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麵站著去
  說話間,丁晉已經回來了,一身是汗。

  “顧隊!”他敬了個禮,畢恭畢敬。

  顧珩君微微頷首,“成果如何?”

  “素質還不錯,就是個性太強,還需磨煉。”簡單的匯報了一下,丁晉幾乎沒思考,“顧隊,您是不是要回來了?”

  “你顧隊打算轉業了。”季思柏被晾在一邊,不甘被漠視,涼涼的說。

  “什麽?!”瞪圓了眼,丁晉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

  一揚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顧珩君道,“別聽他胡說。”

  “你沒這個意思當然最好。”雙手環抱在胸前,季思柏不緊不慢道,“我倒是聽說了,上麵有動作了。有幾個老革命歲數大了,已經駕鶴西去了,還有一批老前輩也都退下來了,現在上麵有心想要再提拔一批骨幹上去,顧隊,你可是首當其衝的人選!”

  “那是不是就要離開我們這裏了?”相比之下,丁晉更關心的是這個。

  “哎,我說老丁,你就不能盼著顧隊點好,祝他一路平步青雲呢?”

  丁晉唇角抽動了下,“我不知道什麽平步青雲,我隻知道,咱們兄弟能在一起執行任務,能為國效力,就是最好了!”

  “嘖嘖!”咂巴了兩下嘴,季思柏搖搖頭,“你這個大老粗!”

  “好了,不要妄自揣測領導的心思。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看來你最近是太閑了。”

  斜了他一眼,顧珩君說道。

  “這你倒沒說錯,是太閑了!自從上次的任務以後,倒是安逸了好一段時間,骨頭都快鬆散了。”伸了個懶腰,他說,“怎麽,今天晚上幹脆留下來,我跟老丁陪你一醉方休?”

  “……”他沉默不語,接著季思柏就勾上他的肩膀,“走吧,咱們兄弟好久沒一起好好喝兩杯了!”

  ——

  於思淼心裏揣著事兒,怎麽能憋到放學,上著課就忍不住給裴晚晚塞紙條,“禮物到底是什麽樣?”

  捏著紙條默了一陣子,裴晚晚覺得,那蛇應該不是陸逸軒放在裏麵的。

  他要是存心想要嚇唬自己,犯得上費那麽大勁麽?更何況,如果蛇放在那個小盒子裏這麽久不打開,會不會憋死?還有,如果自己壓根就不收呢?

  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麵於思淼又老是用筆尖戳她,戳得她心浮氣躁,隨手寫了一句:不知道,還沒拆,又丟了回去。

  這一來二去的小動作,就被台上的老師給盯上了。

  沉下臉,把手裏的書往講台上重重一擱,“於思淼,裴晚晚,到前麵來把這兩道題給解了!”

  往前看了一眼黑板,裴晚晚暗叫不妙,剛才胡思亂想著,壓根都沒聽到老師在說什麽,更不要說解題了。

  磨磨蹭蹭來到黑板前,握著粉筆看著那些字發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不會。”

  “不會?!我以為你們都會的很呢!不會還不好好聽講,上課還做小動作!你們都高三了,不是剛進學校的高一,好像還有大把的時間等著你們。裴晚晚,你那成績對得住誰,真打算這麽混到畢業嗎?”

  本來數學老師的脾氣就比較暴躁,此刻更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模樣,看著兩個人垂頭喪氣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揮了揮手,“拿著你們的書,外麵站著去!”

  “……”

  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被罰站,還是教室外麵站,那得多丟人啊。

  於思淼垮著臉哀求,“徐老師,能不能網開一麵,我保證下次一定專心聽講,好好聽課!”

  “別跟我講條件。不然就給我站到樓下操場去!”

  看來這次老師是真動了怒,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雖然丟臉,可裴晚晚在顧珩君那丟的臉比這多多了,她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教室的門。

  站在外麵,倒是方便兩個人說話,不用傳紙條了。

  “晚晚,對不起啊,連累你了。”要不是她忍不住傳紙條,也不會害得倆人一起罰站。

  “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裴晚晚幽幽的歎了一聲,自己要是不回她,估計也沒事兒了。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該死的禮物盒鬧的。

  因為那盒子,昨天嚇得她一夜沒怎麽睡好,還跟顧珩君鬧了點小別扭,也是因為那盒子,現在被罰站在走廊裏。

  這會兒上著課還好,等會兒下課了,所有人都會看到她被罰站,真是丟死人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事兒傳到顧珩君的耳朵裏,那後果簡直……

  “你真的不知道陸校草送了你什麽禮物啊?”於思淼有點悻悻然,她倒是真的很好奇的,“你居然拆都不拆。”

  “你下次別瞎摻和了。等我找到那盒子……”本來她想說還給他,轉念一想,盒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難道還個空盒子給人家,就改了口,“算了,你跟他說東西我收了,但是以後別搞這些了,也不用跟我道歉了,大家都是同學,不搞特殊對待。”

  聽了她這話,於思淼是真的相信,她對陸逸軒沒有別的想法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啊?”忍不住好奇,“很多女生主動給他遞情書都被拒絕了呢。”

  難得他對晚晚一往情深,所以她才想著能撮合一下也是成就一樁美事。

  誰曾想,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那又關我什麽事?因為很多女生喜歡他,所以他喜歡我,我就該高興該驕傲,該感激涕零的答應他啊?都什麽邏輯。”她越想越煩躁,最近這麽多事,不管有意無意,多少都跟這個陸逸軒又關係。

  “還有,你別一口一個校草的,人家不是有名字嗎?什麽校草校花,都誰封的。”

  她沒好氣的說。

  在她眼裏,倒是沒覺得陸逸軒有多帥,其實不光是他,所有的男孩子,在她眼裏都差不多,不是黑黑瘦瘦,就是白的一點軍人的氣勢都沒有,他們都太稚嫩,說是青春勃發,不過是少年不經世事的膚淺罷了。

  如果真的讓她評分,她倒是覺得,顧珩君要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帥的多,最主要他身上有一股軍人的威嚴和氣勢,讓她心生畏怯,但也仰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