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鬧別扭的兩人
  “好,我會原話轉告夭夭的。”林悅君說完,就立刻出病房去找顧夭了。

  聽完林悅君轉達霍正熙的話,顧夭肺都差點氣炸了,“氣死我,這個資本家,我又沒賣身給他,他憑什麽不放我走?回去我就看合同,我就不信我炒不了他的魷魚!”

  臨近聖誕節的B市特別冷,一行人才下飛機,就見看到天空中飄下了雪花。

  來接霍正熙和顧夭的衛潮忙走過來給霍正熙拿行李,“總裁,顧設計,歡迎回來。”

  “嗯。”霍正熙冷冰冰的應了一聲,就先上了商務車。

  衛潮小聲的問顧夭:“總裁這是怎麽了?前兩天我和他通電話時,他的心情聽上去還是很愉快的啊。”

  “我哪知道,我又是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顧夭沒好氣道,在飛機上的時候,霍正熙放著其他座位不坐,偏偏要坐在她的身邊,她心平氣和的與他談辭職的事,他不搭理她也就算了,還沒禮貌地戴上了耳機,想想顧夭就來氣。

  見顧夭心情也不好的樣子,衛潮沒再多問,給她拉開車門,“顧設計,上車吧,香港寄來的行李我已經給你送回總裁家了。”

  顧夭沒有立刻上車,“謝謝你啊衛秘書,我就不去總裁家了,我和我朋友說好了,今晚去住酒店,等會兒你把我們放在酒店門口就可以了。另外,麻煩你送總裁回去時,順便把我的行李給我送來酒店一下。”

  衛潮看了眼臉更黑的Boss,見Boss不發話,他隻好答應顧夭:“好的,沒問題,”

  司徒家的車也來接司徒晉,司機問司徒晉:“晉少,是現在送你去醫院嗎?”

  司徒晉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不,今天太晚了,送我回家吧。”

  司機一臉不放心:“可是晉少,你一個人回家,沒人照顧你啊?”

  林悅君也不放心,“對呀,司徒晉,你還是去醫院吧,你的傷口現在還在恢複期呢,要是不小心裂開就糟了。”

  司徒晉惆悵地歎了口氣,“我就算去醫院了也沒人能照顧我,那些護士一靠近我,我就難受,還不如一個在家自生自滅的好。”

  他這話的意思,林悅君再明白不過了,看在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份上,林悅君這會兒隻能義不容辭的去他家照顧他,“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跟夭夭說一聲,今晚我去你家照顧你。”

  司徒晉這下稱心如意了,“好的,悅君,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應該的。”林悅君說道,看他如今這樣,想來在他家住一晚上,他對自己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林悅君過來和顧夭道別,“夭夭,我不能和你去住酒店了,司徒晉今晚沒人照顧,我要去他家照顧他。”

  見霍正熙在車上等顧夭,林悅君就問他,“霍先生,夭夭一個人去住酒店我不放心,她能不能去你那兒住一晚啊?”

  不等霍正熙開口,顧夭就搶先一步,“哼,我才不要某些不講道理的人住在一起,悅君,我跟你去司徒晉家!”

  說完,她就先林悅君一步走向了司徒晉的車,林悅君見霍正熙也不挽留顧夭,隻好跟著顧夭上了車。

  顧夭上了司徒晉的車後,霍正熙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放在真皮座椅上的手卻緊緊握成拳。

  顧夭說要去司徒晉家,司徒晉比霍正熙還不高興,“顧夭,我家房子很小的,可比不上霍正熙的豪宅。”他那裏容不下顧夭這顆超大瓦的電燈泡。

  顧夭看了眼司徒晉,瞬間就明白這家夥是不想她打擾他和林悅君的二人世界,“沒關係,我今晚可以睡沙發,明天我就找房子,我和悅君不會打擾你太長時間的。”

  見顧夭自己出去住就算了,還要拉上林悅君,司徒晉忙笑起,“我的顧大小姐,我和你開玩笑呢,你和悅君想在我家住多久都可以。”

  嘿嘿,顧夭回以司徒晉一個假笑,一路上再也沒說過話。

  司徒晉平時就一個人住,他家還真的不寬敞,就兩個房間,顧夭和林悅君不得不一個房間。

  在林悅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後,顧夭拿了套林悅君的睡衣進了浴室。

  要睡下的林悅君聽見客廳有動靜,就開門出來,見司徒晉要爬上餐廳的桌子,林悅君忙過去拉住他:“司徒晉,你幹什麽啊,你的傷還沒好呢?”

  司徒晉對林悅君微微一笑,“沒事的,餐廳的燈壞了,我換顆燈泡。”

  林悅君拿起桌上的燈泡,“你別動,我來。”說完,她踏著椅子爬上了桌子。

  “這樣不好吧,我一個大男人,哪能讓你換燈泡,你快下來!”

  林悅君沒理他,她熟練地把燈泡換了上去。

  她下來後,司徒晉直誇她,“看不出來,你還會換燈泡。”

  林悅君看著亮了的燈,眼裏滿是淒然,“我從小和我爸相依為命,換燈泡這種小事,早就難不倒我了。”

  提起已故的林懷同,司徒晉臉上頗為過意不去,“悅君,對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騙你,我……”

  “算了,都過去了,即便你不騙我,我爸爸還是一樣會死。”林悅君說道,轉開頭不讓司徒晉看到她眼裏的淚花,“說來都怪我不夠孝順,我要是早點知道爸爸的真實病情,也不會讓他拖那麽久……”

  “悅君……”司徒晉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上前輕輕握住了她的肩膀,“你節哀順變,不然你爸爸會放心不下你的。”

  林悅君微微點頭,她抬手擦掉眼淚之後轉身扶起司徒晉,“不早了,我扶你回房去睡吧。”

  “嗯。”

  司徒晉躺下後,林悅君正要離去,哪知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悅君,我傷口疼得睡不著,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聽見他說傷口疼,林悅君緊張起來,“傷口還疼嗎?我看看,別是裂開了。”

  說完,她掀開被子,輕輕拉開司徒晉的睡袍給他檢查肚子上的傷口,傷口上的紗布沒有血跡,可傷口上麵,林悅君卻看到又好多條溝溝壑壑的傷疤,這些傷疤一直往他胸膛上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