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番外我是王八蛋!
  報紙上有專門登載過,就是說這種孕婦裙的作用,穿上也隻是一種心理作用。

  甄暖陽可不覺得好友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是抹了她的麵子,她把蘋果分成兩半遞了一半給舒然,自己拿了一半吃了起來,“我買這個給你又不是為了防輻射!這東西隻是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孕婦,孕婦跟普通人不一樣,比如在公共場合,這衣服就是一個警示牌!”告訴別人,我是孕婦,不要輕易碰撞!

  舒然笑了笑,欣然笑納了,不過想著好友說的公共場合,便忍不住地低歎一聲,大概,她是不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出現在公共場所了,畢竟這一次僥幸保住了孩子,都過去這麽多天了,她對那天電梯裏發生的事情依然是心有餘悸。

  舒然也沒再想下去,在甄暖陽提過來的包包裏翻來翻去居然又翻出了一件裙子來,跟她手裏的那一件是一模一樣的防輻射孕婦裙,隻不過她手裏的天藍色,那一件是粉紅色。

  “你買了兩件?”舒然一手一件,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甄暖陽,不會吧,挑兩件還是一種款式的?雖然這確實符合甄暖陽的性格,挑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個麻煩事兒,她一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她現在穿的衣服都是甄媽媽從英國郵寄回來的,甄媽媽是個女強人,但女強人有個不愛買衣服也同樣視事業為生命的女兒,強強聯合,當媽的隻好犧牲一下將每一季的新款都收入囊中,管女兒喜不喜歡直接打包寄過來。

  甄暖陽正在用紙巾擦手,看見舒然一手一件,不動聲色地動了動眸子,“我帶過來是讓你挑顏色的!”說完,她走過來將那一條粉紅色的裙子收起來塞回了包裏,指著舒然手裏另外那一條藍色的裙子,“這個顏色更適合你,你拿藍色的!”

  好吧,舒然對甄暖陽五體投地了。

  甄暖陽是等到尚卿文來了醫院才離開的,尚卿文這兩天是醫院公司兩頭跑,人也瘦了一圈,不過據甄暖陽觀察,人還是挺精神的,是恨不得把那住院的兩母子給當成祖宗一樣供奉起來,現在醫院也因為住院的尚太太而時刻保持著警戒狀態,甄暖陽剛才就調侃舒然要不要跟她的尚先生提一下在門口安裝一個麵部識別或是指紋識別儀器,來一次都像是在進行紅外線掃描。

  回到車裏的甄暖陽將那一套粉色的孕婦裙擱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並沒有及時發動車離開,而是撥通了一個國際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很安靜,聲音從電話聽筒裏傳出來時有隱隱的咳嗽聲響起,壓抑地,極力控製著的。

  甄暖陽握著電話,眉頭蹙了蹙,好半響才悠歎一聲,“林雪靜,你逞什麽能呢?”

  甄暖陽離開的時候尚卿文就已經到了,這幾天尚卿文的這些朋友們都像約定好了的似地,不管是誰來了,在沒有見到尚卿文回來之前都不會離開,即便是舒然的病房門外是有人守著。

  張晨初來了不到一會兒,司嵐就過來了,恰巧當時尚卿文要去一趟ICU,那邊的主治醫生想要跟他好好談一談枚姐的傷勢,枚姐還住在ICU裏,對於這位舍命相救的保姆,尚卿文是格外的重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不僅找了最好的醫生,還找了專人看護,一有什麽異常情況他都會親自去處理。

  司嵐來時還帶了一束鮮花,被張晨初是陰陽怪氣了好一陣子說啊啊啊還沒見你給哪個女人買過花這該不是你的初買吧?回應張晨初是司嵐毫不客氣踹出去的那一腳!

  你管我,有毛病!

  沒有尚卿文在場,舒然也跟那兩人談不到一塊兒去,張晨初還好一些,他那人擅長交際,往往跟別人說上幾句話就能揣測出對方的某些喜好和心情,談的話題也是投其所好,司嵐跟他不同,或許是做了接近十年的政客,作為上位者壓根就不需要像張晨初那樣刻意地找話題迎合對方,他一走進病房就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翻著一本最新的財經雜誌,對張晨初提出的話題表現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隻不過偶爾會插上一兩句恰到好處的不讓張晨初冷場,張晨初最後還是挨不住,打了電話讓朗潤過來,讓舒然哭笑不得的就是,在張晨初的一致要求下,三人在舒然的病房裏鬥起了地主!

  舒然坐在床頭的椅子上麵翻一本偵探小說,聽見那邊一陣啪啦啪啦地紙牌落下的聲音,抬眼朝那邊看了一眼,三個可謂是精英人士的大男人坐在那邊玩牌,誰輸了就在臉上貼紙條,隻不過讓舒然意外的是,他們玩牌很安靜,要不是時不時有紙牌落下的輕微聲響,很容易讓人忽視掉他們的存在。

  舒然還沒注意,等她看完一章再次抬頭過去看的時候,張晨初的臉上已經貼滿了長紙條,連出個氣都吹得鼻子上的紙條呼啦呼啦地飄起來,司嵐臉上隻貼了一張,但那張紙卻是比張晨初臉上貼著的都要寬兩倍,正好貼在額頭正中央,讓人好笑的是那張紙條上有張晨初落下的拙筆,上麵幾個字特別顯眼,豎著寫著五個大字。

  我是王八蛋!

  舒然抬起臉正好看到那張寫著五個大字的字條和司嵐那張陰沉得要爆發的臉色,第一次覺得跟張晨初是有可能有共同話題的,瞧,那五個字簡直就說出了她的心聲!

  在場的三人挑出任何一個人來發個照片都能成為獨家頭條,張晨初是從來都不計較他是什麽形象,朗潤上報紙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舒然知道的最清楚的一次便是在上個月郎家宣布繼承人的那天,整版的報紙上都是他的生平事跡和照片,那是她最直觀的一次官方了解,至於司嵐,他的上報幾率最為頻繁也最為顛覆,之前全是正麵的好官形象,現在是公認的夜店playBOY,他的私生活是多姿多彩甚至不遜色張晨初這個花花公子的形象。

  等尚卿文回來時,正好是司嵐勝了一局,朗潤在被貼紙條的時候磨牙,瞪了張晨初一眼,“終於明白有豬一樣的隊友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了!”

  張晨初的臉上都貼滿了,聽著朗潤的埋怨吐了吐舌頭,沒有豬一樣的隊友怎麽能體現出你郎公子的高大上?

  張晨初在接受司嵐那近似一巴掌拍過來的力道齜牙咧嘴地瞅了一眼進門的尚卿文,一陣怪叫,“呀呀呀卿文哥哥,救救我!”被用手掌貼紙條的司嵐一巴掌拍倒。

  舒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在這邊觀察也有一陣子了,她發現自從司嵐被張晨初貼了那張紙條之後,輪番洗牌每逢輪到司嵐洗牌的時候張晨初必是那個被他吃得死死的的地主,看他洗牌的手法就知道,某個被貼滿紙條的傻瓜因為寫的那五個字惹惱了那個黑麵神,瞧瞧,臉眼皮上都要被貼上了。

  “把臉上弄幹淨再跟我說話!”尚卿文把外套褪下來放在一邊,看著舒然笑了笑,也知道那三個家夥是閑得實在無聊才玩起了這種把戲,張晨初被貼滿了一臉的紙條他是一點都不意外,看司嵐額頭上的那張紙條就明白了!

  尚卿文一回來,他們也沒有了玩牌的興致,陸續離開,走的時候張晨初還朝舒然擠了擠眼睛,衝著尚卿文說了一句,“好歹也教會她玩玩雙Q嘛!”

  舒然嘴角抖了抖,我就是會玩也不跟你玩!看你那滿臉的紙條我就可以預見跟你一組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還是省省吧,朗潤說得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剛才他們玩牌的時候張晨初是熱情地邀請舒然一起玩,說是跟他一組,還說什麽孕婦看多了書眼睛疼說不定孩子一出生就是高度近視,說得舒然是直翻白眼。

  隻不過他們三個男人這一出鬥地主還真是活躍了病房裏的氣氛,尚卿文在送走他們三人時還忍不住地笑了笑,這三個哪裏是真的很閑的人?一個是呈帝的接班人,一個是司嘉的最新掌舵者,另一個現在是忙著攻克實驗難關焦慮到晚上都睡不著的人,但這三個人卻以這樣的方式陪在他的身邊,他們甚至都不用說的,隻會用行動來表示,都是行動派!

  “花是誰送的?”尚卿文走過來取過舒然手裏的書,用一種‘就知道你一天閑不住’的表情看了舒然一眼,讓她一天多休息,她的眼睛可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

  舒然手裏一空,想說她還沒有來得及將書簽放進去,聽見尚卿文說話便隨口應答,“司嵐送的!”說完將手裏的書簽極快地塞進尚卿文手裏那本還沒有來得及合上的書頁裏。

  尚卿文把她胡亂塞過來的書簽整理好了,合上書時笑了笑,“我好像很少看到他送異性花的!”

  舒然‘額’了一聲表示不讚同他的說法,“說不定是別的女人送給他的他嫌沒地方放了順便帶過來美化一下環境也不無可能!”

  尚卿文想了想也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畢竟司嵐辦公室裏別的東西沒有多少,花倒是最多的。

  尚卿文跟舒然說了一下枚姐的身體情況,枚姐的重傷在小腹處,那一刀傷到了子宮,另外一處傷在大腿上,歹徒在將匕首插進腹部時還凶殘地擰了一把,腹腔內嚴重出血,枚姐經過幾次搶救傷勢才被控製住,這短短的一周時間就是在跟死神賽跑,枚姐昏迷不醒的這幾天舒然也睡得不安穩,直到醫生那邊傳來枚姐醒來的消息,舒然才鬆了一口氣。

  “你現在不方便去那邊,你要說的話我都替你帶到了!枚姐還讓我轉告你讓你別擔心,好好養胎。”尚卿文似乎是明白了舒然的心中想法,建議她暫時不要去枚姐的病房,醫院這種地方不是非來不可誰會願意在這裏麵多待?而且舒然現在正在養胎,他也不想再出什麽紕漏。

  舒然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的建議,跟尚卿文商量好了等枚姐傷勢穩定了便一起去看她,舒然在婦產科的住院部住了一個星期了,今天做身體例行檢查時,醫生說寶寶很穩定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但這次舒然卻不急著出院了,盡管自己有多麽地不想待在醫院,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跟醫生說再觀察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