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這一大一小，略萌
蘇暮離在墨九王府待了兩天，靈力針灸，再加上藥物輔助，連續兩天一夜的大型針灸之後，總算是讓被毒素侵蝕嚴重的玄霄，得到了片刻安寧。
他仍舊虛弱，但是，至少如今已經可以下床慢騰騰地活動了。
眼見他這些日子睡得太多，以至於之後完全睡不著，蘇暮離便索性將前兩天就被她撿回來的孟陽，扔給了玄霄去折騰，順帶，教了他一些最基本的行針要則，以及，一套初級刑訊針法。
玄霄果然感興趣地很，當夜就帶著銀針去了地牢，把孟陽收拾了個徹底。
是的，孟陽並沒死。
當日墨九卿一劍破了孟陽的丹田之後，孟陽被孟井那棄之如敝履的態度直接氣得悶了一口喉頭血，神魂暴亂，一瞬間就進入了假死狀態。
蘇暮離當時就看出來了，不由便多看了幾眼。
墨九王爺簡直就是個小天使，她不過略略起了幾個念頭，他就立刻讓暗衛繞了個圈，直接假死的孟陽，帶進了王府之中。
孟陽與當日玄霄被抓，煉製成藥人絕對脫不了幹係，所以，蘇暮離救活了他，然後將人送給了玄霄。
小孩兒果然很高興，拿著針去找孟陽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第三天，蘇暮離打算繼續教小孩兒一些藥理，不過卻被一早就過來找人的蘇譽打亂了計劃。
執法堂的審訊結果出來了，蘇家高層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接下來，是該釋放趙青芝和蘇慕雪的時候了。
“我來的時候，執法堂已經開始走程序了。蘇慕雪和趙青芝，已經徹底從族譜上被除名，今天，她們走出蘇家大門之後，她們，就與蘇家再無任何關係！老大，我們覺得，你或許會想回去看看，所以我來了。”
蘇譽微微笑著，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不過，她總算是有些用的，至少，這一次我們拔出來的釘子，可以保證蘇家至少五十年的安寧了。這三天可真是熱鬧極了，老大你不在，實在是少看了許多好戲。多少年了，終於也有人敢攻擊蘇家執法堂了，真有趣！”
蘇譽一如既往地笑得陽光俊朗，但是與三天之前相比，這個被蘇家不少人暗地裏稱之為笑麵虎的青年，身上明顯更多了幾分戾氣，不過，他把這份戾氣控製得很好。
蘇暮離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變化，輕笑著點頭的時候，順手扔給了他一瓶丹藥：“受傷了就該先療傷，流著血還不忘看戲，你可真夠八卦的。蘇萌沒笑話你？”
蘇譽眼中閃過了一抹暖色，緊了緊手中的藥瓶，乖乖打開倒了一粒出來吃了，才嘴角微抽地道：“蘇萌，那小子比我還誇張，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大門口坐著等呢。”
蘇譽頓了頓，咳嗽了一聲：“他還擺了小桌子和凳子，連小點心都備好了，說這樣看戲，說不定能夠把趙青芝和蘇慕雪給氣死……”
噗！
蘇暮離瞬間噴了，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窘然無語：“他準備了幾張凳子？”
蘇譽訕訕一笑：“他熟識的，關係好的，都準備了，大概也就十幾張吧……不過老大你的那張最大，還是帶扶手的，聽他的意思，還要幫你再泡壺茶。”
蘇暮離：“……”
嗬嗬，忽然不想回去了……才怪！
她覺得此處應該應該有盤花生米！
蘇暮離頗有一種第一次看電影的感覺，麵上帶著幾分雀躍的笑容：“我去叫霄霄一起回去！”
蘇譽看得好笑，一側頭，卻看到大廳門口正走來了一個人，白衣，白發，連膚色都是一片慘白，幹淨得像是冰雪雕成的一般，同時，也危險得像是一條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冰冷毒蛇，正是玄霄。
“姐姐先回去看吧，我吃完了藥，再去。”玄霄輕聲說道，目光在看向蘇暮離的瞬間，變得溫順而平和，仿若剛剛那種嗜殺凶獸的隱藏冰冷，不過是蘇譽眼中的一個錯覺。
不過，當他的目光掠像蘇譽的時候，蘇譽就知道，剛剛那種危險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
這個少年，不過是把性格中凶殘狠厲的那部分，藏起來了罷了。
蘇暮離伸手輕拍玄霄的頭頂，輕笑：“好，你吃完了藥再過來，姐姐幫你留一份影像備用。”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玄霄仍舊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溫聲道：“我會拜托小六和小七與你一起過來，你身子不好，千萬不要逞強。”
玄霄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好，我聽姐姐的。”
那模樣，乖得讓人心疼。
蘇暮離想到那個為了逼自己參加家族大比，而對玄霄下手的人，眼底滑過了一絲冰冷的血色。
這麽乖的小孩兒，實在不該遭受這樣的折磨。
蘇暮離摩挲著手指，輕輕地道：“那你去吧，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玄霄認真地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蘇譽卻笑著道：“既然玄霄要晚一點過來，不如把東西也收拾一下吧，這一次老大回去，恐怕暫時很難有時間過來了。”
玄霄的腳步倏地頓住，他遲疑了一下，清越的聲音有些冰冷：“我暫時還不想回蘇家，我可以請九王爺，收留我一段時間麽？”
蘇暮離點了點頭，事實上，剛剛蘇譽讓玄霄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暮離就覺得有些麻煩。
她是蘇家嫡女，自然不可能一直住在九王府，但是，真要讓玄霄回蘇家，以小孩兒這樣的身體狀態，蘇暮離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目前看來，把玄霄留在九王府，是最穩妥的做法。
蘇暮離看向了門口，微微歪頭，目光正對上邁步走進來的墨九卿，她笑眯眯地露出了嘴角的小酒窩來：“我把弟弟暫時交給你，好不好？”
墨九王爺俊美如妖的臉上仍舊冰冷一片，但是隻要是細看，就能夠看到，他在看到蘇暮離的瞬間，就柔和下來了所有的線條。
“好。”墨九卿點了點頭，聲音低醇悅耳：“你隻管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
蘇暮離嘴角的笑容更濃，笑眯眯地摸了摸耳尖子——果然有了卿卿，萬事都不用擔心啦！簡直不能更讚！
蘇暮離林林總總地又把兩人喝藥的程序詳詳細細地交代了一遍，這才拿著墨九王爺盯著夫子臉塞過來的留影石，悶笑著與蘇譽一起往外走。
支持她偷拍支持到這種地步，還一臉正經滿身正直的，除了墨九王爺，也沒誰了！
不過，她喜歡！
“好啦那我去啦，你們都要乖乖喝藥。我上次醃製的那些蜜餞讓十一給你們準備了，喝完了記得吃。”
蘇暮離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衝著大廳裏的一大一小擺了擺手，又在後花園裏找到了墨六和墨七，拜托他們照顧好玄霄，這才真正走了。
於是，原本隻是隱藏在一旁守衛王府安全的暗衛們，一不小心就被這種詭異的秀關懷糊了一臉——這種主母出門，還不忘溫馨叮囑吃了藥別怕苦，娘子／娘親這裏有糖吃的即視感，真是怪怪噠！但是略萌怎麽辦？
唯獨不覺得這場景萌萌有愛的，大概也就隻有大廳裏被叮囑的兩位了。
蘇暮離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的瞬間，屋子裏的一大一小，瞬間都收斂了所有的柔軟表情，大的那個仿若萬年不化的寒冰髓，小的那個，像是一頭沉默卻凶殘的凶獸。
在墨九卿抬眼看過來的時候，玄霄硬邦邦冷冰冰地誠懇道謝：“謝謝你收留我，這個時間，不需要很久。”
墨九卿目光淡漠地點了點頭，聲音同樣冰冷得直掉冰碴子：“這不過是小事。”
他頓了頓，冰冷的聲音裏，這一次多了幾分警告：“別把另一隻腳也放進邪修的地界，否則，你將永遠失去站在她身邊的機會。”
短短幾天，已經足夠墨九卿看透眼前這個小孩兒了。
眼前這個看似幹淨的小孩兒，實則，無論是殼子還是裏子，都壞掉了。
他的是非觀和世界觀，在太過年幼的時候，就已經被無盡的摧殘摧毀，以至於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灰色地帶的深處，再往前半步，就是純黑。
即便是墨九卿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從未見過玄霄這種六七歲就開始修魔的人。
修魔，從來都代表著窮途末路，窮凶極惡，如果有得選，沒有任何一個修者會選擇走魔修這條路，因為，一旦一個人選擇了修魔，就說明，除了這條布滿荊棘的坎坷之路，他已經再無他路可走！
修魔，是以燃燒生命和神魂為代價，與時間和天道爭鬥的一場血戰，贏了，便是成仙得道，輸了，便是身死道消，再不能入輪回！
而魔修，向來修百活一！
如果說循序漸進的正統道修是白色，殺戮奪取他人修為的邪修是黑色，那麽，魔修就是最危險也最不定性的灰色。
而魔修，注定是就是一條孤家寡人的路。
無論是正統道修，還是殺戮邪修，都不喜歡魔修。
不得不說，玄霄，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他仍舊虛弱，但是，至少如今已經可以下床慢騰騰地活動了。
眼見他這些日子睡得太多，以至於之後完全睡不著，蘇暮離便索性將前兩天就被她撿回來的孟陽，扔給了玄霄去折騰，順帶，教了他一些最基本的行針要則，以及，一套初級刑訊針法。
玄霄果然感興趣地很，當夜就帶著銀針去了地牢，把孟陽收拾了個徹底。
是的，孟陽並沒死。
當日墨九卿一劍破了孟陽的丹田之後，孟陽被孟井那棄之如敝履的態度直接氣得悶了一口喉頭血，神魂暴亂，一瞬間就進入了假死狀態。
蘇暮離當時就看出來了，不由便多看了幾眼。
墨九王爺簡直就是個小天使，她不過略略起了幾個念頭，他就立刻讓暗衛繞了個圈，直接假死的孟陽，帶進了王府之中。
孟陽與當日玄霄被抓，煉製成藥人絕對脫不了幹係，所以，蘇暮離救活了他，然後將人送給了玄霄。
小孩兒果然很高興，拿著針去找孟陽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第三天，蘇暮離打算繼續教小孩兒一些藥理，不過卻被一早就過來找人的蘇譽打亂了計劃。
執法堂的審訊結果出來了，蘇家高層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接下來，是該釋放趙青芝和蘇慕雪的時候了。
“我來的時候，執法堂已經開始走程序了。蘇慕雪和趙青芝，已經徹底從族譜上被除名，今天，她們走出蘇家大門之後，她們，就與蘇家再無任何關係！老大，我們覺得，你或許會想回去看看，所以我來了。”
蘇譽微微笑著，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不過，她總算是有些用的，至少，這一次我們拔出來的釘子，可以保證蘇家至少五十年的安寧了。這三天可真是熱鬧極了，老大你不在，實在是少看了許多好戲。多少年了，終於也有人敢攻擊蘇家執法堂了，真有趣！”
蘇譽一如既往地笑得陽光俊朗，但是與三天之前相比，這個被蘇家不少人暗地裏稱之為笑麵虎的青年，身上明顯更多了幾分戾氣，不過，他把這份戾氣控製得很好。
蘇暮離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變化，輕笑著點頭的時候，順手扔給了他一瓶丹藥：“受傷了就該先療傷，流著血還不忘看戲，你可真夠八卦的。蘇萌沒笑話你？”
蘇譽眼中閃過了一抹暖色，緊了緊手中的藥瓶，乖乖打開倒了一粒出來吃了，才嘴角微抽地道：“蘇萌，那小子比我還誇張，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大門口坐著等呢。”
蘇譽頓了頓，咳嗽了一聲：“他還擺了小桌子和凳子，連小點心都備好了，說這樣看戲，說不定能夠把趙青芝和蘇慕雪給氣死……”
噗！
蘇暮離瞬間噴了，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窘然無語：“他準備了幾張凳子？”
蘇譽訕訕一笑：“他熟識的，關係好的，都準備了，大概也就十幾張吧……不過老大你的那張最大，還是帶扶手的，聽他的意思，還要幫你再泡壺茶。”
蘇暮離：“……”
嗬嗬，忽然不想回去了……才怪！
她覺得此處應該應該有盤花生米！
蘇暮離頗有一種第一次看電影的感覺，麵上帶著幾分雀躍的笑容：“我去叫霄霄一起回去！”
蘇譽看得好笑，一側頭，卻看到大廳門口正走來了一個人，白衣，白發，連膚色都是一片慘白，幹淨得像是冰雪雕成的一般，同時，也危險得像是一條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冰冷毒蛇，正是玄霄。
“姐姐先回去看吧，我吃完了藥，再去。”玄霄輕聲說道，目光在看向蘇暮離的瞬間，變得溫順而平和，仿若剛剛那種嗜殺凶獸的隱藏冰冷，不過是蘇譽眼中的一個錯覺。
不過，當他的目光掠像蘇譽的時候，蘇譽就知道，剛剛那種危險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
這個少年，不過是把性格中凶殘狠厲的那部分，藏起來了罷了。
蘇暮離伸手輕拍玄霄的頭頂，輕笑：“好，你吃完了藥再過來，姐姐幫你留一份影像備用。”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玄霄仍舊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溫聲道：“我會拜托小六和小七與你一起過來，你身子不好，千萬不要逞強。”
玄霄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好，我聽姐姐的。”
那模樣，乖得讓人心疼。
蘇暮離想到那個為了逼自己參加家族大比，而對玄霄下手的人，眼底滑過了一絲冰冷的血色。
這麽乖的小孩兒，實在不該遭受這樣的折磨。
蘇暮離摩挲著手指，輕輕地道：“那你去吧，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玄霄認真地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蘇譽卻笑著道：“既然玄霄要晚一點過來，不如把東西也收拾一下吧，這一次老大回去，恐怕暫時很難有時間過來了。”
玄霄的腳步倏地頓住，他遲疑了一下，清越的聲音有些冰冷：“我暫時還不想回蘇家，我可以請九王爺，收留我一段時間麽？”
蘇暮離點了點頭，事實上，剛剛蘇譽讓玄霄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暮離就覺得有些麻煩。
她是蘇家嫡女，自然不可能一直住在九王府，但是，真要讓玄霄回蘇家，以小孩兒這樣的身體狀態，蘇暮離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目前看來，把玄霄留在九王府，是最穩妥的做法。
蘇暮離看向了門口，微微歪頭，目光正對上邁步走進來的墨九卿，她笑眯眯地露出了嘴角的小酒窩來：“我把弟弟暫時交給你，好不好？”
墨九王爺俊美如妖的臉上仍舊冰冷一片，但是隻要是細看，就能夠看到，他在看到蘇暮離的瞬間，就柔和下來了所有的線條。
“好。”墨九卿點了點頭，聲音低醇悅耳：“你隻管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
蘇暮離嘴角的笑容更濃，笑眯眯地摸了摸耳尖子——果然有了卿卿，萬事都不用擔心啦！簡直不能更讚！
蘇暮離林林總總地又把兩人喝藥的程序詳詳細細地交代了一遍，這才拿著墨九王爺盯著夫子臉塞過來的留影石，悶笑著與蘇譽一起往外走。
支持她偷拍支持到這種地步，還一臉正經滿身正直的，除了墨九王爺，也沒誰了！
不過，她喜歡！
“好啦那我去啦，你們都要乖乖喝藥。我上次醃製的那些蜜餞讓十一給你們準備了，喝完了記得吃。”
蘇暮離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衝著大廳裏的一大一小擺了擺手，又在後花園裏找到了墨六和墨七，拜托他們照顧好玄霄，這才真正走了。
於是，原本隻是隱藏在一旁守衛王府安全的暗衛們，一不小心就被這種詭異的秀關懷糊了一臉——這種主母出門，還不忘溫馨叮囑吃了藥別怕苦，娘子／娘親這裏有糖吃的即視感，真是怪怪噠！但是略萌怎麽辦？
唯獨不覺得這場景萌萌有愛的，大概也就隻有大廳裏被叮囑的兩位了。
蘇暮離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的瞬間，屋子裏的一大一小，瞬間都收斂了所有的柔軟表情，大的那個仿若萬年不化的寒冰髓，小的那個，像是一頭沉默卻凶殘的凶獸。
在墨九卿抬眼看過來的時候，玄霄硬邦邦冷冰冰地誠懇道謝：“謝謝你收留我，這個時間，不需要很久。”
墨九卿目光淡漠地點了點頭，聲音同樣冰冷得直掉冰碴子：“這不過是小事。”
他頓了頓，冰冷的聲音裏，這一次多了幾分警告：“別把另一隻腳也放進邪修的地界，否則，你將永遠失去站在她身邊的機會。”
短短幾天，已經足夠墨九卿看透眼前這個小孩兒了。
眼前這個看似幹淨的小孩兒，實則，無論是殼子還是裏子，都壞掉了。
他的是非觀和世界觀，在太過年幼的時候，就已經被無盡的摧殘摧毀，以至於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灰色地帶的深處，再往前半步，就是純黑。
即便是墨九卿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從未見過玄霄這種六七歲就開始修魔的人。
修魔，從來都代表著窮途末路，窮凶極惡，如果有得選，沒有任何一個修者會選擇走魔修這條路，因為，一旦一個人選擇了修魔，就說明，除了這條布滿荊棘的坎坷之路，他已經再無他路可走！
修魔，是以燃燒生命和神魂為代價，與時間和天道爭鬥的一場血戰，贏了，便是成仙得道，輸了，便是身死道消，再不能入輪回！
而魔修，向來修百活一！
如果說循序漸進的正統道修是白色，殺戮奪取他人修為的邪修是黑色，那麽，魔修就是最危險也最不定性的灰色。
而魔修，注定是就是一條孤家寡人的路。
無論是正統道修，還是殺戮邪修，都不喜歡魔修。
不得不說，玄霄，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