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夢中留下的話
提起肖姨來，張越也是很敬佩她的。“肖姨真的很好呢。她這人很善良，也是很討人喜歡的。”
柳青青點點頭道：“是啊。凡是認識肖姨的人，都是很喜歡她的。我的同學，隻要是她認識的，她也是跟對我一樣待他們好的。之前，趙銳出差來北京，回去後，肖姨每次總會問趙銳有沒到你這裏來過。”
張越稍稍怔了片刻。隨即他便開心地笑了。“這樣啊。”
一個下午，他們倆都呆在屋子裏開心地聊著。隨著說的話題越來越多，他們倆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中學時代的生活。
張越嘴巴張了幾次，然後又合上了。他很想問問趙銳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柳青青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張越，你有事嗎？”
張越趕忙掩飾著臉上的情緒，支吾著搪塞道：“沒。沒呢。”
柳青青看他那幹瘦如柴的樣子，心痛地問道：“張越，你來到這裏認識的人多不多？”
他很難為情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都很少跟外麵的人來往，除了單位的同事外。”
柳青青聽後，眉頭緊皺，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那你平時下班了就呆在這屋子裏？”
張越點著頭苦笑了笑。“差不多都呆在家裏的。”說完，他稍稍停頓了下，抬頭看了她一眼。“青青，我想回去了。不想呆在這裏了。”
柳青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便知道他在這裏過得一點兒都不開心。“張越，你想回去就早點兒回去吧。其實，陳翔他們幾個早都在盼望著你回去呢。其實，我也是不太喜歡北京這地方的。還是回到家裏比較好。”
張越歎了口氣，苦笑了笑。“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來北京的。隻是當時我爸媽一個勁兒地勸我來。我想著當年高中時曾經有過北京夢，來圓個夢也好。我就這樣稀裏糊塗地來了。”
聊著聊著，一個下午也過完了。
他們倆又開始做晚飯。兩個人也配合得很好，洗菜切菜，打著雜，炒著菜。就這樣，一頓飯也就輕鬆愉快地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張越的臉上便流露出了不舍的表情。他也很希望她能留下來多玩幾天，可是，他就是開不了口。
這次，柳青青來到他這裏，也是他第二次單獨跟她相處。
他永遠都記得，在那年高一剛開學的那天，他曾約過她出去玩。而她說有事便沒去成。最後，他一直沒死心，開學一個星期後，他又約她。在那個周末的早上，他早早地起床，跟他媽撒了個謊，說是跟同學去逛書店。他們一起去體育公園玩了一個上午。
他還記得在公園裏的那個擺地攤套圈圈的，柳青青掏了二十塊錢出來，他套中了一大堆小玩意兒，她高興的不得了。
他更記得在肖姨多次的電話催促下，他們中午沒吃飯就回家了。剛回到家，就被他媽看到他兩手空空地回來了，還滿臉的興奮樣子，從而質問了他一番。
然而，如今這些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想著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他心裏一陣難過。
柳青青看他吃得很慢並且很少，便提醒和關心道：“張越，你要多吃飯呢。你太瘦了。要是你回家了，你爸媽又會擔心的。”
“嗯。”他點了點頭。
吃完飯，她要去收拾碗筷和廚房，他沒讓她沾邊。他自己收到廚房後，迅速地洗刷好了。
然後，他們倆繼續聊著。
過了一會兒，張越說：“青青，我們出去逛街吧。你明天要回去了，帶點兒東西回去吧。”
柳青青搖了搖頭。“沒什麽好帶的。這裏有的，家裏一樣的都有。也沒必要浪費力氣了。”
張越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物流行業如此發達，一個商品可以輸送到全國的每個角落。
他們倆一直聊到很晚，他才送她回到酒店裏住。在酒店門口他臨走時，還是不忘說了那句話，“青青，你要把門關好，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她朝他淺淺一笑，點頭“嗯”了一聲。
他看著她朝著電梯門口走去，直到她進了電梯後，過了很久他才轉身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想著她明天就要走了，那種不舍的難過之情再次湧上心頭。此刻，多年來對她積壓在心裏的那份愛意占據著他的整個心房。
為此，他也感到很是不解，為何命運就愛跟他開玩笑。大學沒有跟她走到一起，老天爺卻讓他遇到了夏青青。然而好景不長，天降橫禍，奪走了夏青青的性命。
本來出國兩年回來，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又被父母強行安排到北京。然而並沒有大展宏圖，再次遭遇情傷，碰到了鄭鬱青。
想到這些，他也不知該不該相信緣分這玩意兒。而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已經很早就把柳青青珍藏在心底了，並且衷心地祝福他跟趙銳幸福到永遠時，趙銳卻中途逃跑了。這……
已經是深夜了，明天還得早起送柳青青去機場，必須保持一個最佳狀態才行。
於是，他便強迫自己停止一切思考，趕緊讓自己入睡了。
……
早上鬧鈴聲響了。他正在做著美夢。在夢中，他夢見趙銳跟他說，張越我不會回國了。你以後要好好地照顧青青，一定要讓她過得幸福，陪她走到人生的盡頭……
他記得，在夢裏趙銳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隻是不能全部記下來。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幾句了。
而他拉住趙銳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都沒有回答。最後，他抓住他的手使勁地搖著，“趙銳，你為什麽要離開青青出國？”
趙銳被他逼急了，他隻好回了句，“還有比我更適合她的人。”
他難過地流著眼淚，正在傷心著，鬧鈴卻響了。枕頭也被淚水浸濕了。
他趕快從床上彈起來，迅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他便下樓了。
來到她住的酒店門口，他打電話給她。過了很久，她才接，她還躺在床上。
他隻好進到酒店的大堂裏坐下來等她。他把酒店的大堂掃了一圈後，閑下來沒事，便情不自禁地又回憶著昨晚的那個夢。
他心裏難過極了。想著他們倆多年來的感情就這樣說走便算了。真是說不出的遺憾和惋惜。
他正陷入深深地難過之情中，她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她看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輕輕地叫了聲“張越”。
他猛地一下子驚醒過來了，趕忙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並為剛剛的失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他朝她笑了笑。“青青，你下來了。昨晚睡好沒？”
柳青青朝他淺淺一笑。“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醒來呢。”
他們倆邊說話邊來到外麵的早餐店，點了早餐，開始吃起來。
他吃著早餐，抬起頭來看向她。“青青，我這個月中旬回去一趟，又來了半年了。”
她看著他，愣了愣。“你要是沒空就別回去了。”
他淡淡地笑了下。“還是回去看看大家吧。在電話裏也說不了什麽事的。”
早餐後，坐上出租車送她去機場。在車上，他本來想了很多的話，要跟她說的，可就是不知要先說哪句才好。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到了機場，眼看她上機的時間快到了。他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柳青青看看手機的時間，又看看他。“張越，我進去啦，時間差不多到了。”
他點了點頭。“青青，你路上小心點兒。”
“嗯。”她點點頭。
“青青，我中旬回去看你們。”他不舍地說著。
他看著她慢慢走進去的背影，眼眶已經滿是淚水了。
直到他看到她乘坐的那架飛機飛向天空，漸漸地模糊不見蹤影了，他才回去。
……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五月中旬。
他請了幾天的假，連帶著周末，加起來也是好幾天了。
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激動了一個晚上，睡不著覺。
在飛機上他仍然在激動著。他恨不得自己插上兩個翅膀比這飛機還要飛得快些。
他沒有提前告訴其他同學。他下了飛機後，坐上出租車直接奔向她上班的地方。
當他打電話給她，說是在樓下等她中午下班時，她有些驚訝。因為當時他送她的時候，他說中旬會回來一趟，她以為他隻是想想而已，沒想到就真的回來了。
他們一起吃了午飯後，他才不舍地回家。
他爸媽午休起來正準備去上班，看他突然回來了，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又發生了什麽事。
他爸驚訝地看著他。“張越，你，……”
他媽慌忙地問他，“你咋跑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他嘿嘿一笑。“我不是想給你們來個驚喜嗎？”
他爸媽把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竟然骨瘦如柴，不過看起來他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他們的擔憂也就沒那麽嚴重了。
他媽開心地說：“你在家裏呆著，等我晚上買菜回來做飯。”
他趕忙搖了搖頭。“媽，我晚上不吃飯。我要去找同學呢。”
他媽把他狠狠地瞪了幾眼。心想，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半年了才回來，回來了隻記得同學了。
“張越，晚上要早點兒回家哦。別玩得太晚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快去上班吧。”
柳青青點點頭道：“是啊。凡是認識肖姨的人，都是很喜歡她的。我的同學，隻要是她認識的，她也是跟對我一樣待他們好的。之前，趙銳出差來北京，回去後，肖姨每次總會問趙銳有沒到你這裏來過。”
張越稍稍怔了片刻。隨即他便開心地笑了。“這樣啊。”
一個下午，他們倆都呆在屋子裏開心地聊著。隨著說的話題越來越多，他們倆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中學時代的生活。
張越嘴巴張了幾次，然後又合上了。他很想問問趙銳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柳青青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張越，你有事嗎？”
張越趕忙掩飾著臉上的情緒，支吾著搪塞道：“沒。沒呢。”
柳青青看他那幹瘦如柴的樣子，心痛地問道：“張越，你來到這裏認識的人多不多？”
他很難為情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都很少跟外麵的人來往，除了單位的同事外。”
柳青青聽後，眉頭緊皺，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那你平時下班了就呆在這屋子裏？”
張越點著頭苦笑了笑。“差不多都呆在家裏的。”說完，他稍稍停頓了下，抬頭看了她一眼。“青青，我想回去了。不想呆在這裏了。”
柳青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便知道他在這裏過得一點兒都不開心。“張越，你想回去就早點兒回去吧。其實，陳翔他們幾個早都在盼望著你回去呢。其實，我也是不太喜歡北京這地方的。還是回到家裏比較好。”
張越歎了口氣，苦笑了笑。“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來北京的。隻是當時我爸媽一個勁兒地勸我來。我想著當年高中時曾經有過北京夢，來圓個夢也好。我就這樣稀裏糊塗地來了。”
聊著聊著，一個下午也過完了。
他們倆又開始做晚飯。兩個人也配合得很好，洗菜切菜，打著雜，炒著菜。就這樣，一頓飯也就輕鬆愉快地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張越的臉上便流露出了不舍的表情。他也很希望她能留下來多玩幾天，可是，他就是開不了口。
這次，柳青青來到他這裏，也是他第二次單獨跟她相處。
他永遠都記得，在那年高一剛開學的那天，他曾約過她出去玩。而她說有事便沒去成。最後，他一直沒死心，開學一個星期後，他又約她。在那個周末的早上，他早早地起床，跟他媽撒了個謊，說是跟同學去逛書店。他們一起去體育公園玩了一個上午。
他還記得在公園裏的那個擺地攤套圈圈的，柳青青掏了二十塊錢出來，他套中了一大堆小玩意兒，她高興的不得了。
他更記得在肖姨多次的電話催促下，他們中午沒吃飯就回家了。剛回到家，就被他媽看到他兩手空空地回來了，還滿臉的興奮樣子，從而質問了他一番。
然而，如今這些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想著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他心裏一陣難過。
柳青青看他吃得很慢並且很少，便提醒和關心道：“張越，你要多吃飯呢。你太瘦了。要是你回家了，你爸媽又會擔心的。”
“嗯。”他點了點頭。
吃完飯，她要去收拾碗筷和廚房，他沒讓她沾邊。他自己收到廚房後，迅速地洗刷好了。
然後，他們倆繼續聊著。
過了一會兒，張越說：“青青，我們出去逛街吧。你明天要回去了，帶點兒東西回去吧。”
柳青青搖了搖頭。“沒什麽好帶的。這裏有的，家裏一樣的都有。也沒必要浪費力氣了。”
張越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物流行業如此發達，一個商品可以輸送到全國的每個角落。
他們倆一直聊到很晚，他才送她回到酒店裏住。在酒店門口他臨走時，還是不忘說了那句話，“青青，你要把門關好，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她朝他淺淺一笑，點頭“嗯”了一聲。
他看著她朝著電梯門口走去，直到她進了電梯後，過了很久他才轉身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想著她明天就要走了，那種不舍的難過之情再次湧上心頭。此刻，多年來對她積壓在心裏的那份愛意占據著他的整個心房。
為此，他也感到很是不解，為何命運就愛跟他開玩笑。大學沒有跟她走到一起，老天爺卻讓他遇到了夏青青。然而好景不長，天降橫禍，奪走了夏青青的性命。
本來出國兩年回來，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又被父母強行安排到北京。然而並沒有大展宏圖，再次遭遇情傷，碰到了鄭鬱青。
想到這些，他也不知該不該相信緣分這玩意兒。而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已經很早就把柳青青珍藏在心底了，並且衷心地祝福他跟趙銳幸福到永遠時，趙銳卻中途逃跑了。這……
已經是深夜了，明天還得早起送柳青青去機場，必須保持一個最佳狀態才行。
於是，他便強迫自己停止一切思考，趕緊讓自己入睡了。
……
早上鬧鈴聲響了。他正在做著美夢。在夢中，他夢見趙銳跟他說，張越我不會回國了。你以後要好好地照顧青青，一定要讓她過得幸福，陪她走到人生的盡頭……
他記得，在夢裏趙銳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隻是不能全部記下來。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幾句了。
而他拉住趙銳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都沒有回答。最後，他抓住他的手使勁地搖著，“趙銳，你為什麽要離開青青出國？”
趙銳被他逼急了，他隻好回了句，“還有比我更適合她的人。”
他難過地流著眼淚，正在傷心著，鬧鈴卻響了。枕頭也被淚水浸濕了。
他趕快從床上彈起來，迅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他便下樓了。
來到她住的酒店門口，他打電話給她。過了很久，她才接，她還躺在床上。
他隻好進到酒店的大堂裏坐下來等她。他把酒店的大堂掃了一圈後，閑下來沒事，便情不自禁地又回憶著昨晚的那個夢。
他心裏難過極了。想著他們倆多年來的感情就這樣說走便算了。真是說不出的遺憾和惋惜。
他正陷入深深地難過之情中，她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她看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輕輕地叫了聲“張越”。
他猛地一下子驚醒過來了，趕忙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並為剛剛的失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他朝她笑了笑。“青青，你下來了。昨晚睡好沒？”
柳青青朝他淺淺一笑。“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醒來呢。”
他們倆邊說話邊來到外麵的早餐店，點了早餐，開始吃起來。
他吃著早餐，抬起頭來看向她。“青青，我這個月中旬回去一趟，又來了半年了。”
她看著他，愣了愣。“你要是沒空就別回去了。”
他淡淡地笑了下。“還是回去看看大家吧。在電話裏也說不了什麽事的。”
早餐後，坐上出租車送她去機場。在車上，他本來想了很多的話，要跟她說的，可就是不知要先說哪句才好。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到了機場，眼看她上機的時間快到了。他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柳青青看看手機的時間，又看看他。“張越，我進去啦，時間差不多到了。”
他點了點頭。“青青，你路上小心點兒。”
“嗯。”她點點頭。
“青青，我中旬回去看你們。”他不舍地說著。
他看著她慢慢走進去的背影，眼眶已經滿是淚水了。
直到他看到她乘坐的那架飛機飛向天空，漸漸地模糊不見蹤影了，他才回去。
……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五月中旬。
他請了幾天的假，連帶著周末，加起來也是好幾天了。
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激動了一個晚上，睡不著覺。
在飛機上他仍然在激動著。他恨不得自己插上兩個翅膀比這飛機還要飛得快些。
他沒有提前告訴其他同學。他下了飛機後，坐上出租車直接奔向她上班的地方。
當他打電話給她，說是在樓下等她中午下班時，她有些驚訝。因為當時他送她的時候，他說中旬會回來一趟，她以為他隻是想想而已，沒想到就真的回來了。
他們一起吃了午飯後，他才不舍地回家。
他爸媽午休起來正準備去上班，看他突然回來了，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又發生了什麽事。
他爸驚訝地看著他。“張越，你，……”
他媽慌忙地問他，“你咋跑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他嘿嘿一笑。“我不是想給你們來個驚喜嗎？”
他爸媽把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竟然骨瘦如柴，不過看起來他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他們的擔憂也就沒那麽嚴重了。
他媽開心地說：“你在家裏呆著，等我晚上買菜回來做飯。”
他趕忙搖了搖頭。“媽，我晚上不吃飯。我要去找同學呢。”
他媽把他狠狠地瞪了幾眼。心想，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半年了才回來，回來了隻記得同學了。
“張越，晚上要早點兒回家哦。別玩得太晚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快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