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懲罰
皇後深吸了口氣，認為葉瑞澤說得對，便又前往皇帝的住處去。
通傳了三四次後皇帝還沒有動靜，皇帝的貼身太監假笑著出來，道：“皇後娘娘，昨夜皇上一夜沒睡，這會兒正在倦頭兒上，還請娘娘再稍等一會兒。”
“皇上一夜沒睡？”
皇後吃驚，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看來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葉青蘿的挑唆，皇帝當時在氣頭上頒布了旨意還好說。
可是皇帝若是輾轉一夜都沒睡，又是早上頒發的旨意，那可是深思熟慮過的。
皇後本來還有些不耐煩，這麽一想背後卻出了一層冷汗，覺得大事不妙。
“得了，皇後娘娘，皇上宣您進去呢。”
太監看見一個小太監打了個顏色，便笑著將皇後請了進去。
皇後小心地屏著呼吸走了進去，瞧見皇帝正在屋內用早膳，聽到她進來看也沒看一眼，隻自顧自地用勺子攪動著碗中的清粥。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後蹲下行禮。
皇帝喝了兩口清粥，又拿起筷子夾了幾筷子菜，看見皇後雙腿發抖了才淡淡道：“起來吧，皇後有何貴幹啊？”
這搶白的語氣讓皇後臉上訕訕，在陸姑姑的攙扶下慢慢起身道：“臣妾聽聞皇上昨晚上一夜都沒睡好，心中擔憂，特來看望皇上。”
皇後在皇帝對麵輕輕坐下，憂心地道。
皇帝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皇後是真的來看望朕的嗎？”
還不等皇後說話，他又道：“即便是真的恐怕皇後也是來看朕什麽時候死的吧。”
“皇上……臣妾不敢！”
皇後又趕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您身子抱恙臣妾怎能安心呢。”
“好了，朕不跟你繞圈子了。”
皇帝疲倦地擺擺手，陽光下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半，銀絲一樣熠熠發光。
“你來無非是想問大皇子的事，是吧？”
皇後為難地點點頭，承認吧顯得自己太功利，不承認吧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顯得自己很虛偽。
隻能道：“臣妾早上剛聽聞了消息實在惶恐，不知大皇子做了什麽事惹得皇上大怒，龍體欠安，臣妾十分憂心。”
“大皇子難道沒跟你說緣由嗎？”
皇帝反問一句。
皇後愣了一下，道：“大皇子他……他心中也慌亂地很，話也說不清楚，隻怕是皇上您不疼愛他了。
臣妾是皇上您的發妻，是大皇子的生母，想著能替大皇子解釋一二。”
“不用解釋了。”
皇帝冷笑著：“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什麽地方錯了。
朕就是說出來你也解釋不清。
讓大皇子回京反思省過的事，朕已經決定了。
無論今日皇後說什麽話朕都不會改變。”
“皇上！”
皇後震驚地抬起頭望著他道：“瑞澤可是嫡長子啊！
秋獵場上聚集著這麽多重臣家眷，您此時不讓大皇子參家祭祖典禮可讓他們怎麽議論咱們的嫡子啊！”
皇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道：“大皇子做錯了事，這是朕對他的懲罰。
他犯的錯值得起這樣的懲罰，你放心好了，朕沒有冤枉了他。
還有一事……”
皇帝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盯著皇後道：“你不是之前說過想把孫家小姐娶進來麽？”
皇後心中一緊，聽得皇帝道：“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
“皇上……”皇後瞪大了雙眼道：“這、這是為何啊。
臣妾、臣妾已經與孫夫人說的差不多了。”
“說的差不多了？”
皇帝歪嘴一笑，“朕之前倒不覺得你好厚的臉皮啊。
人家到底什麽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些日子以來你是怎麽打壓孫夫人的，難道還要朕說給你聽？”
皇帝昨天回去後傷痛了許久，後又想起來葉瑞澤話，覺得其中有蹊蹺，便開始讓人著手去查。
這才查出皇後為了讓孫淮月低頭做的種種，不禁勃然大怒。
“孫老將軍是將門出身，他的三個兒子也都是將軍，世世代代為大梁立下了汗馬功勞！
連朕都不輕易下他們孫家的麵子，你身為後宮之主竟然用這種手段去逼迫人家女兒就範！”
皇帝越說越生氣，“你知不知道一旦孫家不穩大梁會出現什麽問題！
好在孫老將軍豁達不與你這後宮婦人計較，仍然勤懇練兵，不然出了漏子你又能獨善其身？”
皇後沒想到此事被皇帝給查了出來，咬了咬唇，辯解道：“皇上，臣妾也是真心喜歡孫家小姐的人品德行，才一心想要與孫家結親的。
瑞澤的性子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女兒家來管教啊，臣妾都是為了瑞澤的將來……”
“朕知道你為了大皇子的將來做了什麽。”
皇帝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道：“孫家聯姻這條路你還是別走了，朕也不敢讓你走。”
話說的如此露骨，皇後也一時驚呆，心如擂鼓，難道皇帝知道了她要與孫懷滇聯手？
還是隻知道她原來想走的聯姻的路。
“捫心自問，朕從年輕到現在，從來沒有虧欠過你們三人。”
皇帝回憶起往事，低聲感慨道：“縱使以前大皇子和三公主有些事做得讓朕很不滿意，甚至很心寒，可朕總是念著過去的情分會心軟，原諒了你們。
可朕今日才看清楚，你們三個倒是相似的很，全無感恩之心，隻念著自己的將來和好處。”
“皇上……”皇後聽著皇帝的話，心中一片冰涼恐懼。
“朕今日明白地對你說吧。”
皇帝對上她的眼睛，沉聲道：“端看大皇子的品性，朕已經對大皇子沒了什麽指望。
你們若是老老實實地遵守本分，朕百年之後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可是若你們再興風作浪被朕知道，朕也不在乎再失去一個皇子！”
最後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皇後震得不顧儀態地歪倒在地上。
竟一時間忘記了哀戚，不可思議地質問道：“皇上，現在朝中隻有兩個皇子了。
難不成……您真的想讓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做太子？
！”
通傳了三四次後皇帝還沒有動靜，皇帝的貼身太監假笑著出來，道：“皇後娘娘，昨夜皇上一夜沒睡，這會兒正在倦頭兒上，還請娘娘再稍等一會兒。”
“皇上一夜沒睡？”
皇後吃驚，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看來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葉青蘿的挑唆，皇帝當時在氣頭上頒布了旨意還好說。
可是皇帝若是輾轉一夜都沒睡，又是早上頒發的旨意，那可是深思熟慮過的。
皇後本來還有些不耐煩，這麽一想背後卻出了一層冷汗，覺得大事不妙。
“得了，皇後娘娘，皇上宣您進去呢。”
太監看見一個小太監打了個顏色，便笑著將皇後請了進去。
皇後小心地屏著呼吸走了進去，瞧見皇帝正在屋內用早膳，聽到她進來看也沒看一眼，隻自顧自地用勺子攪動著碗中的清粥。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後蹲下行禮。
皇帝喝了兩口清粥，又拿起筷子夾了幾筷子菜，看見皇後雙腿發抖了才淡淡道：“起來吧，皇後有何貴幹啊？”
這搶白的語氣讓皇後臉上訕訕，在陸姑姑的攙扶下慢慢起身道：“臣妾聽聞皇上昨晚上一夜都沒睡好，心中擔憂，特來看望皇上。”
皇後在皇帝對麵輕輕坐下，憂心地道。
皇帝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皇後是真的來看望朕的嗎？”
還不等皇後說話，他又道：“即便是真的恐怕皇後也是來看朕什麽時候死的吧。”
“皇上……臣妾不敢！”
皇後又趕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您身子抱恙臣妾怎能安心呢。”
“好了，朕不跟你繞圈子了。”
皇帝疲倦地擺擺手，陽光下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半，銀絲一樣熠熠發光。
“你來無非是想問大皇子的事，是吧？”
皇後為難地點點頭，承認吧顯得自己太功利，不承認吧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顯得自己很虛偽。
隻能道：“臣妾早上剛聽聞了消息實在惶恐，不知大皇子做了什麽事惹得皇上大怒，龍體欠安，臣妾十分憂心。”
“大皇子難道沒跟你說緣由嗎？”
皇帝反問一句。
皇後愣了一下，道：“大皇子他……他心中也慌亂地很，話也說不清楚，隻怕是皇上您不疼愛他了。
臣妾是皇上您的發妻，是大皇子的生母，想著能替大皇子解釋一二。”
“不用解釋了。”
皇帝冷笑著：“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什麽地方錯了。
朕就是說出來你也解釋不清。
讓大皇子回京反思省過的事，朕已經決定了。
無論今日皇後說什麽話朕都不會改變。”
“皇上！”
皇後震驚地抬起頭望著他道：“瑞澤可是嫡長子啊！
秋獵場上聚集著這麽多重臣家眷，您此時不讓大皇子參家祭祖典禮可讓他們怎麽議論咱們的嫡子啊！”
皇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道：“大皇子做錯了事，這是朕對他的懲罰。
他犯的錯值得起這樣的懲罰，你放心好了，朕沒有冤枉了他。
還有一事……”
皇帝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盯著皇後道：“你不是之前說過想把孫家小姐娶進來麽？”
皇後心中一緊，聽得皇帝道：“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
“皇上……”皇後瞪大了雙眼道：“這、這是為何啊。
臣妾、臣妾已經與孫夫人說的差不多了。”
“說的差不多了？”
皇帝歪嘴一笑，“朕之前倒不覺得你好厚的臉皮啊。
人家到底什麽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些日子以來你是怎麽打壓孫夫人的，難道還要朕說給你聽？”
皇帝昨天回去後傷痛了許久，後又想起來葉瑞澤話，覺得其中有蹊蹺，便開始讓人著手去查。
這才查出皇後為了讓孫淮月低頭做的種種，不禁勃然大怒。
“孫老將軍是將門出身，他的三個兒子也都是將軍，世世代代為大梁立下了汗馬功勞！
連朕都不輕易下他們孫家的麵子，你身為後宮之主竟然用這種手段去逼迫人家女兒就範！”
皇帝越說越生氣，“你知不知道一旦孫家不穩大梁會出現什麽問題！
好在孫老將軍豁達不與你這後宮婦人計較，仍然勤懇練兵，不然出了漏子你又能獨善其身？”
皇後沒想到此事被皇帝給查了出來，咬了咬唇，辯解道：“皇上，臣妾也是真心喜歡孫家小姐的人品德行，才一心想要與孫家結親的。
瑞澤的性子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女兒家來管教啊，臣妾都是為了瑞澤的將來……”
“朕知道你為了大皇子的將來做了什麽。”
皇帝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道：“孫家聯姻這條路你還是別走了，朕也不敢讓你走。”
話說的如此露骨，皇後也一時驚呆，心如擂鼓，難道皇帝知道了她要與孫懷滇聯手？
還是隻知道她原來想走的聯姻的路。
“捫心自問，朕從年輕到現在，從來沒有虧欠過你們三人。”
皇帝回憶起往事，低聲感慨道：“縱使以前大皇子和三公主有些事做得讓朕很不滿意，甚至很心寒，可朕總是念著過去的情分會心軟，原諒了你們。
可朕今日才看清楚，你們三個倒是相似的很，全無感恩之心，隻念著自己的將來和好處。”
“皇上……”皇後聽著皇帝的話，心中一片冰涼恐懼。
“朕今日明白地對你說吧。”
皇帝對上她的眼睛，沉聲道：“端看大皇子的品性，朕已經對大皇子沒了什麽指望。
你們若是老老實實地遵守本分，朕百年之後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可是若你們再興風作浪被朕知道，朕也不在乎再失去一個皇子！”
最後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皇後震得不顧儀態地歪倒在地上。
竟一時間忘記了哀戚，不可思議地質問道：“皇上，現在朝中隻有兩個皇子了。
難不成……您真的想讓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做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