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三十一章 法術比拚
  金濤站了起來,他一米八的個頭在這裏要算是高個了,因此站起來後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金濤輕蔑地看著他們道:“你們誰想和我動手,站出來,好幾天沒動手了,正好活動活動手腳。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呢?”

  這幫人想是被金濤狂傲的態度激怒了,喊罵聲不斷。沒素質就是沒素質,連罵人都極其下流,不堪入耳。

  金濤實在沒興趣沒心情和這幫人多說話費口舌,於是一聲大吼,猶如猛虎撲食,就向這幫人打去!

  牢中這幫人實在是不堪一擊……

  聽到打鬥聲後,牢房的管教聞聲趕來。看到倒在地上哼哼呀呀的人,又見到隻有金濤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張大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轉眼間,又來了幾個管教,有一個管教彎身問躺在地上的一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躺在地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沒有一個人能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管教中一個看似管教頭的人神情疑惑地向金濤走來,離他半米遠時停下,冷冷地盯著他問道:“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濤扮豬吃虎地傻傻地說道:“報告,我也不知道!我剛進來,這幫人就說要和我換衣服,然後他們全爭著要和我換衣服,後來他們就像發瘋了似的打了起來。然後就這樣啦!”

  管教頭顯然是不相信金濤的話,他和手下的管教們耳語了一下,衝金濤一指道:“你出來!”

  金濤大搖大擺地跟著管教走出牢房,果然不出所料,他被帶到了單人間的牢房!

  一個人坐在單人間裏,金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打倒他們後,他隻不過是對他們施以《先天初解》裏的一個小法術,類似於迷心大法,讓這些普通人心神處於迷糊狀態,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隻不過金濤學習此類法術時間過短,也隻能針對普通人出手而已!

  金濤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一時間,千分感慨、萬分思緒,又哪裏能睡得著!

  牢房的門雖然鎖著,可是對金濤這個撬鎖行家來說,想自由出入這扇牢門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可事情的關鍵不是出這個牢門,而是如何洗脫自己身上的冤屈!

  心裏正想著事,牢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生麵孔管教,這兩個管教臉上麵無表情,說是要對金濤進行提審,金濤也沒太在意,隻是心中不免犯嘀咕:“這麽晚了還找我提審?難道說案情有了什麽新的進展?”

  金濤跟隨兩個管教走出牢房,七拐八拐,走進一間和白天完全不一樣的提審間。

  管教打開房屋門,金濤邁步走了進去,雙腳剛踏進去,隻聽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那兩個管教沒有跟他一起走進來。

  金濤隻覺屋中陣陣陰氣。屋子裏的光線似乎有意昏暗,隻亮著桌子上的一盞小燈,有兩個人坐在陰影裏,看不清他們的臉。

  環視著這間提審室,這是一間老式的屋子,房子開間很大,屋頂很高,人在其中不免顯得有些渺小。這種空曠感又給人一種隔膜,仿佛彼此相距很遠,說話的聲音也帶些空洞的回聲!

  “你就是金濤吧?”屋子中的一個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問道。

  不知為什麽,憑著人類特有的直覺,金濤似乎嗅到了一種野獸的氣息,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壓抑!

  金濤立刻彎著腰,躬著身,握著雙拳,像一頭獵豹一樣警惕地盯著陰影中的那兩個人,不知為什麽,雖然金濤調整好角度,又睜大雙眼,但是此時眼力極佳的他卻無法看清那兩個人的長相!

  見金濤沒有說話,那個說話的黑衣人怒喝一聲,一拍桌子,桌子被他拍的直響,他就要站起來,卻被他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一把拉住,接著那人竟發出咯咯地刺耳的尖笑聲!這怪笑聲突然讓金濤覺得心中很是煩亂,到像是有千百隻螞蟻爬在心頭!

  金濤暗呼一聲不好,知道自己著了對方的道,看來對方使用的是法術!金濤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尖銳的笑聲,隻覺心中無比煩悶難受,並且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他盡量地克製自己,想要拔腳返身走出門外,卻又覺得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難以移步!

  就在這時,金濤的耳中聽到了一聲佛語,這讓他感到心神一震,靈智一開,心智慢慢恢複,渾身上下好像也有了力氣,於是他不再多想那佛號聲來自何處,知道這黑衣人對自己施展法術,馬上緩緩坐倒在地,屏除外間一切雜念,如老僧入定,運起體內氣血,像平時練內功一樣,打坐起來。

  黑衣人一愣,尖笑聲突然停止。尖笑聲一停,金濤頓感心神壓力一減,心中暗想:“看來今天碰到高手了,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助我,這黑衣人如果還這麽笑下去的話,我一定會發瘋發狂的!”

  其實是金濤多慮了,就算沒有這聲佛語,金濤手心處的金蛇劍胎記也會發出金光讓他解除危機的!

  兩個黑衣人都輕咦了一聲,剛才發出尖笑的黑衣人,向旁邊的黑衣人擺擺手。接著又用他那半男半女陰柔嬌嫩的聲音向坐在地上的金濤說道:“孩子,聽我說,你認罪就完事了,那就什麽事也沒有了,你也不用再受苦受難,你就可以回家去了,這樣多好呀,何樂而不為呢?你想想看,是不是這道理,快過來,這有一份筆錄,你簽上名寫上幾句話再按個手印就行了,你看,多麽簡單多麽容易呀!”

  這千分溫柔、萬般慈祥的聲音猶如父母在金濤身邊向他訴說良言,猶如老師在他身邊給他教導,猶如情人在他身邊輕輕呢喃,聲音是如此動聽,聲音又是如此誠摯,一時間,親人長輩、良師益友、紅顏知己的身影仿佛出現在金濤的眼前。

  金濤不禁睜開雙眼,他的目光忍不住隨著那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桌子上有幾張紙,紙旁放一支筆和一個紅印泥。

  金濤的心神一陣迷糊,說道:“我犯了什麽罪呀?我真的沒有犯罪呀!”

  “噓,別急,孩子,我知道那不是你幹的,可我當你是好朋友、當你是好兄弟,我才讓你認了罪的!”柔和慈愛的聲音再一次在金濤耳邊響起:“傻孩子,你看你,你是多笨的一個笨孩子呀!你ABCD不會寫,波坡摩佛不會拚,加減乘除不會算,你憑什麽不認罪呀?你先天性命苦不能怪父母,你後天性點背不能怨社會,IQ不夠高,EQ不沾邊,ICQ還老讓人問候你老媽,哎,說到咱媽,她最近還好嗎?”言語雖荒誕粗俗,可聽到金濤耳中,卻字字如真金,有如仙音,而且好像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金濤本就是如此的不堪和笨拙!

  金濤順口答道:“我媽她很好,前兩天我還給她打電話報平安呢!”

  “哦,我也隻是問問。對了,孩子,我再問你一句,你說說,人和猩猩有什麽區別?”黑衣人又溫柔地問道。

  “有什麽區別?有嗎?那是什麽?我不知道呀!”此時金濤意識已完全模糊,都不知自己要說什麽該說什麽!

  “對呀,你看看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說你不是廢人是什麽?我看你呀還是幹脆認了罪吧!”黑衣人又對金濤緊逼。

  金濤點點頭,似被他的話語打動,不自覺地緩緩地走向小桌,正要簽字,耳中又傳來一聲佛語,聲音相當地小,可是卻讓金濤心神一震,不自覺地停住腳步,在離黑衣人一米遠的地方站住,凝神細聽。

  黑衣人本來麵帶微笑,看金濤一點點走近他身邊,突然見金濤停住腳步,微感詫異,但還是慢慢地說道:“你看你呀,多厲害呀,多英雄呀!連續qj少女呀!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了!到時呀,傳媒爭相報導,誰不知道你呀?進了大牢,個個犯人都得叫你大哥,過幾年出來了還可以自己寫自傳,成一個文化人,自傳版權還能賣到好萊塢,到時再拍成電影,找布拉德彼特演你,或者找阿爾巴西諾演你,你想想呀,十幾年的青春,換來的是名利雙收!多便宜呀,到時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來,快簽了他!”

  金濤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兩個黑衣人麵前。此時他才能看清這兩個黑衣人的長相。他們年歲在六十多歲,那個聲音尖銳的像女人、一直說話的黑衣人的年齡看來偏小些,但皮膚白暫,此時唾沫星亂飛,正說的天花亂墜,好像很是得意自己的言行!而另一個黑衣人年齡稍大,滿臉橫肉,絡腮胡子,雙眼緊盯著金濤。

  金濤拿起桌上的紙張,一看,原來是一份筆錄紙,紙上有兩頁,事先都寫好了,但是沒有記錄員和審問員的姓名,而紙上的內容都是一些能定金濤認罪的話語。金濤沒有時間細看,拿起筆在紙上的最後一頁的空白處寫了兩個大字!

  同時嘴裏說道:“不好,拍成電影後我要找劉德華演我,我比較喜歡劉德華!”

  見金濤簽字,黑衣人本大樂。金濤突說此話,一愣,忙伸手接過金濤遞過來的筆錄紙,一見紙上的字,大怒!

  隻見紙上有兩個大字: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