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閨房樂×春日宴
  ;瑞官端著托盤進來,上麵盛著兩小碗珍珠翡翠湯圓,她手腳麻利的將湯圓放下,低著頭就退出去。

  二爺端起一碗,試了試溫度,舀一粒喂到媳婦嘴邊。

  “來,張嘴。”

  燕玉果然乖乖把嘴張開,湯圓很小粒,甜甜糯糯的,味道不錯。托特聯邦主打營養劑,並沒有這些五花八門的美食,混在南征軍這些時日又是不間斷的幹饃饃,好不容易得勝歸來……呀西,太太也忒狠了!

  安排家宴的時候滿桌大魚大肉,饞得燕玉口水直流好幾次忍不住朝燒肘子伸出手……她到底記得自己沒出孝期,顫巍巍越過色香味俱全的燒肘子,夾起旁邊的白豆腐。

  這是怎樣一種奶疼蛋碎的心情?

  滿桌子人人吃肉,嘴上蹭亮蹭亮全是油,隻有她在幾道素材之間往複循環。

  二爺早發現媳婦情況不對,宴席之上,他不好關心太多,不經意間瞄了幾眼,並沒有大問題隻是很少動筷子,瞧著同往常的食量不服。莊凜將此事暗暗記下,散席之後立刻吩咐瑞官準備些媳婦愛吃的,大魚大肉是沒有的,小吃總能解解饞,瞧著她也不像吃飽的模樣。

  除了榮府那多情種,大晉朝鮮少有爺兒這般疼媳婦,尤其,林燕玉是個無法在官途上幫襯他什麽的庶女。莊凜已經是從二品神威將軍,並且有了聖上欽賜的府邸,鳥槍換炮,他對燕玉的態度卻始終如一,媳婦最好,媳婦永遠都是對的!!

  他們並沒有說太多話,燕玉被莊凜抱在懷中,靠在胸膛上。她一勺一勺吃著青花小碗裏的糯米湯圓,時而在二爺頸邊蹭蹭,表情饜足,就好像午後暖陽之下慵懶的貓兒。

  “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

  燕玉一直在等,二爺好似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她到底沒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

  莊凜頓了頓,回答說:“你若想說,我就聽著;若是不想,我隻當什麽也不知道……隱瞞總是有理由的。”呀呀呀……遇上全心全意相信你為你好的男人,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尼瑪她怎麽就如此糾結呢?如果說,莊凜渣一點,她能心安理得的守著自己的秘密,現在卻陷入左右為難。

  想說……又怕二爺無法消化真相。

  想瞞……負罪感如影隨形甩不掉。

  在托特聯邦的時候因為特殊的體質,她被家人遺棄過,燕玉在研究所長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正是因此,她性格上有極端的兩麵,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習慣性偽裝,很難敞開心扉去接受別人。遇上莊凜這樣全心全意的漢子,堅硬的保護殼被敲碎,真正的林燕玉就露出來。想回報對方的心意,想付出一點真誠,這是她此刻真正的想法。

  燕玉將將腦袋埋在莊凜頸窩處,哼唧一聲,“我有一個很大的秘密,我怕你知道以後會嫌惡、畏懼或者遠離。”

  二爺皺眉,情況這樣嚴重?

  到底是什麽秘密?她的出身?或者經曆?

  莊凜不覺得自己會被這種程度的“真相”擊倒,至少,他能想象的都能接受。

  內心裏的好奇又多了幾分,即便如此,他卻沒去引誘或者套話,隻是安靜的將燕玉抱在懷裏,“不想說也沒關係,你隻用記住一點,燕兒,我娶的是你這個活生生的人,無關身份地位……”莊凜活了二十一年,這是他說過最煽情的話。燕玉還沒有準備好,他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想著封賞的聖旨傳達下來闔府上下的態度,最正常的該是父親,母親和長嫂韓氏笑得都有些勉強。

  “過些日子,父親恐怕要分家。”

  分家?林燕玉對這個時代某些規矩還有些懵懂,忽然聽到這話,她愣怔一下,沒明白。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二爺出息,整個將軍府都跟著沾光,分家這是從何提起?

  像是看出燕玉心中的疑惑,莊凜解釋說:“我們三兄弟母親都是疼愛的,仔細想來還是有區別,於我是愧疚居多,生來帶煞,成年之後也曾訂過幾樁親,都是悲劇收場,母親總覺得對不起我……現在我成親了,日子越來越好,愧疚心也就散了一大半。再說大哥,他是注定要襲爵的,受到的關注與期待自然就多幾分。近一年,嫂嫂總幹蠢事,幾番連累大哥,母親心裏定不好受,加上那馬道婆……”莊凜歎口氣,他特別調查了這事,得到的答案真真讓人寒心。

  太太相信了馬道婆的混賬話,覺得二房克了大房,分家是遲早的事。

  “撇開這個,聖上賞賜了京中豪宅,這是對父親的暗示,將軍府樹大招風,分家勢在必行。”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趕通宵碼的,存稿箱定時發布,今天應該會很忙,我木有存稿,二更時間不好說。

  這兩天過去就能穩定更新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