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嬸對著湖裏喊了聲:“讓他們都上來吧。”

  工人簽完名都回去了,我嬸子打了一個電話說:“放水吧,謝了,回頭我把款打給你。”

  一隻大車隊回去了,我侄子又回去睡覺了,我嫂子一張凳子坐在那湖邊一直看著湖裏湖水,慢慢升起。

  醫院裏我爸沒多久又醒了,醒了就一直鬧著要回來守著這湖,我叔和我哥沒辦法隻能答應他:“好,回去回去,不過要先打一針,不然你一天一夜沒睡覺不吃不喝,回去後你能撐得住嗎?”

  這話我爸聽進去了,沒有鬧,我叔就去找醫生了,醫生來了就給我爸打了一針之後,我爸就睡著了,我哥一邊抹眼淚一打電話給我嫂說:“你在湖邊嗎”

  我嫂:“在呢,爸沒事吧?”

  我哥:“沒事,守著湖邊別走,我叫嬸子去接靈兒。”

  我嫂:“好”

  我叔聽見我哥的通話,直接打電話給我嬸叫我嬸去接靈兒。

  下午兩點左右我爸醒了,發現還在醫院就大發雷霆,沒辦法,一輛救護車一輛寶馬幾個人又回到了湖邊。

  說來也巧,我嫂一直在湖邊守著,都沒發現湖麵上有東西,我爸來了不到五分鍾,就看到湖麵好像有東西飄著。

  就起身要下水,不過被我叔按住了,我哥趕緊下水,當我哥看到我媽的那一刻的傷心是無法形容的,”媽——!啊——!為什麽!!我哥放聲大哭,之後就泣不成聲。

  我爸看到這一幕直接暈過去了,我叔聽到我哥這一聲大哭,整個人再也繃不住了,眼淚猶如噴泉洶湧,雙手握緊拳頭,弓著背雙手一錘大腿“嫂子啊——!整個人就蹲了下去雙手抱著天靈蓋身體一直起伏不定。

  這時郝醫生走到我叔旁邊拍拍我叔的肩膀道:“東門,還沒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其實誰都能聽出來,這是一句是安慰話,但我叔再次握緊拳頭站了起來:“是真的嗎?”

  郝醫生:“是的,等她上岸了我才能確定。

  這時我哥抱著我媽已經上了岸,把我媽放在地上。

  郝醫生趕緊過去看了看說:“把她抱起來頭朝下一直抖動,不要停。要讓她把肺裏的水吐出來。”

  我哥抱著我媽的膝蓋一直都抖動,隻看到到我媽嘴裏斷斷續續有水往外流,過了一段時間水好像排完了。

  郝醫生:“可以了,放下來。”

  他趕緊過去給我媽檢查,檢查了一會道:“很奇怪,皮膚不像在水裏泡了這麽久的,現在是三伏天,湖水也沒有那麽涼啊,呼吸時有時無,呼吸一般分為三總,要嘛很弱,要嘛正常,要嘛時強時弱,像這樣時有時無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脈搏又沒有。外麵有風把她抬到屋裏去,準備棉花和雙麵膠,本來可以用電擊的但是她有身孕...”

  話還沒說完又來了一輛寶馬車是我嬸的,下來的是我嬸和靈兒,靈兒下車就往這邊跑來,雙手握拳一邊跑一邊喊:“別動我奶奶。”

  我嬸在後麵追,“慢點兒!”

  靈兒看到我媽在地上臉色死白死白的,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推,“奶奶!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奇怪的是他的右手是拳左手是掌,他用左手去撫摸我媽的臉,太奇怪了,靈兒不是左撇子他蹲在我媽的左邊應該是用右手撫摸才是順勢的,而他的右手一直是握著拳頭:“奶奶張開嘴!我給你吃東西!”

  他掰了很久才掰開了我媽的嘴,郝醫生伸手出來阻擋說:“什麽東西!不能亂給吃啊!”

  我爸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我爸在我媽躺的右邊,他左手一揮擋在了郝醫生胸前,靈兒沒有理會大人們的舉動,胖嘟嘟拳頭在我媽嘴上鬆開,這時大家才看到,掉進我媽嘴裏的就是靈兒所謂的魚胡子,之後靈兒站起來對著我嫂子說:“給奶奶喝水。”

  我爸:“快快,水!”

  郝醫生:“我那有葡萄糖行不行?”

  本來葡萄糖是不用問的,但有那根胡須在,郝醫生不敢冒那個險。

  我爸:“行行行!隻要是喝的就行!”

  就在郝醫生要給我媽灌葡萄糖的時候,有一小片烏雲遮住了太陽,這片烏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遮住了整個天空,就像是晚上。

  大家都愣在那裏看向天空,這時我爸從郝醫生手裏搶過葡萄糖瓶就給我媽灌,一瓶都灌完了。

  大概過了十分鍾烏雲散盡天空大亮,大家都這才看到我媽的臉色回複了紅潤。

  這時我爸,我哥,我叔,我嫂,我嬸,都看向郝醫生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郝醫生?”

  郝醫生迅速給我媽檢查,檢查完笑著道:“好了好了!有生命體征了!快!把他抬回家!”

  一會的功夫大家都回到家裏,我媽在房裏,我嫂和我嬸在給我媽換衣服,這時大廳裏三個男人都在問:“郝醫生,她這樣都不醒,不會是有事吧?”

  郝醫生:“應該沒事,可能是身體虛弱吧。她是不是有身孕?”

  我爸:“哎!我很奇怪,你是怎麽知道她有身孕的?”

  郝醫生:“你不是一直喊著一屍兩命嗎?”

  我爸:“哦,我被嚇壞了,都忘了自己說過什麽。”

  郝醫生:“到底有沒有懷孕?”

  我爸:“懷孕了。”

  郝醫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換了衣服趕緊去醫院,這樣比較安全。”

  我叔:“不會出什麽事吧?”

  郝醫生:“如果去了醫院就不會有事,你想想,她以前沒有生命體征,也就是說那時候就是一個死人,體內有多餘的東西,是不會被排斥的,但她現在活過來了,這時如果胎兒還是正常的,那就無所謂,如果胎兒是死的,那身體就會排斥,等會兒就會有流產的的危險,以她現在的體質和年級,不在醫院根本抗不過去,我雖然醫術還行,但在沒有器材的情況下,我也無力回天。”

  郝醫生是我叔多年的同學,關係很好,再加上我叔的財力,所以救護車長時間停在我這兒,也無所謂。

  三天後我媽在醫院醒了,母子平安一切正常,我們一家人都很高興,就是我媽老對我叔念道,讓我叔破費之類的話?

  我叔始終還是那句話:“嫂子啊,這是哪裏的話,這都是應該的,沒有二老哪有我的今天,我早就不在人世了都,隻要我們一家人快樂健康,花點錢都是值得的。你以後不能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