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離開,是她的歸宿。
  第94章:離開,是她的歸宿。

  “為什麽?”王歆瑤死死地盯著駱奕涵,“你為什麽會喜歡上她呢?她哪裏好了?”

  駱奕涵想安撫王歆瑤的情緒,忙說:“你先將刀放下,別做不能挽回的事!”

  可王歆瑤卻根本不聽駱奕涵的話。

  什麽叫不能挽回?

  得不到駱奕涵的愛,於王歆瑤說,才是不可挽回的事。

  “為了她,你背地裏做了多少啊!”王歆瑤的語氣泛酸,“從前你隻會用錢哄女人開心,卻在夏天心麵前用盡真情。從前你將女人三兩天一換,卻在夏天心身上停留了這麽久!你明明誤會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甚至偽造證據說孩子不是你的,可你卻根本不信。”

  “更甚至,你因為擔心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擔心駱氏集團會垮掉,你那麽難受,也將她托付給顧天城照顧……”王歆瑤已經哭出聲了。

  夏天心懵了頭,不敢相信地看著駱奕涵,什麽駱氏集團會垮掉?什麽托付給顧天城?

  “我不夠愛你嗎?”王歆瑤哭著問駱奕涵,“是不是夏天心不在了,你就會跟我在一起?”

  駱奕涵情急之下大喊:“不是的!”

  王歆瑤的眸光動了動,隻聽駱奕涵繼續說:“千萬別做傻事,我們有話好好說。”

  “還怎麽好好說!”王歆瑤淚眼婆娑,“你已經斷了我最後一點希望。”

  “我一直就愛你!”駱奕涵喊出聲。

  駱奕涵不求王歆瑤相信他,隻要能為夏天心爭取到一點點兒逃脫的希望,他都要試試!

  “歆瑤,你知道的,之前,我對周雨彤一直不死心,我娶夏天心,不過是為了氣周雨彤罷了。”駱奕涵說。

  王歆瑤眸色複雜,似在揣摩駱奕涵話中的真假。

  駱奕涵繼續道:“我怎麽會看上夏天心呢?她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聰明,身材更加沒有你好,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娶了她。”

  夏天心唇角尷尬地動了動,她知道駱奕涵是為了救她才會說這些,心間湧過一些暖意。

  王歆瑤聽了似乎很高興,“是啊!她什麽都不好,你幹嘛要喜歡她?

  駱奕涵看見了希望,緩緩上前一步,沒看見王歆瑤的排斥,他又上前一步,王歆瑤似有所警覺,駱奕涵趕緊停下步子。

  “我想明白了,我和周雨彤已經不可能了,夏天心又配不上我,隻有你,才最適合我!”駱奕涵說。

  王歆瑤突然笑了,就在駱奕涵要接近她的時候,王歆瑤忽然將刀口更近地對準夏天心。

  夏天心近乎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那絲刺寒,還帶著一絲疼痛。

  “奕涵,你今天才讓我看見,一直以來,我對你的愛有多卑微,你對夏天心,有多喜愛。”王歆瑤吸了吸鼻子,“我這輩子最想聽見的話就是你愛我,如今你說了,卻是為了救夏天心才說的。”

  “你舍不得她是嗎?”王歆瑤眸光一恨,“那我就讓你嚐嚐失去她的痛苦!”

  王歆瑤說著,舉起刀就朝夏天心砍下。

  駱奕涵的心“咯噔”一跳,他的世界在這瞬間都靜止了,他下意識衝過去,將夏天心抱在懷裏,用背對著王歆瑤,擋下王歆瑤落下來的那一刀。

  一聲槍響,子彈剛好落在王歆瑤的腦門上,王歆瑤迅速到底,眼睜睜地看著駱奕涵,她的眼珠子卻動都動不了。

  “奕涵!”夏天心的聲音都在顫抖。

  駱奕涵還護著夏天心,夏天心支起身體,抱住駱奕涵,她的手摸著駱奕涵的後背,有什麽暖熱的東西在她的手上。

  夏天心渾身一涼,抽出手來看,全部都是血。

  “奕涵!”夏天心一聲慟哭。

  趕來的顧天城看見夏天心抱著駱奕涵躺在地上,他們倆同時倒在血泊中。

  顧天城想扶起夏天心,可夏天心動都不動,隻是喃喃念著:“你不能死!奕涵,你不能死!”

  “救護車來了,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顧天城隻能勸。

  看著夏天心一臉的悲痛,顧天城心間一片死寂,是他來晚了,否則,應該不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

  ……

  醫院急救室外,夏天心在那兒一直守著,顧天城為她買來的飯她也吃不下去。

  “多少吃點兒,你不餓,肚子裏的孩子也會餓。”顧天城勸道。

  夏天心眼圈通紅,她看著顧天城,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等他醒來,想看見的一定是健健康康的你。”顧天城說。

  聽言,夏天心隻能端起碗,還沒吃上一口,手術室門口的提示燈滅了。

  夏天心忙將碗放下,大步走到手術室門口去。

  “哪位是病患家屬?”醫生問。

  “我是!我是他妻子!”夏天心如此說著。

  一旁的顧天城眸中一暗,當他看見夏天心抱著昏過去的駱奕涵痛不欲生時,顧天城就知道,夏天心的選擇,從來都是駱奕涵。

  “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讓他好好休息。”醫生說。

  醫生的話讓夏天心長舒口氣,望著被護士推出來的駱奕涵,夏天心嘴角勾出一抹笑,接著,便哭了出來。

  夏天心低喃:“駱奕涵,你給我好好的,不許出事!”

  顧天城拍了拍夏天心的肩,他相信,駱奕涵會盡快好起來的!

  畢竟,駱奕涵的心裏其實那麽愛夏天心,怎麽舍得夏天心難過呢?

  有駱奕涵照顧夏天心,顧天城也放心了。

  夏天心在病房守著駱奕涵,顧天城在一旁,遲疑著是否該對夏天心說什麽。

  “和他好好生活吧。”顧天城說。

  夏天心一愣,隻聽顧天城繼續道:“我已經答應李爺,留在他身邊,接替他的位子。”

  “天城,其實……”

  “李爺收養了我,現在,是我該報恩的時候。”顧天城的語氣聽起來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夏天心不由問:“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顧天城點頭,“就好像古時候的皇帝,他們其中偶有一兩個是想當個平民老百姓,過著自由的生活。可生在皇家,就有該肩負的責任,不是嗎?”

  “你總往自己臉上貼金!”夏天心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顧天城的手心一陣刺癢,恨不得想摸上夏天心唇角那抹淺淡的笑弧。

  可顧天城止住了他衝動的想法。

  “以後,要多這樣笑才好!你笑起來很漂亮。”顧天城說。

  夏天心從顧天城的話裏聽出了離別的意思。

  可,為什麽呢?

  顧天城縱然是要做黑道老大,那也是留在a市,他們兩可以隨時見麵不是嗎?

  夏天心正欲問出自己的疑問,這時,季美晨走了過來。

  顧天城沒有告訴夏天心實話,其實,當夏天心失蹤後,顧天城即便走投無路了也沒有去找李爺。

  在顧天城的心裏頭一直認為,他報答李爺的養育之恩,卻不是以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形式。

  顧天城不想做黑道老大,他挑不起那麽大的擔子。

  即便李爺說顧天城可以,顧天城依然不覺得自己靠譜,反倒是向李爺推薦了一位合適的人選。

  而李爺,在再三的考慮下,也出於對顧天城的愛,沒有逼顧天城必須留下。

  顧天城如今一身輕鬆,他已經買好了去美國的機票。

  他要去美國科羅拉多州的皇家峽穀大橋蹦極,那兒是全世界最高的蹦極,從三百二十一米的高空墜下,顧天城也會倒數三二一,然後將夏天心忘記。

  顧天城沒想過再回來,他會一邊找尋愜意的找點兒端盤子、賣咖啡的工作掙旅遊費用,一邊四處旅行,圓他的環遊世界夢。

  也許,會有女人看上他,然後,他就禮貌的回絕。

  畢竟,他會一直記得,在他的心裏,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夏天心。

  顧天城沒有向夏天心道別,他認為,他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客套。

  其實顧天城還存有私心——如果沒有道別,顧天城在旅行的路上,仿佛就是帶著夏天心走的。

  顧天城仔仔細細地看著夏天心,她的眉毛很柔順,像天上彎彎的月亮,眼睛很大,一眨一睜間,都透著無辜,鼻子挺得很小巧,嘴巴似櫻花,向上勾起三分笑弧。

  她笑起來很美,很美很美。

  顧天城看也看不厭倦,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夏天心的樣子!

  夏天心和季美晨兩人在閑聊著什麽,顧天城瀟灑一笑,將手插進褲兜裏,走得不留痕跡。

  夏天心察覺到顧天城突然走了,她看向顧天城離開的方向,隻看見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夏天心有種莫名的悲傷感。

  “我準備出國了。”季美晨對夏天心說,“以念他,知道我和以笙之間的感情,和我離了婚。”

  夏天心瞪大眼,這突然之間,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反應季美晨的話。

  而季美晨顯然已經將事情放下了,連結婚的事情都隻是輕輕一句提過。

  “離開之前,來看看你。”季美晨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笑。

  這一刻的季美晨,身上沒有任何包袱,她笑起來那麽純粹、那麽美。

  而夏天心,原本有一肚子話想對季美晨說,當看見季美晨的笑容後,夏天心能給的就隻剩祝福了。

  季美晨抱住夏天心,在她耳旁輕道:“你和奕涵要好好的,知道你們幸福,我也會欣慰的。”

  “美晨姐,你也會幸福的。”夏天心堅信。

  季美晨笑笑,“我得去機場了,我聯係了澳大利亞那邊一個琴行,要過去教學生。”

  夏天心忙問:“現在就走嗎?”

  “是啊!”季美晨理了理夏天心的長發,“好不容易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覺得格外興奮呢!”

  “可奕涵他還沒醒來,知道你要走,他肯定舍不得。”夏天心說著,下意識看向還在病床上躺著昏迷的駱奕涵。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季美晨輕輕一聲,“天心,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孩子出生了,我會回來看他的。”

  夏天心點頭,再緊緊地與季美晨擁抱了會兒,兩人才揮手告別。

  送走了季美晨,夏天心回到病房,望著還賴在床上不醒來的駱奕涵,她思來想去,低聲說:“你可千萬別怪我多管閑事啊!”

  然後,夏天心將電話打給何以笙……

  機場上,季美晨拿著登機牌,她正準備進登機口。

  何以念給了季美晨自由,季美晨卻沒有臉麵再麵對何家的人。

  離開,已經成了季美晨最好的歸宿。

  “美晨!”何以念的聲音忽然在季美晨耳旁響起。

  剛才,夏天心給何以笙打電話,讓何以笙去追季美晨,而何以笙卻打電話給何以念,讓何以念不要放棄季美晨。

  於何以笙來說,當季美晨成為他嫂嫂的那一刻,他們倆就都已經將那份感情放下了。

  聽見何以念的聲音,季美晨呼吸一窒。

  季美晨回過頭來,看見何以念站在不遠處,她的眼圈忽然就紅了。

  何以念望著季美晨,他開始有點兒後悔自己不該什麽都不問,隻發了通脾氣就要與季美晨離婚。

  何以念匆匆趕來,他其實想對季美晨說的有很多。

  但他知道,她和他都一樣,倆人的心裏都有一些障礙還沒有跨過。

  讓季美晨暫時離開,也許,對彼此都好吧!

  “別忘了回家的路。”何以念輕聲說,聲音足夠讓季美晨聽見。

  季美晨的眸間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她笑著點頭,再深深看了何以念一眼,轉身,進入登機區。

  飛機飛在廣闊的藍天上,季美晨看著地下的景物漸漸變小,她仿佛看見了駱奕涵擁著夏天心,兩人恩愛說笑的畫麵。

  季美晨將遮陽板放下,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看著指上何以念當初送給她的戒指,她會心地笑了……

  而此時,駱奕涵確實是醒了,看見夏天心在病房裏守著他,駱奕涵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有哪兒不舒服嗎?會不會很痛?”夏天心關切的詢問。

  駱奕涵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夏天心,想要握她的手,卻又忽然止住了這個念頭。

  不知為什麽,駱奕涵覺得自己現在格外矯情。

  夏天心以為駱奕涵傷口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忙跑去找醫生。

  病房裏,駱奕涵聽見夏天心著急又清脆的聲音:“他醒了!但是不能說話!醫生,他到底怎麽樣了!你趕緊去看看他!”

  聽言,駱奕涵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笑意。

  駱奕涵的內心一陣柔軟,聽夏天心的語氣他就知道,她對他的關心有多深了。

  片刻之後,駱奕涵有的卻盡是悲傷。

  原本他和夏天心之間恩愛的感情都被他搞砸了!

  是他沒有給她百分之百的信任,誇大了他對她的愛,卻忽略了她留在他身邊,默默陪伴,不吵不鬧,那是種多麽深厚的愛。

  就連何以笙也曾對駱奕涵說過:“你永遠不知道夏天心為你付出了多少!”

  直到現在這一刻,駱奕涵才明白何以笙說那句話的意思。

  駱奕涵本該擁有多麽溫暖的家庭,有親愛的老婆,有可愛的孩子……

  這一切的畫麵,現在於駱奕涵來說,倒像是一場夢了。

  夏天心帶著醫生來到病房,醫生替駱奕涵診斷了會兒,說:“一切都向著良好的狀態發展,你不必著急,應該是麻醉後剛醒來,所以思緒有些慢。很快就好。”

  駱奕涵看向夏天心,輕道:“我沒事。”

  夏天心終於聽見駱奕涵說話了,在她以為他要死的時候,她求神拜佛,最想聽到的就是駱奕涵的聲音。

  如今真的聽到了,夏天心吸了吸鼻子,感覺眼眶裏濕濕的。

  “傻瓜,哭什麽?”駱奕涵問,眉目間滿是心疼。

  夏天心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出來,她忙伸手去擦。

  駱奕涵忽然握住夏天心的手,夏天心下意識抽開。

  看見駱奕涵手背上的針管,夏天心又不得已止住了力氣,任由駱奕涵握著。

  駱奕涵的指腹在夏天心的掌心揉了揉,說:“你身體也不好,快回病房躺著。”

  “我沒事。”夏天心忙道,“你想吃什麽?我回家給你做。你出了好多血,醫生說要補充營養。”

  當駱奕涵替夏天心擋那一刀的時候,夏天心真是嚇壞了!看見那麽多血,她嚇得渾身直發抖,最擔心的就是駱奕涵會死。

  駱奕涵見夏天心依舊如此關心他,他的心裏頭是暖的。

  他想當做這些天以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都是正常和睦的。

  但駱奕涵剛才握夏天心手的時候,她有那麽一瞬間的排斥,他也看出來了。

  駱奕涵不知道自己再該如何自私地將夏天心留在身邊,可如今再要放她離開,他恐怕已經是做不到了!

  趁駱奕涵愣神的空擋,夏天心將手從他的掌心裏抽了出來。

  看見駱奕涵眸中立即湧上的那片憂鬱,夏天心隻能選擇別過眼,假裝視而不見。

  夏天心忽然開口:“我回家一趟。”

  “你留下來陪我吧!”駱奕涵說,語氣裏竟有幾分無奈的頹喪,“家裏桂嫂會收拾,飯菜她也會送過來。”

  夏天心愣了會兒,心裏分明知道該拒絕留下照顧駱奕涵,更加是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再陷在駱奕涵給的這種溫柔裏。

  可夏天心望見駱奕涵那溫柔又帶著幾分無辜的眼神,拒絕的話在口中卻總也說不出口。

  夏天心在心裏嘀咕:她這算是中了駱奕涵的魔咒了嗎?

  不過,夏天心的頭腦還是清楚的,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隻見駱奕涵燃起希望的眼眸忽然黯淡下來,帥氣無比的臉仿佛落下一層陰霾,讓人格外不忍心。

  夏天心咬緊唇瓣,“我,改天再來看你。”

  “心兒!”駱奕涵的聲音阻止夏天心抬腳離開,“你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嗎?”

  駱奕涵繼續道:“我背上的傷口很深,麻藥的藥效已經失去了,很疼。我現在連動一動都很困難,沒有人陪護,我想喝口水都喝不到。”

  夏天心唇角尷尬的動了動,她怎麽會覺得駱奕涵這是在撒嬌呢?

  “你可以找周小姐來。”夏天心的語氣不鹹不淡。

  “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駱奕涵說,提起周雨彤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沒有好的語氣。

  忽然間,駱奕涵挑高了眉眼,問:“怎麽?你吃醋?”

  夏天心被駱奕涵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臉迅速漲紅起來,支支吾吾著:“誰!誰會吃醋啊!”

  “分明就是吃醋了!”駱奕涵的語氣很曖昧,配上他臉上輕暖的笑,一直看著夏天心,仿佛是看穿了她似的。

  夏天心的臉更紅更熱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越急,卻好像越詞窮。

  駱奕涵笑著看夏天心,此時的她臉頰紅紅的,眼睛柔靜地似要滲出水來,他好像是在欺負她,可他分明是要疼愛她的!

  夏天心的腦海裏嗡嗡作響,她傻站著,尋思什麽時候趁駱奕涵不注意,她就跑走。

  夏天心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駱奕涵躺在病床上,她要走,他根本攔不住她。

  夏天心一味的將駱奕涵當做過去那個霸道囂張又冷酷的男人,他說往東,她不太敢往西,有時候揣著膽子忤逆他一下,也不敢在大問題上造次。

  這麽些日子,夏天心幾乎已經習慣了對駱奕涵的話聽從,一方麵是他讓她信服,讓她覺得可以依靠,另一方麵是他的決定往往都不會錯,是她的指明燈。

  而這一次,夏天心麵對駱奕涵,卻似乎要開始叛逆了。

  夏天心剛預備跑走,這時,何以笙到病房來探望駱奕涵的傷情。

  “你小子沒死啊?”何以笙也是知道了駱奕涵沒有性命危險,現在才會來說這風涼話。

  有時候男人的友誼就是死也說不出一句好,但在真正有事的時候,總是最先出現的一個。

  夏天心看見何以笙來了,她先是一喜,卻不見何以笙身後跟著季美晨,夏天心又疑惑了。

  “美晨姐呢?”夏天心不由問道。

  在夏天心的預期裏,應該是何以笙牽著季美晨的手,兩人一臉幸福的衝破阻力在一起才對。

  何以笙黑色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又是坦然。

  何以笙衝夏天心微微一笑,說道:“我讓以念找她去了。”

  “他?”夏天心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

  何以笙淡笑,拍了拍夏天心的肩,說:“這樣才是最好的。”語氣裏,有著夏天心聽不懂的深意。

  “可美晨姐……”夏天心沒有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