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羈太子癡情種
  蘇碧落解釋道:“以前,陵亦塵托德昌號出麵,收購三國的藥材,再供應給東陵。往後,德昌號跟東陵的生意照做,隻是供應量會大大減少,僅滿足民間所需。東陵若失去軍需藥材,再要開戰,自然會受到掣肘。東陵是西夏最大的威脅,如果東陵和南蠻聯手吞沒北漠,這風雲大陸的最強者就要變成東陵了。這麽做,對西夏絕對有利。”

  “嗯,有道理。”拓拔泓道,“但話雖如此,要做到這樣,隻要朕下令,不許西夏供應藥材給東陵,不就成了嗎?”

  蘇碧落笑道:“陛下想得太簡單了。北漠朝廷禁止戰馬販賣,但這麽多年來,從未真正禁止過。同樣,西夏可以禁止販賣藥材到東陵,可是私下商賈們的走私販賣,是絕對不會禁止的。隻有商賈與朝廷合作,才能真正做到全麵禁止。而德昌號做為最大的商賈,隻要我們願意配合,那交易量必然大大減少。”

  “何況,真的全麵禁止了,雖然可以遏止東陵的侵略野心,但是對於西夏又有什麽好處呢?每年要白白損失那麽多藥材收入。”

  “嗯,也對,那蘇夫人的意思是……”拓拔泓請她繼續說下去。

  蘇碧落道:“西夏做為最大的藥材輸出國,銷售量並不會下降,反而會上漲,依然是由我們德昌號來經營,隻是藥材的去向變成我們北漠。也就是說,往後北漠將加強與西夏的貿易往來,西夏有多少富餘的藥材,盡可以銷往我們北漠。”

  “同時,你們西夏最愛的北漠駿馬,我們北漠將為你們提供。以前,北漠駿馬是朝廷禁止販賣的,今後,將適當為西夏放開。不僅如此,我們德昌號經營的北漠糖果、水果、陶瓷、貂皮,也可以銷往西夏,如何?”

  拓拔泓父子對視一眼,默然頜首。

  其實,近來東陵日益囂張,西夏也一直在密切東陵與北漠的戰事。任何能夠打擊到東陵的措施,西夏當然都會配合。

  對於西夏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東陵、南蠻、北漠三國的平衡,好讓西夏繼續獨大。

  很顯然,蘇碧落是極為明了這個道理的。

  “好!朕答應你就是!合作遏止東陵,加強西夏與北漠的貿易往來。朕這就令人起草協議,與夫人簽定。隻是蘇夫人,你可真能代表北漠麽?”拓拔泓故意問道。

  蘇碧落自信的抬起傲嬌的小下巴,微微莞爾:“那是自然。不過前提是,我依然是北漠的大將軍夫人!”

  拓拔泓點頭笑道:“這當然不會改變。”

  “有陛下保證,肯定不會改變,”蘇碧落笑眯眯的睨向拓拔驍,“所以,此次前來,權請太子殿下幫忙,請太子殿下演這出戲,演完了,我還得跟我家相公回去。太子殿下若肯幫忙,我必謹記於心,他日不會虧待西夏,也不會虧待太子殿下。”

  拓拔驍知道蘇碧落這是急於將兩人的關係撇清了,邪肆的薄唇勾起一抹苦笑,無奈道:“那是自然。你說該如何演這出戲,本宮配合就是了。”

  蘇碧落抿著嘴兒調皮一笑,特意深深施禮:“多謝太子殿下。”

  當下,拓拔泓與蘇碧落簽定協議之後,蘇碧落道:“若是我家相公前來,就在這協議上再行簽字,我家相公是北漠大將軍,總比我有權代表北漠吧。我們兩個同意的買賣,相信我們北漠皇帝也不會反對,請陛下放心。”

  “哈哈——”拓拔泓笑道,“若是大將軍肯簽字最好,怕隻怕是他放不下當年父輩的恩怨。”

  “戰場之上,各為其主,傷亡難免,一般士兵如此,將軍豈不也該如此?若是一對一尋仇,如何尋得完?”蘇碧落豁達道。

  “哈哈——”拓拔泓大笑,“蘇夫人,你就不怕墨子宸聽到這話,將你休了嗎?你這墨家的媳婦兒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誒,談不上,”蘇碧落輕輕揚了揚手,“本夫人不過就事論事,算不得胳膊肘往外拐。不過,過去的恩怨可以不提,但是未來,希望北漠與西夏和平共處,若是西夏再起戰事,破壞和平,身為北漠人,本夫人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拓拔泓斂神凝視:“嗯,北漠有蘇夫人這樣的女流之輩,我西夏豈敢小覷!”

  蘇碧落磊落道:“陛下英勇蓋世,蘇碧落相信陛下所言。也請陛下相信我,陛下今天的選擇,必會為兩國帶來繁榮昌盛。”

  自此,蘇碧落就在太子府住下。

  拓拔驍的太子府,奢華程度比北漠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雕梁畫棟、亭台樓閣、蓮湖畫舫,應有盡有……

  不僅如此,太子府內美妾如雲。

  蘇碧落第一天跟著拓拔驍回太子府時,那一群美女就從四麵八方湧出來,撲向了拓拔驍,裙裳拂風,飄來的胭脂粉香味兒,都能讓敏感的蘇碧落直打撲嚏。

  “殿下——”

  “殿下,你回來了——”

  “殿下,去我那兒吧,妾身幫你熬了百合蓮子湯。”

  “不,殿下,去我那兒吧,妾身也幫你煮了燕窩粥……”

  ……

  嬌滴滴的聲音此起彼伏撒嬌著,讓蘇碧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遠遠的逃開去,信步登上蓮湖的畫舫。

  時已冬季,天寒地凍,那蓮湖豈有蓮,連根水草都無處可尋,就連碧波也蒙上了一層冰麵。

  蘇碧落登上畫舫再往前眺望,那些美人兒早就消失了芳蹤。

  拓拔驍吩咐著幾個小太監,那些小太監就四散開去做事了。

  隨後,拓拔驍也登上畫舫,請蘇碧落進舫艙內坐著。

  他親手關了幾扇窗戶,隻留下左右四扇窗賞景。

  “外麵天寒地凍,若是本宮所觀天文不假,今夜必然飄雪。夫人若想在此觀雪景,也並無不可,隻是注意保暖就是。”

  拓拔驍一邊溫柔叮嚀著,一邊優雅閑淡的坐在一張美人榻上。

  他也不管蘇碧落就在旁邊,必須正襟危坐,隻是像平時一樣閑散的半躺著。

  蘇碧落盯著他看,不得不承認,那優美頎長的身姿無論或站或坐或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奪人眼球,撥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