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對芸姨的新抉擇
  第696章 對芸姨的新抉擇

  芸姨近乎癲狂的笑了兩聲,這一次,不用龍凡推,便主動往後山那條小路走去!

  看著芸姨慢慢往上走的身影,安以沫的心中,莫名生出一抹冰涼而又奇怪的感覺。

  後山的墳地種了這種奇怪的花嗎?

  一想起白骨盅花的特性,安以沫就禁不住生生的打了一個寒噤。

  難道那花朵,都是被龍家後山先人們的白骨養大的嗎?

  安以沫隻覺得喉頭一癢,更是難受無比了。

  小葵兒要吃這樣的藥,幸好是吃的花朵,不是直接吃白骨,吃屍油……

  一路跟在芸姨的身後往後山走去,眾人都沒有說話。

  芸姨一個人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就好像一個奇怪的失心瘋。

  可是,今天的天氣不算好,沒有太陽,陰森森的,想著那白骨盅花的特性,聽著芸姨的笑聲,怎麽聽怎麽覺得這笑聲異常恐怖,總覺得寒毛都似要豎起來了一般。

  芸姨果然是沿著小路往後山的墳地走去,龍凡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安以沫跟在葉天承的身後,盯著芸姨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天承,你說……芸姨會不會玩什麽花樣?”

  “不會的,她玩不了花樣,而且……她也不敢。”葉天承正色說道。

  “不敢?你怎麽能那麽肯定?”安以沫不解的皺眉,看著葉天承問道。

  葉天承又是一聲歎息,對安以沫道:“此人的行事作風以及心態來說,都可以看出她是一個非常自私冷漠的人。一個這樣的人……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做一些對自己不利,傷害自己利益的事情。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唯一想要的,唯一奢求的,便是那珍貴的不能再珍貴的自由了,所以……她絕對不敢冒險的。”

  聽葉天承這麽說,安以沫倒也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就忍不住點了點頭,正色說道:“說的對,那我們就跟著她。”

  芸姨在前麵領路,領著幾個人,走到後山的墳地之後,就在安以沫母親的墓前停了下來。

  看著墓碑上母親灰白的照片,安以沫的腦子裏,忽然想到了一種荒誕的可能,再看向芸姨時,隻見她一雙眼瞳近乎瘋狂癡迷的盯著墓碑上母親的照片,神情和語氣都是呆呆的,仿佛已經木然入定。

  安以沫咽下心中那幾乎讓人抓狂的想法,冷冷說道:“那花在哪裏?”

  芸姨聲音淡淡,許久之後,才禁不住一聲歎息,道:“就在這附近,觸手可及。”

  安以沫緊皺眉頭,跟葉天承兩人都轉頭,四處尋找,可是,什麽都沒有。

  又回頭,眸光冰冷的看著芸姨,一臉不滿的說道:“什麽都沒有,究竟在哪裏?”

  此時已近二月,可北方的天氣,隻發出一些嫩綠的小牙,什麽花朵都沒有。

  那白骨盅花,應該會開除極其豔麗妖冶的花朵嗎?

  可安以沫來後山給母親掃墓那麽多回,別說今次了,以往可是一回都沒看到過。

  尤其是龍正天當權的時候,母親的墓前墓後,幾乎天天有人除草打掃,那白骨盅花,說不定早就被人給清除了。

  想到此處,安以沫忽然生出一抹不安的感覺。

  不會真被人給除掉了吧?

  不過……芸姨那麽小心謹慎的一個人,不像會沒想到這種情況的吧?

  似乎看出了安以沫的心思一般,芸姨的眉頭,整個都高高的擰了起來,看著安以沫的時候,臉頰之上,卻有了一絲幸災樂禍和嘲笑的味道。

  安以沫看出了芸姨的心思,眉頭,一瞬間就緊緊的擰了起來。

  看著芸姨這樣的神情,葉天承那邊,可沒那麽好的耐心,火氣一下就串了上來,猛然之間上前兩步,看著芸姨,還未說話,芸姨卻像是看出了葉天承的心思,道:“你們看仔細了嗎?那花……不就在那裏嗎?”

  說著,她生出手指,懶洋洋的指著墓碑後麵一塊不起眼的小地方。

  安以沫和葉天承都是不解的對視一眼,龍凡也是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看安以沫,又看了看葉天承,好半晌,才猛然上前兩步,看著芸姨,聲音冷漠的說道:“在哪裏?你說清楚!”

  “就在後麵,緊挨著墓碑的地方!”芸姨看著龍凡,笑的有些古裏古怪:“你自己沒看清楚,莫非這個時候來跟我發難嗎?我當然要藏的穩當一點的地方才行,不然若是被人看到了給銷毀了,那麽這麽多年的心思……豈非白費了嗎?”

  芸姨的話音落下,龍羽梵的眉頭就擰的更緊了,猶豫了好半晌,才慢慢的上前一步,看著那墓碑,然後在安以沫和葉天承的眼神示意下,猶豫了一下,慢慢的往前走去……

  那墓碑的後麵,雖然也有修草,但是每次修剪的人,都怕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把墓碑給弄歪了或者弄出印子,都很小心。

  而且緊挨著墓碑的地方,一般也沒有什麽雜草,所以都不怎麽會處理。

  可是,上麵除了嫩黃相接和泛黃的土質之外,什麽都沒有。

  龍凡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好半晌,才似發現什麽一般,道:“咦……這裏還真有一朵小花。”

  “你可要小心一點,這東西嬌弱的很,很容易就會被弄壞,何況……要花朵和樹葉根莖一起才出來才有效果。”芸姨冷哼一聲,好心的提醒道。

  倒是不是她心地善良,隻是這種事情,她必須要小心提醒。

  萬一真出了什麽狀況讓龍凡把那花給弄壞了,到時候安以沫要是跟葉天承後悔放她自由,那可一點都不好玩,得不償失!

  聽了芸姨的提醒,龍凡嚇了一跳,本能的縮回手去,就想要離開。

  葉天承在一旁冷冷的說道:“不必畏首畏尾,隻要小心取出來便是。”

  “是,我知道了,葉少!”龍凡點點頭,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從腳上的靴子裏,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然後蹲下,仔細分辨了一圈,待看清楚那花束的範圍和長相之後,連忙小心的連帶周圍的一塊土胚都給隔了下來。

  她出手格外的小心,可是那白骨盅花的根須特別的長,龍凡廢了好大功夫,才全都弄了出來,然後小心的把土渣給抖掉,小心的把那塊地方用途填好,送到安以沫麵前,低聲說道:“二小姐,弄好了。”

  安以沫看了看那男的的白骨盅花,十分驚訝,這花朵果然很是奇怪,不管是花朵還是樹葉,都是土棕色的,所以跟土地的顏色極為相似,一不小心,就會被認錯。

  也難怪之前那麽久了,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還沒有除去,這麽多年來,竟然還好好的長在那裏。

  樹葉很小,造型也十分的簡單,有點像菠菜的形狀,四五片葉子,看起來倒也精神。

  那花朵更是小,指甲蓋大小一般,完全不起眼,就像不知名的醜陋笑話一樣,讓人十分的驚訝而又不可理解。

  安以沫的心中就更是奇怪不已,這樣的一株小植物,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功力嗎?

  而芸姨在一旁看著那朵笑話,嘖嘖稱奇的說道:“真是沒想到,竟然長的這麽好,竟然長的比當年他師傅種的還要好。”

  對於五叔的師傅,她唯一的親人,她竟然是這樣的稱呼。

  安以沫皺眉,原來這樣叫長的很好嗎?不過看著芸姨看驕傲的樣子,應該不像作假的,暫且她就信了吧!

  想到此處,安以沫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好半晌,才眸光冰冷的說道:“你確定就是這個嗎?”

  “當然確定了。”芸姨看著安以沫,禁不住又是兩聲冷笑:“難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麽欺騙你的資本嗎?”

  被芸姨這樣一說,安以沫倒也覺得有道理,當即就點點頭,正色說道:“說的也對,那麽……”

  “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芸姨一臉激動而又期待的看著安以沫:“白骨盅花已經拿到手了,你也應該放我走了!”

  安以沫卻是冷冷一笑,然後跟著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我沒打算放你走,答應放你走的話,是天承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

  安以沫話音落下,芸姨和在場的龍凡葉天承,都是一臉詫異驚訝的看著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安以沫又緩緩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對,龍凡,把她帶走,帶到龍家去。”

  “二小姐,你,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你……你答應了我的,你以為牢房真的是龍家和葉家開的嗎?你以為真的想放我走就放,想抓我回去就抓嗎?”

  “我知道這當然是不可以的了。”安以沫微微一笑,眉頭一擰,盯著芸姨看了好半晌,方才綻開一抹冷笑:“我打算留你在龍家,然後送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做一件你一定會非常喜歡的事情。”

  “什麽?你要送我去哪裏?你打算用私行嗎?”芸姨看著安以沫,又是驚恐又是驚訝,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安以沫緩緩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對,我要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