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一邊掙脫姐姐的懷抱,一邊道:“姐姐,我沒事,現在要緊的是西瓜叔叔,他受了重傷!”

  姐姐聽到了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她跑去扶起西瓜叔叔:“西瓜大哥!你沒事吧!”

  可西瓜叔叔一直在咳嗽,並沒有理會她。咳的很厲害,每咳嗽一聲身體都會抖動,而且我看他好像有點神誌不清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房間裏的兩個警督進來了,警督甲道:“你別扶著他!讓他躺著!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馬上就到!這位先生你挺住!”

  警督乙就開始向姐姐了解情況:“這位小姐,你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姐姐沒好氣道:“我們是同時進來的,我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西瓜叔叔掙紮著,從西服裏掏出證件,我估計他可能是想把證件給警督甲的,但他實在沒力氣了,證件掏出來後,手就像沒了依靠的木棍——倒在了地板上。

  姐姐見這情形,就撿證件本子交給了警督甲,警督甲接過本子警督乙也湊過腦袋來看。

  西瓜叔叔見本子交給了警督甲,就拚盡全力說道:“這裏的事你們別管,有事我擔著,你們撤吧。”

  他們兩個看了看證件本子,又看了看對方,之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西瓜叔叔。

  他們都感覺很奇怪,因為將軍身邊都是有護衛的。可西瓜叔叔隻有我和姐姐。

  按道理來說,以西瓜叔叔現在的身份說話他們是要聽的,但是西瓜叔叔現在傷的這麽重他們不敢走,一旦西瓜叔叔有事他們也怕擔責任。

  最後警督甲和姐姐商量道:“這位小姐,將軍這個樣子很危險呐!最好是去醫院就醫?”

  姐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看著我問道:“要不要送去醫院?”

  警督乙看到姐姐問我就提醒道:“這位小姐,這麽大的事怎麽能讓一個小孩子拿主意呢,他這麽大點能知道什麽。”

  姐姐還是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西瓜叔叔吃過我的神丹,也喝過我的血,可現在還是受到了物體的傷害。現在再給他喝我的血想必是不管用了。

  現在想要救西瓜叔叔就必須要我的內丹,可我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有靈力。

  沒辦法,現在就隻能送去醫院,不然我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麽:“送去醫院!越快越好!”

  警督甲說道:“救護車馬上就到。”

  這時,西瓜叔叔咳的越來越厲害,表情很難受。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這麽痛苦,就說道:“姐姐,拔出叔叔的匕首,我給叔叔一滴血。”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是他都這樣了,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姐姐沒有回答我,她趕緊拉起自己的一隻褲管,抽出一把匕首就在我的左手中指頭割了一刀,然後雙手扶著西瓜叔叔的頭,我就在西瓜叔叔嘴裏低了一滴血。

  可是西瓜叔叔咳嗽的很厲害,我趕緊說道:“快!捂住他的嘴!”

  姐姐聽到我這樣說趕緊雙手摁住西瓜叔叔的嘴,就這樣大概兩分鍾過去了,西瓜叔叔的咳嗽就沒那麽厲害了,呼吸也勻乎了很多。

  這一番操作,讓這兩個警督感覺到驚訝,他們很難想象,一滴血就能把這種痛苦給緩解了,可這些偏偏又是他們清眼所見。

  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四隻眼睛盯著我看。

  這時西瓜叔叔沒那麽難受了,就把姐姐的手扒拉開了:“少爺,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我對他說道:“去吧,耽誤不了多久的,聽我的。”

  .........

  警督甲聽見西瓜叔叔稱我為少爺,又再次打開了西瓜叔叔的證件本子,來回仔細看。

  我知道他在看什麽,他想看看本子上有沒有近衛軍幾個字。因為隻有近衛軍裏的將軍,才會稱呼元帥的兒孫為少爺。

  這時兩個醫生上來了,就在他們把西瓜叔叔抬上了單架時,黃姐姐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等等我!我也去!”

  還好她這時出來了,不然我們都把她給忘記了。

  我說道:“姐姐在這陪你,你趕緊穿衣服,我們在樓下等你。”

  黃姐姐:“哦!好!”

  警督甲看我小就把我抱了起來,等我們出了房間才知道,走廊裏原來有一些人想進去看熱鬧,隻是門外還有兩個警督在門口攔著不讓進。(因為警督進來時,是破門而入的。所以門已經壞了。”

  看到這種情況我就給警督交代說:“警督叔叔,這兩個房間要封鎖,不能讓人進去。不能破壞現場,要保持原樣。最好是把個人在這裏守著。”

  警督甲回答道:“放心吧,他們兩個就在這裏職夜。”

  西瓜叔叔一被抬上車,醫生就給他掛瓶,可是當針頭要紮入血管的時候,西瓜叔叔身上能看見的皮膚,都瞬間布滿了白色的鱗片。

  這鱗片一起,大家都被嚇到了。特別是醫生,他“啊”的一聲想要退後,可一步都沒退成小腿就撞到了凳子,後背也撞到了救護車的內壁,就一屁股坐下了。

  兩個警督也是瞪大了眼看著西瓜叔叔。不過我看兩個警督的神情沒那麽誇張。因該是經曆過事事情的。

  等醫生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兩位警督。

  她那眼神好像再問——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兩位警督都沒做聲,以他們這種身份,在事情不明朗的情況下是不會說話的。

  而且西瓜叔叔還有那個軍方的證件了。在他們眼裏這有可能是頭等機密。

  這時,姐姐和黃姐姐也下來了,姐姐看到大家都在發呆,尤其是醫生手裏拿著個針頭不知在想什麽,就打破了車裏的安靜:“醫生,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醫生這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她回答道:“這人很奇怪,我剛給他輸液時,針頭一靠近他,他的皮膚瞬間就長滿了白色的鱗片,當針頭拿開時,鱗片又瞬間消失了。”

  還沒等姐姐開口,我趕緊說道:“姐姐你來紮針吧。”

  姐姐反問道:“我紮就沒有鱗片嗎?”

  我回答道:“我幫你捏住他的手腕就行。”

  聽說能行姐姐就回過身向醫生要針頭,可是醫生卻不給她:“這可不能開玩笑啊!這是治病!不是針線活!”

  姐姐微笑道:“您就放心吧,我本來就是護士。”

  醫生半信半疑道:“真的!”

  姐姐微笑道:“真的,我都做了五年了。這種事誰會開玩笑呢?”

  醫生看姐姐不像是在說謊,就把針頭給了姐姐。

  我把一隻手搭在了西瓜叔叔的手肘的位置,姐姐就開給他紮針。

  醫生就站在另一邊給姐姐充當下手。還別說,姐姐的手法很嫻熟,速度相當快,都把醫生看呆了。

  紮完針之後醫生就奇怪的問道:“這是為什麽?”

  姐姐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麽就反問道:“什麽為什麽?”

  醫生以為姐姐在糊塗:“別裝了行嗎?我問的是鱗片的事。”

  我怕姐姐說漏嘴,就趕緊搶答道:“醫生阿姨,您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她立即否定道:“不對!剛剛出現鱗片的時候,這兩位警督先生的表情也很驚訝!”

  完了,糊弄不過去了,我趕緊給姐姐使眼色。

  姐姐一看我使眼色就心領神會,她看著兩位警督問到:“兩位警督先生,剛才是什麽情況?”

  兩位警督很機靈,警督甲說道:“我們剛剛沒有注意到這些,我們都在想現場發生的事,可是醫生突然驚訝的喊叫了一聲,我們就被這一聲叫喊給驚醒了。”然後他又撇過頭對他旁邊的警督乙問道:“是不是這樣?”

  警督乙也不笨:“對呀!我剛剛還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可是被她那一聲叫喊給嚇回去了!”

  看來這兩個警督都是老江湖啊,機靈的很。

  醫生也不傻,兩位警督都這樣說了,她也就不在說什麽了。

  我們這才去了醫院。

  路上我和姐姐還有黃姐姐在救護車上,我們的房車就讓警督甲開著跟在救護車後麵,警督乙開著警車在前麵開路。

  到了醫院就有幾個護士推著西瓜叔叔去做各項檢查,黃姐姐就跟著西瓜叔叔後麵跑腿,警督乙也是跟在後麵。

  她覺得西瓜叔叔是因為她的事受的傷,她很過意不去,就讓我們歇著。

  而警督乙可能是怕西瓜叔叔出事。

  我就讓姐姐給他們交代不必驗血。

  西瓜叔叔都被我的內丹療養過,病肯定是沒有的。

  等我們坐下了,警督甲就好像有什麽話要問,但欲言又止。

  我幹脆就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問?”

  警督甲想了想道:“你們跟我來。”

  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診室,主要是問我們怎麽會在這裏發生事,而且將軍還受了傷。

  我也不想和他糾纏,就一句話,讓他明天問將軍。

  出來的時候姐姐順便問一下醫藥費和事故報表的事。

  警督甲告訴我們說,醫院的事故報表被他擋回去了。

  至於醫藥費的事他也和醫院交代了,等明天早上再說。

  後來我們才知道黃姐姐偷偷的把醫藥費給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