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生前的留言
且說，趙銳昨天坐在飛機上就在想著打算盡快回來了。
晚上他睡覺時，拿著手機盯著通訊錄上的電話號碼，他很想給柳青青打個電話，可是他又想著現在她正是白天的時間便算了。
今天他坐在辦公室裏，想著她正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再次拿起手機來，也不知電話通了後該說些什麽。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他滿腦子裏全是那天在醫院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想著她還要帶著兩個孩子，他就難過極了。
……
牛副局長被帶走後，他還是一副很穩重的樣子，表現得很淡定。
當紀委人員要他交代自己的情況時，他就一句話，“有蒼天作證，我沒什麽好交代的。”
再次問他時，他便說：“你們要是覺得我有問題，可以去調查。”
今天紀委工作人員告訴他，說是張越在前幾天緝拿毒販時已經不幸傷亡，另一個隊員還在搶救中。他聽後臉色馬上就變了，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是很難逃脫法網了。很快，他又立馬恢複了常態。
不過，他還是堅信他下麵的那些人不會把他給供出來的。所以，他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什麽好交代的。
他如此頑固，也難不倒工作人員。那些販毒分子也被抓獲了。
……
周一，陳翔到單位報了個道，他便開車去了張越生前的單位，說明了來意後，那同事把他帶到辦公室。
他走到他的辦公台前坐下來，從最上麵的抽屜挨著拉開來看，抽屜裏擺得很整齊。很顯然就是特意整理過的。上麵的幾個抽屜裏放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當他打開最底層的那個抽屜，裏麵塞得滿滿的，也還是擺得很有條理，分類擺好來的。
他看著那些東西就難過起來了。張越去執行任務前，那天下班後，他們倆在一起吃晚飯。張越特意交代過要他幫忙把這些東西搬回家的。
他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擺在台上，等他全部拿完後，台上擺得滿滿的，跟座小山似的。
幸好他做好了準備，帶來了兩個環保袋子。他把東西往環保袋裏裝著，當他看到一個粉色的筆記本時，那封麵挺漂亮的，出於好奇心，翻開來看，從前麵往後翻，翻到最後一頁時，看著上麵的文字，他忍不住流淚了。
他也很能理解張越寫下這些文字時的心情是很難受的。
他抹了一把眼淚再次讀著這些文字：如果有來生，我們還是最好的同學；如果有來生，我們還是最親的兄弟；……
此刻，他已經是滿臉淚花。那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滴落在筆記本上。
辦公室裏的幾個同事都被他感動了，他們也是眼裏浸著淚水。也有兩個同事走到他的旁邊安慰著他。
他聽著那些人安慰的話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從上初一開始，認識十幾年了，一路走來，他們都是患難與共，相互關心並鼓勵著。如今，說沒就沒了。仿佛做夢般的。他趴在辦公台上痛哭著。
辦公室裏的同事們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了。再度悲傷起來。
經過大家的一番勸說，陳翔止住了哭聲。這時，他才想起，這裏是別人的單位辦公室，能讓自己進來這裏就是給了很大的麵子了。不能把這裏當成醫院而隨心所欲了。
他抬手抹著眼淚，旁邊一個同事遞過來幾張紙巾。他伸手接過紙巾，帶著沙啞的嗓子哽咽著說了聲“謝謝”。
他迅速把台上的東西全部塞進環保袋子裏，裝了滿滿的兩個袋子。他難過地站起身來跟大家告辭。
走出辦公大樓。上了車子，他看著副駕駛位上的兩袋東西發愁了。這些東西該送到哪兒去呢？開始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吃飯時，張越隻說，假如他回不來，幫他把辦公室的東西搬回家。
可是，這些東西也不能送到張家吧。那張叔跟阿姨看到了，也會傷心的。
他又想，要麽就送到青青家裏吧。很快，他便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不能放在青青那裏的。一是怕她看著他的遺物傷感。二是青青她還年輕呢。她還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新的打算。要是這些東西放在家裏，恐怕以後這些東西不好處理吧。
最後，他想，把這些東西送到張家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們家裏本來就還有很多他生前的東西，做父母的不可能把他的東西給扔掉的，會一直珍藏在身邊的。
拿定這個主意後，他便啟動車子開向張家了。
到了張家的小區後，他提著兩大袋東西喘著粗氣跑完樓梯，敲響張家的大門。
張母打開家門，看著陳翔提著兩大袋東西站在門口，她滿臉驚訝地望著她。“陳翔，你怎麽又給我們買東西來了？”
陳翔難過地搖搖頭並解釋道：“哦。阿姨，這個不是我買來的。是……”
張父趕忙站起來走向門口。“陳翔，你快進來坐啊。怎麽還站在這門外呢？”
“哦。好。”他提著東西走到門口換了鞋子，便朝著客廳的電視櫃走去，把東西放在上麵。
張母已經幫他倒好了茶水。“陳翔快過來喝茶。”
“嗯。好。”
他坐下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張叔，阿姨，這些東西是我在張越他辦公室裏收回來的。”
張父感激地說：“陳翔，你真是太有心了。謝謝你！唉，我都還沒想到呢。”
“張叔，這些東西，之前張越有跟我交代過的，要是他有什麽意外的話，要我幫他搬回家的。”
張母吃驚地看著他。張父則“哦”了一聲。
“張叔，我考慮到青青她還年青。我就把這些東西送到你們這裏了。還是放在你們家裏比較好。”
“嗯。沒錯。是這樣的。”張父點頭道。
張母好奇而又不安地望向陳翔。“都是些啥東西啊？陳翔，你看看，你能不能用上的，要是你用的上，你就拿去吧。唉，放在家裏也……”
陳翔想著這張母的心意倒是很好的。可是，這些都是她兒子生前的一些比較私密的東西吧。那些本子上記得都是些日常生活和一些人生感悟之類的。“哦。阿姨，這個放著留作紀念吧。再說，你們家裏還有很多他的東西，就放在一起吧。”
“這樣也好。”張母點頭回道。
張母望向那櫃子上的兩袋東西，便站起身來。“我還是放進屋裏吧。”
陳翔趕忙站起身。“阿姨，讓我來吧。這些東西很重的。”
他快步走過去提起那兩袋東西朝著張越生前的臥室走去。張母趕忙上前幫他把門打開了。
他走進屋裏把整個房間環視了一圈，屋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就好像他還在這屋子裏住著一樣的。
他把東西放到桌上，分門別類地放到相應的位置。他扭頭看張母呆呆地立在屋子裏，便勸著：“阿姨，你去外麵坐吧。我放好就出來了。”
張母轉身緩緩走出門外。
他把全部東西放好後，再次拿起了那個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看著看著，眼淚再次滾了出來。
他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順手在台前的筆筒裏拿起一支筆來，在最後麵接著寫道：如果有來生，你依然是我最好的同學；如果有來生，你照樣是我最親的兄弟。無論是天堂，還是人間，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阻攔不了我們的，我們的友誼將永遠長存……
寫下這幾句話，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上麵的文字了。他便合上了那筆記本。看著屋裏擺著的東西，多麽熟悉的一切啊！以前讀書時，他來到他家總會鑽到這房間裏來看看。
張母看他過了這麽久還沒出來，又折回到房間裏，看他呆坐在桌旁，她走上前，看他臉上還留有淚痕。她哽咽著說：“陳翔，去外麵喝茶吧。我剛給你衝了一壺茶。”
陳翔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往外走。“阿姨，我回去了。”
張母聽他說要走，她就著急了。“吃了飯再走。”
到了客廳後，陳翔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他朝著客廳門口走去。“哦。不吃了。張叔，阿姨，我走了。”
張母快步跨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現在都中午了。吃了飯再走吧。”
張父也跟著站起身來，“陳翔，快過來喝茶。吃了飯再走。”
陳翔抬起一隻手來摸著頭，又摸摸下巴。“我這還想著趕回單位裏去呢。”
張母指著牆壁上的時鍾，“你看，都十一點了。你這趕回去也是下班了。快坐，我這就去做飯。很快就做好了。”說完，她便拉著他往沙發這邊走。
陳翔還是想著要走，他也不想再麻煩他們了。隻想著讓他們在家裏靜一靜，好好休息幾天。“阿姨，等會兒你跟張叔吃吧。我還是該回去了。”
張母使勁地把他朝著沙發上拽著，並嚷道：“你回什麽回啊？我做飯的速度可是比你要快多了。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張父也指著沙發說：“陳翔，你坐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隻好坐下喝茶了。
張母快步跑到廚房去忙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好了一大桌的菜，雖然不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但是也不會差的。
吃飯的時候，陳翔忍不住誇讚著張母。“還是阿姨的手藝好。我可是學不了你這手藝了。隻能來蹭吃蹭喝了。”
張母笑了下。“就怕你們不來呢。”
“阿姨，你放心。我們要是有空，或者轉到這周圍一帶來了，我們會毫不客氣的又要來坐等吃飯的。”
張父張母聽他這樣說，這幾天來陰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晚上他睡覺時，拿著手機盯著通訊錄上的電話號碼，他很想給柳青青打個電話，可是他又想著現在她正是白天的時間便算了。
今天他坐在辦公室裏，想著她正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再次拿起手機來，也不知電話通了後該說些什麽。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他滿腦子裏全是那天在醫院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想著她還要帶著兩個孩子，他就難過極了。
……
牛副局長被帶走後，他還是一副很穩重的樣子，表現得很淡定。
當紀委人員要他交代自己的情況時，他就一句話，“有蒼天作證，我沒什麽好交代的。”
再次問他時，他便說：“你們要是覺得我有問題，可以去調查。”
今天紀委工作人員告訴他，說是張越在前幾天緝拿毒販時已經不幸傷亡，另一個隊員還在搶救中。他聽後臉色馬上就變了，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是很難逃脫法網了。很快，他又立馬恢複了常態。
不過，他還是堅信他下麵的那些人不會把他給供出來的。所以，他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什麽好交代的。
他如此頑固，也難不倒工作人員。那些販毒分子也被抓獲了。
……
周一，陳翔到單位報了個道，他便開車去了張越生前的單位，說明了來意後，那同事把他帶到辦公室。
他走到他的辦公台前坐下來，從最上麵的抽屜挨著拉開來看，抽屜裏擺得很整齊。很顯然就是特意整理過的。上麵的幾個抽屜裏放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當他打開最底層的那個抽屜，裏麵塞得滿滿的，也還是擺得很有條理，分類擺好來的。
他看著那些東西就難過起來了。張越去執行任務前，那天下班後，他們倆在一起吃晚飯。張越特意交代過要他幫忙把這些東西搬回家的。
他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擺在台上，等他全部拿完後，台上擺得滿滿的，跟座小山似的。
幸好他做好了準備，帶來了兩個環保袋子。他把東西往環保袋裏裝著，當他看到一個粉色的筆記本時，那封麵挺漂亮的，出於好奇心，翻開來看，從前麵往後翻，翻到最後一頁時，看著上麵的文字，他忍不住流淚了。
他也很能理解張越寫下這些文字時的心情是很難受的。
他抹了一把眼淚再次讀著這些文字：如果有來生，我們還是最好的同學；如果有來生，我們還是最親的兄弟；……
此刻，他已經是滿臉淚花。那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滴落在筆記本上。
辦公室裏的幾個同事都被他感動了，他們也是眼裏浸著淚水。也有兩個同事走到他的旁邊安慰著他。
他聽著那些人安慰的話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從上初一開始，認識十幾年了，一路走來，他們都是患難與共，相互關心並鼓勵著。如今，說沒就沒了。仿佛做夢般的。他趴在辦公台上痛哭著。
辦公室裏的同事們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了。再度悲傷起來。
經過大家的一番勸說，陳翔止住了哭聲。這時，他才想起，這裏是別人的單位辦公室，能讓自己進來這裏就是給了很大的麵子了。不能把這裏當成醫院而隨心所欲了。
他抬手抹著眼淚，旁邊一個同事遞過來幾張紙巾。他伸手接過紙巾，帶著沙啞的嗓子哽咽著說了聲“謝謝”。
他迅速把台上的東西全部塞進環保袋子裏，裝了滿滿的兩個袋子。他難過地站起身來跟大家告辭。
走出辦公大樓。上了車子，他看著副駕駛位上的兩袋東西發愁了。這些東西該送到哪兒去呢？開始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吃飯時，張越隻說，假如他回不來，幫他把辦公室的東西搬回家。
可是，這些東西也不能送到張家吧。那張叔跟阿姨看到了，也會傷心的。
他又想，要麽就送到青青家裏吧。很快，他便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不能放在青青那裏的。一是怕她看著他的遺物傷感。二是青青她還年輕呢。她還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新的打算。要是這些東西放在家裏，恐怕以後這些東西不好處理吧。
最後，他想，把這些東西送到張家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們家裏本來就還有很多他生前的東西，做父母的不可能把他的東西給扔掉的，會一直珍藏在身邊的。
拿定這個主意後，他便啟動車子開向張家了。
到了張家的小區後，他提著兩大袋東西喘著粗氣跑完樓梯，敲響張家的大門。
張母打開家門，看著陳翔提著兩大袋東西站在門口，她滿臉驚訝地望著她。“陳翔，你怎麽又給我們買東西來了？”
陳翔難過地搖搖頭並解釋道：“哦。阿姨，這個不是我買來的。是……”
張父趕忙站起來走向門口。“陳翔，你快進來坐啊。怎麽還站在這門外呢？”
“哦。好。”他提著東西走到門口換了鞋子，便朝著客廳的電視櫃走去，把東西放在上麵。
張母已經幫他倒好了茶水。“陳翔快過來喝茶。”
“嗯。好。”
他坐下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張叔，阿姨，這些東西是我在張越他辦公室裏收回來的。”
張父感激地說：“陳翔，你真是太有心了。謝謝你！唉，我都還沒想到呢。”
“張叔，這些東西，之前張越有跟我交代過的，要是他有什麽意外的話，要我幫他搬回家的。”
張母吃驚地看著他。張父則“哦”了一聲。
“張叔，我考慮到青青她還年青。我就把這些東西送到你們這裏了。還是放在你們家裏比較好。”
“嗯。沒錯。是這樣的。”張父點頭道。
張母好奇而又不安地望向陳翔。“都是些啥東西啊？陳翔，你看看，你能不能用上的，要是你用的上，你就拿去吧。唉，放在家裏也……”
陳翔想著這張母的心意倒是很好的。可是，這些都是她兒子生前的一些比較私密的東西吧。那些本子上記得都是些日常生活和一些人生感悟之類的。“哦。阿姨，這個放著留作紀念吧。再說，你們家裏還有很多他的東西，就放在一起吧。”
“這樣也好。”張母點頭回道。
張母望向那櫃子上的兩袋東西，便站起身來。“我還是放進屋裏吧。”
陳翔趕忙站起身。“阿姨，讓我來吧。這些東西很重的。”
他快步走過去提起那兩袋東西朝著張越生前的臥室走去。張母趕忙上前幫他把門打開了。
他走進屋裏把整個房間環視了一圈，屋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就好像他還在這屋子裏住著一樣的。
他把東西放到桌上，分門別類地放到相應的位置。他扭頭看張母呆呆地立在屋子裏，便勸著：“阿姨，你去外麵坐吧。我放好就出來了。”
張母轉身緩緩走出門外。
他把全部東西放好後，再次拿起了那個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看著看著，眼淚再次滾了出來。
他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順手在台前的筆筒裏拿起一支筆來，在最後麵接著寫道：如果有來生，你依然是我最好的同學；如果有來生，你照樣是我最親的兄弟。無論是天堂，還是人間，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阻攔不了我們的，我們的友誼將永遠長存……
寫下這幾句話，他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上麵的文字了。他便合上了那筆記本。看著屋裏擺著的東西，多麽熟悉的一切啊！以前讀書時，他來到他家總會鑽到這房間裏來看看。
張母看他過了這麽久還沒出來，又折回到房間裏，看他呆坐在桌旁，她走上前，看他臉上還留有淚痕。她哽咽著說：“陳翔，去外麵喝茶吧。我剛給你衝了一壺茶。”
陳翔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往外走。“阿姨，我回去了。”
張母聽他說要走，她就著急了。“吃了飯再走。”
到了客廳後，陳翔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他朝著客廳門口走去。“哦。不吃了。張叔，阿姨，我走了。”
張母快步跨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現在都中午了。吃了飯再走吧。”
張父也跟著站起身來，“陳翔，快過來喝茶。吃了飯再走。”
陳翔抬起一隻手來摸著頭，又摸摸下巴。“我這還想著趕回單位裏去呢。”
張母指著牆壁上的時鍾，“你看，都十一點了。你這趕回去也是下班了。快坐，我這就去做飯。很快就做好了。”說完，她便拉著他往沙發這邊走。
陳翔還是想著要走，他也不想再麻煩他們了。隻想著讓他們在家裏靜一靜，好好休息幾天。“阿姨，等會兒你跟張叔吃吧。我還是該回去了。”
張母使勁地把他朝著沙發上拽著，並嚷道：“你回什麽回啊？我做飯的速度可是比你要快多了。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張父也指著沙發說：“陳翔，你坐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隻好坐下喝茶了。
張母快步跑到廚房去忙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好了一大桌的菜，雖然不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但是也不會差的。
吃飯的時候，陳翔忍不住誇讚著張母。“還是阿姨的手藝好。我可是學不了你這手藝了。隻能來蹭吃蹭喝了。”
張母笑了下。“就怕你們不來呢。”
“阿姨，你放心。我們要是有空，或者轉到這周圍一帶來了，我們會毫不客氣的又要來坐等吃飯的。”
張父張母聽他這樣說，這幾天來陰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