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告誡
  這一晚上的相處加深了葉青蘿和楚淩洲的熟悉度,也讓葉青蘿更加了解了楚淩洲清冷麵容下的各種情緒。

  楚淩洲天亮就要出發回京,葉青蘿與他告別後便回去補覺去了。

  楚淩洲跨上馬背回了自己的院落。

  在龍吟山不必在皇宮地方大寬敞,楚淩洲作為臨安王府的人就住在臨安王府對應的院落裏,柳依依也一樣。

  臨安王府分到的院落是三進的院落,楚淩洲作為府裏最尊貴的人物自然住的是正房,柳依依則住在東廂房裏。

  湯安在近門的房間裏打著盹兒,夢中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連忙起身醒了醒神,出去給楚淩洲開了門,牽了馬。

  兩人走過抄手遊廊的時候楚淩洲向東廂房看了一眼,東廂房內已經是一片黑暗。

  楚淩洲沒說什麽,隻和湯安一起回到了正房。

  “你不是說有事要向我稟報?”

  楚淩洲呷了口熱茶,問道。

  湯安拱手道:“王爺,今日屬下派去保護五公主的暗衛回來說,五公主身邊潛伏著的還有其他勢力。”

  楚淩洲眉毛一肅,“可查清楚是誰的人?”

  “屬下已經讓人去查了,是……是燕王的人。”

  “多少人?”

  “倒是不多,隻有兩個人。”

  湯安猶豫地答道:“不過……似乎燕王的人不是去傷害五公主的,應該是我們的人一樣,暗中保護五公主的。”

  楚淩洲不悅地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響動。

  “今日本王就要回京城了,五公主那邊不可懈怠。

  至於燕王的兩個人……”

  楚淩洲停頓了一下,道:“罷了,先留著他們也好。

  不管是誰的人隻要不是對五公主有害的就行。

  但是如果他們有異動,立即綁了帶回來!”

  “是!”

  湯安應下。

  “還有一件事。”

  湯安忽然吞吞吐吐起來,道:“今日端暉郡主來問屬下,王爺明日就回京城了,不知道明早有沒有時間與她一起吃個早飯。”

  “有什麽事麽?”

  楚淩洲直接地問。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湯安抓了抓頭:“隻是郡主讓屬下來問的。”

  “吃飯也不用,你明日早上把她喊過來有事說事就是了。”

  楚淩洲道。

  “是。”

  湯安匯報完事之後便下去了,楚淩洲想到燕王的行動心中總有些不滿,放下茶杯之後便又悄聲無息地出去了。

  屋內,薑予之閉著眼睛看似已經熟睡,卻在下一瞬猛地睜開了眼,利落地翻了個身下了床。

  “來者何人?”

  他冷聲問。

  屋內突地亮了起來,楚淩洲手中提著一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他麵前。

  “原來是臨安王,深夜不打一聲招呼便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薑予之放鬆了身體,伸手整理了衣服。

  楚淩洲將手中的人往他腳下一丟,冷聲道:“本王倒是來問燕王,你安插他們在五公主身邊是何居心?”

  薑予之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地上被捆綁起來的暗衛,暗衛馬上臉色煞白,下一刻暗衛的口中便流出了鮮血,倒地而亡。

  楚淩洲蹙眉。

  “臨安王怎麽說這樣的話,孤可沒有做過此事。”

  薑予之悠閑地坐在了床上,笑著道。

  楚淩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論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本王此次來也隻是警告你,不要打五公主的主意!”

  “若是孤有這個意思,臨安王預備如何應對?”

  薑予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楚淩洲眯了眯眼,周身突地滲出一股逼人的寒意,他走進了一步居高臨下地望著薑予之,道:“你以為本王不敢動你,不敢殺你?”

  他冷笑一聲:“你想拿你的作為燕王的性命來要挾本王,你若不在意,本王就更不在意。

  老燕王在位的時候你拚盡了所有才坐上了燕王的位置,本王不信你這麽不惜命。”

  薑予之微微變了臉色,輕笑了一聲,道:“孤也是與臨安王說笑的。

  上次五公主外出遇險孤也很牽掛,這才放了兩個人在五公主身邊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最好是這樣。”

  楚淩洲看了他一眼,向外走去,不過幾步之後便消失在了薑予之的院落裏。

  “來人!”

  薑予之陰沉地喊了一聲。

  “王上。”

  外麵馬上進來了值夜的人,看到屋內的景象大吃一驚,連忙跪下道:“屬下有罪!”

  “一群廢物。”

  薑予之看著地上的屍體,不知道是在罵眼前的活人還是死人。

  “撤了五公主身邊的人吧。”

  薑予之淡淡道:“把這個弄走。”

  “是!”

  那人忙不迭地把地上的屍體拖走了,不一會兒外麵就又進來了兩個人快速把地上的鮮血擦拭幹淨,又點上了一炷香,薑予之的臉色才漸漸好看了些。

  處置了這一事,楚淩洲又讓湯安給葉青蘿加派了兩個人,這才放心地回屋就寢了。

  楚淩洲歇下後,東廂房亮起了微弱的光,柳依依半靠在床邊閉著眼,聽完了舞雀的匯報,她長出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郡主……”舞雀擔心地看著她。

  柳依依即便是素顏也是顏色濃豔,隻是臉上稍顯幾分慘淡,笑了笑道:“他出去之前我便料到的事情,現在知道了有什麽可驚訝的。

  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看就是。”

  舞雀輕輕嗯了一聲,柳依依又問:“那邊的藥還用著呢嗎?”

  “上次那個女人膽小如鼠,得虧奴婢嚇了她一次,她就繼續用了,不過是變得更小心了。”

  舞雀道。

  “你瞧瞧,哪有什麽情比金堅,也沒有真正的膽小如鼠。

  誰被逼急了都會做出一些自己和別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來。”

  柳依依嗤笑了一聲。

  “也是最近楚公子與五公主走的太近了一些。

  在宮裏的時候還不顯,楚公子那時也不過三五天去上一次,現在卻每日都去。

  五公主若是有事他就在院子裏等,直到等到為止。

  她離兩人那麽近,種種都看在眼裏,如何不恨。”

  舞雀唏噓道:“唉,這世間總是那麽多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