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這不是打胎藥嗎?1
  靠站在廚房門口的尚卿文捕捉到小女人臉上那得逞的笑意,眉毛一挑,眼睛眯了眯!

  “嗯,我知道,我沒有去學校,早上我也跟我爸說了,就是我爸現在都沒敢去上班,我的車還停在學校裏呢!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幫我去把車開你家去,啊”舒然正要跟林雪靜說昨天的事情,身體一輕,然後重重一落下去,自己就落在一個肉墊上。

  “然然,你怎麽了?唉,你上次把那把備用車鑰匙放哪兒了?我記不得了,我想想我還是大半夜地去學校給你取車吧,不然被蹲點的記者抓到我就跑不掉了,唉,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這些也要追著問,哎哎,然然,你怎麽不說話啊”

  唔

  此時拿著電話的舒然要哭了,天,她還在接電話啊!

  尚卿文就抓住了她這種小心態,她不會叫出聲,不過,他的眼神越來越邪惡,舒然急忙捂住嘴,朝著他直瞪眼,結果瞪眼反而使他越來越不安分,笑容也越來越邪惡,舒然急得真想撲上去咬他。

  “然然,你好奇怪啊,聲音怎麽了?我聽你喘得好厲害啊!”那邊的林雪靜好奇,這邊舒然卻像被置身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她咬緊牙關,翻過身去不去看正趴在她身上做小動作的男人,忙說道:“待會再聯係,我有些事啊”

  清晨的柔光傾灑,米白色的沙發上小女人的嬌吟,大男人的粗狂的喘息聲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兩人是赤身露體地睡在了客廳的地毯上,舒然疲憊不堪地窩在他懷裏,放縱的結果就是她現在爬不起來,隻想著睡死過去。

  她閉上眼,往尚卿文的懷裏蹭了蹭,睡覺,什麽都不要想!

  舒然沉沉睡去,而身邊抱著她的尚卿文卻睜開了眼睛,垂眸凝著她的睡顏,手輕輕地梳理著她柔軟的長發,眼神很柔和,把她有些亂的長發都整理順,手指撫在她的頸脖處,自己側身看著她。

  然然,你的未來,我也奉陪到底!

  舒然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都快到傍晚的時候,她感覺肚子有些餓,她起身身邊已經沒有了尚卿文的影子,卻聽見客廳那邊有他接電話的聲音,她走到門口聽見他說了一句,“我們馬上就來!”

  一聽到這句話舒然的神經就莫名奇妙地一緊,出什麽事了?

  這一天他們都沒出這個門,冰箱裏有關陽早準備好的食材,倒不是怕出這個門,隻是怕不必要的麻煩而已,聽尚卿文的言外之意,是要出門!

  “然然!”尚卿文快步走過來,見舒然已經醒了,便拉著她讓她趕緊換衣服,舒然問出什麽事兒了,尚卿文臉色沉重,低聲說道:“莫媽出了車禍,很嚴重,她的家人打電話過來,說她在昏迷之前一直說著,她想見你!”

  舒然怔住了,來不及消化這個噩耗,但也同時很迷茫,莫媽為什麽說想要見她?隻是她來不及多想,換了衣服就跟著尚卿文出了門。

  一路上尚卿文的表情都很凝重,舒然問了一下莫媽的基本情況,因為半山別墅那邊被記者圍起來了,在這之前,關陽已經把莫媽接了出來安置在另外一個住處,隻是想不通,怎麽會出了車禍!

  舒然看著尚卿文,他的表情很沉重,舒然知道莫媽是帶大他們兩兄弟的保姆,但意義上早已超過了保姆的情誼,莫媽出了事,他心裏一定不好受!

  兩人急匆匆地趕往醫院,也見到了莫媽的家人,莫媽的兒子和兒媳,看到尚卿文和舒然來了,顯得有些局促,而說話也很恭敬,“大少爺,大少奶奶,對不起現在請您們過來,實在是”

  “我明白!”尚卿文輕聲說著,“莫媽怎麽樣了?”

  “她還在手術室,醫生說重創在胸口,肺部的位置,肇事者的車是從正麵撞上的!”莫媽的兒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臉色緊張地蒼白起來,舒然聽著也是越來越心驚,莫媽年紀大了,如果重創在胸部的話

  舒然不敢往後麵想,但尚卿文卻問道另外的話題,“肇事者呢?”

  “已經被警察控製住了,他是要逃逸的,被其他車輛給攔了下來!”莫媽的兒媳婦低聲說著,眼睛很紅,看樣子是哭過了。

  舒然心裏怒火中燒,撞了人還想跑!

  “大少爺,不如您們在裏麵等吧!被人拍到了不好!”莫媽的兒子也知道最近尚家出了點事兒,他們兩口子帶著孩子來D市,好在是大少安排好了他們的住處,出了事之後媽被接了過來,一家人在大城市有住的地方已經很滿足了,隻是這段時間媽的心情很低沉,情緒也很差,他們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兒,問媽她又不說,每天都日益消沉,看著他們兩口子也著急,沒想到今天出個門就被車撞了。

  尚卿文拉著舒然的手走進旁邊的休息室,打算在裏麵等著,舒然看著他冷沉的表情,伸手拍著他的手背,“別擔心,我們一起等!”

  尚卿文微歎著握緊了她的手。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最煎熬的,因為醫生連發了兩道病危通知,要求家屬簽字的時候,莫媽的兒子簽字的手都在發抖。

  這一夜變得漫長起來,空氣裏夾雜著的恐慌和壓抑讓這裏的人都變得像有了神經質一樣,從莫媽出手術室再到ICU,兩人都跟在後麵。

  “累不累?”尚卿文把外套褪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舒然打起精神搖頭,莫媽說想見她,她不知道莫媽什麽時候會醒來,她現在就想著她一醒來就能見到她就好!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尚卿文讓她枕在他的肩頭,讓她閉上眼睛小憩,舒然覺得還是趴在他的腿上舒服一些,便趴了下去,眼睛卻沒有閉上,兩人坐在走廊上,她輕輕出聲,“卿文,是不是在麵對生死離別的時候,每個人人都需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能做得到呢?”

  摸著她頭發的尚卿文手微微一僵,沉默了一會兒才低沉出聲,“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舒然雖然是趴著沒看他,但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哽咽,她心裏突然覺得酸酸的,因為在這一刻,她想起了莫媽那天告訴她的,他的母親是怎麽死的!

  割腕,自盡,搶救無效

  任何一個字眼都充斥著血淋淋的酸楚。

  舒然抓著他的手,抓得緊緊的,她想,任何一個做子女的麵對著親人的這樣的死亡結果都是難以承受的。

  而那個時候的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誰是然然,卿文?”淩晨四點多,ICU裏的醫生大步走出來,問道。

  “我是,醫生!”舒然急忙站起來,保持著這個姿勢腰都酸了,尚卿文扶著她才站穩了。

  “病人醒了,她在喊你們的名字,不過她很虛弱,你們不能在裏麵待太久!”

  舒然和尚卿文都鬆了口氣,莫媽的兒子和媳婦也虛脫地抱在一起,兩人換了衣服進了ICU,無菌病房裏,莫媽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但手卻在輕微的動著,嘴巴也是在低低地喊著,舒然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上還別著醫療儀器的夾子,她好像並沒有醒來,但嘴巴卻在輕微地動著,聲音很小很小。

  “莫媽,莫媽,是我,我是然然,我和卿文都在這裏,莫媽”舒然湊過去在她耳邊低低地輕喚著,感覺到她的手被莫媽抓緊了些,舒然怔住了,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敢動,見她嘴巴微動,她把耳朵靠過去,仔細地聽著,聲音很小很小,斷斷續續的,而且是重複著說著一句話。

  她說,然然,對不起,卿文,對不起

  莫媽虛弱地輕喊著這句話,抓著舒然的手不放,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是眼睛珠子卻動了動。

  被她這麽突然地抓緊了手腕,舒然都嚇得怔住了,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因為緊張而紊亂的氣息影響了自己的聽力,她的耳朵幾乎是服帖在了莫媽的唇邊,感受著莫媽氣若遊絲地反複地輕喚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握著舒然的手開始抖。

  舒然的心口隨著莫媽這一聲聲的‘對不起’,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彎著腰的她形同僵在了原地,而莫媽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人也疲憊不堪地暈了過去,握著舒然的手也鬆開了。

  “然然,怎麽了?”一直站在舒然身後的尚卿文看著她臉色有些異常,而舒然也因為尚卿文的突然說話,腦子裏本來還在想著莫媽說的‘對不起’到底是想表達什麽意思,被他這麽一說話,人都忍不住的怔了一下,好像被震回了神一樣,站直身體時胸口的心髒都突突跳個不停。

  “怎麽了,然然,莫媽說什麽了?”尚卿文看著她一驚一乍的表情,伸手將她拉過來,以為是她因為害怕而嚇得失神,抱著輕輕地安撫,“沒事的,沒事的!”

  兩人沒在ICU裏多待,從無菌病房裏出來,舒然收拾好心緒,出來時,莫媽的兒子兒媳都迎了上來,詢問著母親的狀況,尚卿文則帶著他們前往了主治醫生的值班室,對莫媽的身體狀況及後期的治療情況進行了一個詳細的了解,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早間六點了,四人在醫院裏熬了一晚上,精神都很疲憊,舒然還好,淩晨的時候被尚卿文強行摁在懷裏睡了兩個多小時,但畢竟很久沒有熬過夜,這一夜守下來,到早上的時候,舒然已經神情恍惚了。

  “夫人,你先睡一會兒吧!”關陽將四麵車窗都關緊了,擔心大少在醫院守了一晚上開車不安全,他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幫著處理好了莫媽的醫療費用問題,還跟尚卿文說了一下警局那邊的事情。

  “肇事者現在被看押,警局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了,大少放心!”關陽邊開車邊低聲說著。

  坐在後排的尚卿文‘嗯’了一聲,眉宇間有淡淡的愁容掠過,醫生說莫媽重傷在了肺部,腹內出血,外表上看著像是傷不嚴重,但是內傷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