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紮心,真的很紮心
  第25章 紮心,真的很紮心

  霍連城聽到聲音回了頭。

  是何舒慧和霍曼書從外麵回來了。

  剛剛開口說話的是何舒慧。

  她們倆白天都去煙城的女子學院,不過霍曼書是為了念書,而何舒慧卻是在那裏上課,她是國學老師。

  對於自己的職業,何舒慧一直都十分滿意,這個時代能好好念完書的女人還不多,這也是她常常覺得自己比別人優越的原因。

  再說了,老師本身就是受人尊重的。

  天地君親師,師字是掛在老祖宗牌位上的。

  何舒慧自然得意。

  霍連城還記著何舒慧那天說要給他做妾的話,所以看著何舒慧的眼神很是不喜。

  連帶著看霍曼書的表情都不好看了,心想回頭要教訓四妹兩句,提醒她不要和何舒慧這樣的女人混在一起。

  容易學壞。

  何舒慧假裝沒看見霍連城嫌棄的表情,她覺得霍連城隻是不了解她,等霍連城以後知道了她的好,知道了她的才華,遲早會愛上她的。

  她臉上掛著笑,款款的走向了秦晚晚:“這就是嫂子吧,我叫何舒慧,初次見麵,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她說著從自己隨手提著的鹿皮包裏掏出來一隻精美的毛筆。

  這比王采芹的撥浪鼓可高明多了。

  送一個傻子毛筆,擺明了就是嘲諷。

  偏偏你還沒法說她的不是。

  秦晚晚從長袍裏伸出自己的手,接過了何舒慧遞過來的毛筆:“真是謝謝了,我正和相公說要給院子取名字呢,有了這支筆,我們取好了,就可以書寫了!”

  門牌上的字,可以先用宣紙雋寫,再拿出去找師傅用木頭照著雕刻出來。

  何舒慧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了兩秒才收回去。

  不是說,秦晚晚是個傻子麽?

  怎麽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何舒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晚晚,她想象中,秦晚晚應該是掛著兩條鼻涕,話說不清楚,很醜陋的樣子。

  她特意過來,就是想在霍連城麵前和秦晚晚做個比較。

  可現實中的秦晚晚不隻是樣貌出色,腦子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傻,而且她身上披著的那件長披風,一看就是霍連城的。

  何舒慧心裏嫉妒的發狂,麵上卻不得不繼續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嫂子用得上就好。”

  看到秦晚晚的表現,霍曼書心裏也有些奇怪,不過這些話不好當麵說出來,她上前開開心心的喊了一聲:“嫂子!”

  無論如何,霍曼書自然都是希望秦晚晚好的。

  秦晚晚點頭:“都別在門外站著了,進門坐吧!”

  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幾人都跟著秦晚晚進了院子,坐在的院子裏的石凳上。

  霍連城看了看秦晚晚,起身進了屋。

  何舒慧打量著院子裏的陳設,眼中閃過一抹不甘,本來,她該是這裏的主人的。

  她現在住的慧園,比這個院子還要小的多。

  江素雲口口聲聲把她當女兒,可她覺得自己受到的待遇比霍家的幾個子女差的多了。

  她卻是忘了,吃穿用度,她從來都是和霍家的少爺小姐一樣。

  就連上次霍曼書求著問江素雲要的旗袍,江素雲訂製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何舒慧的那份兒。

  她的院子之所以小,是因為她進霍府的時候,霍府好些的院子就剩那一處了。

  而且江素雲明麵上也不能在她身上花太多的真金白銀,要不二房就又該沒事找事了。

  何舒慧是沒有想過這些的,她覺得自己的母親因江素雲而死,江素雲就該對她好。

  她掃視著院子,眼光落在了院子裏的竹子上:“這院子裏的竹子真茂盛啊!”

  “嫂子,你們剛剛不是說要給院子起名字,這竹子長得這麽好,我看,不如就叫念竹居吧!”

  何舒慧是國學老師,她覺得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有水平極了。

  秦晚晚神色詭異的看著何舒慧,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麽做到這麽不要臉的?

  念,連,雖然鼻音不同,但還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這院子裏的竹子,還是念著這院子裏的人。

  霍連城這時候從屋子裏麵有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麵前。

  “起來,我把毯子鋪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麵涼。”

  秦晚晚看著霍連城的毯子心中頓時一團柔軟,她抬眸詫異的看了霍連城一眼,而後起身站到了一邊。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麽注意到這麽多細節,貼心成這樣的?

  不是說他從軍多年麽,怎麽他和她以往認識的那些軍痞子都不一樣呢。

  她在雇傭軍隊伍裏認識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毛手毛腳的糙漢子?

  在雇傭軍軍營裏,不是沒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為這些人不注重細節而拒絕了他們。

  所以霍連城的表現,對秦晚晚來說真的是驚喜。

  霍連城把毯子鋪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後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書撅嘴:“三哥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麽好過,連毯子都沒有我的份,你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應帶我去雲漪房買衣服的,到今天都沒有聽你提起來呢!”

  “雲漪房的事情我記著的,這幾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體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塊帶你去!”

  何舒慧趕緊應了一句:“連城哥,我也要去。”

  霍連城沒有吱聲。

  何舒慧真的感覺有些紮心了。

  她看見霍連城給秦晚晚拿毯子心裏就已經酸澀不堪了,現在霍連城又直接無視她的話。

  不過她很快又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了,連城哥,我們剛剛說到了院子裏的名字,我給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這次霍連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們的院子為什麽要你取名字?”

  得,這還不如不理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紮心,何舒慧心都要被紮成篩子了。

  她今天不是來這看秦晚晚的笑話的麽,怎麽這會她反而成了笑話?

  秦晚晚真的是竭盡全力在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霍連城這個黃金直男。

  她隻能說:

  幹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