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做我兒子的二十五房吧
趙輪心中雖然熄了剛剛那個猜疑的念頭，但是出於謹慎，還是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句。
“暮大師可知道一種，叫做‘百春散’的藥？”
蘇暮離的心中微微一動，那百春散，便是當日趙子明劃傷了自己時，給自己下的藥，看趙子明當時的神色，像是對著藥十分有信心。
而那上官清月，也對這個藥忌憚至極。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說法？
蘇暮離微微有些茫然——難道這毒很厲害？這是她為什麽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難道是因為，那天那戒指折騰得太厲害，遮蓋了藥效？
蘇暮離思索未果，便皺了皺眉，繼而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這是什麽藥？我竟從未聽過。”
她剛剛的茫然再真實不過，被趙輪看在眼中，隻當蘇暮離是真的不知道的，當下便徹底放下了最後的一絲懷疑，對蘇暮離的態度也更加好了起來。
他道：“這‘百春散’其實倒也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東西啦，不過是一種從妖植中提煉出來的藥汁。大師應該知道，這妖植一向都是詭秘莫測的，即便是大陸上最全的百科全書，記錄在冊的妖植，也少之又少。”
他說到了這裏，有些得意：“而這‘百春散’麽……嗬嗬！實在是小兒運氣不錯，去打獵的時候，偶然間遇到的，發現那東西竟然能夠控製人的神智，甚至浸染神識和意識海，又能勾動人的本能，所以……嗬嗬……”
他笑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拱了拱手：“小兒玩鬧，我又忍不住想要說出來炫耀一下，畢竟這也是隻有城主府才有的東西麽，嗬嗬，讓暮大師見笑了。”
他雖然沒有說透，蘇暮離卻已經完全明白了。
說到底，趙子明發明的那個東西，就是一種神經毒素！
神經毒素，不同於其他毒素，如果是其他毒藥，作用於血肉之軀，那麽中毒者隻要自身修為夠高，完全可以直接利用靈力將毒素逼出體外。
但是這神經毒素卻不同，那是直接作用於神經的，而且毒發速度快準狠，還能夠浸染意識海，達到至幻作用，隻要稍稍與其他藥物搭配，就能夠做出來不論修為高低，都能夠毒翻了的烈性毒藥。
說白了，就像是在現代，同樣是重金屬中毒，身強體壯的人就能夠比體弱的人抵抗更久，甚至長久看不出來問題。
但是如果換做是蛇毒，或者蜘蛛分泌的毒素，無論你身體強弱，隻要一會兒的功夫，就都隻有一個被麻痹損壞神經，繼而腦死亡的下場！
蘇暮離確定自己當時的確是中毒了，但是現在，她完好無損！
她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背，此時此刻，這裏連一道疤痕都沒有，她醒來的那天，就是如此，就像是當時被趙子明劃傷，根本就是一場幻覺一樣！
而現在……
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忽然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大概，知道玄家的那枚戒指，給她帶來了什麽不同了。
“原來竟是這樣啊。”蘇暮離輕笑著點了點頭，微微挑眉：“那麽有機會，本座是一定要見識見識貴府這特別至極的毒藥呢。”
“好說好說。”趙輪見蘇暮離忽然笑容加深，也跟著笑了笑：“隻要大師能夠救了小兒，想要什麽都不是問題……大師是想到了救小兒的辦法了麽？”
蘇暮離似笑非笑地看了趙輪一眼，不置可否，神色淡淡地走到了床邊，然後拿兩根手指搭上了趙子明的手腕。
靈力在趙子明的體內一轉而逝，溫潤的靈力滋養著趙子明幾乎已經快要完全壞死了的經脈，其中的舒服和救贖，完全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趙子明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吟，似乎想要醒過來，卻無力地再一次陷入了深度昏迷。
趙輪怔了怔，繼而大喜：“暮大師剛剛做了什麽？我兒！我兒竟然似乎真的有所改善了！他，他已經又有三四天沒有如今這樣的反應了！”
蘇暮離輕笑一聲，沒有回答趙輪的問題，而是說道：“貴公子的傷，本座的確能治。”
趙輪聞言，臉上立刻便露出了驚喜之色，甚至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大師說的可是真的？這這這……這可這是太好了！”
蘇暮離點了點頭，低頭看著小奶貓拿袖子給自己仔仔細細擦那兩根診過脈的手指的時候，那點兒大師風範差點兒被窘沒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捏了捏小家夥的小臉蛋兒，這才繼續風輕雲淡地道：“不過。這價格。要改。”
趙輪顯是微微一怔，繼而大笑：“隻要能把小兒治好，錢的問題都好說。”
他想了想，問道：“不如兩個億，可好？”
兩個億，已經是將求醫榜單上的價格直接翻了一番了，算得上還不錯。
不過，蘇暮離卻有那麽點兒不太滿意。
她可是準備要把趙城主府送上天，跟太陽肩並肩的人，如果現在不多要一點兒，以後全部都炸沒了，豈不是很浪費？
“五個億。”蘇暮離抬了抬眼皮，淺淺的笑，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獅子大開口一樣。
趙輪的臉色沉了沉，五個億可不是小數目，幾乎是他整個城主府一半的財產了！
“大師，這……這個價格恐怕……”趙輪心中有皺眉不已，但麵上隻做出為難之色。
他不是不想救兒子，隻是，最近風欒城是非太多，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一旦他這邊的資金鏈子出了問題，那麽，可能就會有很大的麻煩。
況且，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暮大師，有種故意找茬的感覺！
蘇暮離也不辯駁，而是直白地道：“城主想必已經看出來了，你家小崽子，得罪過我。”
說完之後，她衝趙輪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捏開了趙子明的嘴，抬手將一枚藥丸扔進了他的口中。
少頃，趙子明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臉上雖然還帶著病態，但是，卻再不是剛才那般死氣沉沉的模樣了，甚至於，趙子明還睫毛一顫，睜開了眼。
“爹……餓……”
趙子明不光睜開了眼睛，還衝著他爹嗷嗷待哺了，不過不等趙輪興奮地吩咐完，趙子明就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笑得一臉軟甜的蘇暮離！
簡直一口老血哽在了喉頭！
趙子明倏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噗地噴出了一大口血來，隻含糊地盯著蘇暮離叫了幾個字，就又昏死了過去！
“子明！”趙輪嚇得大叫，手都是哆嗦的。
“不用急。不過是受了些許刺激，順帶把心脈中的廢血淤血吐出來了而已，好事。”蘇暮離淡定地看著趙輪上躥下跳，抬手示意了一下趙子明的心髒位置：“你自己摸摸看。”
趙輪這才鎮定了下來，將手放在了趙子明的心髒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一絲靈力。
趙子明的心跳仍舊有些虛弱，但是卻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跳動節奏，不再是停停走走，跟破鍾似的時有時無了。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趙輪欣喜不已的了。
他探入靈力繼續檢查，之後，發現趙子明心髒上的那些沒法彌補的破損，竟然已經被一種柔和的靈力給覆蓋了起來的時候，更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真，真的有用啊！隻要再多吃幾次剛剛那藥丸……”趙輪急忙放開了趙子明，看向了蘇暮離：“暮大師，那是什麽藥？”
什麽爭論辯解，都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更有說服力了。
趙輪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放走眼前的這個人。
蘇暮離笑眯眯地說道：“哦，速效救心丸兒。”的加強異界版。
“還請暮大師給再賜我幾粒丹藥，將小兒的病一下子治好！”趙輪聞言，覺得這名字當真是話粗理不粗，可不就是用來拯救心髒的麽。
蘇暮離仍舊笑得一臉軟甜，看起來十分好說話：“好說好說。一粒丹藥一百萬。”
一粒就一百萬？
唔，其實倒也不算貴。
趙輪想了想，覺得還算是可以，但是眼見蘇暮離一直笑笑的，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不知以小兒的病況來看，他需要吃多少藥丸，才能夠痊愈？”
蘇暮離給了一個認真嚴謹的答案：“一直。”
“一，一直？”趙輪怔了怔，然後聲音都變成了直腔！
一直是多久？
修者的一直可以是幾百年，甚至是近千年，難道他兒子還要嗑幾百年的藥不成嗎？
蘇暮離心說你是被我家九爺傷的，有速效救心丸兒能夠吊著命，那都是從閻王手中搶回來的日子，竟然還嫌時間長，還嫌東西貴！
嗬嗬噠！
閻王那裏的小鬼兒名額倒是不貴，還免費呢，你倒是去啊！
不過無論心中怎麽腹誹，怎麽驕傲，蘇暮離的醫學態度始終還是嚴謹的：“他的心脈是被腐蝕掉了，而且生機已盡。那些損傷的部位，隻能靠著速效救心丸的藥力來彌補，複原。
然而這種複原，就算是日後表皮恢複，內髒重新長好，曾經壞掉的部分，也還是已經壞死了，隻是彌補了一些沒作用的、死的血肉在那裏補窟窿。
換句話來說，你是在用藥力，養那些並非正常血肉的補丁，來維持令公子的心髒正常運轉，而一旦藥力停止供應，哪怕是一天，他的心髒都會很快衰竭。
所以我才說，他的藥，一直都不能停。想要活到什麽時候，就得把這藥遲到什麽時候。我這麽說，城主大人，可懂了？”
趙輪自然聽懂了，然而這聽懂，卻是讓他瞬間從天堂飆降到了地獄……
未來繼承人忽然變成了一個要依靠藥丸子活一輩子的藥罐子，他哪裏能夠接受得了？而且，還一天就得一百萬！
趙輪對那個害了他兒子的人，簡直仇恨到了骨頭縫兒裏，然而看著眼前的蘇暮離，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壓製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趙輪垂眼：“那剛剛暮大師所說的五個億……”
蘇暮離笑：“自然是算了你個便宜，送你兩年的量嘍。”
趙輪哦了一聲，溫聲問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暮大師可否能夠考慮一下？”
蘇暮離恩了一聲，笑眯眯地道：“說來聽聽。”
趙輪嗬嗬了一聲，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厲色：“我看暮大師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方便，不如，就留在我這風欒城，做了我兒的第二十五房小妾吧！”
“暮大師可知道一種，叫做‘百春散’的藥？”
蘇暮離的心中微微一動，那百春散，便是當日趙子明劃傷了自己時，給自己下的藥，看趙子明當時的神色，像是對著藥十分有信心。
而那上官清月，也對這個藥忌憚至極。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說法？
蘇暮離微微有些茫然——難道這毒很厲害？這是她為什麽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難道是因為，那天那戒指折騰得太厲害，遮蓋了藥效？
蘇暮離思索未果，便皺了皺眉，繼而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這是什麽藥？我竟從未聽過。”
她剛剛的茫然再真實不過，被趙輪看在眼中，隻當蘇暮離是真的不知道的，當下便徹底放下了最後的一絲懷疑，對蘇暮離的態度也更加好了起來。
他道：“這‘百春散’其實倒也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東西啦，不過是一種從妖植中提煉出來的藥汁。大師應該知道，這妖植一向都是詭秘莫測的，即便是大陸上最全的百科全書，記錄在冊的妖植，也少之又少。”
他說到了這裏，有些得意：“而這‘百春散’麽……嗬嗬！實在是小兒運氣不錯，去打獵的時候，偶然間遇到的，發現那東西竟然能夠控製人的神智，甚至浸染神識和意識海，又能勾動人的本能，所以……嗬嗬……”
他笑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拱了拱手：“小兒玩鬧，我又忍不住想要說出來炫耀一下，畢竟這也是隻有城主府才有的東西麽，嗬嗬，讓暮大師見笑了。”
他雖然沒有說透，蘇暮離卻已經完全明白了。
說到底，趙子明發明的那個東西，就是一種神經毒素！
神經毒素，不同於其他毒素，如果是其他毒藥，作用於血肉之軀，那麽中毒者隻要自身修為夠高，完全可以直接利用靈力將毒素逼出體外。
但是這神經毒素卻不同，那是直接作用於神經的，而且毒發速度快準狠，還能夠浸染意識海，達到至幻作用，隻要稍稍與其他藥物搭配，就能夠做出來不論修為高低，都能夠毒翻了的烈性毒藥。
說白了，就像是在現代，同樣是重金屬中毒，身強體壯的人就能夠比體弱的人抵抗更久，甚至長久看不出來問題。
但是如果換做是蛇毒，或者蜘蛛分泌的毒素，無論你身體強弱，隻要一會兒的功夫，就都隻有一個被麻痹損壞神經，繼而腦死亡的下場！
蘇暮離確定自己當時的確是中毒了，但是現在，她完好無損！
她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背，此時此刻，這裏連一道疤痕都沒有，她醒來的那天，就是如此，就像是當時被趙子明劃傷，根本就是一場幻覺一樣！
而現在……
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忽然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大概，知道玄家的那枚戒指，給她帶來了什麽不同了。
“原來竟是這樣啊。”蘇暮離輕笑著點了點頭，微微挑眉：“那麽有機會，本座是一定要見識見識貴府這特別至極的毒藥呢。”
“好說好說。”趙輪見蘇暮離忽然笑容加深，也跟著笑了笑：“隻要大師能夠救了小兒，想要什麽都不是問題……大師是想到了救小兒的辦法了麽？”
蘇暮離似笑非笑地看了趙輪一眼，不置可否，神色淡淡地走到了床邊，然後拿兩根手指搭上了趙子明的手腕。
靈力在趙子明的體內一轉而逝，溫潤的靈力滋養著趙子明幾乎已經快要完全壞死了的經脈，其中的舒服和救贖，完全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趙子明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吟，似乎想要醒過來，卻無力地再一次陷入了深度昏迷。
趙輪怔了怔，繼而大喜：“暮大師剛剛做了什麽？我兒！我兒竟然似乎真的有所改善了！他，他已經又有三四天沒有如今這樣的反應了！”
蘇暮離輕笑一聲，沒有回答趙輪的問題，而是說道：“貴公子的傷，本座的確能治。”
趙輪聞言，臉上立刻便露出了驚喜之色，甚至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大師說的可是真的？這這這……這可這是太好了！”
蘇暮離點了點頭，低頭看著小奶貓拿袖子給自己仔仔細細擦那兩根診過脈的手指的時候，那點兒大師風範差點兒被窘沒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捏了捏小家夥的小臉蛋兒，這才繼續風輕雲淡地道：“不過。這價格。要改。”
趙輪顯是微微一怔，繼而大笑：“隻要能把小兒治好，錢的問題都好說。”
他想了想，問道：“不如兩個億，可好？”
兩個億，已經是將求醫榜單上的價格直接翻了一番了，算得上還不錯。
不過，蘇暮離卻有那麽點兒不太滿意。
她可是準備要把趙城主府送上天，跟太陽肩並肩的人，如果現在不多要一點兒，以後全部都炸沒了，豈不是很浪費？
“五個億。”蘇暮離抬了抬眼皮，淺淺的笑，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獅子大開口一樣。
趙輪的臉色沉了沉，五個億可不是小數目，幾乎是他整個城主府一半的財產了！
“大師，這……這個價格恐怕……”趙輪心中有皺眉不已，但麵上隻做出為難之色。
他不是不想救兒子，隻是，最近風欒城是非太多，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一旦他這邊的資金鏈子出了問題，那麽，可能就會有很大的麻煩。
況且，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暮大師，有種故意找茬的感覺！
蘇暮離也不辯駁，而是直白地道：“城主想必已經看出來了，你家小崽子，得罪過我。”
說完之後，她衝趙輪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捏開了趙子明的嘴，抬手將一枚藥丸扔進了他的口中。
少頃，趙子明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臉上雖然還帶著病態，但是，卻再不是剛才那般死氣沉沉的模樣了，甚至於，趙子明還睫毛一顫，睜開了眼。
“爹……餓……”
趙子明不光睜開了眼睛，還衝著他爹嗷嗷待哺了，不過不等趙輪興奮地吩咐完，趙子明就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笑得一臉軟甜的蘇暮離！
簡直一口老血哽在了喉頭！
趙子明倏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噗地噴出了一大口血來，隻含糊地盯著蘇暮離叫了幾個字，就又昏死了過去！
“子明！”趙輪嚇得大叫，手都是哆嗦的。
“不用急。不過是受了些許刺激，順帶把心脈中的廢血淤血吐出來了而已，好事。”蘇暮離淡定地看著趙輪上躥下跳，抬手示意了一下趙子明的心髒位置：“你自己摸摸看。”
趙輪這才鎮定了下來，將手放在了趙子明的心髒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一絲靈力。
趙子明的心跳仍舊有些虛弱，但是卻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跳動節奏，不再是停停走走，跟破鍾似的時有時無了。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趙輪欣喜不已的了。
他探入靈力繼續檢查，之後，發現趙子明心髒上的那些沒法彌補的破損，竟然已經被一種柔和的靈力給覆蓋了起來的時候，更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真，真的有用啊！隻要再多吃幾次剛剛那藥丸……”趙輪急忙放開了趙子明，看向了蘇暮離：“暮大師，那是什麽藥？”
什麽爭論辯解，都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更有說服力了。
趙輪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放走眼前的這個人。
蘇暮離笑眯眯地說道：“哦，速效救心丸兒。”的加強異界版。
“還請暮大師給再賜我幾粒丹藥，將小兒的病一下子治好！”趙輪聞言，覺得這名字當真是話粗理不粗，可不就是用來拯救心髒的麽。
蘇暮離仍舊笑得一臉軟甜，看起來十分好說話：“好說好說。一粒丹藥一百萬。”
一粒就一百萬？
唔，其實倒也不算貴。
趙輪想了想，覺得還算是可以，但是眼見蘇暮離一直笑笑的，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不知以小兒的病況來看，他需要吃多少藥丸，才能夠痊愈？”
蘇暮離給了一個認真嚴謹的答案：“一直。”
“一，一直？”趙輪怔了怔，然後聲音都變成了直腔！
一直是多久？
修者的一直可以是幾百年，甚至是近千年，難道他兒子還要嗑幾百年的藥不成嗎？
蘇暮離心說你是被我家九爺傷的，有速效救心丸兒能夠吊著命，那都是從閻王手中搶回來的日子，竟然還嫌時間長，還嫌東西貴！
嗬嗬噠！
閻王那裏的小鬼兒名額倒是不貴，還免費呢，你倒是去啊！
不過無論心中怎麽腹誹，怎麽驕傲，蘇暮離的醫學態度始終還是嚴謹的：“他的心脈是被腐蝕掉了，而且生機已盡。那些損傷的部位，隻能靠著速效救心丸的藥力來彌補，複原。
然而這種複原，就算是日後表皮恢複，內髒重新長好，曾經壞掉的部分，也還是已經壞死了，隻是彌補了一些沒作用的、死的血肉在那裏補窟窿。
換句話來說，你是在用藥力，養那些並非正常血肉的補丁，來維持令公子的心髒正常運轉，而一旦藥力停止供應，哪怕是一天，他的心髒都會很快衰竭。
所以我才說，他的藥，一直都不能停。想要活到什麽時候，就得把這藥遲到什麽時候。我這麽說，城主大人，可懂了？”
趙輪自然聽懂了，然而這聽懂，卻是讓他瞬間從天堂飆降到了地獄……
未來繼承人忽然變成了一個要依靠藥丸子活一輩子的藥罐子，他哪裏能夠接受得了？而且，還一天就得一百萬！
趙輪對那個害了他兒子的人，簡直仇恨到了骨頭縫兒裏，然而看著眼前的蘇暮離，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壓製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趙輪垂眼：“那剛剛暮大師所說的五個億……”
蘇暮離笑：“自然是算了你個便宜，送你兩年的量嘍。”
趙輪哦了一聲，溫聲問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暮大師可否能夠考慮一下？”
蘇暮離恩了一聲，笑眯眯地道：“說來聽聽。”
趙輪嗬嗬了一聲，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厲色：“我看暮大師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方便，不如，就留在我這風欒城，做了我兒的第二十五房小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