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和葉凜相視一眼，有些意動。

  葉語既然選擇投靠了他們的敵人，就讓葉語自己嚐試一下他們的手段。

  看了葉語的臉，他們如何看不出對方打的什麽主意。

  隻是，蘇瑾的提議有個最大的問題。

  “葉語的臉是整的，研究所裏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蘇瑾勾唇一笑，笑容讓人有些發涼。

  “放心吧，她的臉是我親自動手整的，我保證除了我之外，沒有一人看得出來。”

  葉潯愕然地看著他，“你也是救世會的人？”

  蘇瑾微微頷首，“算是吧！”

  什麽叫做算是？

  葉潯微蹙眉，也沒再追問這一點，而是轉而問道：“那你怎麽能讓葉語心甘情願地裝成我，被實驗？”

  不用想，就知道研究所的實驗，會多恐怖，多痛苦。

  蘇瑾隻笑看著她，“聽說過催眠嗎？”

  “催眠？”葉潯若有所思，“你是想讓人給葉語催眠，把她當成自己。”

  接著她又微蹙眉，“你有合適的催眠師嗎？”

  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葉語很有可能打破被修改的記憶，記起自己的身份。

  就看蘇瑾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葉語因謀害你失敗，假死逃生，受了極大的刺激。加上整容成你的樣子後，每日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有些精神失常。”

  葉潯詫異地看著蘇瑾，聽出他的潛意詞，“你是說，葉語把她臆想成了我。”

  蘇瑾點頭，“從葉語偶爾的自言自語中，我聽出她從小就對你的羨慕，直至嫉妒。所以在聽說要她整容成你的模樣代替你時，她毫不猶豫地一口就答應了。”

  葉潯默然，對她，葉語有什麽好嫉妒的。

  不過，葉語的精神失常，倒是為催眠減低了難度。

  她眯了眯眼，說道：“給葉語催眠，就由我來吧。”

  蘇瑾驚訝地看向她，“你會催眠？”這一點他竟然不知道。

  葉潯沒有解釋，有什麽催眠術能比人魚的魅惑能力更厲害的。

  蘇瑾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

  “你什麽時候來？”

  葉潯看向葉凜。

  葉凜說道：“我回去安排一下，安排好了聯係你。”

  葉凜的安排很快，第二天，蘇瑾就把葉語送來了地下密室。

  人是昏迷著的，葉潯仔細檢查了一下，以她超越常人的視力與觸感，都沒察覺到不對。

  看到這，葉潯不由歎息。

  還好蘇瑾是他們這邊的人，否者就這一手整容能力，就算熟悉的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看出葉潯的感歎，蘇瑾說道：“給葉語整容，是我第一次展現出了所有的實力。”

  經他手的人，足以以假亂真。

  地下室除了一張手術單人床，還有一個裝滿清水的浴缸。

  蘇瑾出去後，葉凜關好門，留在密室中守著葉潯。

  葉潯脫掉鞋，站到浴缸中，未及腰的黑發開始瘋長，很快就蔓延到腳踝，泛起了幽藍。

  白皙纖長的雙腿從腰際開始蛻變，變成了一條銀藍色的魚尾。

  黑眸漸變，變成了星空般醉人的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