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不尋常
  柏鶴望蘭早就已經習慣了阿伊朵對柳明翠的特殊待遇了,她雖然不滿,到底是不好說些什麽的。

  再者,她現在不管是說些什麽,人家隻會說這柏鶴望蘭真容不下別人,柳明翠都那麽可憐了,她還要如此強迫別人,迫害別人,對別人冷嘲熱諷的,這是多大仇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這柏鶴望蘭是真的不行。

  甚至,他們會認為自己根本比不上柳明翠,配不上林楓。

  這是柏鶴望蘭所不願意麵對的,因此她也隻能沉默,忍耐,讓瘋狂一天一天的發酵。

  然而缺少的,卻是發酵的時間。

  所有人突然都收到了葉如悔的徒弟發來的消息,理由是商討怎麽對付邵離人。

  這倒是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商討的也差不多了,計劃也已經十分的分明了,卻不知道那人為何還要再召集一次。

  “大概是見著林月白成了主角兒,心裏不滿罷了,這也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你說說,你們不也是一樣的麽,若是有機會的話,你們願不願意成為第一人,願不願意被奪走光環?”祁宏宗的宗主端木和煦在聽到門下弟子的質疑的時候,隻是很不屑的笑了笑。

  他們早就有所了解了,這破天閣雖然比旁宗門團結一些,但也不過是如此,隻要是有人,就一定會有爭端,會想上位,會想要抓住權勢,會想要成為主宰者,這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麵對那葉如悔的弟子突然傳召,他們也不覺得驚訝。

  “那我們這是不去了麽?”聽著端木和煦的解釋,便有人詢問道。

  “去!怎麽能不去?雖然說,現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不宜鬧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但既然破天閣要表演一番,我們怎麽能不賞眼?”這端木和煦也是存著看笑話的心思,他對周圍的人說道。

  說得簡單一點,何放一與他畢竟是有殺子之仇的,他之所以能夠暫時先放下,隻是因為現如今由不得他任性而已,但是有機會去看笑話的話,他也是定然要去湊個熱鬧的。

  祁宏宗和朝陽宗的人走著走著,果真都是遇到了一起,聽著彼此的口風,那葉如悔的弟子似乎還真的準備趁著葉如悔不在鏟除異己了。

  隻可惜,那林家分明是妖族,他和林月白鬧翻了,恐怕不會有任何的好處不說,還能便宜了他們兩個宗門。

  有白澤的血脈,這不管是對哪個宗族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的,是應該被奉為賓客的,是需要高高的供養著的人,這葉如悔的弟子也真的是利令智昏,全然不考慮後果的。

  不過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這人,還是太年輕了一些,要是這破天閣不是葉如悔當家而是這弟子的話,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了。”

  兩個宗門互通有無之後,都忍不住感慨到,想必這破天閣若是沒了葉如悔,就會敗落的,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不過兩人也沒有透露出多少意思來,因為他們彼此都很清楚,這一次,他們要在關鍵的時候為林月白出頭,努力爭取到林月白這個人。

  更何況,林月白此人代表的可不單是白澤,而是整個林家,神隻會是傳的神乎其神的巫族少主林楓。

  這三者加起來,讓他們對林月白的掂量自然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跟我走吧。”阿伊朵有些不安。

  她自然也是收到了信息了,但她的第一件事,卻是出門找上了柳明翠,如是說道。

  柳明翠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的猶豫。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也碰到了正在趕過去的林家人,當然,柏鶴望蘭也在其中。

  林月白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比起阿伊朵,他的憂慮表現的更加的明顯。

  阿伊朵並沒有問候柏鶴望蘭一句,她隻是轉頭詢問起了林月白。

  “可是有什麽不妥?”阿伊朵開門見山。

  林月白搖了搖頭。

  那邵離人的修為團遠高於他,而林月白也很清楚,自己修為不夠,雖然是有白澤血脈,但真的想要看破這一切,卻是十分的困難的。

  “不清楚,我隻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不夠具體的還需要前去看看。”

  聽到林月白的這句話,阿伊朵再結合到自己不安的情緒,也越發的謹慎了。

  兩人先是派人去打聽,得知其他人已經到了之後,也隻能無奈的跟上了,不夠他們始終存著一份疑惑便是了。

  阿伊朵和林家人進去之後,一切都如常,沒有絲毫的問題。

  葉如悔的徒弟高高的坐在了宗主的椅子上,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不由得笑了笑。

  “冒昧請各位前來,實在是因為我師尊那邊出了點事情。”他說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開口器。

  何放一的眉頭微微皺起。

  師尊?

  他抬頭看了看這個師兄,很熟悉的師兄,卻莫名其妙的說師尊出了事情,莫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意外了?

  這麽想著,何放一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師尊出了什麽事情?”他原本是想要質問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暗暗地思考。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駁了師兄的臉麵的,何放一深知這一點,也隻能夠等著師兄的解答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師尊的修煉出了點岔子了,恐怕短時無法出來主持大局。”他無奈的說道。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若是葉閣主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們麽?這委實是小事情,不值一提。”有人口出狂言的說道。

  眾人也早就考慮過了,如果沒有葉如悔的參與應該怎麽做,因此都顯得不是很在意。

  “是我緊張了,唐突了各位。”那弟子聞言趕忙羞澀的說道,他頗有些不好意思。

  現如今,各人都已經入座了,他們見狀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好像是在勸解對方,其實隻是在表現自己風度和經驗的說道:“這有什麽,緊張也是人之常情的,隻是閣下也不需要太過憂心,還有我們在呢。”

  那語氣,到底是自信滿滿的,似乎完全不擔心邵離人的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