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再一次把大少踢出尚氏嗎?
  “有什麽好問的,他冉啟東想要傷害我,他要殺了我,我是屬於正當防衛才動手傷了他,我是屬於正當防衛啊!”

  “冉太太和冉先生一直是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冉太太怎麽會這麽說?他為什麽要殺你?有什麽目的?”

  席沐欣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坐在了椅子上,聽著對方的問話,目光動了動,“他想跟他的前妻複合,最近在向我提出離婚,我沒答應,所以他惱羞成怒!”

  筆錄人員低著頭飛快地記下了話的內容。

  “他的前妻是誰?”D大的冉啟東校長一直是人大代表,也是D大的一個楷模,年年的評獎都會跟他沾上邊,算得上是教育界裏的名人,但外麵並沒有傳出他曾經組建過家庭,甚至有前妻的新聞!

  席沐欣暗吸一口氣,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平靜地回答:“她的前妻就是前一段時間才故去的秦侯遠的太太,舒童婭!”

  審訊者目光微微一動,大概是被這一層有些複雜的關係一時弄得有些驚訝錯愕,冉啟東的前妻就是曾經的優秀的民營企業家秦侯遠的妻子!

  這其實也沒什麽,畢竟任何一個人在沒有出名之前做過了什麽都不會讓人知道,冉啟東娶舒童婭是因為家庭的關係,而當年的冉啟東年輕氣盛,不服家裏的安排,在家人的強逼之下娶了年紀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的舒童婭,當時的冉啟東還不過是一個區裏的小教師,成名之後這些成年舊事隨著地位和地域的轉移,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加上舒童婭也不是個愛張揚的人,糾纏了近十年的婚姻最終以離婚告終說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恐怕知道舒童婭和冉啟東這層關係的除了冉家那僅有的幾家親戚之外,就隻有她和秦家的秦侯遠了。

  “舒童婭挑唆我們兩夫妻的關係,所以冉啟東才向我提出了離婚,我不願意,他就嚇了狠手,你們看,我的脖子”席沐欣一把拉開自己衣襟口的紗巾,露出來的頸脖上確實有手指掐著的紅印。

  取證人員立即拿出像機對著頸脖上的紅印進行了特寫。

  “我的脖子就是冉啟東給掐的,我女兒可以作證,當時他確實是想殺了我!”

  “那請問冉太太,是誰拿花瓶砸向了冉先生的頭?”

  “是我!”

  此時另外一個審訊室,冉諾被安置在了座椅上,她蒼白的臉色一直都沒有緩和過來,因為跟席沐欣被分隔開了,她就顯得更加的緊張和害怕了,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警察來得這麽快?但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母親都還沒有來得及下狠手就被衝進來的人給打斷,父親,現在應該是被送進醫院了吧,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想到這些,冉諾的雙手就不由得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冉小姐,冉小姐”

  “啊”被反複叫了幾次的冉諾顯得有些驚慌,回神之後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穿著製服的警察,心裏更是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抓著衣角的手顯得更加的慌亂。

  她的局促緊張被對麵坐著的審訊員看在了眼裏。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父母發生爭吵的時候你也在場,你聽見了什麽,看見了什麽?”

  “我”冉諾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咬著唇瓣想起了席沐欣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低著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道:“我,我爸爸衝上去掐住了我媽媽的脖子!”

  “還有呢?”

  “我,我爸爸還說”冉諾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爸爸還說不離婚就殺了我媽媽!”

  “對於你父母要離婚這件事情,你可知道有什麽特殊的疑點的?”

  “我爸爸,之前跟他的前妻一直有來往,那個女人我也知道,我也見到過的,爸爸經常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媽媽吵架,離婚也應該是跟這個女人有關!”

  “那請問冉小姐,到底是誰用那花瓶砸傷冉先生的?”

  冉諾神情一凝,脫口而出,“是我!”

  “兩人明顯有相互袒護的嫌疑,前麵的證詞基本上對得上號,唯獨後麵問道到底是誰用花瓶砸傷冉啟東的,兩人的證詞不一!”

  “指紋比對那邊的情況如何?”

  “從碎掉的花瓶上采集過來的樣本,冉諾的指紋最多,十個手指有九個都在那些碎掉的瓷片上麵找到,把那些編號的瓷片還原,再跟她的指紋核實,她拿著花瓶砸下去的可能性最大!其中也在一塊較大的瓷器上麵發現有席沐欣的指紋,分別在外側和內側,應該是碎掉之後撿起來過,你們進去的時候不就是看著她手裏正拿著一塊尖銳的瓷器嗎?就是那一塊!而據席沐欣的證詞來看,她說當時正被冉啟東掐住了脖子,試問一個被掐住脖子的人是怎麽用雙手去搬動一個遠在茶幾那邊擺放著的花瓶砸過來?冉啟東倒地的位置可不是在茶幾那邊,而是在離茶幾有兩米遠之外的辦公桌旁!”

  病房裏的空調溫度不低,但起身走到窗邊接電話的尚卿文臉色卻冷到了極點,手裏拿著電話的他靜靜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目光落在了好不容易才安然睡下的舒然身上。

  良久才低沉出聲,“讓人去取回來,備份一份,然後直接交到劉局長手裏!請他務必親自負責這件事!”

  掛上電話之後的尚卿文目光沉得嚇人,拿著電話的手慢慢地握緊。

  動了他的人,想全身而退?找死!

  病房裏很安靜,站在床邊接完電話的尚卿文收起了手機,便聽見輕輕敲門的聲音,聲音同樣很輕,但還是讓睡下去的舒然有了一點小驚,動了動,臉上的眉頭輕輕地皺起來,她是睡著了都是極不安穩的,時夢時醒,偶爾還會一驚一乍地發抖。

  尚卿文緩聲大步走到床邊,確定她隻是驚了一下,並沒有要醒過來的症狀,這才走到了門口,輕輕拉開了門。

  “怎麽老是狀況百出?”門口張晨初不免有些煩躁,這才安靜多久?上一次就把人嚇得夠嗆了,這次還要驚恐些。

  尚卿文朝張晨初看了一眼,示意他禁音,張晨初隻好閉上了嘴巴,在尚卿文關上門之後走到一邊來,朗潤站得比較遠,有先見之明的他並沒有靠近那扇門。

  “她身體現在怎麽樣了?”朗潤是醫科出身,所以他來這裏問的第一個問題肯定是跟身體有關。

  尚卿文微微蹙眉,還沒有回答便聽見朗潤低低說道:“發生了兩次這樣的事故,不管那孩子還在不在,都建議你們別要那個孩子了!”

  張晨初聽完表示一臉的不理解,但苦於自己要在一個醫科出身的醫生麵前提到這些比較專業的東西,那就是在班門弄斧,保不準會被朗潤批得啞口無言。

  “東西送過去了沒有?”尚卿文沒有再談及這樣的話題,但他的表情卻讓人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內心也很糾結,隻是這個男人不喜歡把這些情緒展露出來而已。

  “送過去了,你放心朗公子親自出馬,公安局那邊不敢不重視!”張晨初說著,看了尚卿文一眼,悶聲說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麽女人在喪心病狂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真可怕啊!”

  “所以說最要小心的就是枕邊的人,你小心有一天死在一個女人的床上!”朗潤冷不防地說完,朝尚卿文看了過去,“視頻資料我已經親手拿給劉局長,至於要不要公開第一個,也就是推她下樓的冉諾事件,你自行定奪,畢竟這一條要是加上去,在量刑上冉諾有可能會加重罪行,但如果你公開了,會不會讓你家老爺子有所察覺?會不會對她不利?”

  畢竟如果以故意殺人來判罪,冉諾隻是推舒然下樓梯,會讓人懷疑她的真實目的並不是為了要殺人!

  如果公布了,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關注舒然,到時候尚卿文想要低調保護舒然的計劃可能會受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我會讓尚氏的律師團來處理這件事情!”尚卿文思索了一陣之後眯了眯眼睛,

  尚卿文正要轉身朝病房走,便聽見朗潤低聲說道:“卿文,我剛才看到她了,就在醫院的停車場!”

  轉過身去的尚卿文背脊微微一僵,什麽話都沒說大步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晨初和朗潤對視一眼,一個表情沉鬱,一個欲言又止,終究是誰都沒有再說什麽。

  ICU,舒童婭進去看過之後,出來的她顯得有些疲憊,醫生的話還縈繞在她的耳邊,冉啟東的頭部被花瓶砸傷的部位一共縫了十幾針,現在還處在深度昏迷的狀態,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這一天讓舒童婭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從開始舒然被送進來,到現在,一連串的事故讓她是措手不及,這到底是怎麽了?從秦家的敗落到秦侯遠的離開,從秦羽非入獄到接下來的這些事故,他們每個人都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就被迫要麵對這麽多的變故,到底潛伏在他們身邊還有多少未知的事情要發生?

  “婭姨!”一聲著急的呼喊在走廊盡頭那邊響了起來,緊跟著林雪靜趕來的還有魏媽媽和林叔叔。

  “冉叔叔和然然沒事了吧?他們在哪兒呢?”林雪靜小跑著過來拉住了舒童婭的手,明顯感覺到舒童婭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她急忙扶住舒童婭,麵露憂色地說道:“婭姨還是先休息一下才好!”

  魏媽媽過來攙扶著舒童婭坐在一邊休息,林雪靜則詢問到舒然住的病房,快步地往那邊跑,天殺的,得到消息的她簡直是心急如焚,當然最讓他們一家震驚的就是剛被爆出來的D大冉校長疑是被謀殺的消息,林雪靜當時正要趕到學校跟舒然一起吃個飯,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從出租車裏一鑽下去就一個勁兒地瘋跑,因為她沒打通舒然的電話,到了學校見到有幾輛警車正停在辦公大樓,周邊被圍得是人山人海,但她還是聽到了有人近似咆哮的哭喊著,“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