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再見芸姨
  第693章 再見芸姨

  “少爺,少奶奶,你們怎麽那麽早啊?”五叔笑道:“比我這個養花人還早!”

  安以沫和葉天承在這種時候,哪裏又還有心思跟五叔說這些個廢話?

  葉天承忙道:“五叔,我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什麽事?”五叔見葉天承臉色也是那麽嚴肅,安以沫的臉色也不大好,連忙問道,又請兩人坐了下來。

  安以沫和葉天承便在五叔花房門口那大大的褐色藤椅前坐下,葉天承便道:“五叔,你可聽過一種話,叫做白骨盅花的?”

  “白骨盅花?”五叔聽到這個花名,臉色猛然一變:“好好的,二少爺問這個幹什麽?”

  “這麽說起來,五叔是知道了?”葉天承沒有解釋,而是問五叔。

  “我……確實聽過這種花。不過這話……可不會輕易出現,這是死亡之花,十分危險,弄不好就會中毒的,怎麽了?你們打聽這種花……是要做什麽?”五叔臉色凝重的問道。

  聽到五叔知道這種花的存在,安以沫和葉天承,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種花的獲取有多麽的艱難,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默默的藏在心裏,誰也沒有多言。

  “五叔,這花……是用來救命的,你既然知道,就看在天承收留了你的份上,趕緊告訴我們,這花你有嗎?要去哪裏弄來?”安以沫一臉焦急的問五叔。

  五叔臉色沉了沉,十分難看:“這種害人之花,我自然是沒有的,種在葉家,會給葉家帶來厄運,也會不小心讓人誤食中毒,少爺和葉家對我恩重如山,我又怎會在葉家種這種花?何況,這種花,需要無數的白骨供養,我怎麽可能弄的到呢?”

  安以沫和葉天承一聽,本來升起來的希望,忽然之間又全都降了下來,一臉失望:“五叔,那你知道哪裏有嗎?要怎麽樣才能弄來?或者說,需要多久才能培植出來?”

  如果是能夠培植起來,雖然白骨有些惡心不吉利,可是為了小葵兒,把這花讓五叔培養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五叔的臉色,卻深深的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這種花……非常的嬌弱,前期生長需要大量的養分和無比精心的嗬護,可是培養長成之後,它倒是好生好長,就跟野草一樣。隻是……光不說培養的日子長短了,就說這培養發芽之後,等它發芽長葉到可以救命或者讓人中毒的地步,起碼也需要十年!”

  “十年?”

  葉天承和安以沫對視一眼,心中升起的希望,徹底的涼了下去。

  “對啊,十年還不算前期培養,如果算上培養的話,說不定要二十年……”五叔回憶了一下,神情不大好,冷冷的說道:“你們或許不知道,我的師傅,當年一生也就隻培養出來兩顆。”

  “你師傅?那你師傅……在哪裏?他培養的還在嗎?”安以沫忙問,不過問了,卻也知道是沒有希望的。

  五叔這樣的年紀,他的師傅,說不定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那個……我的師傅已經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那兩堆花兒開的極好,卻被師傅帶進了棺材裏陪葬,現在隻怕早就變成一胚黃土了!因為師傅覺得……那是他這一生最驕傲的傑作,所以他要讓那花兒永遠的陪伴在他自己的身邊。”

  安以沫整個眉頭都高高擰了起來:“如此說來……這花,是沒人有了,是嗎?”

  “那倒不一定。隻是這花非常的稀少,很難找到,也許有人養,但是如大海撈針,而且……人家養出這種花來,也不一定就願意給你們。”五叔正色說道。

  “養花厲害的人?”葉天承忽然想起什麽:“你的師傅,可有別的徒弟?”

  “沒有,我是師傅唯一的徒弟。不過……阿芸是她的親人,盡得師傅的真傳,包括……那惡毒的心思。”五叔臉色一變。

  阿芸?芸姨?

  也是,想想她對母親和安以沫做的那些事情,就知道她有多惡毒了。

  “不過她現在被你們關在牢內,這些年,她又一直不跟師傅來往,有這種花的希望微乎其微,幾乎不大可能。”五叔說道。

  安以沫更是一臉失望,芸姨這些年都不在龍家,幾乎可以算是在外麵顛沛流離,看起來,也不大可能了……

  “我們去問問看。”葉天承握住安以沫的手,道:“至少還有一點希望,不是嗎?”

  “好吧,那我們去問問吧。”安以沫點點頭,看著葉天承的眸光,變得有些失落。

  這種情況,其實去跟不去,都沒有區別的。

  不過,有意思希望,總比希望徹底毀滅了的好。

  於是,跟葉驊雲說了一聲,兩人帶了榮金海和龍平龍凡兩人,一起趕往郊外的牢房。

  安以沫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也從未想過,昔日裏,幹淨整潔,清秀動人尚且風韻猶存的芸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會變成這個模樣。

  發絲灰白,模樣狼狽,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一樣,看上去,十分的可憐,而且臉上和漏出來的脖子和手臂上,都有傷痕。

  想來,她在這裏,是受了不少關注的。

  安以沫的眼神閃過一抹一樣,可葉天承卻神色冰冷。

  他不是一個什麽善良之人,更不是女人一樣婦人之仁,對於傷害他和他在乎的人的凶手,絕對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的!

  “二小姐?葉少?”

  芸姨被帶過來的時候,一雙眼瞳已經變得灰白狼狽,好半晌才看清楚安以沫和葉天承,驚訝而又古怪的語氣,帶著一抹讓人抓狂的濕冷之氣:“嗬嗬嗬嗬……你們怎麽來了?怎麽,二小姐,覺得把我關在這裏,讓我生不如死還不夠解恨,所以……想要來看看,看看我究竟有多麽的狼狽,看看我是不是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葉天承和安以沫的臉色都是陰沉而又冰冷,看著芸姨,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芸姨的眸光更是冰冷,禁不住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咯咯咯的格外刺耳:“你們看夠了嗎?二小姐,你也是真夠沒有良心的,若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竟然恩將仇報……”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在了芸姨的耳側!

  葉天承伸手,不遺餘力,一個巴掌,扇的芸姨幾乎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葉天承竟然出手這般重,他倒是如何都沒有料到了。

  在她看來,葉天承這種人,高高在上,對她,應該是不屑出手的。

  沒想到的是,葉天承非但出手了,而且還出的那麽爽快利落,不遺餘力!

  她穩了穩,心神,見安以沫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葉天承,大約沒料到,葉天承忽然會動手打人!

  而芸姨看了守在不遠處的獄警,那女人平時那般凶惡,這個時候就像睡著了一般,什麽反應多沒有!

  芸姨忽然又冷笑了兩聲。

  也是啊,葉家的二少爺是什麽人?跑到牢房裏,別說是打人,就殺將她殺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當然,殺了她,那是一種奢望,她現在想死,根本不可能!

  芸姨舔舔嘴角,一股血腥的味道格外的濃鬱,慢慢的流了出來,在口腔之內蔓延……

  “葉少竟然也舍得動你那金貴的手……”

  “啪啪!”

  話音剛一落下,葉天承似還不解氣一般,左右開弓,又是兩個巴掌扇了下來。

  芸姨坐在那裏,幾乎坐立不穩,似一下就要往旁邊倒去一般,滿臉詫異而又驚訝的看向葉天承,嘴角掛了鮮紅的血跡。

  “你若再說一個讓我不想聽到的字,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葉天承冷冷的睨著芸姨:“我可不是那種什麽不打女人的男人,你最好老實一點!”

  葉天承那兩巴掌真是疼,芸姨已經感覺到自己有兩顆牙齒都有些鬆動了。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管在什麽年紀,都是十分的愛惜自己的容顏,所以……芸姨不敢輕舉妄動,她都感覺到自己說話不利索了,臉頰肯定高高的腫了起來。

  她轉過臉,狠狠的塗掉口內的血水:“你們究竟要怎麽樣?”

  葉天承看了安以沫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出聲,讓他來說。

  安以沫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葉天承已經把芸姨震懾住了,那她就乖乖在一旁等著好了。

  葉天承臉色更冷,對芸姨道:“現在我有事要問你,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有一個字的假話,或者有一個字回答的不好……你就小心你的一口牙齒,隻怕就此毀了!”

  剛才葉天承那幾個巴掌,扇的芸姨心有餘悸,聽了她說的話,不敢勉強,當即點點頭,正色說道:“你問吧,反正……我現在任人魚肉,我又能如何?”

  “你知道就好!”葉天承冷冷說道:“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芸姨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懼,看了葉天承一眼,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