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走後姐姐就很質疑的看著我:“這袍子真的不怕火?”

  我哪裏知道它怕不怕火,我隻知道它不是凡物:“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是怕火的,我想,無名島那些老頭子給我的,應該是比較耐火的吧。”

  姐姐聽說我也是懵的,就急了:“你小子是不是傻!全世界就這一件燒了就沒了!”

  我這不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嗎:“姐姐,也許這袍子一燒,無名島的老頭子就會來的。對不對?”

  姐姐聽了愣在那裏,好像覺得我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嗨!我也是沒辦法呀!不然誰會想到拿它冒險!黃姐姐的事情等著要解決!外省也有事情等著處理,還有一波已經開往京城了。現在耽誤一時半會也許就是一條人命啊!

  這時我們聽到了車外有腳步聲,指定是那個道士拿來了打火機,姐姐就抱著我下了車。

  道士看我們下車了,就把打火機伸過來:“呐,你們誰來?”

  我讓姐姐幫我脫下衣袍子:“要不你來燒吧,省的你說我們騙你?”

  他擺了擺手說道:“還是你們自己來吧,我拿手機拍著,到時候燒壞了也不能怪我。你們誰來?”

  我:“姐姐還是你來吧。”

  姐姐再次確認道:“真要燒?”

  我雙手握住拳頭說道:“燒!”

  姐姐一隻手提著袍子,一隻手摁下了打火機,紫色的火焰從打火機裏噴出來,噴的呼呼作響,盡管火苗再強烈,而我那件袍子,始終沒有被燒著的感覺。

  到最後連打火機都燒壞了,我那件袍子還一點顏色都沒有變。

  那個年輕的道士還不是很確信,他又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這回,他自己一隻手拿著打火機,一隻手提著衣服,自己燒。

  燒了很久還是沒燒著,這回他信了,他把手裏的打火機扔掉,自己轉過身,把臉對著路燈。

  他左手抓住袍子的右肩,右手抓住前襟和右胸上方的交接處。仔仔細細的看。

  我和姐姐見他看的這麽認真,也站在他身邊去看。

  結果!這不看還好!一看卻發現這袍子上也有圖案。

  這個圖案要對著光才能看出來,就好像這袍子中間有夾層一樣,圖案就在夾層裏。

  但是這件袍子它確實沒有夾層,它裏外裏就是一層,是靈馬尾做成的布,根本就沒有底布,我天天穿著它,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它前胸和背後各有一個圖案,胸前那個是八卦圖,不過這個八卦圖隻有中間的那個圓,和圓裏麵的陰陽魚。而圓外麵沒有八個方位的卦形符號圖。

  更奇怪的是,這個圓裏麵的陰陽魚,和一般八卦的陰陽魚完全不同。

  一般八卦的陰陽魚,都是一個大概的形式而已,而這裏麵的陰陽魚,他確確實實就是兩條魚,而且是活的!

  最奇怪的是它們的顏色!每一塊鱗片的顏色都不同!而且它們的顏色不是固定的!一直在變化!看得我眼花繚亂!

  看到這些讓我心裏產生了很多疑問。

  奇怪!陰陽魚不是黑色和白色嗎?黑白兩色才代表陰陽啊!這顏色怎麽不同呢!

  這個圖案和無名島的道童身上的圖案,怎麽差別這麽大!

  而後背那個圖案也是一個圓,後背那個圓要比前胸那個圓大很多。

  圓裏麵是幾種神獸,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不過玄武我分不清楚它是一種動物還是兩種動物。

  一隻烏龜身上盤著一條蛇。但這條蛇又好像和烏龜是一體的,不管它怎麽動我始終沒找到蛇的尾巴,隻看見烏龜的尾巴在甩動。

  看到這些我和姐姐都驚訝合不攏嘴!眼睛瞪大大的!

  我和姐姐就像是塑像一樣,都一動不動的盯著袍子看。

  這個年輕的道士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雙手就開始顫抖:“原來真有這種東西!我以為隻是個傳說而已!奇怪!這怎麽比記載的還多了四種神獸呢!”

  聽他這麽說我才知道,原來無名島那些老頭子,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

  我發現這個小道士知道的還不少,就向他打聽道:“經書上對這道袍的記載是怎麽說的?”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倒讓他感覺我們是歹人。他轉過身用質問的眼神看著我們:“這是我們道家的聖物!告訴我!它是從哪裏來的!”

  姐姐一把從他手裏搶過袍子,然後又迅速把我抱在懷裏:“你如何證明它就是你們道家的聖物?”

  道士:“廢話!經書上有記載的!”

  姐姐不想和他多扯:“好了,你要的證明我們也給你看過了,現在能讓我們見你們主持嗎?”

  道士:“當然可以,不過這件道袍得交給我保管。”

  姐姐:“你想占位己有?”

  道士:“不,我會把它交給主持,到時候它會在我們道觀被供奉起來。”

  姐姐怎麽可能會把袍子交給他呢:“既然是這樣,我們到時候親自交到主持手裏也一樣,快帶我們進去吧。”

  這臭道士就是不幹:“你今天不把道袍交給我,休想踏進道觀一步。”

  聽到他這話姐姐立馬就不樂意了:“你攔得住我?”

  道士:“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這時姐姐放下我打算給我穿袍子,可這臭道士伸手就搶。

  姐姐早有準備,道士一挪步,姐姐右腳就踹向了他的麵門。

  不過這個道士也有準備,他右手拍了一下姐姐小腿骨,腳下迅速退了兩步。

  姐姐看出了他也不是善茬,她一邊給我穿袍子,一邊說道:“喲!原來還是個練家子啊!”

  這個道士嘴角上揚道:“我們可不是那些騙捐的禿驢!這可是真道觀!”

  這下姐姐高興了,因為她習武以來還沒有真正實戰過:“那我們就練練,若是我贏了,你領讓我們去見主持,行嗎?”

  這道士自信滿滿道:“你可別反......”

  他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按道理來說,姐姐的功夫應該不在這道士之下,隻是我覺得我們有求於人不應該和人動手。我說道:“等一下。”

  道士以為我答應了,還挺高興的:“答應了是嗎?”

  我:“不是,我是想問一下,你修道多久了?”

  道士回答說:“我是棄嬰,從小在道觀長大。怎麽了?”

  我:“那你現在是俗心還是道心?”

  道士:“當然是道心,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這二十年多來,我虔心修道,從不敢忘師父的教誨。”

  我:“既是這樣你又何必執著呢,難道你不懂,世間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字嗎,更何況這是聖物。”

  道士:“話雖如此,但這畢竟是道家的聖物,若是留在民間,遲早會引起爭端,甚至是殺戮。這點你們想過沒有?”

  他說的很對,不過這可是無名島那些老頭子給我量身定做的。我怎麽可能會把它讓給別人呢。

  我:“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它既穿在我身上,就說明它與我有緣,你若強行奪去,恐怕會給你帶來無妄之災,甚至是給你們整個道觀帶來滅頂之災。搞不好這座太行宮,就是你所說的殺戮的起點。”

  聽我這麽一說他就陷入了沉思。

  不過由此可見,這個道士確實是虔心修道之人。

  不然他根本沒有必要和我們廢話這麽久,他本就有功夫在身,大可直接和姐姐動武。

  不管最終能不能贏,最少他可以試探試探姐姐的身手再做決定。可他並沒有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