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火毒攻心
  第191章 火毒攻心

  慕雲天和慕淩風的人在暗,琴弦的人在明。

  他們的目標都是尋找慕小十和白蘇,並且抓住幕後黑手。

  這件事本身透著極大的古怪,可三人都因為跟失蹤的當事人關係不一般,從而忽略了本質。

  特別是琴弦,隻要一想到慕小十為了救他,不惜犧牲清白,他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究竟跟慕小十說了什麽,可他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小十服毒自盡,極有可有跟他有關。

  心裏的自責與懊悔無限漫延,就像一張無形的手掌,緊緊地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抬頭,望著金色的太陽,喃喃地道:“慕小十,你在哪兒?”

  與此同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剛好與琴弦擦肩而過。

  琴弦恍然回頭。

  當他看到一道身材高挑並著一身男裝的背影,不禁有小小的失落滑過心頭。

  怎麽可能會是她?那分明是一個男子。

  更何況,昨日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今日又怎麽會活生生地從他身旁經過?

  琴弦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

  那金色的太陽光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轉身,朝身後的手下涼聲吩咐道:“加派人手守住琴都城各個出口,近日內,隻許進,不許出。”

  不管是死的慕小十,還是活的白蘇,他都一定要找到!

  如今已然快要入冬,若在北慕此時天氣已經轉寒。

  西琴的午後,太陽光照下來,暖陽陽地,很舒服。

  白蘇剛一回到行宮,就碰到剛醒來被告知慕小十失蹤之事並留守在行宮的慕子軒。

  “蘇蘇姐?你回來了?你沒事吧?小十呢?你知不知道四哥和六哥他們找你都快要找瘋了!”

  慕小十已死這件事,慕子軒已經從不能接受到不得不接受。

  雖然得知西琴太子已經被廢,可他心裏依舊不服氣,隻覺得這樣太便宜了那色魔。

  一下被慕子軒被好些問題,白蘇揉了揉酸痛的眉頭,無精打采地道:“我沒事,就是沒找著人。”

  她噪音沙啞,眼圈很黑,似乎熬了一整夜,麵色很不好看。

  打了一個哈欠,朝慕子軒擺擺手:“我去睡一覺,你告訴慕雲天,不用擔心我,繼續找小十。”

  躺到床上,白蘇細細回想這兩日發生的事。

  慕小十被西琴太子調戲,誓死不嫁之時,琴弦中媚藥,生死攸關。

  她送慕小十假死藥,本意是讓她吃假死藥,以死遁逃離政治婚姻,不要重複她當初的悲劇。

  可後來,發現慕小十對琴弦情根深種,便暗示她可以救琴弦,並嫁給琴弦,以擺脫嫁給色魔太子的命運,同時得到心愛之人。

  既然慕小十當晚選擇了以清白之身救琴弦,那後麵為什麽又要吃假死藥死遁呢?

  是的,那日看到中毒而死的慕小十時,白蘇就知道她是服下了那枚假死藥。

  可是,白蘇怎麽也想不通,明明已經下定決心改變命運,為心中真愛爭取一把的慕小十,怎麽又要走上另外一條路?

  昨夜,行宮起火,她趕去的瞬間,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便慌忙折轉回去。

  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趕到慕小十的房間裏,那裏根本就沒了慕小十的蹤影。

  別人知道這個情形,可能會覺得是慕小十的“遺體”被人擄走了,可她身為知情人,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假死藥的藥性到了,慕小十自動蘇醒,趁亂逃了出去。

  可是,那個時間,廚房怎麽會剛好著火呢?

  一切,好似都是無意,卻又是有意為之。

  昨夜,她追蹤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慕小十的蹤影。

  隱匿功夫如此了得,這對於初次到琴都的慕小十來說,根本就不應該啊!

  經過一整晚,就連白蘇都有些懷疑,慕小十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被人給擄走的呢?

  “或者,暗中有人在幫助她?不僅幫她放了一把火,製造亂局,還助她隱匿?”白蘇想不通。

  慢慢地閉上眼睛,放空了思緒。

  她此刻需要的是,好好地睡上一覺。

  慕雲天和慕淩風先後回來,均是輕手輕腳地進房看了一眼白蘇,放下一半懸起的心,又出去繼續找尋慕小十的下落。

  白蘇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

  距離慕小十失蹤,已經整整一天了。

  琴墨的隨從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幾乎連路都走不穩。

  白蘇一天一夜沒有進食,正在用膳。

  看到那隨從,原本就十分慘白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怎麽了?小飛出什麽事了嗎?”

  有的時候,壞事總是一件接一件地湧上來。

  隨從搖了搖頭:“小飛少爺情況還算穩定……是公子,公子他……”很明顯,隨從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隻得急匆匆地道,“蘇公子還是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白蘇此番前來西琴國依舊是以閑王慕雲天的幕僚蘇白的身份前來,身上的男裝基本沒有脫下來過。

  為了方便白蘇隨時觀察小飛的情況,琴弦將琴墨和小飛也安排在行宮住下。

  一聽隨從說起琴墨,白蘇當即便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琴墨外表看起來明明溫和極了,對白蘇也可謂是好得沒話說。

  可是,每每犯病的時候,總是將人拒之千裏之外,這讓白蘇相當地鬱悶。

  來到琴墨房間,看到昏睡在床上琴墨時,白蘇整個人明顯地怔了怔。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安靜,悄無聲息的琴墨。

  雖然,他平時就很安靜,隻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很多時候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卻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裏,這麽安靜地躺在床上。

  安靜得,仿佛一點兒生氣也沒有。

  說沒有生氣也不對,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整張臉火紅一片,崩得緊緊地,似乎在沉睡中依舊在與惡魔作鬥爭似的。

  “怎麽回事?”白蘇是大夫,不了解病人的情況前不會妄下斷言,便坐到床邊的凳子上,朝旁邊的隨從問道,“他什麽時候開始陷入昏迷?昏迷前有什麽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