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疼痛
自從認識楚雲生以來，葉青蘿還是頭一次在楚雲生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可長痛不如短痛，葉青蘿心知自己對楚雲生無意，何必要拖著他，古代男女的婚嫁年齡都很寶貴，若是以後楚雲生絕了心思也好早點遇到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女子，早日成親。
葉青蘿咬著牙點點頭，道：“若是你有娶親的心思，說不定我也能幫著你介紹介紹。
旁人你靠不住，我你總是能信得過的。”
楚雲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默下去，眼中的傷痛就是連香雲看了也不忍心，與葉青蘿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無奈。
葉青蘿不敢與楚雲生對視，低聲道：“若是你身邊有喜歡的，性格好的願意真心對你好的女子，你其實也可以考慮考慮啊。”
“公主是說秋綰姑娘嗎？”
楚雲生反問。
“呃……也不一定是她啊。
可能還有其他合適的女子呢。”
葉青蘿心裏稍微吃驚了一下，看來楚雲生也不是不明白秋綰對他的感情。
“你是因為昨日秋綰姑娘說的話吧。”
楚雲生直視著她，問。
葉青蘿頓了頓，道：“也是，也不全是。”
“還有什麽？”
楚雲生問：“還有……”後麵他突然住了口，什麽也沒說出來。
葉青蘿勉強地笑了笑，看著他道：“你我……是朋友，將來我們終究會有自己的婚嫁，我也希望看你幸福。”
“嗬嗬……”楚雲生不由低笑了一兩聲，看了葉青蘿一會兒，起身道：“我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今日恐怕是無法陪著五公主排練了。”
“雲生……”葉青蘿喊了他一聲。
楚雲生看著她笑了笑，“我明日再來。”
葉青蘿急道：“香雲，你送楚公子回去吧。”
“不必，不必。”
楚雲生擺擺手，慢慢悠悠走出了葉青蘿的小院。
秋日稀薄的日光將他的身影照的很單薄，行走間甚至有微微的踉蹌。
“唉，公主，這些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太急了？”
香雲看到楚雲生的反應後，不忍地道。
葉青蘿支著頭歎了口氣，“那該怎麽說呢。”
她現在也隻是暗示了一下楚雲生而已，並沒有明確地告訴他她不喜歡他，可楚雲生是多聰明的一個人，早就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楚雲生失魂落魄地回了小院，院中秋綰剛起來，正在張羅著午飯，看見楚雲生回來笑著迎了上去，問：“公子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與公主排練過一遍了嗎？”
楚雲生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臉上有些難堪和心存疑惑的秋綰。
楚雲生將自己關在屋內，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腦海中還是素淨如雪兔一般的葉青蘿對他說的一番話。
“你我……是朋友，將來我們終究會有自己的婚嫁，我也希望看你幸福。”
“是朋友，嗬嗬。”
楚雲生自嘲地笑了兩聲：“隻是朋友啊。”
他想到葉青蘿當時糾結又矛盾的表情，低聲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因為什麽，是因為大哥吧。
亦或是她也是其中一部分？”
他輕輕閉上眼睛，喃喃：“既如此，便一個個解決就是了。”
秋綰在楚雲生門外徘徊了一中午也不見動靜，便壯著膽子上前敲了敲門，問：“楚公子，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然我給您燉些白粥來吧。”
屋內什麽動靜也沒有，秋綰著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正準備不管不顧地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日光下楚雲生臉色蒼白，仿佛像大病過一場才痊愈的病人。
秋綰擔心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公子，您怎麽了？”
楚雲生淡漠地看了看她，微微掙開了她的手，道：“我沒事。”
秋綰臉色通紅地跟在他身後：“可是您看起來怎麽臉色這麽差？
不如，不如我去請太醫來給公子瞧瞧吧。”
“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說了沒事便沒事！”
楚雲生沉聲道。
秋綰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冷漠的臉色。
楚雲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良久之後才開口道：“秋綰姑娘，你似乎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
秋綰腦中轟然一聲響，炸開之後是一片空白的茫然和恐懼。
“公子……您、您說什麽呢。”
楚雲生直直地看著她，道：“你今年應該已經十七八了。
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秋綰姑娘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若是有，還是早日成親吧。”
秋綰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眼眶倏地紅了，她似是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不得已扶住了旁邊的牆體，渾身開始微微發抖，到最後越抖越厲害，直到整個人都猶如篩糠一般，眼淚也撲簌簌地往下掉落。
楚雲生看著她心中竟然奇異地升起了一絲痛快。
眼前的這個恐慌傷心的姑娘就好像吸走了他原本恐慌傷心的感情，他微微出身，秋綰的臉和身體與他的臉和身體漸漸重疊了起來。
看，現在世界上有人和他一樣了，一樣傷心，一樣麵臨著心上人的殘忍的拒絕。
楚雲生心中的疼痛不知不覺地減輕了很多。
“公子，秋綰現在無依無靠，身無長物，願意永遠跟隨著公子！”
秋綰顫抖著跪在地上開始磕頭，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隻求公子不要趕我走！
我想一輩子都侍奉在公子身邊！
求求公子不要趕我走！”
秋綰斷斷續續地哭喊著，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色。
楚雲生不知道自己的心腸怎麽可以如此冰冷，他冷眼看著秋綰在地上跪著，磕著頭。
留著她還是讓她走？
楚雲生聽得她道：“當初公主把奴婢托付給您，您答應了公主要好好照顧我的啊……為何如今要趕我走？”
秋綰到最後沒了招數，隻能重提此事。
楚雲生聽到這兒卻猝不及防地笑了出來，他睨視著跪在地上滿臉傷心的姑娘，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起來吧。
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心上人，若是沒有，就還留在我這裏吧。”
可長痛不如短痛，葉青蘿心知自己對楚雲生無意，何必要拖著他，古代男女的婚嫁年齡都很寶貴，若是以後楚雲生絕了心思也好早點遇到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女子，早日成親。
葉青蘿咬著牙點點頭，道：“若是你有娶親的心思，說不定我也能幫著你介紹介紹。
旁人你靠不住，我你總是能信得過的。”
楚雲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默下去，眼中的傷痛就是連香雲看了也不忍心，與葉青蘿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無奈。
葉青蘿不敢與楚雲生對視，低聲道：“若是你身邊有喜歡的，性格好的願意真心對你好的女子，你其實也可以考慮考慮啊。”
“公主是說秋綰姑娘嗎？”
楚雲生反問。
“呃……也不一定是她啊。
可能還有其他合適的女子呢。”
葉青蘿心裏稍微吃驚了一下，看來楚雲生也不是不明白秋綰對他的感情。
“你是因為昨日秋綰姑娘說的話吧。”
楚雲生直視著她，問。
葉青蘿頓了頓，道：“也是，也不全是。”
“還有什麽？”
楚雲生問：“還有……”後麵他突然住了口，什麽也沒說出來。
葉青蘿勉強地笑了笑，看著他道：“你我……是朋友，將來我們終究會有自己的婚嫁，我也希望看你幸福。”
“嗬嗬……”楚雲生不由低笑了一兩聲，看了葉青蘿一會兒，起身道：“我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今日恐怕是無法陪著五公主排練了。”
“雲生……”葉青蘿喊了他一聲。
楚雲生看著她笑了笑，“我明日再來。”
葉青蘿急道：“香雲，你送楚公子回去吧。”
“不必，不必。”
楚雲生擺擺手，慢慢悠悠走出了葉青蘿的小院。
秋日稀薄的日光將他的身影照的很單薄，行走間甚至有微微的踉蹌。
“唉，公主，這些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太急了？”
香雲看到楚雲生的反應後，不忍地道。
葉青蘿支著頭歎了口氣，“那該怎麽說呢。”
她現在也隻是暗示了一下楚雲生而已，並沒有明確地告訴他她不喜歡他，可楚雲生是多聰明的一個人，早就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楚雲生失魂落魄地回了小院，院中秋綰剛起來，正在張羅著午飯，看見楚雲生回來笑著迎了上去，問：“公子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與公主排練過一遍了嗎？”
楚雲生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臉上有些難堪和心存疑惑的秋綰。
楚雲生將自己關在屋內，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腦海中還是素淨如雪兔一般的葉青蘿對他說的一番話。
“你我……是朋友，將來我們終究會有自己的婚嫁，我也希望看你幸福。”
“是朋友，嗬嗬。”
楚雲生自嘲地笑了兩聲：“隻是朋友啊。”
他想到葉青蘿當時糾結又矛盾的表情，低聲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因為什麽，是因為大哥吧。
亦或是她也是其中一部分？”
他輕輕閉上眼睛，喃喃：“既如此，便一個個解決就是了。”
秋綰在楚雲生門外徘徊了一中午也不見動靜，便壯著膽子上前敲了敲門，問：“楚公子，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然我給您燉些白粥來吧。”
屋內什麽動靜也沒有，秋綰著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正準備不管不顧地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日光下楚雲生臉色蒼白，仿佛像大病過一場才痊愈的病人。
秋綰擔心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公子，您怎麽了？”
楚雲生淡漠地看了看她，微微掙開了她的手，道：“我沒事。”
秋綰臉色通紅地跟在他身後：“可是您看起來怎麽臉色這麽差？
不如，不如我去請太醫來給公子瞧瞧吧。”
“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說了沒事便沒事！”
楚雲生沉聲道。
秋綰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冷漠的臉色。
楚雲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良久之後才開口道：“秋綰姑娘，你似乎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
秋綰腦中轟然一聲響，炸開之後是一片空白的茫然和恐懼。
“公子……您、您說什麽呢。”
楚雲生直直地看著她，道：“你今年應該已經十七八了。
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秋綰姑娘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若是有，還是早日成親吧。”
秋綰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眼眶倏地紅了，她似是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不得已扶住了旁邊的牆體，渾身開始微微發抖，到最後越抖越厲害，直到整個人都猶如篩糠一般，眼淚也撲簌簌地往下掉落。
楚雲生看著她心中竟然奇異地升起了一絲痛快。
眼前的這個恐慌傷心的姑娘就好像吸走了他原本恐慌傷心的感情，他微微出身，秋綰的臉和身體與他的臉和身體漸漸重疊了起來。
看，現在世界上有人和他一樣了，一樣傷心，一樣麵臨著心上人的殘忍的拒絕。
楚雲生心中的疼痛不知不覺地減輕了很多。
“公子，秋綰現在無依無靠，身無長物，願意永遠跟隨著公子！”
秋綰顫抖著跪在地上開始磕頭，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隻求公子不要趕我走！
我想一輩子都侍奉在公子身邊！
求求公子不要趕我走！”
秋綰斷斷續續地哭喊著，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色。
楚雲生不知道自己的心腸怎麽可以如此冰冷，他冷眼看著秋綰在地上跪著，磕著頭。
留著她還是讓她走？
楚雲生聽得她道：“當初公主把奴婢托付給您，您答應了公主要好好照顧我的啊……為何如今要趕我走？”
秋綰到最後沒了招數，隻能重提此事。
楚雲生聽到這兒卻猝不及防地笑了出來，他睨視著跪在地上滿臉傷心的姑娘，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起來吧。
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心上人，若是沒有，就還留在我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