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真相
“你說啊？
為什麽？”
皇帝也盛怒地拿起了一個杯子砸了過去：“你究竟和五公主有什麽仇怨？
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糕點！”
香雲聽到這突然大聲喊了出來，直直地看著院子中狼狽的秋綰，指著她道：“是不是你每日送來的糕點裏下了毒？”
秋綰渾身顫抖，突然大聲道：“是！
是我又怎麽樣！
是我要害她！
我恨她！
恨不得她死！”
“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
皇帝大喝一聲。
“皇上且慢！”
楚淩洲突然攔住了他，緩緩踱步而來，黑色靴子帶著無盡的寒意，他在秋綰身前停下，盯著她問：“這毒，你是從哪裏來的？”
秋綰瑟縮了一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一旁的柳依依，柳依依麵色突地蒼白起來，她千算萬算，本以為峰回路轉，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是啊，臨安王問的沒錯，這是燕國罕見的毒藥，你從哪裏弄來的？”
皇帝質問。
秋綰的目光遊移了一會兒，突然一咬唇，平淡的臉上現出了從未見過的扭曲的恨意，道：“是我！
一切都是我！
沒有別人！”
“不可能是你。”
楚淩洲斷然打斷她的話，陰鷙的眼神在院內掃了一圈，不知是不是柳依依的錯覺，似乎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柳依依後背滲出了一層薄汗。
去卻也幹著急，本來算著時間葉青蘿應該是在三日後發病的，沒想到提前了，她還沒來得做準備，此刻當著楚淩洲的麵也不能解決掉秋綰。
楚雲生冷冷地看了秋綰一會兒，突然抬腳，走了過來。
一張眉清目秀的麵容突然對上了秋綰的眼睛，秋綰的眼圈唰地紅了，眼眶裏即刻充滿了淚水。
“你喜歡我，是不是？”
楚雲生開口，淡淡地問。
秋綰臉上不合時宜地浮起了一層紅暈，她垂下了眼睛，道：“奴婢怎敢。”
奴婢，她自嘲地笑了笑，她其實一直都是個奴婢而已。
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來，楚雲生看進她的眼睛，輕聲道：“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何必隱瞞。
你說，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可以既往不咎。
若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秋綰怔怔地看著他，楚雲生又補了一句，“隻要你全部說出來，我不怪你。”
秋綰沉默了一會兒，動了動嘴唇，“是……”一股鮮血突然冒了出來，秋綰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頹然倒地。
楚淩洲霍然回身，一把揪住了柳依依身邊的舞雀，森然道：“是你動的手！”
“舞雀！”
柳依依驚呼一聲。
舞雀蒼白著一張臉，看了眼柳依依，張了張嘴，道：“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指使她這麽做的。”
“與你有關。”
楚淩洲偏頭看向柳依依，柳依依驚慌地說不出話來。
“不關郡主的事！
一切都是奴婢擅自做主的！”
舞雀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直直地看著楚淩洲，大聲道：“王爺！
郡主一心一意地喜歡您，您卻總是冷落她！
反而私下裏悄悄接近五公主！
奴婢是為郡主不平！
您……”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淩洲一把扼住了喉嚨。
一瞬間，戰場上滿身殺氣的臨安王仿佛回來了，他帶著幾欲噬人的怒氣和殺氣，將舞雀拎在手中，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誰給你的膽子加害五公主？
你以為你一句不相關她就脫得了幹係？”
舞雀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漲紅地掙紮著。
柳依依滿臉通紅地跪下來，懇求道：“王爺！
都是端暉管教不利！
請王爺網開一麵啊！”
楚淩洲倒是鬆開了手，舞雀被扔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著。
楚淩洲諷刺地勾了勾唇角：“留她一條命，湯安！
帶走！”
湯安應了一聲，將舞雀架走下去。
楚淩洲忽地對著皇帝跪了下去，道：“皇上，端暉郡主涉嫌謀害五公主，臣懇請您解除臣與端暉郡主的婚約，允許臣將她帶下去調查！”
皇帝本來封柳依依為郡主就是為了讓楚淩洲與她聯姻，此刻柳依依涉嫌謀害葉青蘿，他已經是滿心怒意，大手一揮，道：“柳依依廢去郡主名號，降為庶人，與臨安王的婚約解除，帶走！”
柳依依沒想到局麵會轉的這麽快，無力地跪在地上，突然想到了什麽，掙紮道：“解藥！
解藥不是被她毀了嗎？
！
我有！
我有五公主的解藥！
不能取消我和王爺的婚約！
我是準臨安王妃，誰敢動我！”
她幾乎瘋狂地抓著楚淩洲的下擺，道：“王爺，你不想那個賤人活了嗎？”
“你說誰賤人？”
楚淩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來人，帶走！”
“皇上！
五公主醒了！”
王太醫從屋內出來，稟報道。
柳依依愣住，喃喃道：“她醒了？
不可能！
不可能啊！”
昔日美豔的眉眼激烈地扭曲著，瘋了一般就要往裏麵衝，被楚淩洲一把攔住扔了出去，幾個人趕緊將她控製住。
柳依依仍然直勾勾地盯著那間屋子，直到腳步聲響起，葉青蘿披著一件外套緩緩從屋中走出，漠然地看著她，在門口站定。
“皇姐！”
“青蘿！”
“公主！”
一時間驚喜的聲音齊聲響起。
葉青蘿對著人群中關心的麵孔笑了笑，視線滑過一旁站定的楚淩洲和薑予之，最後落在柳依依身上。
“你……你怎麽會醒？”
柳依依指著她，突然明白過來了似的，道：“你詐死！”
葉青蘿彎了唇角，聲音微微黯啞，道：“不詐死，怎麽能揪出你呢？”
“……從什麽時候開始？”
柳依依突地冷靜了下來。
“從我身體有異開始，我就知道我被人下毒了。”
葉青蘿冷聲道：“我是嗜睡，但也不至於一天幾乎睡十個時辰也察覺不到異樣吧。”
葉青蘿看了看橫屍院中的秋綰，眼神黯淡了下來：“一開始，我隻是懷疑別人，沒想到是秋綰，更沒想到她背後站的竟然是你。”
為什麽？”
皇帝也盛怒地拿起了一個杯子砸了過去：“你究竟和五公主有什麽仇怨？
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糕點！”
香雲聽到這突然大聲喊了出來，直直地看著院子中狼狽的秋綰，指著她道：“是不是你每日送來的糕點裏下了毒？”
秋綰渾身顫抖，突然大聲道：“是！
是我又怎麽樣！
是我要害她！
我恨她！
恨不得她死！”
“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
皇帝大喝一聲。
“皇上且慢！”
楚淩洲突然攔住了他，緩緩踱步而來，黑色靴子帶著無盡的寒意，他在秋綰身前停下，盯著她問：“這毒，你是從哪裏來的？”
秋綰瑟縮了一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一旁的柳依依，柳依依麵色突地蒼白起來，她千算萬算，本以為峰回路轉，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是啊，臨安王問的沒錯，這是燕國罕見的毒藥，你從哪裏弄來的？”
皇帝質問。
秋綰的目光遊移了一會兒，突然一咬唇，平淡的臉上現出了從未見過的扭曲的恨意，道：“是我！
一切都是我！
沒有別人！”
“不可能是你。”
楚淩洲斷然打斷她的話，陰鷙的眼神在院內掃了一圈，不知是不是柳依依的錯覺，似乎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柳依依後背滲出了一層薄汗。
去卻也幹著急，本來算著時間葉青蘿應該是在三日後發病的，沒想到提前了，她還沒來得做準備，此刻當著楚淩洲的麵也不能解決掉秋綰。
楚雲生冷冷地看了秋綰一會兒，突然抬腳，走了過來。
一張眉清目秀的麵容突然對上了秋綰的眼睛，秋綰的眼圈唰地紅了，眼眶裏即刻充滿了淚水。
“你喜歡我，是不是？”
楚雲生開口，淡淡地問。
秋綰臉上不合時宜地浮起了一層紅暈，她垂下了眼睛，道：“奴婢怎敢。”
奴婢，她自嘲地笑了笑，她其實一直都是個奴婢而已。
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來，楚雲生看進她的眼睛，輕聲道：“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何必隱瞞。
你說，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可以既往不咎。
若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秋綰怔怔地看著他，楚雲生又補了一句，“隻要你全部說出來，我不怪你。”
秋綰沉默了一會兒，動了動嘴唇，“是……”一股鮮血突然冒了出來，秋綰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頹然倒地。
楚淩洲霍然回身，一把揪住了柳依依身邊的舞雀，森然道：“是你動的手！”
“舞雀！”
柳依依驚呼一聲。
舞雀蒼白著一張臉，看了眼柳依依，張了張嘴，道：“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指使她這麽做的。”
“與你有關。”
楚淩洲偏頭看向柳依依，柳依依驚慌地說不出話來。
“不關郡主的事！
一切都是奴婢擅自做主的！”
舞雀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直直地看著楚淩洲，大聲道：“王爺！
郡主一心一意地喜歡您，您卻總是冷落她！
反而私下裏悄悄接近五公主！
奴婢是為郡主不平！
您……”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淩洲一把扼住了喉嚨。
一瞬間，戰場上滿身殺氣的臨安王仿佛回來了，他帶著幾欲噬人的怒氣和殺氣，將舞雀拎在手中，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誰給你的膽子加害五公主？
你以為你一句不相關她就脫得了幹係？”
舞雀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漲紅地掙紮著。
柳依依滿臉通紅地跪下來，懇求道：“王爺！
都是端暉管教不利！
請王爺網開一麵啊！”
楚淩洲倒是鬆開了手，舞雀被扔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著。
楚淩洲諷刺地勾了勾唇角：“留她一條命，湯安！
帶走！”
湯安應了一聲，將舞雀架走下去。
楚淩洲忽地對著皇帝跪了下去，道：“皇上，端暉郡主涉嫌謀害五公主，臣懇請您解除臣與端暉郡主的婚約，允許臣將她帶下去調查！”
皇帝本來封柳依依為郡主就是為了讓楚淩洲與她聯姻，此刻柳依依涉嫌謀害葉青蘿，他已經是滿心怒意，大手一揮，道：“柳依依廢去郡主名號，降為庶人，與臨安王的婚約解除，帶走！”
柳依依沒想到局麵會轉的這麽快，無力地跪在地上，突然想到了什麽，掙紮道：“解藥！
解藥不是被她毀了嗎？
！
我有！
我有五公主的解藥！
不能取消我和王爺的婚約！
我是準臨安王妃，誰敢動我！”
她幾乎瘋狂地抓著楚淩洲的下擺，道：“王爺，你不想那個賤人活了嗎？”
“你說誰賤人？”
楚淩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來人，帶走！”
“皇上！
五公主醒了！”
王太醫從屋內出來，稟報道。
柳依依愣住，喃喃道：“她醒了？
不可能！
不可能啊！”
昔日美豔的眉眼激烈地扭曲著，瘋了一般就要往裏麵衝，被楚淩洲一把攔住扔了出去，幾個人趕緊將她控製住。
柳依依仍然直勾勾地盯著那間屋子，直到腳步聲響起，葉青蘿披著一件外套緩緩從屋中走出，漠然地看著她，在門口站定。
“皇姐！”
“青蘿！”
“公主！”
一時間驚喜的聲音齊聲響起。
葉青蘿對著人群中關心的麵孔笑了笑，視線滑過一旁站定的楚淩洲和薑予之，最後落在柳依依身上。
“你……你怎麽會醒？”
柳依依指著她，突然明白過來了似的，道：“你詐死！”
葉青蘿彎了唇角，聲音微微黯啞，道：“不詐死，怎麽能揪出你呢？”
“……從什麽時候開始？”
柳依依突地冷靜了下來。
“從我身體有異開始，我就知道我被人下毒了。”
葉青蘿冷聲道：“我是嗜睡，但也不至於一天幾乎睡十個時辰也察覺不到異樣吧。”
葉青蘿看了看橫屍院中的秋綰，眼神黯淡了下來：“一開始，我隻是懷疑別人，沒想到是秋綰，更沒想到她背後站的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