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車隊沒有停下的意思，妖馬的速度被刻意放慢，尹清河抱著小狼狽和東離憂看著窗外。
玄陳手中憑空出現一杆□□，沉聲道：“不拿出點真本事，還真讓你們這些人小瞧了我。”
尹清河慢吞吞地抿了口茶水，對東離憂說：“玄陳這槍法耍的不錯，哎，那個小朋友被掃下去了，真可憐，一身白袍要變黑袍了吧。”
東離憂看著看著眼神不自覺落到了尹清河身上，“城主，你這樣好像在看雜耍。”
葉青昊坐在馬車的另一邊，聞言，差點把一口茶噴出來。
“雜耍沒他這麽好看吧。”尹清河說完，就見玄陳身邊多了個人。
是荊淵。
“他什麽時候跑過去的？”東離憂也沒發現荊淵是怎麽過去。
荊淵一直騎著妖馬，在馬車旁邊，不遠不近地跟著的，但是開窗還是很容易能看見他。
尹清河抿著嘴，盯著荊淵的背影。
葉青昊也放下茶杯，“他是不是要恢複了，找個時間再打一場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不會輸的。”
“他沒想起來。”尹清河想過很多次了，不過荊淵是真的沒想起來，他這麽做隻是因為他想這麽做。
葉青昊不說話了，隻盯著荊淵的背影。
尹清河的眼睛像是不經意從荊淵身上掃過，垂眸給懷裏的小狐狸喂了一顆果子，被小狐狸吐了出來，不滿道：“好酸，我不吃酸的！”
葉青昊一臉無奈地把小狐狸抱回來，給他喂了口茶。
馬車外的荊淵一身黑色勁裝，手裏拿著一把由靈力聚集的大劍，不管眼前的是誰，統統往地上掃，原本還有人仗著自己修為不錯，想硬抗。
荊淵養了這麽久，靈力恢複得緩慢，也不是他們這些人想抗就抗得住的，他揮出去的劍氣還隱約帶著雷霆之意，霸道得很。
玄陳腦後風起，飛快地往前一撲，躲過身後的涼風，一回頭發現是荊淵，不由得吼道：“荊淵，再亂揮劍，信不信我揍你。”
荊淵沒理他，繼續掃。
天上的人嘩嘩往下落，不多時，車隊四周就沒剩幾個了。
“真厲害，下次我也變一把大劍出來，誰攔我就拍飛誰。”東離憂看得很開心，不由得讚道。
“是啊……”尹清河的眼神放空，附和著東離憂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誇荊淵。
荊淵身體微微一頓，拍得更賣力了。
沒了障礙，車隊也走得順利了，荊淵這次騎著妖馬走在窗邊，隻要一開窗就能看到他，東離憂偷偷看了尹清河一眼，默默轉過身，盯著桌上的糕點。
“你擋著光了。”尹清河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荊淵往後挪了挪，沒一會又騎過來了。尹清河說了不管用，幹脆就不說，當看不見他。
葉青昊看不過去，道：“還是快一點趕路吧。”
車隊的速度加快，馬車也關上了窗戶，荊淵在外頭有些不高興，這樣他就看不到尹清河了，不過清河剛才誇他了，心裏又高興起來。
大家都想早一點回城裏去，年三十也隻匆匆落地吃了一頓像樣的飯菜，又立刻趕起路來。又花了半個月才到花晨月夕城。
隻是看到與人對峙的妖族和鬼將，尹清河的臉色變得格外嚴肅。他就說嘛，這一路上太安靜了，竟然連個追兵都沒有，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遠來是客！不過，既然是作客，就得有作客的樣子。”尹清河一掀車簾，站在馬車前，由著車夫控著妖馬落在城門口前。
沒人說話。
待馬車停穩後，尹清河從上麵跳下來，再次說道：“花晨月夕城禁止使用靈力與法器，更不能飛行！”
“誰知道這一城的是什麽東西……”
尹清河眼神一冷，沉聲道：“全都打下來！”
眾妖們見到幾位城主回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也不用再畏畏縮縮地不敢動手，任由這些人間修士對他們進行羞辱。
一時間，妖怪統統從城頭躍出去，在途中一個個變成原形，體形都不算小衝向還在天空漂浮著的修士。
天空時不時有血滴落下，尹清河就那麽靜靜地站著，這應該是他建城以來，碰到最大的危機了吧。
但從有建城的念頭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被討伐的準備。
想打花晨月夕城的主意？就得看他們有幾分本事。
率先落地的是穿著一身白袍的北原碧寒宮弟子，很年輕，能被派到這裏，想必實力不會差。一落地就立刻有妖上去將他捆起來。
接著是一身藍袍繡著白色浪紋東海滄月樓弟子，狼狽的很。
這次，不論是鬼王和葉青天都沒有出手，隻靜靜地看著。
過完年的烈洲雪已經化完了，天黑得較晚，不過還是到了晚上才將這些人全都拿下，妖怪和鬼將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很快就被醫館的人帶走了。
但這些修士傷得更重，尹清河想了想讓人封了他們的靈力，繳了法器，喂了療傷藥之後，全扔到工坊了。
躲在家裏的小妖精和百姓聽到修士被抓的消息，都從家裏鑽出來，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城保住了。
回到城主府，尹清河沒什麽胃口梳，洗過後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葉青昊收到公文，來找尹清河，尹清河還在賴床，不肯起床。
跟著一塊來的乘玉見他還躺著，立刻變成狐狸往尹清河被子裏鑽。葉青昊黑臉，警告道：“一刻鍾後我再來，要是還沒起就別怪我了。”
尹清河抱著乘玉狠狠地揉了幾把，“懶覺都不讓睡了……”
一刻鍾後，洗漱過的尹清河吃著早飯，葉青昊和乘玉坐在另一邊，葉青昊問：“昨天那些人，怎麽辦？”
“滄月樓與碧寒宮都是存在上千年的門派了，裏麵的寶貝肯定很多，讓他們來贖人唄。”尹清河想也不想，開口說。
葉青昊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要跳出來了，“擒住的人裏有滄月樓的兩位長老，碧寒宮一位長老，太息劍派的正陽仙尊。這些前輩你也讓人贖？”
尹清河一抬頭，“那不然呢，他們飛成一排排拿法器對著我的城，威脅我的子民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他們？做夢！”
葉青昊歎了口氣，“他們這回隻是警告，真要惹怒了他們，隻怕下次來的人就更多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魔尊居然這麽單純，難道從建城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他們有一天會打過來？論起寶物我確實沒他們多，但論起來錢來，誰能比得過我？”
“我既然敢將你們全都收進城裏，我就有對抗他們的底氣！”尹清河不想吃了。
城裏這麽多妖和鬼，現在還要加上魔，如果他隻想息事寧人，就不會建這樣一座城。
葉青昊站起來，收了公文，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尹清河點頭，把外麵的人當成花晨月夕城一樣的人可不行，魔尊這是沒轉過彎來，畢竟這城裏大半公文都是他處理的。
很快，太息劍派、碧寒宮和滄月樓都收到了信件，信件裏帶著他們各自門派弟子的隨身物品；信的內容很簡單也很短，要求他們將以每人兩百上品靈石的價格來贖自家弟子，長老為兩千。
在各自門派贖人之前，輕傷的全都到工坊做工賺取每天的飯菜錢了，用尹清河的話說就是，他又不是開善堂的。
其他地方還在寒冬，烈洲已經到了初春時節，天氣很好，柳樹都開始抽條了。
正陽仙尊打量著這城主府，比太息劍派好太多了，畢竟太息劍派不是山洞就是竹屋，能住人就行。
“尹書。”到了地方，正陽看著尹清河，喊道。
“在下尹清河，正陽仙尊請坐。”尹清河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抬頭道：“原本我應該行晚輩禮的，但是昨天起，咱們是敵非友。”
正陽仙尊坐到他對麵，道：“若你肯回頭，依然可以是太息劍派弟子，根本不存在敵不敵的關係。”
“齊垚雇凶殺我，勸我回頭，您也勸我回頭，我做了事情需要回頭？”
正陽仙尊掃了一眼他身後，那裏有保護他的鬼將與妖怪，這座城從八百裏外都能看見妖氣、鬼氣與魔鬼氣，幾乎要把天衝破了，他還敢問自己做了什麽需要回頭？
誰知道尹清河又問：“這世間，誰能代表正義？”
正陽仙尊沉默了一會，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說：“你想怎麽樣？”
尹清河道：“原本就隻想跟你聊聊而已，順便再問問齊垚，他怎麽會成為太息劍派掌門人的，就是一個個輪也未必輪得到他吧。”
正陽仙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那一輩弟子中出色得太出色，可惜魔族混進去的時候都殞命了，就他還中規中矩的，就選他了。”
尹清河不由得還開始回憶從前，但一想到現在的齊垚，他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你沒發現他有些不太對嗎？”
正陽仙尊道：“你若是回來，必然是長老的職位，覺得齊垚不好，大可以同長老們商量換了他。”
尹清河輕笑，“別想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太息劍派。”看來正陽仙尊確實沒有知道得更多，他也就不再問了。
突然，正陽仙尊瞪大了雙眼，一隻手指著尹清河背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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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河慢吞吞地抿了口茶水，對東離憂說：“玄陳這槍法耍的不錯，哎，那個小朋友被掃下去了，真可憐，一身白袍要變黑袍了吧。”
東離憂看著看著眼神不自覺落到了尹清河身上，“城主，你這樣好像在看雜耍。”
葉青昊坐在馬車的另一邊，聞言，差點把一口茶噴出來。
“雜耍沒他這麽好看吧。”尹清河說完，就見玄陳身邊多了個人。
是荊淵。
“他什麽時候跑過去的？”東離憂也沒發現荊淵是怎麽過去。
荊淵一直騎著妖馬，在馬車旁邊，不遠不近地跟著的，但是開窗還是很容易能看見他。
尹清河抿著嘴，盯著荊淵的背影。
葉青昊也放下茶杯，“他是不是要恢複了，找個時間再打一場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不會輸的。”
“他沒想起來。”尹清河想過很多次了，不過荊淵是真的沒想起來，他這麽做隻是因為他想這麽做。
葉青昊不說話了，隻盯著荊淵的背影。
尹清河的眼睛像是不經意從荊淵身上掃過，垂眸給懷裏的小狐狸喂了一顆果子，被小狐狸吐了出來，不滿道：“好酸，我不吃酸的！”
葉青昊一臉無奈地把小狐狸抱回來，給他喂了口茶。
馬車外的荊淵一身黑色勁裝，手裏拿著一把由靈力聚集的大劍，不管眼前的是誰，統統往地上掃，原本還有人仗著自己修為不錯，想硬抗。
荊淵養了這麽久，靈力恢複得緩慢，也不是他們這些人想抗就抗得住的，他揮出去的劍氣還隱約帶著雷霆之意，霸道得很。
玄陳腦後風起，飛快地往前一撲，躲過身後的涼風，一回頭發現是荊淵，不由得吼道：“荊淵，再亂揮劍，信不信我揍你。”
荊淵沒理他，繼續掃。
天上的人嘩嘩往下落，不多時，車隊四周就沒剩幾個了。
“真厲害，下次我也變一把大劍出來，誰攔我就拍飛誰。”東離憂看得很開心，不由得讚道。
“是啊……”尹清河的眼神放空，附和著東離憂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誇荊淵。
荊淵身體微微一頓，拍得更賣力了。
沒了障礙，車隊也走得順利了，荊淵這次騎著妖馬走在窗邊，隻要一開窗就能看到他，東離憂偷偷看了尹清河一眼，默默轉過身，盯著桌上的糕點。
“你擋著光了。”尹清河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荊淵往後挪了挪，沒一會又騎過來了。尹清河說了不管用，幹脆就不說，當看不見他。
葉青昊看不過去，道：“還是快一點趕路吧。”
車隊的速度加快，馬車也關上了窗戶，荊淵在外頭有些不高興，這樣他就看不到尹清河了，不過清河剛才誇他了，心裏又高興起來。
大家都想早一點回城裏去，年三十也隻匆匆落地吃了一頓像樣的飯菜，又立刻趕起路來。又花了半個月才到花晨月夕城。
隻是看到與人對峙的妖族和鬼將，尹清河的臉色變得格外嚴肅。他就說嘛，這一路上太安靜了，竟然連個追兵都沒有，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遠來是客！不過，既然是作客，就得有作客的樣子。”尹清河一掀車簾，站在馬車前，由著車夫控著妖馬落在城門口前。
沒人說話。
待馬車停穩後，尹清河從上麵跳下來，再次說道：“花晨月夕城禁止使用靈力與法器，更不能飛行！”
“誰知道這一城的是什麽東西……”
尹清河眼神一冷，沉聲道：“全都打下來！”
眾妖們見到幾位城主回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也不用再畏畏縮縮地不敢動手，任由這些人間修士對他們進行羞辱。
一時間，妖怪統統從城頭躍出去，在途中一個個變成原形，體形都不算小衝向還在天空漂浮著的修士。
天空時不時有血滴落下，尹清河就那麽靜靜地站著，這應該是他建城以來，碰到最大的危機了吧。
但從有建城的念頭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被討伐的準備。
想打花晨月夕城的主意？就得看他們有幾分本事。
率先落地的是穿著一身白袍的北原碧寒宮弟子，很年輕，能被派到這裏，想必實力不會差。一落地就立刻有妖上去將他捆起來。
接著是一身藍袍繡著白色浪紋東海滄月樓弟子，狼狽的很。
這次，不論是鬼王和葉青天都沒有出手，隻靜靜地看著。
過完年的烈洲雪已經化完了，天黑得較晚，不過還是到了晚上才將這些人全都拿下，妖怪和鬼將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很快就被醫館的人帶走了。
但這些修士傷得更重，尹清河想了想讓人封了他們的靈力，繳了法器，喂了療傷藥之後，全扔到工坊了。
躲在家裏的小妖精和百姓聽到修士被抓的消息，都從家裏鑽出來，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城保住了。
回到城主府，尹清河沒什麽胃口梳，洗過後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葉青昊收到公文，來找尹清河，尹清河還在賴床，不肯起床。
跟著一塊來的乘玉見他還躺著，立刻變成狐狸往尹清河被子裏鑽。葉青昊黑臉，警告道：“一刻鍾後我再來，要是還沒起就別怪我了。”
尹清河抱著乘玉狠狠地揉了幾把，“懶覺都不讓睡了……”
一刻鍾後，洗漱過的尹清河吃著早飯，葉青昊和乘玉坐在另一邊，葉青昊問：“昨天那些人，怎麽辦？”
“滄月樓與碧寒宮都是存在上千年的門派了，裏麵的寶貝肯定很多，讓他們來贖人唄。”尹清河想也不想，開口說。
葉青昊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要跳出來了，“擒住的人裏有滄月樓的兩位長老，碧寒宮一位長老，太息劍派的正陽仙尊。這些前輩你也讓人贖？”
尹清河一抬頭，“那不然呢，他們飛成一排排拿法器對著我的城，威脅我的子民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他們？做夢！”
葉青昊歎了口氣，“他們這回隻是警告，真要惹怒了他們，隻怕下次來的人就更多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魔尊居然這麽單純，難道從建城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他們有一天會打過來？論起寶物我確實沒他們多，但論起來錢來，誰能比得過我？”
“我既然敢將你們全都收進城裏，我就有對抗他們的底氣！”尹清河不想吃了。
城裏這麽多妖和鬼，現在還要加上魔，如果他隻想息事寧人，就不會建這樣一座城。
葉青昊站起來，收了公文，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尹清河點頭，把外麵的人當成花晨月夕城一樣的人可不行，魔尊這是沒轉過彎來，畢竟這城裏大半公文都是他處理的。
很快，太息劍派、碧寒宮和滄月樓都收到了信件，信件裏帶著他們各自門派弟子的隨身物品；信的內容很簡單也很短，要求他們將以每人兩百上品靈石的價格來贖自家弟子，長老為兩千。
在各自門派贖人之前，輕傷的全都到工坊做工賺取每天的飯菜錢了，用尹清河的話說就是，他又不是開善堂的。
其他地方還在寒冬，烈洲已經到了初春時節，天氣很好，柳樹都開始抽條了。
正陽仙尊打量著這城主府，比太息劍派好太多了，畢竟太息劍派不是山洞就是竹屋，能住人就行。
“尹書。”到了地方，正陽看著尹清河，喊道。
“在下尹清河，正陽仙尊請坐。”尹清河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抬頭道：“原本我應該行晚輩禮的，但是昨天起，咱們是敵非友。”
正陽仙尊坐到他對麵，道：“若你肯回頭，依然可以是太息劍派弟子，根本不存在敵不敵的關係。”
“齊垚雇凶殺我，勸我回頭，您也勸我回頭，我做了事情需要回頭？”
正陽仙尊掃了一眼他身後，那裏有保護他的鬼將與妖怪，這座城從八百裏外都能看見妖氣、鬼氣與魔鬼氣，幾乎要把天衝破了，他還敢問自己做了什麽需要回頭？
誰知道尹清河又問：“這世間，誰能代表正義？”
正陽仙尊沉默了一會，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說：“你想怎麽樣？”
尹清河道：“原本就隻想跟你聊聊而已，順便再問問齊垚，他怎麽會成為太息劍派掌門人的，就是一個個輪也未必輪得到他吧。”
正陽仙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那一輩弟子中出色得太出色，可惜魔族混進去的時候都殞命了，就他還中規中矩的，就選他了。”
尹清河不由得還開始回憶從前，但一想到現在的齊垚，他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你沒發現他有些不太對嗎？”
正陽仙尊道：“你若是回來，必然是長老的職位，覺得齊垚不好，大可以同長老們商量換了他。”
尹清河輕笑，“別想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太息劍派。”看來正陽仙尊確實沒有知道得更多，他也就不再問了。
突然，正陽仙尊瞪大了雙眼，一隻手指著尹清河背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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