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會選擇下地獄
而原本還是保持了適當距離的兩人，那距離卻忽然變近了，紀一笹的俊顏無限在葉佳禾的麵前放大再放大。
葉佳禾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想躲著這人，更害怕周圍忽然有人出現。
結果紀一笹倒是顯得有些無所謂，俯身就重重的吻上了葉佳禾的唇瓣，葉佳禾被動的被紀一笹吻著，徹底的無法動彈。
她嗚咽著，但卻抵不過紀一笹帶給自己的感覺。
明明外麵的天氣不到零度，但是樓梯間的溫度，卻不斷的再攀升，越來越熱。
最終葉佳禾不過是棄械投降。
一直到最後，紀一笹才鬆開葉佳禾，額頭就這麽抵靠在她的額頭上。
眸光越發的溫柔繾綣。
一瞬不瞬的。
葉佳禾被看的紅著臉，微微推開紀一笹：“我要回去上班啦。”
但紀一笹卻沒放開葉佳禾的意思，葉佳禾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紀一笹，別這樣，被人看見影響不好的。”
紀一笹就隻是笑著，似乎這樣羞澀的小女人，越發的讓紀一笹覺得放不下。
他的大掌摩挲著葉佳禾手背的肌膚，忽然一個反手，就這麽牽著葉佳禾，直接朝著電梯口走去。
葉佳禾錯愕了下，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人已經被紀一笹帶到了電梯口。
“紀一笹——”葉佳禾想也不想的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畢竟，這裏是紀氏金控，畢竟兩人的關係沒有公開，畢竟，紀一笹和李沁的婚約才剛剛解除。
若是被人看見，在葉佳禾看來，就是坐實了那些對紀一笹的風言風語。
葉佳禾怎麽可能不緊張。
倒是紀一笹很淡定，並沒鬆開的意思，一手牽著葉佳禾，一手抄袋，按下專用電梯，電梯很快就降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紀一笹帶著葉佳禾走了進去。
就這短短的時間，葉佳禾膽戰心驚的。
“紀一笹，你這樣——”
“我怎樣？”
紀一笹反手按下電梯鍵，這才看著葉佳禾。
葉佳禾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唇，忽然卻不知道說什麽。
“佳禾。”紀一笹的口吻這才跟著認真了起來，“李天柏說什麽，我沒去反駁，一是和我沒任何關係，二來，在北潯，紀家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第三，在現在網絡暴力下，我不想把你給卷進來，我要保護你和小乙。”
紀一笹說的很直接。
那聲音很淡，但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但這並不意味著，我需要把你藏著掖著，你是我老婆，你就自然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
葉佳禾紅唇抿了下，就這麽謹慎的看著紀一笹。
和葉佳禾的緊張比起來，紀一笹倒是顯得簡單的多：“你每天這樣胡思亂想，你不累嗎？你隻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麽事，有你老公在就可以了，嗯。”
“好。”許久，葉佳禾才應著。
“乖。”紀一笹附身親了親葉佳禾。
葉佳禾沒閃躲。
但就在紀一笹的薄唇貼上葉佳禾的唇瓣時，電梯門忽然打開了，幾個高管從外麵魚貫而入，看見紀一笹的時候，顯然也吃了一驚。
葉佳禾條件反射的朝著紀一笹的後背躲了下。
紀一笹卻沒給葉佳禾這個機會，很淡定的牽著葉佳禾的手，和迎麵而來的高管們頷首示意。
“紀總。”進來的高管麵不改色的和紀一笹打了招呼。
但是那眼神仍然下意識的落在葉佳禾的身上。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紀一笹卻毫不避諱的帶著人出入紀氏金控，這才讓人覺得驚奇。
主要，他們為什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大家眼角的餘光掃過彼此，卻聰明的沒再多問什麽。
而葉佳禾被看的，眼神有些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最終就隻能低著頭。
被這人牽著的手，很緊。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紀一笹淡淡的開口了：“我老婆。”
葉佳禾楞了下，完全回不過神。
而在場的人反應很快，立刻從善如流的該了稱呼：“總裁夫人好。”
葉佳禾：“……”
在葉佳禾的錯愕裏，電梯在一樓大堂停了下來，高管們陸續走了出去，電梯門再緩緩的關上。
可紀一笹牽著葉佳禾的手沒鬆開，甚至沒任何的閃躲。
在這個下班的高峰期裏，不可避免的很多人看了進來。
然後，葉佳禾的耳邊，都是那驚愕的議論。
“臥槽——剛才那是紀總牽著一個女的？”
“不對啊，那女的好像是我們公司的，你確定紀總和她牽手了嗎？”
“我也覺得牽手了。”
“我的媽，這才是舉世無敵的頭版頭條。但是紀總真的太他媽的男人了。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的帶出來，這絕對是真愛沒跑了。不然的話，放著李家不要，找公司裏的小職員？”
“真的是公司的啊。”
……
這些議論也不可避免的傳入了葉佳禾的耳朵，她的臉頰燙的不能再燙了。
那眼神有些嗔怒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倒是光明正大的親了親葉佳禾：“嗯，我放著公主不要，找了灰姑娘，所以，你要對我好點。”
葉佳禾是：“……”
“不過呢，我的灰姑娘，看起來比公主還漂亮，我很喜歡。”紀一笹很快又補了一句。
“……”
在這樣的戲謔裏，葉佳禾是真的被調戲的毫無反抗的能力。
最終，她幹脆不說話，低著頭，就這麽看著腳尖，避免自己在被這人無端牽連。
紀一笹倒是也知道葉佳禾的害羞，不再逗著她，牽著她的手直接朝著電梯外走去。
忽然——
紀一笹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葉佳禾沒反應過來，就這麽直接撞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紀一笹的聲音就已經淡淡的傳來：“先去車上等我。”
車鑰匙也直接遞給了葉佳禾。
葉佳禾楞了下，被動的接過車鑰匙，再抬頭的時候，卻看見紀昌明和秘書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紀一笹牽著葉佳禾的手緊了緊。
高大的身形微微俯了下來，就這麽當著紀昌明的麵，貼著葉佳禾的耳朵：“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去車上等我。”
“紀一笹——”葉佳禾躊躇了下。
“快點去。”紀一笹的聲音放了下來。
這下，葉佳禾不敢猶豫，抓著車鑰匙就朝著紀一笹的車子走去，在經過紀昌明麵前的時候，葉佳禾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紀昌明的眸光就這麽直落落的看著葉佳禾，那眼神深沉的可怕，仿佛要到葉佳禾內心的最深處。
這樣的眼神，看的葉佳禾心驚肉跳的。
甚至，瞬間就已經汗涔涔的。
葉佳禾的腳步不自覺的快了起來，而紀昌明的眼神卻始終沒從葉佳禾的身上離開，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甚至，很多年不曾再出現在紀昌明記憶裏的黎夏，都跟著清晰了起來。
明明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是在眉眼裏卻可以這麽的相似。
就好似完全複刻了一樣。
而這樣的人，在紀家生活了這麽多年，紀昌明竟然都沒發現。
他的眸光越發的銳利，一直到葉佳禾從自己的麵前走過，紀昌明才收回這樣的視線。
“爸，你這樣盯著我老婆看，不合適吧。”紀一笹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字裏行間卻帶著警告。
紀昌明冷笑一聲：“你現在是有女人，連上班都沒心思了？”
而紀一笹倒是淡定的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抱歉，現在是下班時間，如果爸要找我談公事的話，下午上班的時間再談，我現在沒空，我要陪我老婆去吃飯。”
說完，紀一笹也沒再和紀昌明胡攪蠻纏，快速的朝著車子的方先走去。
在紀一笹越過紀昌明身邊的時候，紀昌明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你站住。”
“還有事嗎？”紀一笹的眉眼裏已經多了一絲的不耐煩。
“你以為爺爺同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紀昌明的情緒緊繃，一字一句的問著，“我不可能同意的。”
“那是您的問題。”紀一笹淡淡的，“和我並沒多大的關係。”
“紀一笹，你——”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先走了。我不想我老婆等我太久。”
紀昌明看著紀一笹，知道他是鐵了心的，他眼角的餘光再看向了已經坐在車內的葉佳禾，最終，紀昌明沉了沉。
再看著紀一笹離開的方向，紀昌明這才開口：“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但是你要記住，我是你老子，我不可能害你。”
紀一笹沒回頭。
“你和葉佳禾連兒子都生了，我是攔不住。但是，起碼在現在的階段低調點，紀氏金控裏到處都是人，你不要以為你和葉佳禾的那點事傳不出去，免得以後成了笑話。”
紀昌明在警告紀一笹：“若真成了笑話，你這個心心念念捧在手裏的葉佳禾，就是第一個被推上風頭浪尖的。”
紀一笹還是沒應聲。
紀昌明仿佛不介意紀一笹現在的態度了，徑自說著：“別的不說，李家的事情出了，北洵城有人再帶節奏，你難道心裏沒數嗎？”
那些帶節奏的話裏，每一字每一句都讓紀昌明膽戰心驚的。
這樣的話，越是把紀昌明內心的恐慌給提到了頂點，特別是在知道紀衍恒讓紀一笹帶著葉佳禾回去的時候。
那種坐立難安的感覺，讓紀昌明再也忍不住，直接到紀氏金控來找紀一笹。
結果，紀一笹卻絲毫臉遮擋的意思都沒有，毫不避諱的牽著葉佳禾的手出雙入對的。
“爸。”這一次，紀一笹轉身，“您如果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麽您可以放心，這些消息我已經第一時間處理了。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到我老婆和我兒子。”
“你……”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說完，紀一笹是真的走了。
紀昌明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秘書在一旁一直安撫紀昌明的情緒，紀昌明卻快速的揮開了秘書的手。
在紀一笹靠近車子的時候，紀昌明追了幾步。
“紀一笹，如果葉佳禾的傷害是你的關係造成的呢？”紀昌明冷靜的問著。
紀一笹笑了：“那我會選擇下地獄，我也會護著葉佳禾安然無恙。”
這話，堅定有力，不帶一絲的玩笑。
紀昌明有些被驚到。
在紀昌明的驚愕裏，紀一笹已經上了車驅車離開了。
紀昌明很久都沒能回過神，等意識到紀一笹離開的時候，手心都在顫抖，從來不曾有過的慌亂。
秘書第一時間扶住了紀昌明：“紀總。”
“葉佳禾的事，調查的怎麽樣？”紀昌明冷靜了下，看著秘書。
秘書畢恭畢敬的說著：“已經出來了。葉佳禾是葉知海在外的私生女，從紀家離開後，被葉知海直接帶回了葉家，葉知海在帶葉佳禾回去的時候，也做了親子鑒定，這份親子鑒定當時葉家的每個人都看過。”
紀昌明沒說話。
“後來葉佳禾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而在葉佳禾沒進入紀家之前的那十二年，我也查到葉知海每個月都往一個固定賬戶匯錢，那是葉佳禾的母親，江昕芳的賬戶。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秘書解釋：“再加上葉家雖然並不能算豪門，但是也算是富裕人家，對於子嗣曆來嚴謹，所以後來就引發了葉家的內亂。但是葉知海卻是在葉佳禾回歸葉家後不到一個月，就車禍身亡了。”
秘書說完，就不再開口。
紀昌明也沒說話。
最終，他揮了揮手，秘書就立刻轉移了話題：“您還要上去等紀總嗎？”
“不用了，回去吧。”紀昌明說著，“黎夏的消息，也盡快調查。”
秘書的眉頭皺了下：“至於黎小姐，到現在完完全全沒任何的消息，我們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這個就跟不存在了一樣。就連戶政所都沒任何符合要求的人。”
秘書也覺得匪夷所思。
這在秘書看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但是卻鐵錚錚的存在了。
紀昌明總覺得所有的事情裏，有一根最主要的線索，千絲萬縷的把所有人都串聯在一起，偏偏，你卻永遠抓不到這根最主要的線索。
那種感覺，還真的是讓煩躁不已。
而紀昌明已經和秘書一起重新走回到了車子邊。
秘書打開車門，紀昌明上了車。
在上車的瞬間，紀昌明看著秘書：“葉知天最近一直沒任何動靜嗎？”
“沒有。”秘書說的直接，“葉知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和以前的老朋友見麵喝茶，偶爾會和在北潯的商業夥伴見麵，除此之外，並沒任何動靜。包括葉家也不曾回去。”
秘書想了想，補充了一條：“葉佳禾，葉知天也沒在單獨找過。”
紀昌明沒再說話。
最終，他沉默的坐進車內，不再開口。
車子緩緩的離開了紀氏金控。
……
——
彼時——
葉佳禾一直到車子開出地庫，那種汗涔涔的感覺才漸漸的緩和下來。
紀昌明看著自己的眼神，太過於深沉，真的讓葉佳禾怎麽都沒辦法喘息。
而紀一笹似乎感覺的出葉佳禾的恐慌，伸手就已經牽住了葉佳禾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就這麽一起放在檔位上。
但紀一笹並沒多說什麽，隻是專注的看著車。
葉佳禾也沒開口。
車子一路開到了商圈的地下停車場。
紀一笹停好車，這才打開車門，讓葉佳禾下了車。
葉佳禾仍然有些恍惚，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若不是紀一笹接的快，葉佳禾會摔的狼狽不堪的。
“小心點。”紀一笹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似乎隻要我爸出現，你就會變得特別緊張？”
“我——”
“我說了，不用在意他要做什麽。”紀一笹說的有些嘲諷，“隻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反對，在他的眼中，我的一切是他給予的，我必須按照他的安排來完成人生。”
“紀一笹——”
“或許之前會，但是現在有了你，所以我不會。”紀一笹再看著葉佳禾的時候，卻溫柔的多，那聲音都不自覺的放柔。
那眼中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的柔和，低頭親了親葉佳禾：“所以，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你要嫁的人是我。”
這些道理，葉佳禾知道。
但葉佳禾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有這樣莫名覺得恐慌的感覺。
每一次，都覺得壓力沉沉，仿佛怎麽都沒辦法緩和過來。
加上李沁那不明不白的話——
葉佳禾真的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紀一笹——”葉佳禾再一次的叫著紀一笹，那抓著紀一笹襯衫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緊，“我——”
“佳禾，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在。”紀一笹的聲線平靜，淡淡的說著。
這樣的聲音，讓葉佳禾就好似在大海抓到了浮木一樣，緊緊的：“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離開我，是不是？”
忽然沒有的安全感，讓葉佳禾迫不及待的要在紀一笹的話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仿佛，就隻有這人，才可以把自己從這樣的深淵裏拯救出來。
紀一笹安靜的看著葉佳禾，給了答案：“不會，不管什麽事，都不會離開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來給你扛。”
“好。”葉佳禾應聲。
她猛然的抱著紀一笹。
紀一笹輕輕的拍著葉佳禾的背部，知道紀昌明的出現，終究還是影響到葉佳禾了。
他沒任何的不耐煩，一直打懷中的人漸漸的放鬆下來，紀一笹才微微鬆開葉佳禾：“現在先去吃飯？嗯？”
“好。”葉佳禾被動的應著。
紀一笹帶著葉佳禾，朝著餐廳走去，他早就已經預定位置，服務生看見紀一笹的時候，快速的帶著他去了預定好的小包廂。
點的餐，仍然都是葉佳禾喜歡的。
但是葉佳禾總有些懨懨的，原本喜歡的菜色到現在，忽然都變得黯淡無味起來。
但是，又好似不想讓紀一笹擔心一般，葉佳禾在勉強自己吃。
越是麵前，腸胃翻騰的感覺就跟著越為的明顯起來。
最終，葉佳禾捂著自己的唇，甚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朝著包廂內的洗手間快速的走了進去，趴在洗臉台上，幹嘔了一陣。
紀一笹眸色一沉，立刻跟了進去：“佳禾，哪裏不舒服嗎？”
葉佳禾吐了一陣，這才漱口，而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沒有，我壓力大了，就容易犯腸胃病。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了，所以一緊張就這樣了。”
“真的沒事？”紀一笹聲音沉了下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吐完舒服多了。”葉佳禾安靜的說著。
見葉佳禾堅持，紀一笹也沒多說什麽，跟著葉佳禾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這一次，葉佳禾倒是沒像之前那樣，反而是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隻是，那氣氛仍然還有些悶，好像怎麽都沒辦法緩和下來。
最終，是葉佳禾打破了這樣的沉悶，轉移了話題：“紀一笹，你什麽時候有空，我約大伯一起出來吃飯，大伯也想見見小乙，還有你。”
上一次，和葉知天吃完飯後，葉佳禾並沒再見過葉知天。
但是葉知天偶爾會打電話來詢問葉佳禾的情況。
當然，葉知天也會旁敲側擊的問起紀一笹的事情。
葉佳禾電話裏沒多說什麽，葉知天以為是葉佳禾不好意思，就讓葉佳禾把人帶出來。
葉佳禾同意了。
隻是這段時間的事，也讓葉佳禾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紀一笹說這件事。
今天，算是陰差陽錯。
“好。”紀一笹答的很幹脆，“你定好時間告訴我，我會配合。”
“嗯。”葉佳禾低頭應聲。
紀一笹很隨意的問了一點葉知天的問題，葉佳禾幾乎是一問三不知，紀一笹倒是也沒為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頓飯的氣氛，說不上壞，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好。
葉佳禾始終低著頭，一臉的心思重重。
紀一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也沒戳破葉佳禾的那點想法。
一直到葉佳禾吃完，紀一笹買了單，這才帶著葉佳禾離開餐廳。
……
葉佳禾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想躲著這人，更害怕周圍忽然有人出現。
結果紀一笹倒是顯得有些無所謂，俯身就重重的吻上了葉佳禾的唇瓣，葉佳禾被動的被紀一笹吻著，徹底的無法動彈。
她嗚咽著，但卻抵不過紀一笹帶給自己的感覺。
明明外麵的天氣不到零度，但是樓梯間的溫度，卻不斷的再攀升，越來越熱。
最終葉佳禾不過是棄械投降。
一直到最後，紀一笹才鬆開葉佳禾，額頭就這麽抵靠在她的額頭上。
眸光越發的溫柔繾綣。
一瞬不瞬的。
葉佳禾被看的紅著臉，微微推開紀一笹：“我要回去上班啦。”
但紀一笹卻沒放開葉佳禾的意思，葉佳禾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紀一笹，別這樣，被人看見影響不好的。”
紀一笹就隻是笑著，似乎這樣羞澀的小女人，越發的讓紀一笹覺得放不下。
他的大掌摩挲著葉佳禾手背的肌膚，忽然一個反手，就這麽牽著葉佳禾，直接朝著電梯口走去。
葉佳禾錯愕了下，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人已經被紀一笹帶到了電梯口。
“紀一笹——”葉佳禾想也不想的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畢竟，這裏是紀氏金控，畢竟兩人的關係沒有公開，畢竟，紀一笹和李沁的婚約才剛剛解除。
若是被人看見，在葉佳禾看來，就是坐實了那些對紀一笹的風言風語。
葉佳禾怎麽可能不緊張。
倒是紀一笹很淡定，並沒鬆開的意思，一手牽著葉佳禾，一手抄袋，按下專用電梯，電梯很快就降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紀一笹帶著葉佳禾走了進去。
就這短短的時間，葉佳禾膽戰心驚的。
“紀一笹，你這樣——”
“我怎樣？”
紀一笹反手按下電梯鍵，這才看著葉佳禾。
葉佳禾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唇，忽然卻不知道說什麽。
“佳禾。”紀一笹的口吻這才跟著認真了起來，“李天柏說什麽，我沒去反駁，一是和我沒任何關係，二來，在北潯，紀家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第三，在現在網絡暴力下，我不想把你給卷進來，我要保護你和小乙。”
紀一笹說的很直接。
那聲音很淡，但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但這並不意味著，我需要把你藏著掖著，你是我老婆，你就自然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
葉佳禾紅唇抿了下，就這麽謹慎的看著紀一笹。
和葉佳禾的緊張比起來，紀一笹倒是顯得簡單的多：“你每天這樣胡思亂想，你不累嗎？你隻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麽事，有你老公在就可以了，嗯。”
“好。”許久，葉佳禾才應著。
“乖。”紀一笹附身親了親葉佳禾。
葉佳禾沒閃躲。
但就在紀一笹的薄唇貼上葉佳禾的唇瓣時，電梯門忽然打開了，幾個高管從外麵魚貫而入，看見紀一笹的時候，顯然也吃了一驚。
葉佳禾條件反射的朝著紀一笹的後背躲了下。
紀一笹卻沒給葉佳禾這個機會，很淡定的牽著葉佳禾的手，和迎麵而來的高管們頷首示意。
“紀總。”進來的高管麵不改色的和紀一笹打了招呼。
但是那眼神仍然下意識的落在葉佳禾的身上。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紀一笹卻毫不避諱的帶著人出入紀氏金控，這才讓人覺得驚奇。
主要，他們為什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大家眼角的餘光掃過彼此，卻聰明的沒再多問什麽。
而葉佳禾被看的，眼神有些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最終就隻能低著頭。
被這人牽著的手，很緊。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紀一笹淡淡的開口了：“我老婆。”
葉佳禾楞了下，完全回不過神。
而在場的人反應很快，立刻從善如流的該了稱呼：“總裁夫人好。”
葉佳禾：“……”
在葉佳禾的錯愕裏，電梯在一樓大堂停了下來，高管們陸續走了出去，電梯門再緩緩的關上。
可紀一笹牽著葉佳禾的手沒鬆開，甚至沒任何的閃躲。
在這個下班的高峰期裏，不可避免的很多人看了進來。
然後，葉佳禾的耳邊，都是那驚愕的議論。
“臥槽——剛才那是紀總牽著一個女的？”
“不對啊，那女的好像是我們公司的，你確定紀總和她牽手了嗎？”
“我也覺得牽手了。”
“我的媽，這才是舉世無敵的頭版頭條。但是紀總真的太他媽的男人了。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的帶出來，這絕對是真愛沒跑了。不然的話，放著李家不要，找公司裏的小職員？”
“真的是公司的啊。”
……
這些議論也不可避免的傳入了葉佳禾的耳朵，她的臉頰燙的不能再燙了。
那眼神有些嗔怒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倒是光明正大的親了親葉佳禾：“嗯，我放著公主不要，找了灰姑娘，所以，你要對我好點。”
葉佳禾是：“……”
“不過呢，我的灰姑娘，看起來比公主還漂亮，我很喜歡。”紀一笹很快又補了一句。
“……”
在這樣的戲謔裏，葉佳禾是真的被調戲的毫無反抗的能力。
最終，她幹脆不說話，低著頭，就這麽看著腳尖，避免自己在被這人無端牽連。
紀一笹倒是也知道葉佳禾的害羞，不再逗著她，牽著她的手直接朝著電梯外走去。
忽然——
紀一笹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葉佳禾沒反應過來，就這麽直接撞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紀一笹的聲音就已經淡淡的傳來：“先去車上等我。”
車鑰匙也直接遞給了葉佳禾。
葉佳禾楞了下，被動的接過車鑰匙，再抬頭的時候，卻看見紀昌明和秘書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紀一笹牽著葉佳禾的手緊了緊。
高大的身形微微俯了下來，就這麽當著紀昌明的麵，貼著葉佳禾的耳朵：“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去車上等我。”
“紀一笹——”葉佳禾躊躇了下。
“快點去。”紀一笹的聲音放了下來。
這下，葉佳禾不敢猶豫，抓著車鑰匙就朝著紀一笹的車子走去，在經過紀昌明麵前的時候，葉佳禾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紀昌明的眸光就這麽直落落的看著葉佳禾，那眼神深沉的可怕，仿佛要到葉佳禾內心的最深處。
這樣的眼神，看的葉佳禾心驚肉跳的。
甚至，瞬間就已經汗涔涔的。
葉佳禾的腳步不自覺的快了起來，而紀昌明的眼神卻始終沒從葉佳禾的身上離開，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甚至，很多年不曾再出現在紀昌明記憶裏的黎夏，都跟著清晰了起來。
明明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是在眉眼裏卻可以這麽的相似。
就好似完全複刻了一樣。
而這樣的人，在紀家生活了這麽多年，紀昌明竟然都沒發現。
他的眸光越發的銳利，一直到葉佳禾從自己的麵前走過，紀昌明才收回這樣的視線。
“爸，你這樣盯著我老婆看，不合適吧。”紀一笹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字裏行間卻帶著警告。
紀昌明冷笑一聲：“你現在是有女人，連上班都沒心思了？”
而紀一笹倒是淡定的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抱歉，現在是下班時間，如果爸要找我談公事的話，下午上班的時間再談，我現在沒空，我要陪我老婆去吃飯。”
說完，紀一笹也沒再和紀昌明胡攪蠻纏，快速的朝著車子的方先走去。
在紀一笹越過紀昌明身邊的時候，紀昌明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你站住。”
“還有事嗎？”紀一笹的眉眼裏已經多了一絲的不耐煩。
“你以為爺爺同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紀昌明的情緒緊繃，一字一句的問著，“我不可能同意的。”
“那是您的問題。”紀一笹淡淡的，“和我並沒多大的關係。”
“紀一笹，你——”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先走了。我不想我老婆等我太久。”
紀昌明看著紀一笹，知道他是鐵了心的，他眼角的餘光再看向了已經坐在車內的葉佳禾，最終，紀昌明沉了沉。
再看著紀一笹離開的方向，紀昌明這才開口：“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但是你要記住，我是你老子，我不可能害你。”
紀一笹沒回頭。
“你和葉佳禾連兒子都生了，我是攔不住。但是，起碼在現在的階段低調點，紀氏金控裏到處都是人，你不要以為你和葉佳禾的那點事傳不出去，免得以後成了笑話。”
紀昌明在警告紀一笹：“若真成了笑話，你這個心心念念捧在手裏的葉佳禾，就是第一個被推上風頭浪尖的。”
紀一笹還是沒應聲。
紀昌明仿佛不介意紀一笹現在的態度了，徑自說著：“別的不說，李家的事情出了，北洵城有人再帶節奏，你難道心裏沒數嗎？”
那些帶節奏的話裏，每一字每一句都讓紀昌明膽戰心驚的。
這樣的話，越是把紀昌明內心的恐慌給提到了頂點，特別是在知道紀衍恒讓紀一笹帶著葉佳禾回去的時候。
那種坐立難安的感覺，讓紀昌明再也忍不住，直接到紀氏金控來找紀一笹。
結果，紀一笹卻絲毫臉遮擋的意思都沒有，毫不避諱的牽著葉佳禾的手出雙入對的。
“爸。”這一次，紀一笹轉身，“您如果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麽您可以放心，這些消息我已經第一時間處理了。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到我老婆和我兒子。”
“你……”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說完，紀一笹是真的走了。
紀昌明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秘書在一旁一直安撫紀昌明的情緒，紀昌明卻快速的揮開了秘書的手。
在紀一笹靠近車子的時候，紀昌明追了幾步。
“紀一笹，如果葉佳禾的傷害是你的關係造成的呢？”紀昌明冷靜的問著。
紀一笹笑了：“那我會選擇下地獄，我也會護著葉佳禾安然無恙。”
這話，堅定有力，不帶一絲的玩笑。
紀昌明有些被驚到。
在紀昌明的驚愕裏，紀一笹已經上了車驅車離開了。
紀昌明很久都沒能回過神，等意識到紀一笹離開的時候，手心都在顫抖，從來不曾有過的慌亂。
秘書第一時間扶住了紀昌明：“紀總。”
“葉佳禾的事，調查的怎麽樣？”紀昌明冷靜了下，看著秘書。
秘書畢恭畢敬的說著：“已經出來了。葉佳禾是葉知海在外的私生女，從紀家離開後，被葉知海直接帶回了葉家，葉知海在帶葉佳禾回去的時候，也做了親子鑒定，這份親子鑒定當時葉家的每個人都看過。”
紀昌明沒說話。
“後來葉佳禾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而在葉佳禾沒進入紀家之前的那十二年，我也查到葉知海每個月都往一個固定賬戶匯錢，那是葉佳禾的母親，江昕芳的賬戶。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秘書解釋：“再加上葉家雖然並不能算豪門，但是也算是富裕人家，對於子嗣曆來嚴謹，所以後來就引發了葉家的內亂。但是葉知海卻是在葉佳禾回歸葉家後不到一個月，就車禍身亡了。”
秘書說完，就不再開口。
紀昌明也沒說話。
最終，他揮了揮手，秘書就立刻轉移了話題：“您還要上去等紀總嗎？”
“不用了，回去吧。”紀昌明說著，“黎夏的消息，也盡快調查。”
秘書的眉頭皺了下：“至於黎小姐，到現在完完全全沒任何的消息，我們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這個就跟不存在了一樣。就連戶政所都沒任何符合要求的人。”
秘書也覺得匪夷所思。
這在秘書看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但是卻鐵錚錚的存在了。
紀昌明總覺得所有的事情裏，有一根最主要的線索，千絲萬縷的把所有人都串聯在一起，偏偏，你卻永遠抓不到這根最主要的線索。
那種感覺，還真的是讓煩躁不已。
而紀昌明已經和秘書一起重新走回到了車子邊。
秘書打開車門，紀昌明上了車。
在上車的瞬間，紀昌明看著秘書：“葉知天最近一直沒任何動靜嗎？”
“沒有。”秘書說的直接，“葉知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和以前的老朋友見麵喝茶，偶爾會和在北潯的商業夥伴見麵，除此之外，並沒任何動靜。包括葉家也不曾回去。”
秘書想了想，補充了一條：“葉佳禾，葉知天也沒在單獨找過。”
紀昌明沒再說話。
最終，他沉默的坐進車內，不再開口。
車子緩緩的離開了紀氏金控。
……
——
彼時——
葉佳禾一直到車子開出地庫，那種汗涔涔的感覺才漸漸的緩和下來。
紀昌明看著自己的眼神，太過於深沉，真的讓葉佳禾怎麽都沒辦法喘息。
而紀一笹似乎感覺的出葉佳禾的恐慌，伸手就已經牽住了葉佳禾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就這麽一起放在檔位上。
但紀一笹並沒多說什麽，隻是專注的看著車。
葉佳禾也沒開口。
車子一路開到了商圈的地下停車場。
紀一笹停好車，這才打開車門，讓葉佳禾下了車。
葉佳禾仍然有些恍惚，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若不是紀一笹接的快，葉佳禾會摔的狼狽不堪的。
“小心點。”紀一笹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似乎隻要我爸出現，你就會變得特別緊張？”
“我——”
“我說了，不用在意他要做什麽。”紀一笹說的有些嘲諷，“隻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反對，在他的眼中，我的一切是他給予的，我必須按照他的安排來完成人生。”
“紀一笹——”
“或許之前會，但是現在有了你，所以我不會。”紀一笹再看著葉佳禾的時候，卻溫柔的多，那聲音都不自覺的放柔。
那眼中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的柔和，低頭親了親葉佳禾：“所以，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你要嫁的人是我。”
這些道理，葉佳禾知道。
但葉佳禾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有這樣莫名覺得恐慌的感覺。
每一次，都覺得壓力沉沉，仿佛怎麽都沒辦法緩和過來。
加上李沁那不明不白的話——
葉佳禾真的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紀一笹——”葉佳禾再一次的叫著紀一笹，那抓著紀一笹襯衫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緊，“我——”
“佳禾，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在。”紀一笹的聲線平靜，淡淡的說著。
這樣的聲音，讓葉佳禾就好似在大海抓到了浮木一樣，緊緊的：“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離開我，是不是？”
忽然沒有的安全感，讓葉佳禾迫不及待的要在紀一笹的話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仿佛，就隻有這人，才可以把自己從這樣的深淵裏拯救出來。
紀一笹安靜的看著葉佳禾，給了答案：“不會，不管什麽事，都不會離開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來給你扛。”
“好。”葉佳禾應聲。
她猛然的抱著紀一笹。
紀一笹輕輕的拍著葉佳禾的背部，知道紀昌明的出現，終究還是影響到葉佳禾了。
他沒任何的不耐煩，一直打懷中的人漸漸的放鬆下來，紀一笹才微微鬆開葉佳禾：“現在先去吃飯？嗯？”
“好。”葉佳禾被動的應著。
紀一笹帶著葉佳禾，朝著餐廳走去，他早就已經預定位置，服務生看見紀一笹的時候，快速的帶著他去了預定好的小包廂。
點的餐，仍然都是葉佳禾喜歡的。
但是葉佳禾總有些懨懨的，原本喜歡的菜色到現在，忽然都變得黯淡無味起來。
但是，又好似不想讓紀一笹擔心一般，葉佳禾在勉強自己吃。
越是麵前，腸胃翻騰的感覺就跟著越為的明顯起來。
最終，葉佳禾捂著自己的唇，甚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朝著包廂內的洗手間快速的走了進去，趴在洗臉台上，幹嘔了一陣。
紀一笹眸色一沉，立刻跟了進去：“佳禾，哪裏不舒服嗎？”
葉佳禾吐了一陣，這才漱口，而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沒有，我壓力大了，就容易犯腸胃病。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了，所以一緊張就這樣了。”
“真的沒事？”紀一笹聲音沉了下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吐完舒服多了。”葉佳禾安靜的說著。
見葉佳禾堅持，紀一笹也沒多說什麽，跟著葉佳禾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這一次，葉佳禾倒是沒像之前那樣，反而是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隻是，那氣氛仍然還有些悶，好像怎麽都沒辦法緩和下來。
最終，是葉佳禾打破了這樣的沉悶，轉移了話題：“紀一笹，你什麽時候有空，我約大伯一起出來吃飯，大伯也想見見小乙，還有你。”
上一次，和葉知天吃完飯後，葉佳禾並沒再見過葉知天。
但是葉知天偶爾會打電話來詢問葉佳禾的情況。
當然，葉知天也會旁敲側擊的問起紀一笹的事情。
葉佳禾電話裏沒多說什麽，葉知天以為是葉佳禾不好意思，就讓葉佳禾把人帶出來。
葉佳禾同意了。
隻是這段時間的事，也讓葉佳禾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紀一笹說這件事。
今天，算是陰差陽錯。
“好。”紀一笹答的很幹脆，“你定好時間告訴我，我會配合。”
“嗯。”葉佳禾低頭應聲。
紀一笹很隨意的問了一點葉知天的問題，葉佳禾幾乎是一問三不知，紀一笹倒是也沒為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頓飯的氣氛，說不上壞，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好。
葉佳禾始終低著頭，一臉的心思重重。
紀一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也沒戳破葉佳禾的那點想法。
一直到葉佳禾吃完，紀一笹買了單，這才帶著葉佳禾離開餐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