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蠱王的投名狀
韋昭訓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李憲大吃一驚。
摩睺羅和蠱王也是一樣。
李憲讓他們兩個四下察看，其實也沒什麽好查的。
石室雖大，能藏人的地方雖有，但卻不多，把住兩個出口，再讓人去找就行了。
聽了李瑁的話，兩人也都紛紛看向了他。
片刻之後，李憲才又皺著眉頭問道：“就這麽多麽？”
李瑁便開始胡謅：“韋將軍說這裏藏著寶貝，時間如此倉促，寧王肯定是搬不走的，故此讓我先來看看，若是寶貝還在，他好帶人來取。”
連這個都知道！！！
李憲一時間更加驚訝，韋昭訓沒道理會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如此清楚。
但轉念一想，這地方十分隱蔽，十多年來從未有外人進來過，這人卻是輕輕鬆鬆就摸了進來。
如果不是知道那法興寺寶殿中的機關，他如何進得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隻好又問道：“那韋將軍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韋將軍也是才知道不久……王爺，我若都說了，你真能放我走？”
李憲立刻笑道：“決不食言！”
“好！”
李瑁便接著說道：“韋將軍明麵兒上是羽林衛左武衛郎將，實則乃是不良人，我和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人都是韋將軍麾下心腹。”
“王爺和大師逃出王府，看似偶然，實則都是韋將軍定下的欲擒故縱之計。”
此言一出，李憲和摩睺羅果然大吃一驚，蠱王更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幾天前，我們偶然發現有人深夜攜壽王妃入城，行至朱雀大街那顆大梧桐附近之後便沒了蹤影。”
“將此事稟報陛下之後，陛下便令韋將軍將此事徹查清楚，畢竟壽王李瑁不久便要登上儲君之位，如今壽王妃卻和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在一起，而且行蹤詭異，此事不可不察。”
“韋將軍發現那梧桐樹下有密室暗道，內裏還藏著佛門中人。除此之外，不久前秘密回到長安的王琚也牽扯其中。”
“那王琚身份超然，不好直接查他。”
“恰好太乙四仙路過長安，韋將軍知其曾與王琚結怨，便設計將四人引至長安城內，他們四人果然與王琚大戰一場，兩敗俱傷。”
“而我們不良人也得以名正言順的介入調查。”
“這一查之下，就查到了法興寺頭上，而這法興寺又跟寧王關係密切。”
“於是寧王府便被不良人監視了起來。”
“然後便在昨夜得知了王爺的部分計劃，韋將軍當機立斷，定下了這欲擒故縱之計。”
“今日我那搭檔前往寧王府中接應太乙道三人，不過是做場戲給王爺看而已，目的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查清王爺的背後，究竟還有哪些人。”
一番話說完，李憲已經被徹底驚呆。
如果此人所言非虛。
那麽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不良人本就源自道門，那個曾與摩睺羅交手，也是帶著這樣頭套的道門弟子乃是不良人麾下，合情合理。
而他們之所以查到了法興寺頭上，定是因為那人與摩睺羅交手之時，智明露了臉！
查到了法興寺，牽扯到寧王頭上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便能解釋為何會有不良人出現在寧王府中行偷聽之事。
現在看來，殺了烏思浩，劫走楊玉環的，極有可能也是不良人，當夜他們根本就是在寧王府中布置了多個眼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啊！
李憲眉頭大皺：“既然如此，為何不見大軍前來圍剿，卻隻你二人前來？”
李瑁便又編道：“此乃惠妃娘娘的意思，韋將軍雖身為不良人，但早已投靠了惠妃娘娘，他所查到每一件事，都會先告訴惠妃娘娘。”
“惠妃娘娘得知此事之後，便讓韋將軍暫且瞞下王爺的蹤跡，但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娘娘當時也沒說。”
“哦，對了，當時壽王殿下也都知道這些事，我那搭檔去救壽王妃，便是殿下的意思。”
“後來王妃落到王琚手裏，也是不良人將其搶出，交予殿下的。”
“可那時殿下不知其中曲折，竟又把王妃送到寧王府中，這才有了昨夜我那搭檔前往寧王府救人的事情，卻是剛好和陛下派去的其他不良人遇到，還順手殺了那烏思浩。”
李瑁一頓亂編，真真假假的揉在一起，聽上去雖然錯綜複雜，但卻又絲絲入扣。
由不得李憲不信！
不但李憲信了，摩睺羅和蠱王也都信了。
信了之後，便是莫大的驚駭。
這驚駭不但源於韋昭訓是不良人，更是因為他居然投到了武惠妃麾下，看來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股暗中的勢力，應該就是武惠妃了。
倒還真是跟李瑁扯上了關係。
三人遙遙相對，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是把李白給忘了！
片刻之後，還是李憲最先反應了過來：“你方才說，韋昭訓知道這裏的暗道密室，還篤定這裏藏了寶貝，卻又是為何？”
李瑁便一指蠱王：“他說的。”
蠱王楞了一下，隨後便怒道：“胡言亂語！”
李瑁便又解釋道：“這是我猜的，我和我那搭檔是負責跟住王爺這條線的，法興寺這邊兒另外有人守著。”
“就在我跟丟了王爺回去複命請罪時，正好遇到在法興寺外盯梢的同僚從南薰殿裏出來，王爺剛剛不是說這位蠱王今日方至麽，那應該就是他不小心暴露了此間的存在。”
“我那搭檔乃是韋將軍十分倚重之人，得他求情，韋將軍便讓我和他一起前來法興寺戴罪立功。”
李憲便又皺了皺眉：“即便真是如此，那韋昭訓也應是隻知機關在何處，為何會知曉這裏藏著寶貝？”
李瑁便是兩手一攤：“那就要問蠱王了，我哪裏知道？”
說了這麽多，就是在為這一句做鋪墊！
李瑁賭的就是蠱王和李憲之間隻是純粹的利益交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樣的關係，以利益為基礎，倘若其中一方不能再給另外一方足夠的利益，而此時又出現了替代方案的話……
那友誼的小船，可是說翻就要翻的！
在他編造的這一大套說辭之中，最為緊要的，便是要讓李憲和摩睺羅懷疑蠱王已經背叛了他們，轉而準備和武惠妃、韋昭訓合作。
說白了也就是和李瑁合作。
如果站在蠱王的角度上來思考的話。
李瑁是板上釘釘兒的儲君，李憲則是一個已經被視作叛逆的王爺。
李憲能給他的，李瑁也一定能給，而且還比現在的寧王要靠譜得多，關鍵就是要看李瑁有沒有跟他進行合作的必要。
李瑁本人自然是沒有這個需求的，他想去劍南當逍遙王爺嘛，這一點李憲比誰都清楚。
但武惠妃不會這樣想啊，她肯定是想讓李瑁繼承皇位的啊！
所以武惠妃的出現，以及“不良人”韋昭訓投靠了武惠妃，而且還瞞著李隆基在動手腳的這件事，便是最好的理由。
武惠妃有野心，而李瑁，是她的親骨肉。
這可比李憲這個所謂的養父要靠得住的多，尤其是在李瑁已經得知李憲準備拿楊玉環來威脅他登上皇位之事之後！
換言之，武惠妃其實跟李憲是一樣的，都需要逼著李瑁繼承皇位。
那麽對蠱王而言，放棄現在已經不得不逃出長安的李憲，轉而和皇帝身邊的武惠妃合作，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種事兒，其實不需要太多時間。
都是做大事的人，三言兩語就能定下來。
甚至連見麵都不需要，有個傳話的，再奉上投名狀，足夠了。
藏在此間的寶貝，就是蠱王的投名狀！
李憲大吃一驚。
摩睺羅和蠱王也是一樣。
李憲讓他們兩個四下察看，其實也沒什麽好查的。
石室雖大，能藏人的地方雖有，但卻不多，把住兩個出口，再讓人去找就行了。
聽了李瑁的話，兩人也都紛紛看向了他。
片刻之後，李憲才又皺著眉頭問道：“就這麽多麽？”
李瑁便開始胡謅：“韋將軍說這裏藏著寶貝，時間如此倉促，寧王肯定是搬不走的，故此讓我先來看看，若是寶貝還在，他好帶人來取。”
連這個都知道！！！
李憲一時間更加驚訝，韋昭訓沒道理會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如此清楚。
但轉念一想，這地方十分隱蔽，十多年來從未有外人進來過，這人卻是輕輕鬆鬆就摸了進來。
如果不是知道那法興寺寶殿中的機關，他如何進得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隻好又問道：“那韋將軍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韋將軍也是才知道不久……王爺，我若都說了，你真能放我走？”
李憲立刻笑道：“決不食言！”
“好！”
李瑁便接著說道：“韋將軍明麵兒上是羽林衛左武衛郎將，實則乃是不良人，我和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人都是韋將軍麾下心腹。”
“王爺和大師逃出王府，看似偶然，實則都是韋將軍定下的欲擒故縱之計。”
此言一出，李憲和摩睺羅果然大吃一驚，蠱王更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幾天前，我們偶然發現有人深夜攜壽王妃入城，行至朱雀大街那顆大梧桐附近之後便沒了蹤影。”
“將此事稟報陛下之後，陛下便令韋將軍將此事徹查清楚，畢竟壽王李瑁不久便要登上儲君之位，如今壽王妃卻和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在一起，而且行蹤詭異，此事不可不察。”
“韋將軍發現那梧桐樹下有密室暗道，內裏還藏著佛門中人。除此之外，不久前秘密回到長安的王琚也牽扯其中。”
“那王琚身份超然，不好直接查他。”
“恰好太乙四仙路過長安，韋將軍知其曾與王琚結怨，便設計將四人引至長安城內，他們四人果然與王琚大戰一場，兩敗俱傷。”
“而我們不良人也得以名正言順的介入調查。”
“這一查之下，就查到了法興寺頭上，而這法興寺又跟寧王關係密切。”
“於是寧王府便被不良人監視了起來。”
“然後便在昨夜得知了王爺的部分計劃，韋將軍當機立斷，定下了這欲擒故縱之計。”
“今日我那搭檔前往寧王府中接應太乙道三人，不過是做場戲給王爺看而已，目的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查清王爺的背後，究竟還有哪些人。”
一番話說完，李憲已經被徹底驚呆。
如果此人所言非虛。
那麽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不良人本就源自道門，那個曾與摩睺羅交手，也是帶著這樣頭套的道門弟子乃是不良人麾下，合情合理。
而他們之所以查到了法興寺頭上，定是因為那人與摩睺羅交手之時，智明露了臉！
查到了法興寺，牽扯到寧王頭上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便能解釋為何會有不良人出現在寧王府中行偷聽之事。
現在看來，殺了烏思浩，劫走楊玉環的，極有可能也是不良人，當夜他們根本就是在寧王府中布置了多個眼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啊！
李憲眉頭大皺：“既然如此，為何不見大軍前來圍剿，卻隻你二人前來？”
李瑁便又編道：“此乃惠妃娘娘的意思，韋將軍雖身為不良人，但早已投靠了惠妃娘娘，他所查到每一件事，都會先告訴惠妃娘娘。”
“惠妃娘娘得知此事之後，便讓韋將軍暫且瞞下王爺的蹤跡，但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娘娘當時也沒說。”
“哦，對了，當時壽王殿下也都知道這些事，我那搭檔去救壽王妃，便是殿下的意思。”
“後來王妃落到王琚手裏，也是不良人將其搶出，交予殿下的。”
“可那時殿下不知其中曲折，竟又把王妃送到寧王府中，這才有了昨夜我那搭檔前往寧王府救人的事情，卻是剛好和陛下派去的其他不良人遇到，還順手殺了那烏思浩。”
李瑁一頓亂編，真真假假的揉在一起，聽上去雖然錯綜複雜，但卻又絲絲入扣。
由不得李憲不信！
不但李憲信了，摩睺羅和蠱王也都信了。
信了之後，便是莫大的驚駭。
這驚駭不但源於韋昭訓是不良人，更是因為他居然投到了武惠妃麾下，看來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股暗中的勢力，應該就是武惠妃了。
倒還真是跟李瑁扯上了關係。
三人遙遙相對，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是把李白給忘了！
片刻之後，還是李憲最先反應了過來：“你方才說，韋昭訓知道這裏的暗道密室，還篤定這裏藏了寶貝，卻又是為何？”
李瑁便一指蠱王：“他說的。”
蠱王楞了一下，隨後便怒道：“胡言亂語！”
李瑁便又解釋道：“這是我猜的，我和我那搭檔是負責跟住王爺這條線的，法興寺這邊兒另外有人守著。”
“就在我跟丟了王爺回去複命請罪時，正好遇到在法興寺外盯梢的同僚從南薰殿裏出來，王爺剛剛不是說這位蠱王今日方至麽，那應該就是他不小心暴露了此間的存在。”
“我那搭檔乃是韋將軍十分倚重之人，得他求情，韋將軍便讓我和他一起前來法興寺戴罪立功。”
李憲便又皺了皺眉：“即便真是如此，那韋昭訓也應是隻知機關在何處，為何會知曉這裏藏著寶貝？”
李瑁便是兩手一攤：“那就要問蠱王了，我哪裏知道？”
說了這麽多，就是在為這一句做鋪墊！
李瑁賭的就是蠱王和李憲之間隻是純粹的利益交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樣的關係，以利益為基礎，倘若其中一方不能再給另外一方足夠的利益，而此時又出現了替代方案的話……
那友誼的小船，可是說翻就要翻的！
在他編造的這一大套說辭之中，最為緊要的，便是要讓李憲和摩睺羅懷疑蠱王已經背叛了他們，轉而準備和武惠妃、韋昭訓合作。
說白了也就是和李瑁合作。
如果站在蠱王的角度上來思考的話。
李瑁是板上釘釘兒的儲君，李憲則是一個已經被視作叛逆的王爺。
李憲能給他的，李瑁也一定能給，而且還比現在的寧王要靠譜得多，關鍵就是要看李瑁有沒有跟他進行合作的必要。
李瑁本人自然是沒有這個需求的，他想去劍南當逍遙王爺嘛，這一點李憲比誰都清楚。
但武惠妃不會這樣想啊，她肯定是想讓李瑁繼承皇位的啊！
所以武惠妃的出現，以及“不良人”韋昭訓投靠了武惠妃，而且還瞞著李隆基在動手腳的這件事，便是最好的理由。
武惠妃有野心，而李瑁，是她的親骨肉。
這可比李憲這個所謂的養父要靠得住的多，尤其是在李瑁已經得知李憲準備拿楊玉環來威脅他登上皇位之事之後！
換言之，武惠妃其實跟李憲是一樣的，都需要逼著李瑁繼承皇位。
那麽對蠱王而言，放棄現在已經不得不逃出長安的李憲，轉而和皇帝身邊的武惠妃合作，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種事兒，其實不需要太多時間。
都是做大事的人，三言兩語就能定下來。
甚至連見麵都不需要，有個傳話的，再奉上投名狀，足夠了。
藏在此間的寶貝，就是蠱王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