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相思忽然睜開眼,一雙翦水雙眸就那樣安靜的望著他,卻似要他莫名的被吸引,他的手指還在她薄薄的眼簾上,似能感受到那裏小小的顫栗,他的動作緩慢下來,一動不動的望著她,他不能否認,此刻她的眼神,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幹淨最清純的,那裏麵的光芒,是青春,是希冀,是永不妥協的倔強,不可否認的,要他被觸動。

  “何以桀。”她第一次這樣溫柔的叫他的名字,他眉心那裏微微的一漲,似有說不出的一種滋味兒就從心口裏蔓延出來,他低低的應一聲,雙手捧住她的臉,她的臉很小,他一隻手幾乎就可以完全遮住。

  “我不恨你,包括到現在,我都沒有恨過你,你知不知為什麽?”她眨眨眼,對他微微的一笑。

  “因為我幫你父母入土為安。”

  “對,我爸媽骨灰盒丟在墓園寄存處整整三個月,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我,包括我至親的親人,包括爸爸活著時的密友,包括他一手提拔的下屬,沒有一個人敢出麵,他和媽媽就在那閉捩的小盒子裏,魂魄無依,我知道這樣的時刻,人人自危,誰也不願意惹上麻煩,所以我不恨那些人,他們隻是想保全自己,這並沒有錯,但我曾經告訴過自己,誰能幫我,我會傾盡所有報答他,所以,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恨你,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爸爸一直這樣教導我。”

  何以桀聽到最後,卻已經不受控製的冷笑啟唇:“你有沒有從你.爸爸口中聽到過一個叫何潤琛的男人?”

  “何潤琛?”相思未料到他忽然轉變了話題,她皺眉想了一會兒,輕輕搖頭:“我沒有聽過,爸爸工作上的事,從來不會在家裏講的。”

  何以桀垂了眼簾,唇邊有撇出冷冽的弧度,他當然不會提,每提起一次,都會睡不著吧?他很想問問相思,你.爸爸活著的時候,有沒有良心不安過。

  “他是什麽人?是你的親戚嗎?”都姓何,相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裏。

  何以桀在黑暗裏動了動身子,伏在她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的臉埋在她馨香的頸窩之中,片刻之後,他緩緩沉重的搖搖頭:“不是,隻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哦,那他現在在哪裏?”

  “死了。”何以桀簡潔的說完,不再要她追問,直接吻住了她,舌霸道的探入她的口腔,和她的糾.纏在一起,他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的薄涼:“聞相思,以後不許別的男人碰你。”

  他的吻技真的很好,迷迷糊糊的,她就失了理智,他身子沉甸甸的壓著她的,呼吸都要費那樣大的力氣,偏生嘴被他吻住,她還連換氣都不會,不消片刻,就憋的一張俏臉通紅,小手軟軟的抵著他的身子似哀求一般輕輕嗚咽了一聲。

  他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看她偏了臉微吐香.舌大口大口的喘氣,隻覺有趣,他聲音隱隱的有些聽不清,相思躺在那裏,手指揪住身下的床單,仿佛那身.體不是她的了一樣,無所謂,都無所謂,反正在她踏出第一步之後,她就學會了去坦然的接受。

  季廣源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要她再也不相信愛情,她為什麽不可以?不過是一具軀殼,誰要都可以,更何況,他是她的恩人,還是她的金主。

  而且,他相貌不錯,技巧純熟,除了,有點變.態,其他完美無缺。

  “不專心……”他忽然咬住她的胸口,在上麵留下曖.昧的齒印,相思痛的“嘶”的一聲倒抽一口冷氣,他卻已經以手為刀分開了她的雙.腿……

  何以桀動作粗.暴,用力握住相思的腰.肢。

  相思動彈不得,隻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海浪衝到了沙灘上回不去的魚,隻能張大了嘴垂死掙紮,她知道他床.上異於常人,初.夜差點害的她丟了半條命,但到現在,她還是不能適應,想不通他到底哪裏來這麽多的欲.望……

  她的腰都要被他弄的折斷了,身.體.內部火.辣.辣的疼,要她眼淚直往下淌,她抓住他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刺進去,卻要他雙眼通紅,又狠狠的動了幾十次,她疼的臉都扭曲了,卻偏生下麵握的更緊,他終於耐不住,雙手揉著她綿軟的胸,又發了狠的要她出來了一次,這才低吼一聲撤出了她的身.體……

  相思全身都在發抖,痛的哭都哭不出來了,胸前濕濕黏黏的一片不舒服,但她卻懶得動,仿佛死了一樣,連舉一下手指都沒力氣,何以桀赤.身下床,倒了一大杯溫水,他喝了幾口走回床邊,見她一身的淤痕躺在那裏,臉白的如紙一般,在夜色裏似乎會發光一樣,他聽到自己的心喟歎一聲,彎腰幫她草草清理了一下.身子,他就坐在床邊,將她摟起來在懷裏,杯子送到她口邊喂了幾口水,她閉著眼乖乖的喝水,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擺布。

  懷裏的身子軟的如同麵團一般,他又有些把持不住,在她臉上小嘴上親了幾次,身上各處搓揉了個遍,他才長籲一口氣,將她放回床.上,“小東西,今晚先放過你,明天後天別去學校了,休息一天,後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說完,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睡吧。”

  相思是真的累的受不住了,眼皮沉重的直打架,恍恍惚惚之中,澀澀的視線裏,她看到何以桀去了浴室,過了不一會兒,他出了浴室,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房間裏響,相思快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猛地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卻看到何以桀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臥室……

  料峭清冷的光線裏,她隻看到一抹頎長英挺的背影,一閃而過,然後,就再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