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知道就好
  第51章 你知道就好

  輪椅少年長歎一聲,神情說不出的落寞黯淡,道:“我知道了,我這樣的人,她那麽善良的女人,又怎麽看的上我?她就像陽光,而我是生長在最陰暗角落裏的野草,她的光明不管多麽燦爛,永遠都照不到我。”

  葉天承眉頭一擰,沉聲說道:“你知道就好。”

  輪椅少年忽然抬頭,湛藍的瞳孔深深凝望著葉天承,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麽事?”

  “既然你覺得她是你的女人,那麽,你就應該離水惠雯遠一點。不管你有什麽打算,至少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你有義務不讓她開心。”輪椅少年一字一頓,分外認真。

  葉天承臉色猛的下沉,眸光閃過一抹銳利,冷冷睨著輪椅少年,道:“這跟哥哥沒有關係,她跟惠雯……我不會腳踩兩隻船的。但是,惠雯跟了我那麽多年,我總會對她有一個交代。”

  “那她呢?”輪椅少年濃眉一皺,滿臉憂心:“她是無辜的,難道你就準備繼續這樣下去,讓她忍受一年嗎?”

  葉天承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半晌方歎息一聲,道:“哥,難道這麽長的時間,你還不知道嗎?她是他們那邊的血脈,隻不過生長在一個窮困潦倒的……她的骨子裏,有這樣的血脈,她總有一天,會……”

  “天承,你別說了。”輪椅少年似再也忍受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道:“總之,不管你會不會喜歡上她,都不要傷害她,不管怎麽說,她都是無辜的,明白嗎?”

  葉天承眉頭一擰,道:“我怎會傷害她?我為什麽娶她,難道哥哥還不知道嗎?”

  “怎不會傷害她?”輪椅少年眼中的憂鬱慢慢消失,看著葉天承,又是一聲歎息,道:“如果她喜歡上你,有惠雯夾在中間,就是傷害她。”

  “喜歡我?她喜歡上我?”葉天承仿佛有些驚訝,俊俏一張臉頰整個都皺了起來,奇怪的看著輪椅少年,似乎這個問題,他還是第一次想到,所以非常的驚訝。

  “對。”輪椅少年點點頭,道:“今晚的事……她非常難過,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天承眉頭皺的更緊,陷入深深的沉思。

  想起昨晚兩人的親密接觸,她雖然是酒醉,雖然還是欲拒還迎,可分明沒有之前那麽反抗,他能夠感覺到她是從骨子裏在改變了,他以為是醉酒的緣故,現在被輪椅少年提起,他才猛然有了覺悟。

  想到此處,葉天承的俊臉猛的陰沉而下,瞪向輪椅少年,一字一頓說道:“哥哥是私心麽?還真是為她好?”

  輪椅少年怔住,深深的看著葉天承,瞳孔滿是悲傷,許久,方長長歎息一聲,道:“總之……我們都沒資格喜歡她。她是無辜的,你也知道。”

  葉天承沉默片刻,終究是歎息一聲:“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默默的下了樓。

  剛走到房間門口,一身睡衣的安以沫開門準備出去,跟葉天承碰了個正著。

  葉天承皺眉,正想開口,安以沫卻抽了抽鼻子,聞到他身上傳著的淡淡薄荷香味,本不想理會他,卻又忍不住好奇道:“你去哪裏了?”

  “去閣樓了,忽然想起哥哥,想看看他的舊物。”葉天承往房間裏麵走去,麵不改色的說道。

  “哦。”安以沫皺了皺眉,跟著他返回房間,總覺得他身上薄荷水的味道,跟化妝台上的那瓶有些不同,卻也沒放在心上。

  “怎麽回事?”葉天承走到床榻邊,看到扔在地上的床褥被單,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

  “被單髒了,我換掉!”安以沫聲音弱弱的說道,本來以為她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他理論,可真正麵對他的時候,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由產生一絲怯意。

  葉天承眉頭一皺,冷冰冰的說道:“剛才,你都看到了?”

  他沒有任何的解釋,就這麽直白的一句話,讓安以沫心酸更甚,咬緊唇畔,死死的看著葉天承,半晌方說道:“看到了。你不是跟水惠雯一起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葉天承根本就不搭理她,也不跟她說話,大喇喇的往床榻一趟,道:“關你什麽事?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著,他轉過頭,深深看著安以沫,道:“別忘記了你的身份。”

  安以沫咬唇,見他神情冷漠,無比嫌惡的看著自己,忽覺得心中一陣酸痛,眼眶也酸脹的厲害,卻拚命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狠狠瞪了葉天承一眼,在床的一個角落,離葉天承最遠的一個角落躺了下來。

  她蜷縮著,抱著自己的膝蓋,仿佛要縮成一團,心裏越想越委屈。

  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卻總是不停的胡思亂想,腦子裏抑製不住一般,回旋著剛才看到葉天承跟水惠雯在這裏親密的一麵,本身就滿心委屈,以為葉天承就算不安慰自己,至少也會有那麽兩句解釋,可偏偏他什麽都不說,對自己那般的不屑一顧,態度如寒霜冰冷。

  怎麽回事?

  明明昨晚還熱情如火,安以沫奉獻了自己的第一次,他態度根本不是這樣,為什麽短短一天時間,他忽然又變得那麽冷冰冰的了?

  委屈的淚水不由再次落下臉頰,心裏酸溜溜的,呼吸也變得困難,人更是燥熱無比,她拚命的擦著淚水,無聲哭泣,可那淚水卻怎麽擦也擦不幹淨,越擦越多。

  她幹脆起床,一看葉天承,竟然沒發覺她在哭,反而已經睡死了過去,越想越生氣,去廁所洗了把臉,狠狠瞪了葉天承一眼,然後把冷氣開到最大,就躺在剛才那個角落,也不蓋被子,方覺得舒服了不少。

  心裏的委屈因為哭泣被衝散了一些,想著葉天承對自己態度忽然冷漠,本來還打算好好經營這至少一年的婚姻,但現在看這個樣子,葉天承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

  看來,昨晚的事情,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葉天承這樣的紈絝子弟,這樣的逢場作戲隻怕已經是家常便飯,是她自己太當真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把她當一回事,她想再多,都是沒有用,也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樣想著,心裏多少舒坦了一些,加上冷氣開的又大,不一會兒功夫,倒是漸漸的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青青被一陣幹渴給弄醒,睜開眼睛,隻覺全身酸痛無比,吸了兩口氣,勉強想撐起身子爬起來喝杯水,卻搖晃了兩下,倒了下去。

  她人一倒下,就聽到葉天承悶哼一聲。

  大約是她壓到了葉天承,葉天承悶哼一聲,睜開眼睛,憤憤的開了床頭的燈,轉頭看向安以沫,正欲罵她,卻見她臉頰通紅,躺在那裏,有氣無力。

  她不止臉頰紅,她的嘴唇也是異常紅嫣,無需人多說,她的模樣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你怎麽了?”

  葉天承爬了起來,到嘴邊要教訓她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天承,我好難受,我想喝水。”安以沫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話一出口,才發現她的聲音異常沙啞,仿佛喉嚨被什麽鈍器給磨砂過一般,很是難聽。

  葉天承起來後,長臂一伸,輕易將安以沫撈在懷裏,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嚇了一跳。

  “這麽燙,你發燒了?”葉天承將大燈一開,白熾燈照射下,她的臉頰更是透著異常的紅嫣。

  “嗯……”安以沫扭動了一下,趴在葉天承的身上,迷迷糊糊中,隻覺得他的身子冰冷舒適,不由伸手,搭住他的胳膊,臉頰湊到她的脖頸,貪戀那一時的涼意:“唔……好涼快,我好難受……”

  “該死的……”

  葉天承低咒了一聲,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安以沫這樣的姿勢,那般湊近他,她身上的馨香和火熱一點點透過來,這般的軟玉溫香,讓他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又如何把持的住?

  “熱,我好熱……”

  安以沫燒的迷迷糊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危險,臉頰緊緊貼近葉天承,拚命在他身上索取屬於他的冰冷。

  葉天承剛醒過來,就被這般的騷擾,竟一時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聽到安以沫說熱,便想推開她過去把冷氣開到。

  走到開關出,看到冷氣的溫度已經被她調到最低,再一想起她睡前是沒有蓋空調被的,當時眉頭就緊緊的擰了起來,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貪涼加生悶氣,才讓自己發燒的。

  “唔,好熱……”

  安以沫躺在被褥上,伸手往鎖骨處一伸,把那礙人的衣衫就往下扯。

  睡衣本就寬鬆偏大,被她一扯,潔白的肩膀露了出來,那般光滑,就如打磨光滑的暖玉,在燈光下,愈發的耀眼迷人,似隱約散發著光芒,格外的耀眼。

  葉天承此刻也是又熱又急,但安以沫已經發燒,無奈隻能把冷氣開的暖一點。

  可安以沫卻在被褥上扭動不停,不停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似要把衣服全都撕扯下來一般,看的這邊的葉天承亦是熱血沸騰,格外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