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醞釀一場風暴
  心裏有點鬱鬱的,不過還是給她發了條信息過去,問候她新年過的怎麽樣,在家裏沒有受到什麽為難吧,還有都過年了,就不要隻顧著賺錢,也要注意休息。

  接著去看顧嫣發的,問她現在到哪兒了,回到家沒有,還說讓她好好想想,也許中間是有什麽誤會呢,她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撇了撇嘴,她退了出來,本來想繼續關機,想了想,又退回到微信的界麵去看顧珩君和自己的聊天記錄。

  他的聊天窗口,她是置頂的,但是從上次以後,就一直沒有過了,就算這次,他也沒發過來,看著之前顧嫣發的那個“歐巴”的表情,實在有些刺眼,一煩躁,果斷按下關機鍵,手機屏幕暗了下來,她也隨之覺得空落落的。

  起身去洗澡,因為太過安靜了,幹脆把電視機開著,去浴室打算洗個澡,然後睡個覺,明天醒了以後再考慮,接下來究竟該怎麽樣。

  電視機的聲音特意開的很大,讓浴室裏的她即便開著嘩嘩的水流也能聽得見。

  其實她也算是命大了,恢複的還算不錯,而且現在除了偶爾的頭有點疼,身體基本上沒什麽大礙,飛機都坐回來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隻是,現在才剛過年,到開學還有段日子,而且,就算自己這段時間可以借著許兆暉的地盤安穩的渡過去,那開學以後怎麽辦?

  沐浴露打起泡,擦滿了全身,她仰起頭,讓溫熱的水流從臉頰滑過,把身上的泡沫都衝洗幹淨。

  她的皮膚一直都特別好,被水流這麽一衝洗,更是泛著自然的光暈,因為長期保持運動和鍛煉,身材結實而曲線優美,這就是軍事化管理的好處了,不至於整天沉浸在文化課裏,而忽略了鍛煉身體體能。

  洗完澡,她才發現這偌大的浴室裏,居然沒有大浴巾,可能就算準備上,也沒人用,臥房裏可能有,好在屋子裏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就這樣光著從浴室出來應該也沒關係。

  簡單擦了擦身上的水漬,赤著腳,小心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剛一踏出門口,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就好像被速凍上,但停了幾秒,又好像立刻被高溫溶解,一股子的全往腦袋頂衝。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掩在胸口,又慌亂的挪出一隻去擋住下麵,往後退回浴室裏,“你,你出去!”

  腦子裏混沌一片,他,他怎麽來了?還出現在這房子裏,怎麽可能!是幻覺,大概是幻覺吧?!

  聽不到外麵的聲音,裴晚晚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她洗的時間太久了,大腦缺氧,加上最近想他想的太多,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這樣勸服自己,但也不敢再貿然出去了,小心的往外探了探腦袋,果然過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長舒了一口氣,再次謹慎的左看右看,真的是幻覺麽?可那眼神那感覺,怎麽那麽真實呢?

  正想著是走出來還是繼續躲在浴室裏,冷不防一隻手將她拽了過來,接著沒等她叫出口,一塊寬大而又柔軟的毛巾裹在了她的身體上。

  她嚇得不輕,身體哆嗦著沒動,被他這麽一扯一裹,整個人是懵掉的狀態,呆愣愣的,一聲不吭。

  顧珩君也沒說話,隻是呼吸急促的很,胸口也起伏的厲害,看來是氣壞了,在極力的壓製著他的情緒,克製自己即將如火山爆發的脾氣。

  她腦袋裏飛速的轉著,想著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找來的?那未免也太快了點吧。還有,許兆暉不是說這裏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好,不會有問題的嗎?牛皮吹破的不要太快!

  心中各種腹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許兆暉其實也沒騙她,這小區的安保工作的確是一流的,但是再一流的安保措施,也都是防普通的小賊,防各種小偷小摸的,似他這般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練出來的“狼群”首領,能防得住才有鬼!

  這些安保手段,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兒科的級別。

  他從馬爾代夫,一路馬不停蹄,在知道她回國,並且落榻的地方以後,立刻就趕過來了。

  想她跟著許兆暉一起進了一間屋子,不管做沒做什麽,隻是想想,他就恨不得用轟炸機把這裏夷為平地了。

  裴晚晚也沒吭聲,她緊張啊,又緊張又害怕。

  她其實不是不知道挑戰他的權威,跟他對著幹是什麽後果,隻是人在衝動之下做決定,是絕對不會去考慮後果的,甚至會心存僥幸的心態,反正麵對後果的日子還沒到來,管它呢。

  為什麽到了她這裏,“後果”就來的那麽快呢?

  後背貼著他的胸膛,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浴巾,而且這浴巾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翻出來的,薄就不說了,還特別的短小,從肩頭裹過來,勉強圍了那麽一圈,下擺也隻剛好擋住她挺翹的臀部。

  兩條光潔的腿赤著,上麵的水分很快就在空氣中蒸發了,到底還是臘月裏,屋子裏雖然有空調,但到底不比北方的供暖,冷得她牙齒打顫。

  不過到底情況特殊,她愣是硬扛著,一聲不吭。

  嬌小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抖,他當然能感覺的到,隻是胸腔中的怒火讓他不能開口,隻怕一開口,大戰就會爆發。

  季思柏說,對於女人,要哄著點,可此時此刻,他還真哄不出來,他隻想把她翻過來,狠狠的揍一頓小屁股,甚至想鎖上她的腿,看她還能往哪裏跑!

  從身後,隔著浴巾,狠狠的抱緊了她,將她用力的近乎是勒進自己的身體裏,勒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了,這才一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這下,裴晚晚徹底的驚了。

  他陰沉著臉不開口,麵色鐵青得可怕。

  若是他罵人訓斥,甚至動手砸點東西,那也都還好,吵架的最高級別,就是冷戰。

  一旦冷戰,就意味著在醞釀一場風暴,而這場風暴的大小,真的不是她可以預料的。

  “顧珩君,你放我下來,我,我要穿衣服!”她再也倔不起來,慌亂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