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以此來威脅蘇菲跟你破鏡重圓
  鬱林樺瞬間回過神來,神情慌亂了幾秒鍾,然後眉開眼笑地否認:“我根本就沒有交過男朋友,我隻是替你感到委屈,你哥還真舍得把你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扔在國外不管啊?”

  鬱林樺每次說到這個問題,似乎都很激動,就像是她自己被東方玉卿打入冷宮一樣的悲憤。

  估計是說的次數多了,所以東方婉兒也沒有琢磨過鬱林樺的動機,權當是她在為自己著想。

  很顯然,東方婉兒倒不以為意,“嗬嗬,我哥一忙起來確實不記得我。倒是總讓你惦記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呢。”

  鬱林樺但笑不語,掩飾性地抿了一口咖啡。

  此處無聲勝有聲,偶爾的裝傻充愣還是有必要的。

  隻見東方婉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麵的鬱林樺,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香奈兒夏季的新款,中袖以及高腰的設計,顯得高雅而又不失華麗。

  而她卻穿著一身普通的運動套裝,倒真是相形見絀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鬱林樺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看著桌前早已涼透的咖啡,東方婉兒卻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鬱林樺之前的提議不錯,讓東方玉卿來美國陪自己,那麽就有機會離間他跟蘇菲的感情。

  就算蘇菲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又怎樣?

  隻要她東方婉兒還在喘氣,她就不允許那個臭丫頭把他哥占為己有,更別指望自己叫她一聲“嫂子”。

  如果非要給他哥找個床伴的話,她寧可讓鬱林樺成為那個女人的替身。

  想來也真是鬱悶,蘇菲那個死丫頭究竟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還是怎麽著?在三年前就莫名其妙地把她哥給睡了,而三年後又陰差陽錯地跟他傳出了緋聞。

  還有鬱林樺是怎麽知道蘇菲被人綁架的事情?

  莫非傳聞有誤,蘇菲在鬱家還占有一席之地,所以鬱林樺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話說鬱林樺離開咖啡廳後並沒有著急著趕回巴黎,而是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視線所及的地方一片淩亂,有男性的西褲、襯衫、領帶,還有顏色豔麗的連衣裙、小褲褲……。

  不遠處,鬱林樺欲拒還迎地嬌—喘著,“唔……親愛的,你慢點……弄疼人家啦!”

  “在爺麵前裝什麽清純?誰不知道你的男朋友遍布世界各地……不過像你這樣擅於裝—逼的女人,爺喜歡。”男人依舊動作粗魯,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覺悟。

  鬱林樺暗自咬牙,真想將身上逞欲的家夥一腳踹到坦桑尼亞大草原上,讓他陪著角馬家族一起遷徙。

  種馬—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世魔王!

  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誘敵深入”。但凡想要達到某種目的,偶爾犧牲自己的色相也是權宜之計。

  一番“慘無人道”的雲雨過後,鬱林樺兀自留在浴室裏泡澡,而蕭景睿則是穿著一件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吞雲吐霧。

  本該是溫情繾綣的曖昧氛圍,卻充斥著詭異、沉悶的氣息。

  少頃,鬱林樺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裙走出浴室,狀似不經意地說:“景睿,你猜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蕭景睿沒有回頭,隻是將吸到一半的雪茄摁在水晶煙灰缸中,“誰?”

  不難猜測鬱林樺是個貪慕虛榮又擅於偽裝的白蓮花,即便知道蕭景睿對她並非是真心,而她也願意跟他一起墮落,哪怕是萬劫不複。

  “你表妹,東方婉兒。”鬱林樺輕嗤一聲。

  “聽說蘇菲那個小賤人被人綁架了,即便這樣,你表哥還把她當個寶似的養在島上。說不定她早就被野男人玩殘了……”

  不等鬱林樺說完,隻聽“啪”的一聲巨響,她的麵前碎了一地玻璃。

  蕭景睿仍然站在落地窗前,他用發音標準的英文慢吞吞地說了兩個字,“閉嘴!”

  其實能夠讓蕭景睿怒火中燒的不是鬱林樺的口無遮攔,而是在他聽到蘇菲遭人綁架後,一時間情難自控卻又要佯裝無所謂。

  話說蕭景睿和鬱林樺暗通款曲了多年,一直相安無事。之所以能讓他性情大變的似乎也隻有利用蘇菲來刺激蕭景睿,畢竟那是個不容爭辯的事實。

  鬱林樺小心謹慎地繞開玻璃渣,往蕭景睿的方向走去,狹長的眼睛帶著笑,唇邊更是一抹戲虐:“瑾瑜,我替你表哥打抱不平,你激動什麽?莫非你對那個小賤人還念念不忘?”

  鬱林樺見蕭景睿默不作聲,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身,“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前陣子看到蘇菲的離婚緋聞,因為閑來無事就找私家偵探查了下……你別說,還真被我查到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趣事。”

  蕭景睿伸手拽開鬱林樺,大力捏起她的下巴,示意她直接說重點。

  鬱林樺悄咪咪地解釋:“三年前蘇菲收到的最後一通信息是從你手機裏發出去的,也正是她被人迷—奸的那晚。你因為酒後駕車被交警抓住,跟你一起的還有鄭一茜。親愛的,你說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多巧合呢?”

  “你說,我該不該把這些隱情告訴我哥呢?”

  蕭景睿鬆開了鬱林樺的下巴,身形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鬱林樺乘勝追擊,邁步上前勾住了蕭景睿的脖頸,“親愛的,這件事你到底是被蒙在鼓裏,還是壓根就知道內幕?你派人銷毀了酒店的監控是想亡羊補牢,還是以此來威脅蘇菲跟你破鏡重圓?”

  悲哀的是,鬱林樺這一次欲擒故縱的伎倆又以失敗告終,這麽多煙霧彈丟下去,隻換來蕭景睿三個字:“滾出去!”

  鬱林樺意猶未盡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聽話地滾了,走之前又嘴欠地補充了一句:“蕭景睿,我等著你把東方玉卿送到我的床上。”

  既然已經攤牌,那麽也無需再遮掩,這原本就是大家合作互惠的好事。

  鬱林樺剛走,一直麵無表情站在落地窗前的蕭景睿煩躁地拿起遙控器按了幾下。總統套房裏的燈很快逐一熄滅了,就連落地窗前的窗簾也慢慢地合攏在一起。

  一片黑暗中,從來不會自我反省的蕭景睿將臉埋在雙掌之中,很快便有晶瑩剔透的液體從指縫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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