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偷偷摸摸的見麵
  “逸軒,逸軒……”

  她在身後踉蹌追了幾步,腳下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麽,猛然往前一撲,手上的芒果千層就這樣摔了出去,在地上滾成一灘爛泥,就好像她的心,被這樣踐踏、蹂躪。

  “陸逸軒!”

  絕望的叫著他的名字,可他的身影都已經不見了,根本頭都沒有回過。

  抹著眼淚,她從地上爬坐起來,狠狠的把那些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芒果千層碾爛,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絕不!

  ——

  又是一個周末。

  因為時間緊迫的關係,很多學生都自覺加壓,住校生基本都不回家了。

  裴晚晚雖然很思念他,但也決定堅持一下。

  再說了,現在她知道他根本沒有失憶,隻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說出來,麵對著這樣的他,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真的很難把控,倒不如,幹脆就在學校算了。

  吃了飯以後,她午睡了一小會兒,是被淼淼給僥幸的,“樓下有人找你。”

  “唔,誰呀?”

  “變態大叔!”

  聽著淼淼的口氣不太對,而且往那一坐,還氣鼓鼓的樣子。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從陽台往下探腦袋,黑色的奧迪,倚在車旁的卻是季思柏。

  “季叔叔……”她隨手抓了抓頭發,攏起來隨便紮了一下,“他怎麽惹到你了?”

  “果然是變態大叔!”於思淼恨恨的重複了一遍。

  裴晚晚想了下,自己好像隻說了“叔叔”,也沒說“變態”兩個字吧。

  算了,看她這生氣的樣子,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先下樓去了。

  “季叔叔!”她喚了一聲,快步走過去,“你怎麽來了?”

  “不都改口叫季大哥了麽,怎麽又改回來了呢?”

  季思柏本來一臉笑意,聽到她的稱呼,不滿的皺了皺眉,“你這樣一叫,我還怎麽找媳婦兒是不?”

  “季叔叔英武不凡,還怕找不到媳婦兒?”她笑著回應了一句,“對了,不知道淼淼哪裏得罪你了,如果她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這裏,替她給你陪個不是。”

  “淼淼?”眯了眯眼,他似想了起來,“你說於向斌家的那個小丫頭啊,我就讓她帶個話幫忙叫你一聲,那丫頭脾氣還挺不小,說我老不正經,你倒說說,我哪裏不正經了。就算不正經,也跟那個‘老’字不搭邊吧。”

  他估計也是受了委屈,忍不住在這吐苦水,裴晚晚有些詫異,他會被淼淼罵“老不正經”,也的確是蠻新鮮的。

  他還想說什麽,隱約似乎聽到有一聲輕輕咳嗽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但他瞬間就一手空握成拳,放在唇邊咳了咳說,“那個,先上車再說吧!”

  “上車?”她愣了愣,“可是我還有試卷沒做完,我不能出去太久的。”

  “不久,你先上車。”說話間,他已經把車門打開了,朝裏麵努了努嘴,“去吧!”

  一臉狐疑的看向他,裴晚晚貓腰上車,剛踏進去,門就從身後被關上了,季思柏上了前座,緩緩朝校外開去。

  “季叔叔……”

  她剛開口喚了一聲,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一回頭,卻見某人端坐在後座,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車窗的簾子是拉上的,是以從外麵根本看不到內情,但她也絕沒有想到,他會跟著季思柏的車過來,所以……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麽?

  “你怎麽來了?”心中明明狂跳的喜悅,麵上卻又要做出很淡然的樣子。

  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卻從不知,他一個小小的舉動,會如何打亂她的心神。

  “我不能來麽?”

  他一伸手,直接就圈過她的腰身,攬住往自己的懷內一靠,眉心微蹙,“又瘦了。”

  “才沒有!”她嘟著嘴,“最近張姨送了好多的補湯給我,明明我都胖了。”

  “你是說,我量得不準麽?”

  “我沒有。”

  感覺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腰上緊了緊,臉頰也緋熱起來。

  雖然這在車上,可畢竟季思柏還在前麵開車,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自在,輕輕的扭動著身體,“你們特意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不是特意,但的確有事。”他淡淡的說,眸光往前麵的座位掃視了一眼。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季思柏心有靈犀,車子在路邊的停車位停好,他頭也沒回的說,“小晚晚,我去買包煙,你等我會兒啊!”

  那架勢,就好像後座隻有她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似的。

  眼看著季思柏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裴晚晚吃驚的看向他,卻見他一雙眸子,點了火似的烈烈燃燒。

  “小……”

  他一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傾身上來,直接覆蓋住她的唇,輕揉慢撚,細細的品嚐她的美好滋味。

  晚晚的腦袋裏有點懵,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是為哪般,隻是被動的承受著。

  過了片刻,他才鬆開手,又在她濕濡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幾口,抵著她的鼻尖與她搶奪新鮮空氣。

  “不,不是說有事的麽?”

  他抬起眼皮看向她,唇角往上揚了揚,然後一用力,把她的腦袋扣向自己的頸項間,抵著她的耳窩道,“想你了,不可以麽?”

  裴晚晚:“……”

  他似乎鮮少主動跟她說這樣的情話,尤其還是在這樣特殊的時候,的確是蠻意外的,不過,說心內沒有一絲觸動也是假的。

  尚未平複的心情,此刻如波濤澎湃起伏,一顆心跌跌宕宕,她鼻子有點酸酸的,靠在他的肩頭,“還要多久?你的事情,還要多久?”

  “快了,就快了!”

  輕輕的撫著她的發絲,他低低沉沉的說。

  她不曾問起究竟是什麽事,既然是不能說,她便不問,隻因她信他,全身心的信任他。

  若不是最近盡力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學業上,對她來說,日子也是格外的難熬。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隱隱有種感覺,他這麽做,想要表現給看的對象,應該是冉曦。

  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隻是一種直覺。

  所以他表現疏冷,所以他在人前隻是克製的舅甥分寸,所以就連這樣的見麵,也變得有些偷偷摸摸,好似偷情一般。

  偏頭看到他利落根根分明的短發,還有剛毅的輪廓線條,忍不住嘟起嘴,在他的耳垂輕輕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