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薄荷香是你身上的嗎
  第20章 薄荷香是你身上的嗎

  走了兩步,走到門口,回過頭,看著葉天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盯著牆壁上的一副名畫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打開門,一陣微風卷來,吹動窗簾,房間裏景象隱約浮動,他的背影,看上去卻無比的孤獨寂寞。

  安以沫一怔。

  薄荷的香味?

  奇怪。

  那陣微風,帶來薄荷的香味?她記得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時候,似乎也聞到薄荷的香氣。

  “你喜歡用薄荷水嗎?”安以沫奇怪問葉天承,她記得化妝台上,根本就沒有薄荷水。

  “嗯?”他回頭,臉上閃過一抹古怪。

  “我聞到薄荷水的味道了,你喜歡塗嗎?”她又問。

  葉天承的眼眸劃過一抹古怪,隨即似想起什麽,點點頭:“挺喜歡的。不過,這跟你無關!”

  看著他的冰冷,安以沫歎息,默默轉身離開。

  看著她消瘦的背影,莫名的,葉天承眼裏閃過一抹內疚,卻飛快的消失不見。

  安以沫的腳步聲遠去,葉天承才伸手,一隻捂住鼻子,一隻掀開蓋在家具上的那一塊塊白布。

  忽然,角落裏一扇隱蔽的畫揭開,畫的後麵,竟是一張門,門緩緩打開,一個少年轉著輪椅,走了出來。

  葉天承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無比平靜的說道:“哥,不能讓她再懷疑了。不然……她會好奇的調查下去,若是引起‘那邊’的注意,她就死定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心裏愛的不是水惠雯嗎?她的死活,你不是不在乎嗎?”輪椅少年瞳孔無比的憂傷,語氣淡漠。

  葉天承臉色一變,狠狠將手裏的白布扔在地上:“她是我的女人,她的死活隻能由我決定,而不是‘那邊’的人!”

  說罷,也不管未揭完的家具和扔在地上的白布,憤憤轉身離去。

  到了樓下,安以沫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

  他臭著一張臉,狠狠摔門去了浴室,裏麵很快傳來灑水的聲音,不一會兒,他包著一條浴巾,任然裸著上身,從浴室走出來。

  這人,似乎一點都不吝嗇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

  “那個,你今晚要跟朋友出去喝酒嗎?”安以沫忙起身問道,如果他要去的話,她就可以睡床了。

  他不搭理她,任然板著臉,噴了一點古龍水,穿上睡衣。

  “今晚不出去嗎?”見他穿的是睡衣,安以沫莫名開始緊張,又忙問了一句。

  “你是希望我出去,還是希望我留下?”他幹脆轉頭,懶懶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軟軟的沙發被他一坐,整個軟了下去,安以沫整個人溜到他的身邊,他伸手,像撈上鉤的獵物,緊緊鉗入懷抱。

  “我,我隨,隨便你。”

  她也有些矛盾,他若不出去,很可能會跟她洞房,雖然早晚會有那天,可對於她來說,自然是越晚越好,可若是她出去,獨自睡在這裏,她卻有些害怕。

  現在已經確認閣樓沒人,就算第一次是做夢,可是今天中午,她明明聽到聲音,明明看到輪椅,後來卻什麽都沒有,要麽她是出現幻覺,要麽就是撞鬼,不管出於哪種原因,若有葉天承在身旁,她總能睡的安心一些。

  所以,還是挺矛盾的。

  “這麽說來……你是不希望我出去嘍?”他手指一勾,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對準他的眸光:“我若不出去,你知道我要幹嘛的。”

  他的氣息灼熱噴在她的臉上,她臉頰滾燙起來,長睫毛連忙垂下,根本不敢跟他對視:“那,那個,我,我有點怕才希望你別出去,可,可我不是,不是為了跟,跟你,那,那個……”

  “口是心非。”他笑容邪魅:“女人總是喜歡說假話。”

  “真,真不是……”她結結巴巴,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吻,慢慢湊了過來,安以沫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瞪著眼睛,一雙小手撐住他結實的胸膛,微微往前撐著。

  “這個時候,你應該閉上眼睛。”他唇角一勾,俊臉上的冰冷消失,一點點湊近她……

  她連忙聽話的閉眼,像是一種本能。

  看她這般配合,他竟不由真心失笑。

  “咦!”

  唇角剛湊近,她忽然叫了一聲,又睜開眼睛,葉天承動作停頓,一臉不悅。

  她吸吸鼻子,一臉古怪:“你怎麽塗的古龍水,你不是喜歡薄荷水嗎?”

  他怔了一下,動作頓在那裏,臉上的笑容凝結,一點點變的冰冷:“今晚不想塗薄荷水。”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床榻旁邊躺了下來,冷冷說道:“睡吧。”

  “哦。”

  她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這樣一句普通的話,他卻那般介意,剛剛還濃烈的性趣,一下就全沒了。

  不過,他不碰自己,自然更好。

  安以沫也是累了,隨便找了個毯子,在單人沙發上一縮,就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卻奇怪的睡在床上,葉天承早已經沒有蹤影。

  是他把自己抱上來睡的嗎?

  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趕緊起床洗漱一番,隨便吃了個早餐,正準備出門,卻見葉天承穿著一身休閑衣,正拿著一把小鋤頭,挽著手,往裏麵走來。

  他的手腕和腳上沾了泥巴,看來剛去花園裏忙碌。

  真奇怪,他這樣的少爺,竟然還喜歡幹這個。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頭,那老頭老態龍鍾,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走路不怎麽利索,一拐一拐的,垂著頭,走到大門口,就不肯再進去:“少爺,那我就不進去了,那一株花你放心,我會好好照料。”

  想來,這就是小艾說的,家裏的傭人中唯一一個男人,花房的五叔了。

  “嗯。”葉天承將手裏的小鋤頭遞給五叔,問安以沫:“去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