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根本無法放手
  裴晚晚先是一愣,旋即更加激烈的反抗了起來。

  這算什麽,一次又一次,是覺得她好欺負嗎?覺得她是可以被這樣肆意對待的嗎?因為自己什麽都要聽他的,都要敬畏著他,所以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她的兩隻手握成了小拳頭,拚命的捶打他。牙齒也緊緊的咬著,死守牙關,就是不肯任由他肆無忌憚。

  不過她的力量,在顧珩君的麵前,簡直是弱小的不堪一擊。

  他剛開始隻是不想讓她這樣虐待自己,到後來,她反抗的越激烈,反倒越激起他的怒火來,一手就輕易的將她的兩隻手給抓在一起,拉高固定的在頭頂,以身體半壓製著她,讓她不能逃脫,密密實實的用吻堵住她的口鼻,憋得她喘不過氣,不得不張口喘息的瞬間,就鑽了進去,要把他全部的熱情都灌輸給她,也要將她所有的小反抗小不甘都給奪走。

  兩個人都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為這樣激烈的針鋒相對,她身上那原本就單薄的浴巾很快就完全散在了她的身下,毫無遮蔽了。

  他的強勢真的讓人無法逃避無法抗拒,再加上雙手被控製住,慢慢的,掙紮也沒了什麽力氣,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他的熱情。

  不知過了多久,從狂風暴雨逐漸轉向了和風細雨,他的吻慢慢的也沒有那麽霸道和強勢,變得溫柔繾綣了很多。

  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啄著她的唇瓣,許久許久,才稍稍拉開些距離。

  裴晚晚這時候是有些迷茫的,腦袋暈乎乎的,她心中百感交集,明明是很喜歡他,很想和他在一起,可又怕,怕他根本不是如她所想。

  “顧珩君……”她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眼神楚楚委屈。

  “嗯。”喉結上下滾動,逸出一個單音,他的眼神駭人的深沉,仿佛染上了無邊暮色,而那一片深邃的黑裏,卻又火熱的苗子在跳躍,在熊熊燃燒。

  嬌嫩的小女人就這樣沉在他的身下,他的胸腔都快要炸開來,空出的那隻手從她的肩胛骨往下緩緩移動,滑落到她纖細的腰身,加重力道一扣,壓向自己,讓她最直觀的感受到他的熱情,告訴她,自己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顧珩君……”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這樣一遍遍的叫著他,柔柔軟軟,因為害羞,耳根都已經紅透了。

  先前有多少怒火,此刻他就有多少渴望,所有的憤怒和思念,不過都是因為一個他愛她。

  愛她,所以想要她,愛她,所以根本無法放手!

  不知何時,他已經騰出手將自己的衣物褪去,急切而堅定的下了命令,“晚晚,給我!”

  他確定並肯定,她是他要的,終其一生不會放開的伴侶,在經過這些橫生枝節的事情以後,他更加需要給彼此一個牽係,一個永遠都擺脫不開的牽係,他們屬於彼此,必將,一定!

  “顧珩……”他的名字尚且含在口中,疼痛來的順理成章而又毫無征兆,他的手已經放開了對她的禁錮,可她再也掙紮不開。

  雙手顫顫的攀上他的肩膀,說不清心底的複雜感覺,手指掐在他的肩頭上,有讓人羞紅臉的聲音控製不住的從喉嚨間逸出。

  一夜,大汗,淋漓!

  ——

  裴晚晚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顫著雙腿踩到地毯上,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了。

  床褥淩亂,在邊上的部分,還有點點已經幹涸的暗紅色痕跡,她隻瞥了一眼,就趕緊將視線調開,臉頰火辣辣的熱燙起來。

  她現在是又甜蜜,又糾結。

  進了浴室裏,把水溫調的熱了點,好好衝洗掉身上的疲憊和酸痛,霧氣把鏡子蒸騰的朦朦朧朧,她恍惚的看著自己,臉上呈現出桃花的粉色,眼睛晶晶亮,她還是原來的自己,可又不是,已經,不太一樣了。

  洗完澡出來換上幹淨的衣服,整個房子都靜悄悄的。

  她下樓,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卻見顧珩君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而他的對麵,坐著的人因為被屏風擋住了,她沒有看見。

  反倒是從對方的角度,能看得到她,剛露出半個腦袋,想著要不要返身回樓上去,就聽到了格外熱情的聲音,“晚晚,看到季大哥都不打聲招呼了嗎?”

  果然是季思柏!

  她隻得硬著頭皮喚了一聲,“季大哥。”

  季思柏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嗎?平時讓她叫季大哥,堅持了那麽多年,這小丫頭就是固執的叫他“季叔叔”,現在突然乖乖聽話了?

  難道說,昨天顧隊教訓的結果?

  狐疑的看向顧珩君,而他卻依舊是那副麵色淡漠,勘破俗世的模樣,轉頭對裴晚晚說,“過來。”

  自然而然的伸出一隻手,裴晚晚低垂著頭,略紅著臉走過來,挨著他坐了下來,但中間,還是隔了點距離的。

  季思柏是越看越不對勁,這倆人看著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可明明又不太一樣了。

  這兩日又是越洋電話又是動用各種關係追蹤的,他琢磨,這次小晚晚要吃大苦頭了,所以不太放心,一早就趕著過來,看樣子,還算是風平浪靜的嘛,可為什麽嗅著空氣中,都浮動著不尋常的味道呢?

  “小晚晚,你……還好吧?”試探著問道,季思柏很是懷疑的上下打量著,看上去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總不會有那種看不見的懲罰方式吧?

  譬如打屁股?以前顧隊倒是會用的,不過現在姑娘這麽大了,應該不至於了。至於紮針之類太過陰毒的手法,別說不是顧隊這樣光明磊落的人用的,也不可能舍得用到她身上啊。

  那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就懷疑她是不是被嚇狠了,還是傷到了腦子,不然為什麽會對自己突然改口呢?

  顧珩君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麽,但也不喜這種肆無忌憚的打量方式,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卷到了自己的懷裏,用身體做遮擋,屏蔽了他的視線,“亂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