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T了
  又有人說唉還是以前大少在的時候最明主,大少雖然工作嚴厲,但一到下班時間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對誰都是一副親和的笑容,不管是前一秒他才在工作上指出了你的不足點,但一下班,公私分明,不參雜任何個人情緒,還有人嘀咕說關助理在就好了,上一次在電梯裏不小心鞋跟斷了還是他找強力膠給粘上去的,這兩個男人在工作上一絲不苟,但私下裏卻沒有一點架子,對周邊的同事都很好,典型的貴族紳士!

  這還真印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有什麽樣的上司就有什麽樣的下屬,大少跟關陽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是不知道關助理的傷勢怎麽樣了?這都快一個月了!”有人小聲地說著,言語中帶著一絲擔憂。

  “也不知道大少的傷勢如何了?那天看到那則消息我都嚇傻了,怎麽會這麽倒黴呢?”

  “可能倒黴的還不止這些,你們聽說了嗎?”有人探了過來,並注意看了一下門外,叫人去把門口守著,一切OK了才在眾人等待的目光下低聲說著,“聽說大少離婚了!”

  什麽?

  離婚了?

  對於這群秘書部整天都能見到BOSS親近BOSS的一群花樣美女,之前在尚大少一進尚鋼時就桃心亂竄,一聽到他結婚的消息,大家都像瞬間焉癟下去的黃花菜,為此還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又納悶以為在公司年會上會見到那位所謂的大少夫人,可是望眼欲穿但壓根就沒看到,本以為是煙霧彈,結果後來大少夫人真的來公司了,她們才知道,唉,空歡喜一場!

  現在一聽說他離婚,不少人先是驚愕,驚喜,但驚喜之後還是持懷疑態度,“不對吧?是不是外麵亂傳的!”

  “反正我是聽一個律師朋友說接了一個案子,本以為是個普通的離婚訴訟,結果等他接手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跟大少有關!”

  “你那朋友也悶沒職業道德了,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拿出來說?”

  “這有什麽,反正他現在律師都當成了,聽說他在職的那個律師事務所被收購了,並且他還是被直接開除的那一個!”

  “你朋友是在哪兒就職?”

  “康德律師事務所!”

  “康德?聽說康德的老板很有後台的,誰這麽厲害說收購就收購了啊?”

  “不知道,聽說是個國外的律師事務所給直接兼並的,速度快得讓人都沒反應過來!”

  “那你能說說,那離婚協議上,有什麽特別的嗎?你知道嗎?”大家終於相信了,都圍了過來,“我倒是聽說大少夫人是D大的一位老師,還是個很漂亮的女教授!”

  “前台的張秘書見過的,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那離婚協議是大少的太太提出來的,上麵聽說字都已經簽好了,就等著大少簽字了!”

  “啊這麽居然是她不要大少啊!”

  一時間秘書部裏細語陣陣,都在說這個女教師真是眼睛被豬油蒙住了,還有人斷定說舒然看著大少被踢出了尚鋼看他下台了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而此時的董事長辦公室,尚佐銘眼神陰沉地看著手裏的資料,合上資料時眼睛一沉,“他離婚了?”

  “是的,尚老!”董源回答。

  尚佐銘把手裏的資料夾往桌子上一扔,“意思就是說,他也不打算接尚鋼這個攤子了?”

  說完,他眼睛一眯,這婚離得也太是時候了!

  “啊切,啊切”舒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結果手裏又拿著一隻剛出土的玉扣,本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卻被自己這突然的陣仗嚇得後脊背都涼了涼,她打噴嚏的時候臉隻好朝著一邊,怕自己噴出去的唾液會濺在玉扣上,人本來是蹲著的,這連打幾個噴嚏讓她一個忍不住地身體就往後傾,眼看著就要一屁股直接坐在土墩上,身後被人用手一扶,她才穩住了身體,第一時間轉過臉去看手裏捧著的東西,見完好無損才重重地籲出一口氣,好在,沒事!

  舒然檢查了一邊手裏還沒有清理出來的玉扣,沾著一些泥,需要用特殊工具來清理出來,這是剛從挖掘專家那邊拿過來,旁邊有人正等待著她描述記錄,隻是舒然沒想到幾個噴嚏下來,把自己的思維都給打亂了。

  “舒教授,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記錄的人也是個後來才從文物局裏派過來協調工作的女孩子,可能是怕舒然一個女性在這裏不方便,所以便刻意安排了一個人過來。

  “沒事,我可能有些感冒了!”舒然低聲說著,小心翼翼地將手裏捧著的東西放了下來,耳根子卻一陣陣的發熱起來,垂頭時忍不住蹙眉,雖然她是不相信他們說的有人背地裏咒你罵你耳根子會發燙,但是現在,她卻在心裏忍不住低咒一聲,誰TM在背地裏罵我?

  舒然一想,又想打噴嚏,旁邊一隻手臂極快地伸過來,把紙巾遞給她,舒然這才覺察到剛才扶自己的是梁培寧,而此時遞紙巾過來的梁培寧正用鬱悶又好笑的表情看著她,就像她臉上有什麽東西一樣,舒然可不會被一個帥氣的愣頭青看得心跳加速什麽的,她的定力非常,打從心裏覺得自己還真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瘋狂過,比如看到帥哥就移不開眼之類的,對她來說,她壓根就少了那麽一條筋!

  倒是這半天來,這位從文化局那邊調過來協調她工作的小女生被梁培寧迷得眼冒金星。

  “可以記錄了,這玉扣直徑五十七毫米……”舒然低著頭開始自己手裏的工作,她做事很專注,而且不喜歡打擾,但是旁邊蹲著的梁培寧卻嘀咕出聲了,湊過來,不顧舒然突然禁音淩厲抬眼警告他注意距離的眼神,低低一笑,“我覺得,咱再怎麽認真,能不能用紙巾先擦一下你的臉?把臉擦幹淨了再工作行不行?”

  多影響美感啊!

  舒然眉頭一蹙,這小子

  舒然瞪了他一眼,正要將玉扣重新放了回去,再把手上的專用手套取下來擦擦臉,她就是嫌麻煩,因為又戴了手套,手套上還有泥,所以才嫌麻煩得忘記了擦,鼻子上卻被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一愣,頓時睜大了眼睛。

  梁培寧手裏拿著的手巾徑直就往她臉上放,動作熟練,看似粗魯但手帕鋪在臉上時卻動作輕柔。

  “別動別動,我給你擦!”梁培寧說著,動作麻利地給她擦臉,還時不時地皺一下眉頭,嘀咕著,“叫你擦點防曬霜你不信,這太陽一曬,連細紋都出來了,晚上必須貼麵膜補水!”

  梁培寧伸手給她擦著鼻子,好像是從來沒有做過這個動作,所以動作顯得有些生硬,更何況被他擦鼻子的舒然還正用眼睛瞪著他,頗有一絲不耐煩,似乎覺得這擦鼻子浪費了她不少的時間,梁培寧卻衝著她瞪直的大眼睛眨眼逗樂,看舒然生氣似乎是件讓他開心的事情,所以在見到舒然的臉色轉青轉白的時候,他趕緊收回了手,嘿嘿一笑,頗有風度地認真說道:“看,我這隻小棉襖多貼心!”

  舒然隻覺得自己鼻尖都在發疼,如果沒有例外,她的鼻子已經被揉紅了,她眯著眼睛看著那個自詡‘貼心的小棉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真想一把火燒掉你這隻小棉襖!”

  說完她轉過身去叫住了站在那邊一臉發紅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的女孩子,不用看也知道,那女孩子被麵前的這一幕羞得臉都紅了。

  不就擦了個鼻子嗎?舒然挑眉是,叫住了她,“小北,過來,繼續記錄!”

  本以為她會跳起來踹他一腳,結果梁培寧站起來就往邊上站了站,聽見身後專注的聲音,公式化的專業用語響起的時候,他挑眉,把自己頭上的遮陽帽往上麵抬了抬,看著那邊正在認真測量分析的背影,嘴角抖了抖,這神經該有多大條?才二十三歲怎麽就像三十二歲那曆盡千帆的心態了?

  怎麽說他梁培寧也是一個美男吧?唉,被忽視了個徹底還真是有點哀傷!

  梁培寧心裏哀歎,眼睛珠子一轉,鬼精靈似地將手機裏剛才拍下的照片發了出去,並附加了一條信息!

  “尚爺爺打過電話來,你沒接到吧?”張晨初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是喝下午茶的時候,說這話時眼睛裏還閃動著一絲沉鬱的光芒,看樣子是在想著呈帝公司的事情,他接過了傭人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杯子時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抬臉看向了正在練習走路的尚卿文。

  尚卿文‘嗯’了一聲,不是沒接到,是他沒接而已!

  張晨初把西裝外套的衣扣都解開了,並把領帶給拉開鬆了鬆衣領,沉思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貴州那邊的項目已經完全擱下來了,看來是一時間放不平了,尚鋼正在被嚴查,生產部已經全部停工,所有出廠批次的成品都被招回待審,雖然這定論還沒有下來,但是就這架勢,尚鋼這個處在風頭上的出頭鳥想要脫身怕是有些困難了!”

  “想脫身也得先脫掉一身皮,全身而退,不可能!”尚卿文淡淡地回應,轉過身來走了幾步,光潔的地板上映下了他的身影,頎長的,清瘦的,身上是幹淨得讓人清爽的淺白色,人是依然有精神,不過這外形好像是比前端時間瘦了些了。

  “現在萬美又在不停地煽風點火,徐茂才到現在都還沒走,看樣子是打算盯著尚鋼不肯鬆口了,前幾天傳出徐茂才親自去了一趟尚鋼,談的什麽內容不太清楚,不過因為他的到來,尚鋼所有的職工都戰戰兢兢的,都說了,說不定明天尚鋼就是屬於萬美的了,易主是很容易的事情!”

  張晨初說著端著咖啡邊喝邊朝尚卿文那邊看,他們對於這種商場上大魚吃小魚,趁機落井下石的事件已經有免疫力了,被吃,被陰的,隻能說自己沒本事,你要有本事就吃別人,陰別人,沒本事就隻能等著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