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的心已經給了你
柳如煙的話吸引了蘇碧落的注意力，原來，這女人和墨家還有點淵源。
她的心裏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柳如煙接下去開門見山道：“不瞞你說，當年，我爹與墨老元帥惺惺相惜，因此給我和墨子宸定下娃娃親，指腹為婚。”
蘇碧落心墜了下去，緊緊咬住唇瓣。
“可是，你放心，”柳如煙委婉的笑了，“眼見你如此厲害，又和將軍那麽恩愛，這樁婚事，我根本就不會再提。我在這裏這麽久了，如果我想要認親的話，我早就上門認親了，不是麽？”
蘇碧落眼睛一亮，的確如此啊。要認早認了，還等今天。
“可是，我們也不恩愛啊，”蘇碧落懸著的心落下了，反倒故作大方了，慷慨的分享自個的心事，“我始終搞不懂我家相公在想什麽。先前是能躲我多遠，就躲我多遠，現在呢，像狗皮膏藥似的，能貼多緊，就貼多緊。”
“這不是很好麽？說明他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柳如煙溫柔的笑著。
這樣的笑容真的很容易令人放下戒心。
“狗皮膏藥貼得緊，是種束縛。問題是，控製欲有了，爆脾氣卻不少啊，如果真的喜歡我，那應該對我溫柔點才對啊。”
蘇碧落確實想不明白：“以前，見他對她那個公主表妹，一直都是柔聲細語，說明他可以很溫柔的啊。可是，對我就不這樣，他動不動就吼我。還有……他老是欺負我，疑神疑鬼，這個大男人的氣量實在太小了，不是應該以大局為重才對的嗎？”
蘇碧落越說越是氣憤，小腮幫子鼓起來了，冷哼。
緊接著，也不知道是情緒所致，還是整顆心都被墨子宸占據了，她順嘴就把朝堂爭執之事對柳如煙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忽然恍過神思，趕緊囑咐：“我今天怎麽了？暈頭了，怎麽能告訴你這些？這些可是朝廷機密，你千萬不能夠說出去啊！”
柳如煙眼珠子一轉，故意嚇唬：“我偏要說出去。”
蘇碧落拿眼瞪她：“你敢？”
“不敢。”柳如煙輕吐小舌尖，“放心，我隻是青樓一介女子，就是想說，說給誰聽呢？再說，我爹與墨子宸的爹親如兄弟，墨子宸在戰場上也曾三番四次救過我爹，又怎麽會說出去呢。對了，這層關係，你盡可以向大將軍打聽，看看是不是確有其人其事。”
“嗯，正因為這樣，我才放心說給你聽，可是——”蘇碧落突然想到，“不對啊，你既然是武狀元之女，按理也是官宦之後，怎麽會是官婢出身，又淪落到這地方呢？”
柳如煙苦笑：“這就是我要說的後話了。當年，西夏恃強淩弱，不把北漠放在眼裏，輕易發動戰爭。戰爭慘敗之後，這才意識到北漠墨家軍的確不是好惹的，因此安寧了一段時間。我爹也墨老元帥的舉薦下，當上了兵部尚書。而當年先皇和墨老元帥都以為西夏不敢再犯，也就放鬆了警惕。”
“誰知道他們明的不行，就來陰的，使用離間計，汙陷我爹，說他通敵叛國。當年的先皇信了，下令誅九族，我爹死得冤，而我卻被當年的墨老元帥救下來了。”
“墨老元帥相信我爹，救下了我，極力保我性命。於是，我就被充作官婢，發配到外地去。誰知道那家子卻出了個色鬼，看中我美貌，想要強占我，我反抗，驚動他的夫人，他的夫人就把他賣到青樓去了。”
“幸好，那青樓老鴇有些識人之明，知道把我當一般青樓女子去侍侯客人，賺的絕對沒有我現在賣藝的多，所以，為了錢，她總算是保住了我的清白之軀。”
“可是，保住了清白又如何？到這種地方來過一趟，在別人眼裏就不是清白的了。所以，盡管兩年前我隨老鴇來京城，就離將軍府這麽近，我始終不敢去認親。”
“那時侯，你拉人去練兵場，我跟著去，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和我指腹為婚的夫君長什麽樣子。果然，長得挺好，可惜，我沒有那個福份。”
柳如煙垂下羽睫，黯然神傷。
蘇碧落至此無言，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
她平時倒是樂於助人，可是，這種事，讓她怎麽幫柳如煙。
幸好，柳如煙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瞬間的傷感之後，立刻強顏歡笑：“你放心，夫人。我敢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心底坦蕩。大家都是女人，何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呢？你放心，我不會纏著墨子宸的，更不會告訴他這件事情。因為我知道，他的心底有你。而他肯定也不會接受我這樣的女人。與其說破這件事情，讓我因為被拒絕而尷尬，倒不如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蘇碧落輕歎：“你倒是個明白人。”
柳如煙嘴角輕揚，淒涼淡笑：“有什麽辦法呢？十歲開始就顛沛流離，看盡人情冷暖。爹爹生前幫過不少人，可出事的時侯，也就隻有墨老將軍伸出援手。我做事自然懂得分寸。凡事不可強求，情感也是如此。”
“可是……”蘇碧落猶豫了半天，終於問出一個最想問的問題：“你見過我家相公之後，難道就沒有動心？難道就不想要嫁給他？”
柳如煙淡淡笑道：“當然想過。我說過第一眼很驚豔。可是我真的沒想過嫁給他，我配不上他。再說，他的心已經給了你。”
“哪有？”蘇碧落不以為然。
“有的。旁觀者清，”柳如煙溫言相勸：“他會在大殿上那麽生氣，他會一反常不顧全大局了，這些都不是因為他不懂。墨子宸看事情那麽透徹，身經百戰都沒有輸過，哪裏能不知曉個中利害？倘若真不知曉，他早就當殿發怒了。他隱忍接旨，暗地裏想要說服你，隻有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蘇碧落忍不住睜大眼睛追問。
“他吃醋了！”柳如煙露出了然一切的微笑。
“吃醋？”蘇碧落一臉迷茫。
“是的，他愛上你了。”柳如煙一針見血，“所以，他疑神疑鬼，非要阻止你和皇上去中澤。”
她的心裏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柳如煙接下去開門見山道：“不瞞你說，當年，我爹與墨老元帥惺惺相惜，因此給我和墨子宸定下娃娃親，指腹為婚。”
蘇碧落心墜了下去，緊緊咬住唇瓣。
“可是，你放心，”柳如煙委婉的笑了，“眼見你如此厲害，又和將軍那麽恩愛，這樁婚事，我根本就不會再提。我在這裏這麽久了，如果我想要認親的話，我早就上門認親了，不是麽？”
蘇碧落眼睛一亮，的確如此啊。要認早認了，還等今天。
“可是，我們也不恩愛啊，”蘇碧落懸著的心落下了，反倒故作大方了，慷慨的分享自個的心事，“我始終搞不懂我家相公在想什麽。先前是能躲我多遠，就躲我多遠，現在呢，像狗皮膏藥似的，能貼多緊，就貼多緊。”
“這不是很好麽？說明他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柳如煙溫柔的笑著。
這樣的笑容真的很容易令人放下戒心。
“狗皮膏藥貼得緊，是種束縛。問題是，控製欲有了，爆脾氣卻不少啊，如果真的喜歡我，那應該對我溫柔點才對啊。”
蘇碧落確實想不明白：“以前，見他對她那個公主表妹，一直都是柔聲細語，說明他可以很溫柔的啊。可是，對我就不這樣，他動不動就吼我。還有……他老是欺負我，疑神疑鬼，這個大男人的氣量實在太小了，不是應該以大局為重才對的嗎？”
蘇碧落越說越是氣憤，小腮幫子鼓起來了，冷哼。
緊接著，也不知道是情緒所致，還是整顆心都被墨子宸占據了，她順嘴就把朝堂爭執之事對柳如煙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忽然恍過神思，趕緊囑咐：“我今天怎麽了？暈頭了，怎麽能告訴你這些？這些可是朝廷機密，你千萬不能夠說出去啊！”
柳如煙眼珠子一轉，故意嚇唬：“我偏要說出去。”
蘇碧落拿眼瞪她：“你敢？”
“不敢。”柳如煙輕吐小舌尖，“放心，我隻是青樓一介女子，就是想說，說給誰聽呢？再說，我爹與墨子宸的爹親如兄弟，墨子宸在戰場上也曾三番四次救過我爹，又怎麽會說出去呢。對了，這層關係，你盡可以向大將軍打聽，看看是不是確有其人其事。”
“嗯，正因為這樣，我才放心說給你聽，可是——”蘇碧落突然想到，“不對啊，你既然是武狀元之女，按理也是官宦之後，怎麽會是官婢出身，又淪落到這地方呢？”
柳如煙苦笑：“這就是我要說的後話了。當年，西夏恃強淩弱，不把北漠放在眼裏，輕易發動戰爭。戰爭慘敗之後，這才意識到北漠墨家軍的確不是好惹的，因此安寧了一段時間。我爹也墨老元帥的舉薦下，當上了兵部尚書。而當年先皇和墨老元帥都以為西夏不敢再犯，也就放鬆了警惕。”
“誰知道他們明的不行，就來陰的，使用離間計，汙陷我爹，說他通敵叛國。當年的先皇信了，下令誅九族，我爹死得冤，而我卻被當年的墨老元帥救下來了。”
“墨老元帥相信我爹，救下了我，極力保我性命。於是，我就被充作官婢，發配到外地去。誰知道那家子卻出了個色鬼，看中我美貌，想要強占我，我反抗，驚動他的夫人，他的夫人就把他賣到青樓去了。”
“幸好，那青樓老鴇有些識人之明，知道把我當一般青樓女子去侍侯客人，賺的絕對沒有我現在賣藝的多，所以，為了錢，她總算是保住了我的清白之軀。”
“可是，保住了清白又如何？到這種地方來過一趟，在別人眼裏就不是清白的了。所以，盡管兩年前我隨老鴇來京城，就離將軍府這麽近，我始終不敢去認親。”
“那時侯，你拉人去練兵場，我跟著去，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和我指腹為婚的夫君長什麽樣子。果然，長得挺好，可惜，我沒有那個福份。”
柳如煙垂下羽睫，黯然神傷。
蘇碧落至此無言，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
她平時倒是樂於助人，可是，這種事，讓她怎麽幫柳如煙。
幸好，柳如煙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瞬間的傷感之後，立刻強顏歡笑：“你放心，夫人。我敢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心底坦蕩。大家都是女人，何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呢？你放心，我不會纏著墨子宸的，更不會告訴他這件事情。因為我知道，他的心底有你。而他肯定也不會接受我這樣的女人。與其說破這件事情，讓我因為被拒絕而尷尬，倒不如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蘇碧落輕歎：“你倒是個明白人。”
柳如煙嘴角輕揚，淒涼淡笑：“有什麽辦法呢？十歲開始就顛沛流離，看盡人情冷暖。爹爹生前幫過不少人，可出事的時侯，也就隻有墨老將軍伸出援手。我做事自然懂得分寸。凡事不可強求，情感也是如此。”
“可是……”蘇碧落猶豫了半天，終於問出一個最想問的問題：“你見過我家相公之後，難道就沒有動心？難道就不想要嫁給他？”
柳如煙淡淡笑道：“當然想過。我說過第一眼很驚豔。可是我真的沒想過嫁給他，我配不上他。再說，他的心已經給了你。”
“哪有？”蘇碧落不以為然。
“有的。旁觀者清，”柳如煙溫言相勸：“他會在大殿上那麽生氣，他會一反常不顧全大局了，這些都不是因為他不懂。墨子宸看事情那麽透徹，身經百戰都沒有輸過，哪裏能不知曉個中利害？倘若真不知曉，他早就當殿發怒了。他隱忍接旨，暗地裏想要說服你，隻有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蘇碧落忍不住睜大眼睛追問。
“他吃醋了！”柳如煙露出了然一切的微笑。
“吃醋？”蘇碧落一臉迷茫。
“是的，他愛上你了。”柳如煙一針見血，“所以，他疑神疑鬼，非要阻止你和皇上去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