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陳年故事
  “姑奶奶,確定確定!”

  “大姐頭,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麽,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故事,你的疑惑興許就沒了。”

  “好,洗耳恭聽。”

  “大姐頭,這土地從我爺爺輩就是我們的,我爺爺是這兒的地主,起初,受限於沒出過遠門,再加上周圍的土地包括鎮裏的土地也是如此神奇,爺爺他們並不知道這土地的神奇,爺爺隻知道吃,十足的一吃貨。

  吃吃吃,玩玩玩,睡睡睡,這就是爺爺每天過的生活。如果不是某天精明的難民來這,爺爺這枯燥乏味的日子應該會持續到死。

  精明的難民來到這,發現了土地的與眾不同,精明的難民在受到我們當地熱心原住民的招待後,拉著爺爺他們送的菜回到糧食缺乏的地方發了一筆橫財。

  發了橫財,已經成了商人的難民回到這,略施小計用白菜價買了這些土地。

  若是隻是買地,雖是白菜價,但你情我願也不好說什麽,但那精明難民打的算盤卻不僅如此,那難民在村民們拿到了賣地的錢財後,偷偷開了一家賭場。

  常言道,十賭九輸,但凡沾了賭字,這輩字就算毀了,在村民們將錢輸的一幹二淨後,他又十分大度的借錢,在村民們債台高築的時候,他撕下偽善的麵具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他不再借錢給村民,不但不借錢,還以還錢為由頭,逼迫村名和他簽訂了做工的契約。

  就這樣,村民從自由人成了什麽都沒有的無產階級,每天除了被剝削被壓榨,辛勤付出的勞動還什麽都得不到。

  就這樣,那些難民越來越富,我們越來越窮,而在這中途,不知道什麽原因,原來神奇的土壤漸漸變得普通,種出的食物也不再美味。

  這讓那些難民一下火大,認為是我們偷懶,對我們的態度更加惡劣起來,直到某年災年,他們不止不減租還加租,我的爺爺終於受不了,抄著鋤頭就殺進了難民家中。

  那次偷襲因難民沒準備很成功,爺爺殺了難民後燒毀了所有借契,將土地還給村民並陸續解放了周圍的其它幾個村。

  將土地還給村民,按理村民該高興才對,可人的欲望一旦被打開,就再也收不回來,其它幾個村的村民不但不感謝,還試圖成為那些難民,繼續奴役我們,

  繼續奴役我們,我們當然不會默默忍受,我們奮起反抗,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新的難民學會了舊難民不曾有的技能,他們在我們攻陷他們的陣地前跑了,跑了後,沿途說我們是卑鄙的土匪,搶了他們世代相傳的土地。”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英雄變成惡龍,惡龍變成無辜的受害者,土匪頭兒說的一番話讓左心儀唏噓不已。

  她道,“你們莫名其妙成了土匪後,不解釋解釋嗎?”

  土匪頭兒搖搖頭,“我的奶奶試圖去解釋,可爺爺攔下了她,爺爺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恰好那時我們的這片土地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不但恢複從前的品質,種子種在上邊還縮短了成長時間,這讓爺爺一行人大為驚喜,都認為這是神跡再現,認為這是神對他們依舊保持初心的嘉獎,因此,為了守護好這最後的仙土,他們一致選擇了就照謠傳說的成為土匪,免得仙土再次被窺覷!”

  “你們真是不容易!”她起身拍了拍土匪頭兒的肩膀。

  “你們這片土地的秘密之前應該是保密的吧?”她想起孫叁李巳和她說的話,從李巳孫叁的說辭看,他們鐵定不知道。

  “對,姑奶奶,在您第二次來之前,土匪頭兒都一直沒和我說。”馮臼道。

  那就對了,李巳孫叁是在她第二次來山寨時就不在了。

  “那傻大個,之前都一直沒說,那後邊怎麽想通說了?”既然是秘密,那就該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是因為我看清了這個社會的真相。”

  這話怎麽聽怎麽中二,恰在此時,一彎眉少女端著一碗湯藥走來,“頭兒,喝藥了。”

  “不喝不喝,每次都說不苦,可每次苦死個人。”土匪頭兒皺起眉,在少女要到她麵前時,一下蹦到了幾米遠。

  “姑奶奶,這就是我說的懂藥理的妹子吳柳,吳柳每天清晨都會出去采草藥,你要想要什麽草藥,可以問問她有沒有。”馮臼道。

  “臼哥,你謬讚了,我哪裏稱的上懂,不過略知皮毛而已。”

  兩人開始商業互誇起來。

  互誇了一會,吳柳走到她麵前甜甜一笑,“姐姐,初次見麵,你好!我叫吳柳,吳是口天吳的那個吳,柳是柳樹飄飄的那個柳,之前頭兒和各位兄弟承蒙你的照顧,真是太麻煩你了!”

  妹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來這裏可從來沒有照顧過他們,不但沒照顧,還扁了他們一頓。

  “怎麽回事?”她以眼神詢問馮臼。

  馮臼眨眨眼,走到她麵前道,“姑奶奶,承蒙您的照顧,真是麻煩你了。”

  一個個怕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她這麽想著,將頭側到一旁,心虛的回答吳柳道,“不,不麻煩。”

  “姐姐,你別這麽謙虛哦!你現在可是我的偶像呢!”吳柳說著,將藥婉遞給馮臼,取下的腰間軟鞭道,“頭兒,我數三聲,三聲後你不乖乖喝藥,你就等著給這片麥田收屍。”

  “別呀,柳妹!”

  “一!”

  “行行行,我喝我喝,別動那片麥田。”

  土匪頭兒不等吳柳數完三聲,就一小步一小步挪了回來。

  回來後,他視死如歸的看了眼湯藥後,仰頭一口喝下。

  “乖,頭兒,這就對了,來,張嘴!”吳柳摸摸土匪頭兒的頭,從腰間錦囊裏的白瓷瓶裏倒出一粒蜜餞。

  這一幕怪溫馨的,從吳柳眼中,左心儀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過去。

  過去,她也是這樣對她師父的。

  師父啊師父,你到底在哪裏?

  她出神的想著,一道驚慌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不好了頭兒,我們的線人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