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賜婚
楚淩洲麵上有輕微的諷刺之意，看著葉清華，道：“三公主可聽清了？”
他雖然語氣平淡，可葉清華卻覺得那目光有千鈞之重，比剛才皇後的警告更讓她頭皮發麻，隻哼了一聲，不再吭聲。
柳依依的視線則落在桌下楚淩洲按住她的手上，肌膚的溫度讓她的心都忍不住一顫。
皇帝看著這一來一往，心中有數。
他開口道：“清華，你還不知道，柳姑娘是你皇叔的救命恩人。
你皇叔在南下平叛之時遇刺，是柳姑娘兩次救你皇叔於危難之中，因此，柳姑娘不僅僅是你皇叔的恩人，也是我大梁的恩人！”
楚淩洲再次皺眉，不知道皇帝為什麽把柳依依抬的這麽高。
皇帝說著有些感慨地道：“隻要大梁有戰亂，臨安王便為我大梁東征西站，一連這麽多年，身邊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
也是朕疏忽了……”
眾人聞言一驚，或嫉妒或羨慕之類的複雜的目光落在柳依依身上，柳依依都有些怔忪。
“皇上！
臣……”楚淩洲料到了皇帝接下來的話，忽地站起，開口要拒絕，卻被皇帝一手攔住。
柳依依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心中苦笑。
“陳貴妃。”
皇帝打斷了楚淩洲話頭，看向皇後一側的貴妃娘娘，道：“朕記得你說過，你之前一直遺憾自己沒有妹妹，是麽？”
陳貴妃一愣，對上皇帝的目光，反應過來，連忙道：“是，皇上，臣妾之前確實遺憾此事。”
“那朕就圓了你的遺憾，將柳姑娘賜給你做妹妹，你可願意？”
皇帝威嚴地道。
席間靜悄悄的，陳貴妃自然不敢不願意，連忙跪下叩謝皇恩。
柳依依也反應過來，看了沉默的楚淩洲一眼，同樣跪下謝恩。
“父皇！”
葉清華不滿地大叫一聲。
“住嘴。”
皇帝怒著看向她，道：“朕說話你插什麽嘴？
越來越沒規矩。”
葉清華隻好恨恨地瞪著柳依依。
皇帝搖身一變換了一張麵孔，看著柳依依笑道：“不論依依以前是什麽身份，從今日起依依就是貴妃的妹妹，也是朕的妹妹，往事如煙，以後都不用再提了。”
眾人寂靜，知道皇帝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柳依依聽的。
“擬旨。”
皇帝轉身道：“封依依為端暉郡主，可自由出入王府與皇宮。”
柳依依鎮定地行禮：“謝皇上隆恩！”
“起來吧，朕還沒有說完。”
皇帝一笑。
柳依依心中一跳，忍不住抬眼去看楚淩洲。
皇帝笑嗬嗬道：“端暉郡主，朕早就知道臨安王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京城中諸多人家的女兒都念著他，朕看你舍身相救兩次，忠貞愛國。
容貌與年齡都與臨安王相襯，朕賜你為臨安王妃，你意下如何？”
“皇上，端暉郡主身份高貴，臣不敢不敢高攀。”
楚淩洲行禮，沉聲道。
柳依依亦是沉默不語。
皇帝擺了擺手，對楚淩洲道：“臨安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當年你父母為大梁亡故，朕也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你，若是你父親還在，怎麽會看著你到現在還沒有娶親？
你是大梁的王爺，端暉郡主於你有恩，朕看你們的身份恰恰相配，沒有什麽高攀不高攀的。”
“臣不敢。”
楚淩洲跪的筆直，堅定道：“端暉郡主才貌雙全，還請皇上為郡主另擇親事。”
皇帝的麵容沉了下來，喝了口茶，道：“臨安王，你如此拒絕朕的賜婚，一定要有個名頭才是。”
柳依依眼中閃爍了一下，上前兩步，也跪下道：“皇上，王爺不說，可臣女卻知道其中原因。”
“說來聽聽。”
皇帝道。
柳依依避開楚淩洲的目光，道：“之前與王爺相識之時，王爺曾經對臣女說起過老王爺和王妃亡故之事。
那時王爺曾說他對老王爺和王妃立過誓言。”
“什麽誓言？”
皇帝眯眼。
“王爺曾經發誓，一定要看到大梁收複故土，完成先皇遺誌之時才考慮成家之事，否則便有負於老王爺之願，更有負於皇上的重信！”
柳依依沉聲道。
皇帝顯然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淩洲，大笑一聲：“好！”
“先皇在世之時我大梁西邊五城被奪去，至今未歸。
臨安王不愧是我朝棟梁，竟有此遠大誌向，朕心甚慰！”
楚淩洲扯了扯唇角，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臣身為大梁的臣子，也是謹遵先父遺願，才不想耽誤了端暉郡主，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搖頭：“朕明白臨安王的心願了。
可經此一問，朕更明白了端暉郡主才是懂你之人。”
他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擬旨，端暉郡主已然封為臨安王妃，可入住臨安王府，待臨安王為我大梁收複失地之時一舉成婚，屆時朕親自為你們主婚！”
楚淩洲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還要說話，皇帝卻冷硬地道：“臨安王，莫要再拒絕此事，小心你一片好意卻傷了端暉郡主的心。”
柳依依平靜地叩首：“臣女謝皇上隆恩！”
“好了好了，都起來，繼續吃飯吧！
讓禦膳房上一些熱菜來，耽誤了這麽久菜都涼了。”
皇帝開懷地道：“再做幾道吉祥彩來，也是朕為臨安王和端暉郡主賀喜了！”
經皇帝這麽一提點，眾臣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紛紛舉杯恭賀楚淩洲和柳依依。
楚雲生心中五味雜陳，一言不發，隻一味地喝著酒。
“王爺。”
柳依依伸手按住他的酒杯，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淒然和擔心，輕聲道：“王爺什麽都沒吃就這麽喝，小心傷身啊。”
“無妨。”
楚淩洲漠然地道。
柳依依輕歎了口氣，道：“王爺，依依知道您心裏不願意皇上的賜婚，還請王爺恕罪，其實依依心裏也不願意。”
楚淩洲看了她一眼，灌了一口酒，聽她繼續道：“不過王爺放心，收取邊關五城何其不易，中間少則三五年，多則七八年，其中變數多少都未可知。
皇上隻不過一時在興頭上，給王爺賜了婚，等時間一長，依依再同王爺一起去解除了婚約就是。”
楚淩洲沉默下來。
他雖然語氣平淡，可葉清華卻覺得那目光有千鈞之重，比剛才皇後的警告更讓她頭皮發麻，隻哼了一聲，不再吭聲。
柳依依的視線則落在桌下楚淩洲按住她的手上，肌膚的溫度讓她的心都忍不住一顫。
皇帝看著這一來一往，心中有數。
他開口道：“清華，你還不知道，柳姑娘是你皇叔的救命恩人。
你皇叔在南下平叛之時遇刺，是柳姑娘兩次救你皇叔於危難之中，因此，柳姑娘不僅僅是你皇叔的恩人，也是我大梁的恩人！”
楚淩洲再次皺眉，不知道皇帝為什麽把柳依依抬的這麽高。
皇帝說著有些感慨地道：“隻要大梁有戰亂，臨安王便為我大梁東征西站，一連這麽多年，身邊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
也是朕疏忽了……”
眾人聞言一驚，或嫉妒或羨慕之類的複雜的目光落在柳依依身上，柳依依都有些怔忪。
“皇上！
臣……”楚淩洲料到了皇帝接下來的話，忽地站起，開口要拒絕，卻被皇帝一手攔住。
柳依依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心中苦笑。
“陳貴妃。”
皇帝打斷了楚淩洲話頭，看向皇後一側的貴妃娘娘，道：“朕記得你說過，你之前一直遺憾自己沒有妹妹，是麽？”
陳貴妃一愣，對上皇帝的目光，反應過來，連忙道：“是，皇上，臣妾之前確實遺憾此事。”
“那朕就圓了你的遺憾，將柳姑娘賜給你做妹妹，你可願意？”
皇帝威嚴地道。
席間靜悄悄的，陳貴妃自然不敢不願意，連忙跪下叩謝皇恩。
柳依依也反應過來，看了沉默的楚淩洲一眼，同樣跪下謝恩。
“父皇！”
葉清華不滿地大叫一聲。
“住嘴。”
皇帝怒著看向她，道：“朕說話你插什麽嘴？
越來越沒規矩。”
葉清華隻好恨恨地瞪著柳依依。
皇帝搖身一變換了一張麵孔，看著柳依依笑道：“不論依依以前是什麽身份，從今日起依依就是貴妃的妹妹，也是朕的妹妹，往事如煙，以後都不用再提了。”
眾人寂靜，知道皇帝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柳依依聽的。
“擬旨。”
皇帝轉身道：“封依依為端暉郡主，可自由出入王府與皇宮。”
柳依依鎮定地行禮：“謝皇上隆恩！”
“起來吧，朕還沒有說完。”
皇帝一笑。
柳依依心中一跳，忍不住抬眼去看楚淩洲。
皇帝笑嗬嗬道：“端暉郡主，朕早就知道臨安王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京城中諸多人家的女兒都念著他，朕看你舍身相救兩次，忠貞愛國。
容貌與年齡都與臨安王相襯，朕賜你為臨安王妃，你意下如何？”
“皇上，端暉郡主身份高貴，臣不敢不敢高攀。”
楚淩洲行禮，沉聲道。
柳依依亦是沉默不語。
皇帝擺了擺手，對楚淩洲道：“臨安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當年你父母為大梁亡故，朕也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你，若是你父親還在，怎麽會看著你到現在還沒有娶親？
你是大梁的王爺，端暉郡主於你有恩，朕看你們的身份恰恰相配，沒有什麽高攀不高攀的。”
“臣不敢。”
楚淩洲跪的筆直，堅定道：“端暉郡主才貌雙全，還請皇上為郡主另擇親事。”
皇帝的麵容沉了下來，喝了口茶，道：“臨安王，你如此拒絕朕的賜婚，一定要有個名頭才是。”
柳依依眼中閃爍了一下，上前兩步，也跪下道：“皇上，王爺不說，可臣女卻知道其中原因。”
“說來聽聽。”
皇帝道。
柳依依避開楚淩洲的目光，道：“之前與王爺相識之時，王爺曾經對臣女說起過老王爺和王妃亡故之事。
那時王爺曾說他對老王爺和王妃立過誓言。”
“什麽誓言？”
皇帝眯眼。
“王爺曾經發誓，一定要看到大梁收複故土，完成先皇遺誌之時才考慮成家之事，否則便有負於老王爺之願，更有負於皇上的重信！”
柳依依沉聲道。
皇帝顯然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淩洲，大笑一聲：“好！”
“先皇在世之時我大梁西邊五城被奪去，至今未歸。
臨安王不愧是我朝棟梁，竟有此遠大誌向，朕心甚慰！”
楚淩洲扯了扯唇角，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臣身為大梁的臣子，也是謹遵先父遺願，才不想耽誤了端暉郡主，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搖頭：“朕明白臨安王的心願了。
可經此一問，朕更明白了端暉郡主才是懂你之人。”
他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擬旨，端暉郡主已然封為臨安王妃，可入住臨安王府，待臨安王為我大梁收複失地之時一舉成婚，屆時朕親自為你們主婚！”
楚淩洲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還要說話，皇帝卻冷硬地道：“臨安王，莫要再拒絕此事，小心你一片好意卻傷了端暉郡主的心。”
柳依依平靜地叩首：“臣女謝皇上隆恩！”
“好了好了，都起來，繼續吃飯吧！
讓禦膳房上一些熱菜來，耽誤了這麽久菜都涼了。”
皇帝開懷地道：“再做幾道吉祥彩來，也是朕為臨安王和端暉郡主賀喜了！”
經皇帝這麽一提點，眾臣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紛紛舉杯恭賀楚淩洲和柳依依。
楚雲生心中五味雜陳，一言不發，隻一味地喝著酒。
“王爺。”
柳依依伸手按住他的酒杯，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淒然和擔心，輕聲道：“王爺什麽都沒吃就這麽喝，小心傷身啊。”
“無妨。”
楚淩洲漠然地道。
柳依依輕歎了口氣，道：“王爺，依依知道您心裏不願意皇上的賜婚，還請王爺恕罪，其實依依心裏也不願意。”
楚淩洲看了她一眼，灌了一口酒，聽她繼續道：“不過王爺放心，收取邊關五城何其不易，中間少則三五年，多則七八年，其中變數多少都未可知。
皇上隻不過一時在興頭上，給王爺賜了婚，等時間一長，依依再同王爺一起去解除了婚約就是。”
楚淩洲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