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還有點眼光
  原來這張員外是這裏有名的慈善家,今天是他家姑娘的大婚,就照顧大半個城的人到他家喝喜酒了。

  沈靜眼珠咕嚕嚕的轉,最後決定:“阿潯,我們去看看。”

  還沒到張府,門外就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沈靜正要往裏擠,衣角就被人給抓住了:“等等我。”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陶兵。

  “你怎的來了?”他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嗎?不是害怕嗎?為何又跟來?

  “銀子都出了,別想甩掉我。”陶兵死拽住他的衣角。

  “有必要嗎?”沈靜冷嗤。

  那珠子不是她吃了,是花靈吃了,要不是這樣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帶上他的。

  “這裏怎麽那麽多人?”陶兵四處亂看。

  “人家辦喜事呢,你不要亂跑。”沈靜揪住他的衣領往前鑽。

  楚潯在前麵為她開路,三人愣是擠出一條路來。

  “你們怎麽這樣?”

  “小姑娘要禮讓。”

  “別再往前了,沒路了。”

  前麵的人被沈靜三人擠得臉龐變形,紛紛大喊。

  沈靜才不管他們呢,繼續往前擠,進過一翻推擠,沈靜三人終於站在了前麵。

  為啥一定要在前麵?她也不知道,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一定要來前麵。

  此時,新娘和新郎官已經拜堂了。

  怪不得這麽熱鬧呢,原來大家都來看拜堂啊,這和現代的看新娘子差不多。

  沈靜有點意興闌珊。

  拜完堂以後,眾人就散了,陶兵也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沈靜也懶得找他,四處溜達起來。

  就這樣,一天就過去了,毫無收獲。

  隻是在第二天,沈靜收到個比較驚悚的消息,張員外的女兒死了,還是死無全屍,隻剩套喜服。

  “聽說被鬼給吃了。”

  “不是,應該是人為的,最近城裏很多人都無緣無故的消失。”

  “不是,之前也有,隻是最近更為厲害。”

  大街上,茶樓裏,酒館裏,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沈靜在角落裏靜靜的聽著,也不插嘴,這個時候,她隻需要篩選重要的消息就可以了。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陶兵碰碰沈靜。

  到底是誰做的?他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不知道。”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麽知道?

  “那我們在這裏幹什麽?”陶兵再問。

  這好像和他們並沒什麽關係吧?要是沒啥事的話,不如就上路,尋淩家的麻煩。

  “自然是辦事啊。”沈靜端起桌上的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

  不是,辦什麽事?她不會是想多管閑事吧?

  “看看到底是什麽事啊。”沈靜放下桌上的杯子。

  陶兵趕緊跟上去。

  真的是不安分的女人啊,陶兵心裏哀嚎。

  沈靜無聲無息的到了張府,府邸裏掛滿了白綾,處處都是哭聲。

  進來以後,沈靜覺得有點奇怪,當從地下冒出一道白光時,沈靜終於知道哪裏怪了。

  尼瑪,這裏居然是個陣法。

  “阿潯,你幹嘛不提醒我一下?”沈靜碰了碰楚潯。

  他一定是故意的吧?絕對是的吧?

  “很低端的陣法,不礙事。”楚潯四處瞧瞧。

  很快,他的目光就定格再某處。

  隻見他手指一彈,一道光從遠處射來,沈靜彎腰,還未反應過來,雙腳就踏空。

  尼瑪,動不動就把人往下扔,考慮過人的感受嗎?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沈靜以為這次又會來到某個地宮,可是不是,她來到一間閨房。

  為啥是閨房?因為這裏有個梳妝鏡,這裏的男子是不用梳妝鏡的,至於他們怎麽梳妝?

  “阿潯,你平時是怎麽梳頭發的啊。”沈靜摸著梳妝鏡道。

  好像沒見過他梳頭發啊,難道男子不用梳頭發的嗎?

  “隨便梳梳。”楚潯不知道沈靜好端端的為何會問到這個,不過還是誠實的回答。

  沈靜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四處看看,這房間裏布置成了白色,一切都是白的,唯獨衣架上掛著一套喜服。

  陶兵縮在沈靜的旁邊:“好可怕,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裏?”

  “你是個男的,你怕毛線啊。”沈靜把他提到前麵來。

  陶兵嚇得閉上了眼睛:“誰說男的沒有害怕的權利的?”

  不要這麽不公平好不好,請允許男的害怕,給他個機會哇。

  “出息。”沈靜把他扔到地上。

  陶兵覺得地麵很是硌人,伸手一摸,全是沙子。

  “這裏怎會有沙子呢?”陶兵好奇,伸手一扒,扒出許多的頭發。

  他嚇得尖叫一聲。

  楚潯趕緊布下陣法,把他的聲音隔絕在外。

  “頭發,頭發。”陶兵嚇得甩開手裏的頭發。

  沈靜翻翻白眼:“不過是一些頭發而已,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他又不是沒有頭發,居然連頭發都害怕,還能不能好好辦事了?

  隻是,這裏為何會有頭發呢?而且還用沙子蓋起來。

  很快,沈靜就知道了,沙子下麵還有一層皮。

  沈靜端詳著那層皮,若有所思。

  “這好像是被吸幹了裏麵的東西而導致的。”楚潯無端的來了這麽一句。

  “不是好像,就是。”沈靜把皮拿進一點,對準陽光,居然是透明的。

  變態啊,這兩個都是變態。

  陶兵離得遠遠的,他不能離他們太近,不然他也會變成變態的。

  “阿潯,你說什麽東西能把血吸得那麽幹淨?”沈靜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專門吸血的妖獸。”楚潯說的很肯定。

  如果不是專門吸血的話,絕對吸不得這麽幹淨的。

  沈靜眼睛亮了亮,會不會是她希望的那個呢?希望是,肯定是。

  沈靜這下更有興致了,隻是她的心越來越沉,到底是誰養的妖獸,居然以吸人血為生。

  沈靜從來不排斥養妖獸,因為她自己也養了好幾個,可是用人血,人肉來養妖獸,那真的是畜生不如了。

  他就不怕,有一天那妖獸把他的血也吸了麽?

  真不明白那些人腦子是怎麽想的。

  “螞蝗的味道。”九尾狐聞了聞。

  沈靜眼帶懷疑:“你確定沒錯?”

  “不會有錯的,我保證。”它最討厭那種東西了,又怎會出錯?

  沈靜覺得這完全不可思議,在她想要螞蝗的時候,螞蝗居然出現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那也不對,她要不是主角呢?一不小心,被誤導了就成炮灰了。

  還是要慎重點啊。

  “你知道它在哪嗎?”

  “在哪關你什麽事?”一道涼薄的聲音響起。

  沈靜抬頭一看,一個黑黑矮矮的人出現在前麵,模樣怎麽看怎麽猥瑣。

  一身氣息詭譎莫辨,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是誰?”沈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探尋別人家的屋子之前,都不打探下屋子的主人是誰嗎?”

  “你是張員外?”沈靜驚奇了,這樣的人會是大善人?怎麽看怎麽都是惡人啊。

  不要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相由心生,長得賊眉鼠眼之人鮮少有好人。

  當然,不一定,不過眼前這人,她敢肯定,百分之八九十不是好人。

  “我不是。”被說成是張員外,男子臉色頗為不好看。

  哦,她就說嘛,他長這樣,怎麽可能會是大善人呢,大惡人還差不多。

  “那你就是他的那個女婿了?”尼瑪,長成這樣,也不知道張員外看上了他什麽。

  眼瞎了麽。

  “算你還有點眼光,不過那又怎樣?你們今天始終得死在這。”

  沈靜抽出刀:“好大的語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死在這。”

  驚心動魄的刀魄,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向男子,男子輕輕鬆鬆的避過,並且毫不畏懼的前進。

  沈靜甩出個雷訣,雷電劈下。

  男子絲毫無損,並且近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抓到沈靜,橫空伸出一隻手,輕輕鬆鬆捏住他的咽喉。

  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她越來越不懂了?

  楚潯伸手一捏,男子就變成了一團黑氣,然後,就不見了。

  他就這樣消失了!

  “臥槽,不要這麽玄幻吧?”

  她也算是來這裏一段時間了,為何越來越不懂了呢?

  “那隻是一個投影。”主要是陣法的作用,她無需大驚小怪。

  楚潯手指連點,沈靜身旁出現幾道光,接著四周的景象就不見了。

  “我們能這麽輕易的進來,你不覺得奇怪嗎?”是挺奇怪的,簡直是順利到不可思議。

  她就覺得怎麽可能呢。

  隻是屋子裏遇到的一切又讓她想不了太多,直覺告訴她,她落入了個陷阱,不過隻要她一直走,就能找到真相。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沈靜惡狠狠的問道。

  之前還跟她說,那隻是個小陣法,不要太放在心上,敢情大的在後麵是麽?

  要不要這麽坑爹?

  “嗯,隻是剛才還未尋到破解之法。”在屋子裏弄這麽大個陣法,說沒有藏有什麽東西才怪呢。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白天來這裏太過招搖了。

  而且他剛才把那人的幻影給破了,對方想必很快就會找到他這裏來了。

  沈靜點點頭:“那走吧。”

  剛走了兩步,裙子就被人給抓住了,沈靜下意識的狠狠一踹。

  “啊。”陶兵發出一聲慘叫。

  熟悉的聲音讓沈靜回過頭,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陶兵,額頭滑下黑線:“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