第165章 尹青禾畫了一樣好東西
  第165章 尹青禾畫了一樣好東西

    就在這一瞬間,景紹辭仿佛看到了無數的星火漫天。

    星軌的華光璀璨,也抵不過此時內心的愛慕。

    景紹辭終於理解了尹青禾的那句話。

    小道士若不是古板到不通情事,單憑這張臉,根本不可能輪到他。

    晏子修被他盯的麵頰燥熱,隻能低下頭道:“你送了我那樣好的東西,我沒有回贈之物,隻好以此相饋。”

    他緊張的蜷起了手指,小聲道:“你可喜,”

    剩下的話語都被景紹辭卷入了自己口中,大手扣著他的脖頸,不斷的深入勾弄。

    景紹辭恨不得將晏子修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這樣才能平息他全身上下不斷泛起的燥熱。

    就在他將晏子修按倒的一瞬間,兩人竟然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晏子修又變回了黑發的模樣,還用單手拉起了他後腰處的上衣。

    景紹辭還是頭一次享受到對方的這種主動,心頭一震,頓時連親吻都停止了。

    “晏晏,”他的嗓音喑啞的不像話。

    晏子修勾住他的脖頸,低聲道:“景紹辭,我心悅你,所以不想再守君子之禮了。”

    這輩子,除了晏子修承認心裏有他的那一次,景紹辭還從未這樣開心過。

    在情事上木訥的人一旦主動,完全就是在勾魂奪魄。

    景紹辭像瘋了一樣把自己的衣服扯掉,等重新壓住晏子修的時候,對方卻忽然開口叫停。

    “等等,雙修法門你還未告知於我。”

    “都這種時候了,還修什麽修!”景紹辭不斷地在他的脖頸和耳朵上啄吻著,兩隻大手也趁機將對方的衣服往上拉。

    沒想到晏子修聽到這句話,理智卻瞬間回籠,翻身將他按在了床上。

    “我師父說過,元陽之物甚為重要,一生隻一次,絕不可白白浪費。”

    景紹辭又急又燥,咬著牙道:“咱們現在在床上幹這種事,你能不提你師父了嗎?”

    “不可。”

    晏子修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看上去極為冷靜。

    景紹辭眼看已經哄不過去了,隻好微喘著氣道:“那你說,那個什麽元陽,要怎麽樣才不算浪費?”

    晏子修微蹙起眉心,仔細想了一會後開口道:“我師父隻說元陽乃命門之火,但未說要如何給予。”

    “你師父是道士嗎?你師父明明就是長了頭發的和尚!”景紹辭簡直氣的胸悶,又道:“不對!他是道士,他讓你做和尚!”

    晏子修看他真的惱了,於是俯身趴在他胸前哄道:“你若有了我的元陽,便可分走我一半修為,如此重要之物,怎可因急色損耗。”

    景紹辭一聽這麽要緊,頓時也斂去了急躁。

    他抱著晏子修起身,看著他道:“那今天我先忍著,明天你一定要好好問你師父。”

    “好,我一定問個清楚。”

    景紹辭整整煎熬了一夜,洗了兩次澡才算稍微平息。

    第二天早上剛吃完飯,晏子修就對尹青禾道:“師父,我有事想要請教您。”

    看著景紹辭瞬間看向他的樣子,尹青禾就知道肯定又是關於那方麵的事。

    當著景封易和謝莞歆的麵也不好討論,尹青禾隻能道:“晚些回房再說。”

    “好。”

    等四人一起去到書房後,謝忱策主動關上了門。

    尹青禾坐在椅子上,先是沒好氣的看了景紹辭一眼,然後對著晏子修道:“小五,什麽事你說吧。”

    “師父,我想把元陽給景紹辭。”

    話音落下,就連一向溫和從容的謝忱策都猛地一怔。

    不過轉念一想,小五自幼在這方麵被教的單純無垢,想必也是不知道真相,才會問的這麽直接。

    尹青禾聽完之後,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小五啊,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可是你一半的修為。”

    哪怕知道小道士不會舍不得,但景紹辭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晏子修極其認真的看著尹青禾,一字一句的道:“雖死無悔。”

    尹青禾垂眸笑了笑,笑容中有些苦澀又有些釋然,“罷了,我也知道你就是這樣的性子。”

    說完,他忽然神情一轉,看著晏子修道:“你要給這小子元陽,師父同意,但是雙修的事你應該再好好想一想。”

    晏子修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而景紹辭看著尹青禾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修道之人,若是在雙修過程中為上,那絕對是事半功倍。”尹青禾揚起唇角,循循善誘道:“而且你補給他的壽元,也一定能完整吸收。”

    晏子修想了一瞬,然後問道:“師父,您的意思是讓我做壹?”

    “對!”尹青禾立刻點頭。

    晏子修心裏頓時猶豫起來,雖說他已經答應過景紹辭,但事關壽元,若是平白浪費了,的確可惜。

    此時,景紹辭卻忽然冷笑一聲,“晏晏,你師父在跟你開玩笑呢。”

    晏子修馬上看向他,“玩笑?”

    景紹辭氣定神閑的點了下頭,然後開口道:“如果真的有這麽好,那你師父為什麽不當壹?”

    ‘砰’的一聲,尹青禾重重地拍向桌子,然後直接起身開始擼袖子。

    “我今天,”他邊說邊朝四周環視,就像正在找東西教訓野孩子的老父親,“我今天非得跟你這臭小子決一死戰!!”

    謝忱策起身,見怪不怪的抱住尹青禾的腰,溫聲勸他冷靜。

    “我冷靜個屁,他沒有十年腦癱都說不出這麽混賬的話!!”

    說完,他憤怒的指著景紹辭,吼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麽不當壹,你到現在沒睡上小五是因為你不想嗎?!”

    “你表麵上端著一副冷漠禁欲架子,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隻要一看到小五,腦子裏就全都是馬賽克!!”

    “你以前還總想騙小五叫你哥哥,你存的什麽禽獸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今天非揍的你祖墳漏風,”

    對於尹青禾的‘指責’,景紹辭全盤接受。

    不過關於他哄著晏子修叫哥哥的事情,隻有他們在臥室的那兩次,尹青禾又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小道士私下告狀了?

    這個想法隻在景紹辭的心頭掠過一瞬,立刻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

    尹青禾罵了一大通,然後被謝忱策安撫著按回了座位上。

    晏子修兩手交疊前舉,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師父,我代他向您賠罪。”

    尹青禾罵完人也算出了氣,就伸手把晏子修扶了起來,“好了,師父不生氣了。”

    等三人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後,尹青禾看著晏子修道:“小五,你還記不記得我教過你的清心決?”

    晏子修腰背挺直的回答道:“記得,還有您一同傳於我的鎖元法。”

    尹青禾點了點頭,“嗯,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練了。”

    晏子修微睜雙眸,道:“為何?”

    “你不是要把元陽給景紹辭嗎,那就不用再鎖元了。”

    晏子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鎖元之法鎖住的就是元陽。

    “我教你鎖元法,其實是為了防止你夢中有所損耗,而清心訣是讓你摒除欲念,如今你都要成婚了,那也就不用清心寡欲了。”

    晏子修聽了這話還如同在雲霧之中,但景紹辭卻馬上明白了元陽是什麽東西。

    尹青禾一看晏子修的神情,就知道他這個傻徒弟還不知道這其中的聯係,隻好耐心的仔細解釋了一遍。

    晏子修在聽完那一刻,瞬間臉色爆紅,即便他再不懂風月之事,也知道那種東西是從哪出來的。

    “師,師父,這,”

    尹青禾看著他羞的手足無措的樣子,立刻升起了逗弄的念頭,“怎麽,舍不得了?”

    “不是,我,”晏子修否認之後,直接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尹青禾挑了挑眉,繼續道:“那是什麽?難道你還怕嗆到他?”

    晏子修倏地站起身來,飛快的行了一禮後,轉身跑走了。

    景紹辭馬上追了出去,但晏子修整個人卻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明知道小五臉皮薄,為何還要說的那般直接。”謝忱策淺笑著道。

    “那我要怎麽說,畫圖教學嗎?”

    尹青禾邊說邊拿起了茶杯,剛遞到嘴邊卻忽然眼睛一亮,“誒,畫圖可以啊,我最會畫這種圖了!”

    謝忱策歎了一口氣,開口勸道:“小五畢竟是你的徒弟,哪有當師父的畫那種圖給徒弟看的,你好歹也有點正形。”

    “誰說我要給小五看?”尹青禾勾起一抹壞笑,眯著眼睛道:“這麽好的東西,當然是要賣給景紹辭了。”

    謝忱策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家愛人準備坑錢這種事保持沉默。

    景紹辭在家裏找了一圈,最後看監控才發現晏子修在頂樓的泳池池底。

    他立刻上樓,然後下水把人撈了出來。

    晏子修的臉依舊紅的像要滴出血一樣,對於他的碰觸,表情顯得很不自然。

    景紹辭握住他的胳膊,然後故意問道:“是不是聽你師父說完,你不願意了?”

    晏子修低下頭,沒有說話。

    景紹辭把他抱到懷裏,低聲哄道:“晏晏,就算沒有元陽,我也會幫你弄的。”

    晏子修一把推開他,然後攥緊手指道:“你,你休要胡言。”

    景紹辭並不氣餒,而是繼續道:“你還記不記在滑雪場那次,時亦說黎經紀在衛生間被他吃了一樣東西?”

    晏子修不明白他為何提起此事,於是抬起頭道:“記得。”

    “他倆做的就是你師父說的那件事。”

    晏子修倏地睜大雙眸,半天說不出話來。

    景紹辭看著他,耐心的等著小道士慢慢消化。

    “黎經紀,黎經紀他,”晏子修的神情中帶著些許難以置信,“他也有元陽?”

    景紹辭想吐血。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頭疼的道:“他就算有,那他也跟蘇淼好過了,你覺得他能留給顧時亦?!”

    晏子修回過味來,微微頷首道:“你說的倒也不錯。”

    景紹辭將他摟過來,誘哄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東西,我說的是這種行為無論是在情侶還是夫夫之間都很正常。”

    晏子修疑惑的看著他道:“可是當時黎經紀眼睛都紅了,說不定是被顧時亦強迫的。”

    其實黎風致被強拉進洗手間做這種事,景紹辭覺得是有可能的,畢竟他那個色胚表弟完全幹的出來。

    但現在晏子修還處於啟蒙狀態,他絕對不能讓對方覺得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萬一是因為太舒服呢?”

    晏子修看著他,露出懷疑的神色道:“即是舒服,那黎經紀為何還要哭?”

    “他不是哭,”

    景紹辭決定放棄這個線路,轉而道:“那如果真的很難受,你就不給我了嗎?”

    晏子修立刻正色道:“若是疼痛,我是一定能忍的。”

    “我又不咬你,怎麽會疼呢?”

    景紹辭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有一天會站在泳池裏跟晏子修討論這件事疼不疼的問題。

    “晏晏,我們先上去好不好?”

    兩人上岸之後,一起回臥室換了身衣服。

    接下來的時間,晏子修就一直站在窗前發呆,就連景紹辭叫他也不應聲。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吃晚飯,等景封易從公司回來後,幾人坐到了餐桌旁。

    晏子修沒看到尹青禾下樓,於是問道:“師伯,師父他人呢?”

    “你師父他,”謝忱策清了清嗓子,然後道:“他正在樓上廢寢忘食的畫一樣東西。”

    “師伯,師父是在畫符嗎?”晏子修又問道。

    謝忱策無法直視晏子修的雙眸,隻好微微撇過頭道:“就當是吧。”

    謝莞歆一聽這話,馬上開口道:“不吃飯對身體不好,我讓人給青禾端上去吧。”

    謝忱策聞言趕緊站起身來,道:“夫人不必客氣,還是我來吧。”

    萬一傭人進去看到桌上放著的畫,那他以後都無顏麵對景家夫婦了。

    幾人吃完晚飯後,景封易將景紹辭叫進書房說公司的事。

    等父子倆說完話,景紹辭剛一出來,迎麵就看見了尹青禾。

    “師父。”

    尹青禾對著他和藹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徒婿啊,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