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連環圈套
  攝影師又繼續道,“因為我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抽太多了,所以香煙上都標記了數字,一天隻能抽這幾支,誰知道……”

  “誰知道我剛才在布景的地方調光,放在桌上的煙就不見了。”

  攝影師的話頓時轉變了事情的走向。

  於心柔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麽倒黴。

  這天下男人的煙都差不多,她偏偏就拿了差別最大的香煙。

  戒煙型香煙!

  這種東西她聽都沒有聽說過,早知道這麽特別,她打死都不會拿!

  可現在……

  於心柔咬著牙,嘴硬道,“裴爺,或許這都是巧合,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在香煙上做記號。”

  聽聞,裴默麵無表情的看著於心柔,手掌一翻拿出了從夏繁星口袋裏掉出來的打火機。

  裴默道,“這個打火機是國外攝影協會最新發布的紀念品,雖然看上去很樸素,但是底座有編號,隻需要查證一下就能知道打火機的主人是誰,相同的,也隻需要去調查一下就能驗證攝影師的話。”

  “……”

  於心柔死死盯著那個打火機,心口已經拔涼。

  不,不,她不能認輸。

  剛才她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洗手間看到夏繁星抽煙了,如果現在證實香煙打火機都都不是夏繁星的。

  那就等於她撒謊了。

  如果不是夏繁星抽煙,那作為承認同一時間在洗手間的她就成了罪魁禍首。

  一想,於心柔雙眸不由得刺痛,深深的看向了裴默。

  原來……裴默循序漸進的問題都是引導她走進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圈套。

  裴默剛才說了,他早就知道了香煙氣味的不同,他還派人一個一個人的去聞,但是他直到這一刻才說出口。

  其實他早有計劃!

  先是讓季景深和林白證實了縱火時間,接著證明她和夏繁星同時有作案時間。

  然後再親自站出來排除夏繁星的嫌疑。

  最後……剩下無法證明清白的她就成了縱火的人。

  裴默真的太可怕了。

  沉得可怕!

  於心柔咬了咬內唇,疼痛讓她的理智稍稍回籠,她回想攝影師的話,立即找到了某個突破口。

  “裴爺,或許就是夏繁星拿走了攝影師的香煙和打火機,這樣不就說得通了?”

  裴默沒說話,反倒是攝影師出來推翻於心柔的說法。

  “不對,於小姐剛才說看到許小姐在抽煙,根本不可能。這種煙特殊的味道能抑製人抽煙的衝動,就連經常抽煙的人都很難接受,更別說不會抽煙的人了。”

  “如果許小姐經常抽煙,一抽到這種香煙肯定吐了,我要不是為了戒煙,我都要吐,要說許小姐不常抽煙,那她抽到這種煙應該也吐了,所以不管怎麽說,於小姐的話都不對。”

  話落,眾人心裏已經有了結論。

  還能有什麽可能性?

  那肯定是於心柔說謊了唄。

  眾人盯著於心柔竊竊私語,從以前看大明星的仰望變成了鄙視。

  “於心柔平時挺沒有架子的,我還以為她是明星和大小姐之間的特殊,一直都誇她好,沒想到居然是個謊話精。”

  “沒架子?我看你是沒戴眼鏡,我同行說她私下架子可大了,如果不是她指定的化妝品牌,她會讓你跑遍全城給她買全了,否則就是丟飯碗。”

  “不會吧?她在網上可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高雅女神,沒想到也會做這種事情。”

  “這麽一比,我頓時覺得蘇晚晚真的好太多了,上次我忘了那配衣服的佩飾,蘇晚晚自己用發卡改了一個,還讓我以後注意,別人問她為什麽改佩飾,她還替我打掩護說那樣改了更好看,還誇我手巧,到現在還有人問我那佩飾怎麽改的。”

  “……”

  一個人做的好不好,難免會拿出來和別人比較。

  在場能和於心柔比較的就是同為藝人的蘇晚晚。

  於心柔一聽到別人誇讚蘇晚晚,心裏頓時一陣怒意。

  她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貶低過!

  居然拿蘇晚晚和她比?

  蘇晚晚配嗎?

  夏繁星配嗎?

  都不配!

  於心柔幹脆就破罐子破摔,狡辯道,“裴爺,如果不是許月然,她為什麽要躲在洗手間?我看她就是看到著火了所以不敢出來才會被困在裏麵的。”

  蘇晚晚看於心柔還在嘴硬便冷笑上前。

  “於心柔,你到底是什麽記性,季少爺都說了星星暈在洗手間才會被火捆住,你這記性確定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嗎?”

  “你……”於心柔抿唇,“誰知道許月然是真暈還是假暈?”

  “你是質疑大家的眼睛?還是質疑季少爺的醫術?你不如說的明白一點?”蘇晚晚反問道。

  “……”

  於心柔被蘇晚晚的話問住了。

  不管是眾人,還是季景深,她都不敢得罪。

  更讓於心柔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站出來幫夏繁星作證。

  “我剛才親眼看到許小姐後腦勺的傷口,血跡總不能騙人吧?”

  “我也看到了,而且我還聽到要不是宋秋提醒,根本沒人知道許小姐在洗手間,裴爺要是不救她,她肯定會被濃煙嗆死,她再心虛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的確如此……”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壓過了於心柔的言論。

  於心柔氣得差點窒息,依舊隻能硬著頭皮反駁眾人的觀點。

  “可能是她為了裝可憐,故意在洗手間裝暈自己洗脫嫌疑。”

  話音剛落,蘇晚晚拍了拍手走到了於心柔的麵前。

  蘇晚晚笑道,“嘖嘖,於心柔,真對不起,我們就等你這句話了。”

  於心柔愣住了,“蘇晚晚,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晚晚解釋道,“星星的傷口在後腦勺,又是從上到下的砸傷,除非有人在身後砸她,否則她一個人根本就辦不到。”

  於心柔一僵,心虛的大聲反駁,“蘇晚晚,就算是你平時再看不慣我,你也不能汙蔑我砸傷了許月然吧?”

  蘇晚晚掩唇一笑,“於心柔,你怎麽總被人汙蔑呢?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是不是你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