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番外你不如直接問我!
  “舅舅!”梵琛心裏微微一凸,等待著他的下文,一般舅舅用這種語氣跟他交談的時候都是很嚴肅的,讓他更加擔心了起來。

  “你跟陸淺櫻是什麽關係?”

  周章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梵琛,上位者的威嚴使得他此時的目光犀利非常,沒有放過梵琛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低著頭的梵琛眉心微微一蹙,舅舅突然問到陸淺櫻?難道

  梵琛心裏一陣忐忑,卻故作鎮定地輕鬆一笑,“舅舅說的是哪裏話,我跟她不就是同事關係麽?她剛從總部調過來,在D市就認識我跟雪靜兩人,所以我們私下裏關係比較好!”

  周章移開了目光,目光深沉地說道,“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麽關係,我隻是想提醒你,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不會變,你能不能得到看你自己!要是讓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你知道後果!”

  從病房裏出來的梵琛在關上那道門之後,臉色沉了下去,目光落在了垃圾桶裏的那一束花眯了眯,走到一邊打通了一個電話。

  “陸淺櫻我警告你,不準你再私自出現在我舅舅麵前!否則,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麽了親愛的,我不就是代表D市精益的職工們去送了一束花麽?惹你生這麽大的氣!”

  梵琛咬牙切齒,“說了不準再過來!”他說完狠狠地掛了電話。

  她以為刻意的討好就能讓舅舅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那隻會讓舅舅對她更厭惡!

  電話那邊的陸淺櫻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大眼睛泛起了恨意,伸手把化妝台上的所有化妝品一把推倒在地上。

  梵琛,你個沒種的懦夫!

  我跟了你這麽多年,從D市一直跟到了倫敦,又從倫敦追回了D市,到現在你卻要過河拆橋。

  你想得美!

  “在看什麽?”林雪靜端了一杯水過來,剛才她去了婦產科的護士站,那邊的人說魏媽媽帶著承嘉出去玩去了,她沒見到兒子隻好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坐在那邊的人正在翻一些資料,翻開時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怪異感。

  一見她進來,司嵐便隨手將手裏的資料合上,看了看門口沒有看到那小子,不由得笑了笑,恐怕一上午沒有理他讓那小子以為他對他又什麽意見,其實不是的,他上午在想公司的一個方案,想事情太入神難免會忽略掉小家夥的小情緒,他還在想著要怎麽跟他解釋一下呢。

  “承嘉跟我媽出去了!”林雪靜把水遞給他,司嵐在接水杯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心情好多了?”

  林雪靜有些不自然了,想著自己之前撲在他懷裏放聲大哭,眼淚鼻涕一股腦兒地全抹在了他的襯衣上,最後是感到身下的人身體是越來越僵硬,在她哭的時候還隱隱有低低的壓抑聲傳來,她才知道她這麽一撲,不僅壓在了他的胸口,還直接壓在了他的傷腿上,長達大半個小時,在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爬起來身下的司嵐已經臉色微白,手僵硬地抬著,見她一陣手忙腳亂地要找醫生來查看,他卻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弄得林雪靜是噗嗤一聲就破涕為笑。

  她哪裏重了?她體重一直很正常的,生了孩子身材依然標準,誰能看得出她是五歲孩子的媽媽?

  “你們董事長周先生在教育界有一定的影響力,能把書城開到這樣的規模也算是相當有頭腦的!”司嵐喝了一口水,說道。

  “咦,你也知道他?”林雪靜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這句話是多餘的,他是什麽人?他之前做過市長,現在又是管理家族企業,哪有不知道的?

  “你覺得他這人怎麽樣?”司嵐饒有興致地問去給他倒水的女人。

  林雪靜微微彎腰,大開領的V字領口正好對著沙發那邊,胸前一顆晶瑩吊墜串著銀色的簾子一路下垂,到深溝幽壑之處猶如‘一線天’,墜下去便是深不見底,落在了那高聳的兩嶽之間,斜靠在沙發座上朝那邊微側著身子的司大少沒想到這麽一側身就瞄到了那景色一角,眸子裏的光一時間變化莫測起來。

  “他是個很有愛心的慈善家,每年都會捐出不少錢資助希望小學工程,並且每年還免費提供不少圖書,年年如此,沒有一年會落下,他身為老總卻平易近人,而且他沒有家人,也沒有子女,連什麽緋聞都沒有!所以在公司裏,他的聲譽很高!”林雪靜走過來,A字裙顯得她下半身拉長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也高了一截,加上她本來身高就不低,腳上套著的高跟鞋越發顯得她走路的姿勢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斜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睛微微一動,在她靠近時目光才從那不偏不倚的部位移開了一些,端起她遞過來的那杯水喝了一口,卻因為自己手太快,沒有試著輕重,猛灌了一口下去顯得嗆著,他臉憋得有些紅,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身邊的人好心地伸手替他拍拍後背,提醒他喝慢一些,聲音溫軟,頓時又讓他感覺喝下去的不是溫開水,而是會讓全身都沸騰起來的強硫酸,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地再次咳嗽了一聲,順著她輕拍後背的手臂不動聲色地靠了過去,輕輕一躺,“還有呢?”

  林雪靜隻知道他咳得了一陣可能不太舒服,加上她腦子一向一個時間段隻能思考一件事情,而且是單線路的,一聽到他這麽說便想了想,是在回憶她腦子裏的那些材料,想把那些詞匯籠統地匯聚起來說出來,“他三十歲的時候創建的精益,D市是精益的發源地,因為海外市場巨大才在十年前將重心移到了英國倫敦,接下來的這十五年發展一直不錯!”

  林雪靜隻知道某人現在是在跟她談正事,而她也以談正事的姿態跟他好好的說話,他問什麽她就好好答什麽,是全然沒注意到此時兩人緊靠在一起的姿勢有多麽的親密。

  她手替他撫著胸口,時不時地撫一下,說到一些話題上的時候也忽略了某人已經不咳很久了,卻頗為享受般地任由她的手拂過胸膛,幹淨白皙的手指掠過他的暗色襯衣,嫩蔥白的手指跟他的暗色襯衣形成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那隻手白嫩非常。

  “沒有了,就這些了!”林雪靜說完想了想,好像自己知道的就這些了,沒有更多的了,她手心一停落在了他的胸口上被身邊的人伸手握了過去,在她微微一愣時,聽見他若無其事地開口,“那三十歲之前的呢你知道多少?”

  啊?林雪靜的思維又被他的話給調開,誰會去探知這麽多無聊的消息啊,更何況她也沒有那個癖好要刨根問底的的,也隻有關係特別好的人例外而已。

  那隻手在他的手指間揉了揉,他說話間低著頭好似在研究那手指甲上的粉色指甲油,偶爾用手指間捏一捏,揉一揉。

  病房外,張晨初走過來,看著雙手抄在胸口的朗二少沒進門,伸出腳砰砰了他的腿,怎麽了?你不是說來跟他說承嘉的病情的麽?怎麽不進去了?

  朗二少眯著眼睛意味深長。

  “我在看某人裝X揩油”

  病房門口的朗二少抄著雙手在胸口看人裝X揩油的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變了變,手指尖摸著自己高挺的鼻梁骨,似乎是這個情景有些類似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過這角色,卻是對換了的。

  他眯眼,後知後覺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也被揩過油,倒黴的是往往自己身在局中卻全然不知情,而鬱悶的自己居然現在才知道,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好像是在昨天,又好像是很久以前,但是又像是一種習慣性的,每天都在出現!

  他眯眼,腦海裏冒出了那個三番五次靠近他的女人!

  朗二少突然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襯衣領口,眯眼時眼睛縮成了針尖,看著旁邊的一株長細葉盆栽植物,鎖定的架勢讓身側的張晨初疑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用那長葉子把自己的領口給捆起來?

  艾瑪,這表情也太驚悚了些!張晨初嘴角發抖,恨不得是把郎公子給拽過來普及一下生活常識,你是男人嘛,防著誰啊?就算被揩油了也是你的額外福利嘛,雖然你的額外福利一向充足!

  張晨初在想是不是某個少爺單生憋出毛病出來導致心理也有問題了,搞不好,他喜歡男人也不無可能

  張晨初看朗二少那捏領口沉思的模樣頓時往一邊靠了靠,之前朗姑姑找了他問為毛朗二少都三十五了怎麽還不結婚?在承嘉的身份被確認之後郎家也開始金羅密布地調查朗二少身邊出現過的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結果原本還預計三天內排查清楚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排完,郎公子從大學到出國再到回國,身邊出現過的女人,第一,他媽;第二,他姑姑;第三,他姐姐;第四,舒然;第五,林雪靜;第六,甄暖陽!其中兩個是兄弟的女人,一個是姐姐,最有可能的一個就是甄暖陽,郎家人是帶著放大鏡地找,是希望能像司家大少那樣能從地縫裏撈出一個帶有朗二少血緣關係的孩子出來,不過連最有可能的甄暖陽跟郎公子定親五年了還上下班各走各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更別說什麽一夜情,酒後亂性,孩子?毛都沒看到一根!這讓朗爺爺大為頭疼,直歎正家風是件好事,但是這是家風未免也太正了!我又沒像其他家族長輩限製你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的,你想怎樣就怎樣什麽都可以,但是你為嘛就那麽聽話那麽乖,你特麽倒是睡個女人給這一家老小看看啊!

  又是五年,朗爺爺在一次年會上拄著拐杖老淚縱橫,直呼累覺不愛,唉,感覺不會再愛了!

  張晨初看著沉思的朗二少,其表情從最初的疑惑到目光微沉最後是把領口一拉,邁著彪悍的步伐轉身走開,留下張晨初站在原地一臉茫然,這是蝦米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