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離去
“夫人此話怎講？”
婢女疑惑地問。
孫夫人緩緩道：“先前聽到皇後娘娘狠狠懲戒征西將軍的時候我聽著很是解氣，如今看這幾位夫人的態度才明白了皇後娘娘的心思。
她這是在警告那些人不要和咱們家結親啊！
這是在逼迫我們做選擇！”
“那、那咱們該如何應對？”
孫夫人想通了這一層，心中焦急起來，“上次老爺還說皇上也對此事上了心，可憐我兒，難道真的要嫁給大皇子？”
進了府門，孫夫人急問：“老爺回來了麽？”
“回夫人，老爺還沒回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
孫夫人忍不住發火道：“老爺在哪裏？”
“老爺好像去了三少爺的住處……”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孫夫人一向不喜歡孫懷滇，小心翼翼地道：“還吩咐了今晚可能不回來用飯了。”
“老爺去那裏做什麽？”
孫夫人一聽更是惱火：“派人去把老爺喊回來！
就說我有要事要和老爺商量！”
“夫人，這……”
“快去！”
孫夫人一把甩開婢女的手，恨聲道。
婢女無奈，隻得問了孫懷滇的住處，套了車向孫懷滇的住所去了。
彼時孫老將軍剛讓人買了幾個小菜，拎著兩瓶好酒到了孫懷滇住所前。
本來他還準備心平氣和地和小兒子談談，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聽到了裏傳來靡靡絲竹之聲，他平生最煩這些歌啊舞的，陰沉連推開大門之後，又聽到女人的嬌笑聲不絕於耳。
孫懷滇的侍衛見了他像是老鼠見了貓，拔腿就要往裏麵跑。
“站住！”
孫老將軍怒吼一聲，大步朝裏麵走去，殿中孫懷滇正悠閑地窩在榻上，七八個歌女穿著暴露，手環絲帶在嫋嫋起舞，兩三個豔女親昵地靠在孫懷滇胳膊上，小鳥依人的模樣讓孫老將軍一陣氣血上湧。
孫懷滇看見了孫老將軍，臉色不便，甚至還嘴角掛笑地衝著他舉了舉杯。
“都給我滾出去！”
孫老將軍一腳踢開一個舞女，屋內的女子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父親怎麽一來就動這麽大氣？”
孫懷滇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盡，笑著問。
“孽子！
現在閱兵在即，你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孫老將軍指著他怒罵：“你若是搞砸了閱兵操練，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又是這句話，孫懷滇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父親放心，我就是搞砸了也會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不會連累了將軍府。”
“本以為你在衛北幾年還有些長進，看來你在衛北也是經常這樣紙醉金迷！
真是高估你了。”
孫老將軍想起來他日前還在皇上麵前給他討差事，一陣失望襲上心頭。
孫懷滇收緊了手，冷笑一聲：“父親若是不管就都不要管了，我一個人活了這十幾二十年，早就習慣了！
沒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麽不好。”
“你！”
孫老將軍聽出來他的怨恨和埋怨，臉色驟然發紅，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孫懷滇梗著脖子，用餘光瞥見父親鬢邊幾根新添的銀發，又看向他手中的酒壺和小菜，心頭疼了一下，正要開口請父親坐下，府門外慌慌張張跑過來一個婢女，正是常常跟在孫夫人旁邊的那個。
“老爺！
老爺！
夫人有急事喊你，你快回去看看吧！”
婢女急道。
“出了什麽事？”
孫老將軍沉聲問。
“是小姐的事，夫人今天出去了一天都……現在急的正在府裏發脾氣呢，誰勸都攔不住。”
“請太醫了嗎？”
孫老將軍知道孫夫人的脾氣，一焦慮就難以鎮定下來。
“還沒……”
孫老將軍轉身向外走：“去拿我的名帖請太醫來一趟，我這就回去。”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孫懷滇感覺到了心中的麻木，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可是連你母親的死都可以裝聾作啞，你難道還對他抱有什麽期望？
這麽多年了，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或許當初，他就沒拿你當一家人看待過……”
孫懷滇抓起手邊的酒壺，就著壺嘴一飲而盡。
長春宮內。
皇後聽說了孫夫人一天之內拜訪了三家都被婉拒的事，哈哈一笑：“孫夫人那個脾氣，買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本宮看她還能怎麽樣，現在最好的就是乖乖地把孫淮月嫁過來，不然就要眼看著孫淮月成老姑娘咯！”
“聽咱們的人說，皇上對這件事也沒有太大意見，奴婢看過不了多久孫家就會妥協了。”
陸姑姑在一旁道。
“哼，他孫家再顯赫也不過是臣，大皇子是君！
他有什麽可挑的？”
皇後冷哼。
“父親和哥哥又聯係孫懷滇了麽？
上次孫懷滇醉酒不是讓哥哥給帶回了府中，怎麽說？”
“應該是沒有再聯係孫三將軍，老大人說了，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才是。
鎮北將軍府中的秘辛咱們都知道，不怕他們不內訌。”
“嗬嗬，還是父親想的周到。
那張字條也是哥哥費了好大的功夫臨摹的，希望能起作用，也不枉費本宮苦心安排。”
皇後撫摸著手上的一隻碧色昆侖玉手環，問道：“孫夫人去結親的事，陳貴妃可知道了？
陳家有沒有異動？”
陸姑姑笑了笑，道：“這個奴婢已經去打聽了，莫說陳家有沒有這個心思，那孫夫人還看不上陳品言呢，或許是因為之前陳品言輕薄了孫小姐的事吧。
反正陳家的門都沒有登。
現在京城中有兒子的女眷都紛紛避之不及，哪敢和咱們大皇子爭鋒啊。”
“晾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皇後驕傲地一笑，道：“本宮瞧著大皇子額頭上的傷快好了，等掉痂了以後本宮就再宣孫夫人帶著孫淮月進宮一趟，讓他們兩人也見見麵。”
“有了這個教訓，不怕孫夫人再找什麽接口推辭不讓孫小姐進宮了。”
陸姑姑笑道。
“唉，本宮也是操碎了心。
趕緊把孫淮月和孫懷滇的事了結了，哪怕兩樁裏麵成一樁也好，本宮也好安排下一步。”
皇後道。
婢女疑惑地問。
孫夫人緩緩道：“先前聽到皇後娘娘狠狠懲戒征西將軍的時候我聽著很是解氣，如今看這幾位夫人的態度才明白了皇後娘娘的心思。
她這是在警告那些人不要和咱們家結親啊！
這是在逼迫我們做選擇！”
“那、那咱們該如何應對？”
孫夫人想通了這一層，心中焦急起來，“上次老爺還說皇上也對此事上了心，可憐我兒，難道真的要嫁給大皇子？”
進了府門，孫夫人急問：“老爺回來了麽？”
“回夫人，老爺還沒回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
孫夫人忍不住發火道：“老爺在哪裏？”
“老爺好像去了三少爺的住處……”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孫夫人一向不喜歡孫懷滇，小心翼翼地道：“還吩咐了今晚可能不回來用飯了。”
“老爺去那裏做什麽？”
孫夫人一聽更是惱火：“派人去把老爺喊回來！
就說我有要事要和老爺商量！”
“夫人，這……”
“快去！”
孫夫人一把甩開婢女的手，恨聲道。
婢女無奈，隻得問了孫懷滇的住處，套了車向孫懷滇的住所去了。
彼時孫老將軍剛讓人買了幾個小菜，拎著兩瓶好酒到了孫懷滇住所前。
本來他還準備心平氣和地和小兒子談談，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聽到了裏傳來靡靡絲竹之聲，他平生最煩這些歌啊舞的，陰沉連推開大門之後，又聽到女人的嬌笑聲不絕於耳。
孫懷滇的侍衛見了他像是老鼠見了貓，拔腿就要往裏麵跑。
“站住！”
孫老將軍怒吼一聲，大步朝裏麵走去，殿中孫懷滇正悠閑地窩在榻上，七八個歌女穿著暴露，手環絲帶在嫋嫋起舞，兩三個豔女親昵地靠在孫懷滇胳膊上，小鳥依人的模樣讓孫老將軍一陣氣血上湧。
孫懷滇看見了孫老將軍，臉色不便，甚至還嘴角掛笑地衝著他舉了舉杯。
“都給我滾出去！”
孫老將軍一腳踢開一個舞女，屋內的女子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父親怎麽一來就動這麽大氣？”
孫懷滇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盡，笑著問。
“孽子！
現在閱兵在即，你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孫老將軍指著他怒罵：“你若是搞砸了閱兵操練，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又是這句話，孫懷滇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父親放心，我就是搞砸了也會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不會連累了將軍府。”
“本以為你在衛北幾年還有些長進，看來你在衛北也是經常這樣紙醉金迷！
真是高估你了。”
孫老將軍想起來他日前還在皇上麵前給他討差事，一陣失望襲上心頭。
孫懷滇收緊了手，冷笑一聲：“父親若是不管就都不要管了，我一個人活了這十幾二十年，早就習慣了！
沒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麽不好。”
“你！”
孫老將軍聽出來他的怨恨和埋怨，臉色驟然發紅，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孫懷滇梗著脖子，用餘光瞥見父親鬢邊幾根新添的銀發，又看向他手中的酒壺和小菜，心頭疼了一下，正要開口請父親坐下，府門外慌慌張張跑過來一個婢女，正是常常跟在孫夫人旁邊的那個。
“老爺！
老爺！
夫人有急事喊你，你快回去看看吧！”
婢女急道。
“出了什麽事？”
孫老將軍沉聲問。
“是小姐的事，夫人今天出去了一天都……現在急的正在府裏發脾氣呢，誰勸都攔不住。”
“請太醫了嗎？”
孫老將軍知道孫夫人的脾氣，一焦慮就難以鎮定下來。
“還沒……”
孫老將軍轉身向外走：“去拿我的名帖請太醫來一趟，我這就回去。”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孫懷滇感覺到了心中的麻木，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可是連你母親的死都可以裝聾作啞，你難道還對他抱有什麽期望？
這麽多年了，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或許當初，他就沒拿你當一家人看待過……”
孫懷滇抓起手邊的酒壺，就著壺嘴一飲而盡。
長春宮內。
皇後聽說了孫夫人一天之內拜訪了三家都被婉拒的事，哈哈一笑：“孫夫人那個脾氣，買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本宮看她還能怎麽樣，現在最好的就是乖乖地把孫淮月嫁過來，不然就要眼看著孫淮月成老姑娘咯！”
“聽咱們的人說，皇上對這件事也沒有太大意見，奴婢看過不了多久孫家就會妥協了。”
陸姑姑在一旁道。
“哼，他孫家再顯赫也不過是臣，大皇子是君！
他有什麽可挑的？”
皇後冷哼。
“父親和哥哥又聯係孫懷滇了麽？
上次孫懷滇醉酒不是讓哥哥給帶回了府中，怎麽說？”
“應該是沒有再聯係孫三將軍，老大人說了，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才是。
鎮北將軍府中的秘辛咱們都知道，不怕他們不內訌。”
“嗬嗬，還是父親想的周到。
那張字條也是哥哥費了好大的功夫臨摹的，希望能起作用，也不枉費本宮苦心安排。”
皇後撫摸著手上的一隻碧色昆侖玉手環，問道：“孫夫人去結親的事，陳貴妃可知道了？
陳家有沒有異動？”
陸姑姑笑了笑，道：“這個奴婢已經去打聽了，莫說陳家有沒有這個心思，那孫夫人還看不上陳品言呢，或許是因為之前陳品言輕薄了孫小姐的事吧。
反正陳家的門都沒有登。
現在京城中有兒子的女眷都紛紛避之不及，哪敢和咱們大皇子爭鋒啊。”
“晾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皇後驕傲地一笑，道：“本宮瞧著大皇子額頭上的傷快好了，等掉痂了以後本宮就再宣孫夫人帶著孫淮月進宮一趟，讓他們兩人也見見麵。”
“有了這個教訓，不怕孫夫人再找什麽接口推辭不讓孫小姐進宮了。”
陸姑姑笑道。
“唉，本宮也是操碎了心。
趕緊把孫淮月和孫懷滇的事了結了，哪怕兩樁裏麵成一樁也好，本宮也好安排下一步。”
皇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