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師父又不是你師父
“這位貴人，難道您就不怕我吞了你的貨？”
李瑁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胖掌櫃：“於掌櫃不是那樣的人……再者說，西市平準局執事莫文軒與我有些交情，想來掌櫃的也不會願意惹上官司。”
於掌櫃便是微微一凝眉，正要再問，就見莫文軒和伍六七哼哧哼哧的跑進了自家店鋪：“壽王殿下，您怎麽來了？”
壽王殿下？
於掌櫃被嚇了一跳，連忙要跪，卻被李瑁一把扶住：“免禮免禮，本王還指望於掌櫃把我的貨擺在顯眼的位置呢。”
“一定一定！”於掌櫃連忙答道，“那個，殿下，您之前說的那個手續費，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
李瑁斷然拒絕：“一碼歸一碼，本王可不想落個欺壓商賈的惡名！”
說罷又拍了拍於掌櫃的肩膀：“此事就這麽定下，這些貨我便放在這兒了，先走了。”
出得店鋪，又回頭看了一眼，心頭很是滿意。
這家名為“寶珍坊”的店鋪拿來賣這些檔次一般的高跟鞋正合適。
又走的幾步，莫文軒便湊了上來：“殿下要來西市，怎麽也不打聲招呼，若不是伍六七眼尖瞧見了，下官都不知道。”
“嗬嗬，為私利而來，不敢打擾莫執事，眼下西市署、武侯鋪滿地雞毛，西市局麵，全靠平準局維持，想必莫執事定然忙得很。”
莫文軒連忙躬身：“再忙也不能怠慢了殿下。”
“行了行了，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不必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左右無事，你要是不忙，陪我四處逛逛？”
“不忙，不忙……不知殿下想看什麽？”
“就隨便逛逛，你帶路吧。”
莫文軒便點了點頭，又讓伍六七去尋些皂吏、武侯來保護壽王，卻被李瑁攔了下來：“有我這個守門人在，出不了事，不必勞師動眾。”
兩人便齊齊看了李白一眼，李白自然是懶得搭腔，兩眼一翻，便開始搜尋附近的酒肆。
果然有高手風範！
莫文軒這才放下心來，領著李瑁開始四處閑逛。
莫文軒在西市待得久了，見識廣博，講起各處風物，信手拈來，而且不時便有一番自己的見解，李瑁聽來皆是很有道理。
尤其是在管製商賈，促進貿易這方麵，莫文軒似乎很有心得。
李瑁雖然不是搞經濟出身，但後世一些簡單的政商道理還是懂的，兩人聊著聊著，竟然聊出了火花。
莫文軒對李瑁佩服得五體投地，李瑁對莫文軒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這般邊逛邊聊，時間很快便過去。
眼見到了正午時分，莫文軒便要請客吃飯，到得一家酒肆包房之中，菜還沒上，汗水就已經濕透了衣衫。
這鬼天氣，實在是熱得離譜。
要是能有一杯冰闊樂，那該多好……
念頭生出，李瑁突然就是一愣，隨後嘴角便彎出一道弧線：“莫執事，西市之中，可能買到硝石？”
莫文軒也楞了一下：“倒是能買到，殿下要硝石作甚？”
“嘿嘿，那自然是有妙用的。”一邊說，一邊就從錢袋裏仔細挑出一錠最小的金子遞給伍六七，“麻煩伍兄弟走一趟，幫我買些硝石回來，也不用多，十斤足矣。”
伍六七接了金子，轉身就走。
過不多時，便背著一大袋硝石回來了，腰間還多了一大袋銅錢，卻是買完硝石之後剩下的。
嗬，原來硝石這麽便宜啊！
李瑁大喜過望，也不去接伍六七還回來的錢，隻是請他幫忙把這些錢全換成硝石，送到壽王府去。
強忍著炎熱隨便吃了幾口，李瑁就急匆匆的跟莫文軒告了辭，拎起那十斤硝石便離了西市，往壽王府而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伍六七忍不住就皺了皺眉：“壽王這個看門兒的也忒沒眼力見兒了，怎麽能讓壽王自己拎東西。”
莫文軒便是一聲感歎：“難得啊難得……你還不快幫壽王買硝石去，壽王一高興，說不定西市武侯鋪衛尉一職就是你的了。”
……
……
剛一進府，就看見顏真卿的老婆韋芸帶著幼子顏頗在院中大樹下乘涼。
李瑁便笑嘻嘻的走過去摸了摸顏頗的腦袋：“想喝冰鎮酸梅湯不？”
小顏頗立時流著口水點了點頭。
韋芸起身朝著李瑁盈盈一拜：“殿下，夏冰昂貴，不可……”
李瑁直接揮了揮手將其打斷：“貴什麽貴，瞧我給你們變個戲法……太白兄，去給我弄口大缸來。”
“要多大？”
“廚房裏最大那口，另外再弄幾個小罐子來，本王待會兒請你喝冰鎮葡萄酒！”
一聽有酒喝，還是冰鎮的，李白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片刻之後便拎著一口大缸出現在幾人麵前。
小顏頗被驚得目瞪口呆：“阿娘，他力氣好大，比爹都大！”
李白立時哈哈大笑，弄得韋芸十分尷尬。
李瑁白了他一眼：“去買幾壺葡萄酒回來，我這邊兒弄好了叫你！”
李白便是一伸手：“錢！”
“少來，昨天你跟我要錢買劍，劍呢？”
“嘿嘿……嘿嘿……好像是還剩了點兒……殿下稍後，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人又沒了影兒。
韋芸便捂住了嘴。
“想笑就笑，我這兒沒那麽多規矩。”
李瑁一邊說，一邊就拎起往常衝涼用的木桶去池子中打水往大缸裏灌。
韋芸見狀，連忙上前相幫：“殿下，我夫君他……”
“放心，他沒事兒，不過眼下還不能放他出來，朝局馬上就要亂了，他待在大理寺監牢，反而不容易被卷進去。”
“多謝殿下照拂。”
“說起來，還是我把他拖下水的，保他萬全，亦是我分內之事。”
“殿下言重了，夫君常說，為臣者，能得遇明主，乃大幸也，夫君能遇到殿下，那是他的大幸。”
“夫人謬讚……差不多了，小顏頗，去把這幾個罐子裝滿水拿過來。”
小顏頗立時興衝衝的拿著罐子去池邊裝水。
韋芸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殿下這到底是要做甚？”
林北辰便是嘿嘿一笑：“做冰！”
……
……
“嘶~~~~~”
“爽啊~~~~~”
“嘿嘿，小顏頗，我厲害不？”
顏頗捧著冰涼冰涼的酸梅湯連頭也沒抬一下：“厲害，比我爹還厲害！”
看來在這小家夥心目中，他爹是偶像級別的存在啊，不過顏真卿這偶像地位，恐怕很快就要不保了。
韋芸早已經被驚得目瞪口呆：“殿下莫非會仙法？”
李瑁又是嘿嘿一笑：“夫人莫非沒聽人說過，我師傅乃是得道上仙，忽悠真君？”
韋芸立時又倒抽了一口涼氣：“倒是未曾聽聞，殿下，你這夏日製冰的仙法，便是上仙所授麽？”
話音一落，李白也湊了過來：“夏日成冰，連我都沒有這份功力，你就更不行了，這到底怎麽弄的？”
“都說了是仙法了，瞎打聽什麽……明日出去找幾個靠譜兒的挑著冰上街叫賣去，咱們走之前，多賺一個是一個。”
這硝石製冰的法子，沒什麽花巧，更不用說什麽技術壁壘，隻要看一遍，是個人都會。
也隻能趁大家夥兒還不知道此法，能賺多少是多少了。
李白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此等仙法，拿來賺錢，你也不怕忽悠真君把你逐出師門！”
“嗬嗬，你以為我師父會像你師父那般見不得人好？”
“又戳我痛處……”
說道這裏，李白突然就是一頓，隨後眉頭一皺：“有人來了！”
李瑁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胖掌櫃：“於掌櫃不是那樣的人……再者說，西市平準局執事莫文軒與我有些交情，想來掌櫃的也不會願意惹上官司。”
於掌櫃便是微微一凝眉，正要再問，就見莫文軒和伍六七哼哧哼哧的跑進了自家店鋪：“壽王殿下，您怎麽來了？”
壽王殿下？
於掌櫃被嚇了一跳，連忙要跪，卻被李瑁一把扶住：“免禮免禮，本王還指望於掌櫃把我的貨擺在顯眼的位置呢。”
“一定一定！”於掌櫃連忙答道，“那個，殿下，您之前說的那個手續費，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
李瑁斷然拒絕：“一碼歸一碼，本王可不想落個欺壓商賈的惡名！”
說罷又拍了拍於掌櫃的肩膀：“此事就這麽定下，這些貨我便放在這兒了，先走了。”
出得店鋪，又回頭看了一眼，心頭很是滿意。
這家名為“寶珍坊”的店鋪拿來賣這些檔次一般的高跟鞋正合適。
又走的幾步，莫文軒便湊了上來：“殿下要來西市，怎麽也不打聲招呼，若不是伍六七眼尖瞧見了，下官都不知道。”
“嗬嗬，為私利而來，不敢打擾莫執事，眼下西市署、武侯鋪滿地雞毛，西市局麵，全靠平準局維持，想必莫執事定然忙得很。”
莫文軒連忙躬身：“再忙也不能怠慢了殿下。”
“行了行了，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不必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左右無事，你要是不忙，陪我四處逛逛？”
“不忙，不忙……不知殿下想看什麽？”
“就隨便逛逛，你帶路吧。”
莫文軒便點了點頭，又讓伍六七去尋些皂吏、武侯來保護壽王，卻被李瑁攔了下來：“有我這個守門人在，出不了事，不必勞師動眾。”
兩人便齊齊看了李白一眼，李白自然是懶得搭腔，兩眼一翻，便開始搜尋附近的酒肆。
果然有高手風範！
莫文軒這才放下心來，領著李瑁開始四處閑逛。
莫文軒在西市待得久了，見識廣博，講起各處風物，信手拈來，而且不時便有一番自己的見解，李瑁聽來皆是很有道理。
尤其是在管製商賈，促進貿易這方麵，莫文軒似乎很有心得。
李瑁雖然不是搞經濟出身，但後世一些簡單的政商道理還是懂的，兩人聊著聊著，竟然聊出了火花。
莫文軒對李瑁佩服得五體投地，李瑁對莫文軒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這般邊逛邊聊，時間很快便過去。
眼見到了正午時分，莫文軒便要請客吃飯，到得一家酒肆包房之中，菜還沒上，汗水就已經濕透了衣衫。
這鬼天氣，實在是熱得離譜。
要是能有一杯冰闊樂，那該多好……
念頭生出，李瑁突然就是一愣，隨後嘴角便彎出一道弧線：“莫執事，西市之中，可能買到硝石？”
莫文軒也楞了一下：“倒是能買到，殿下要硝石作甚？”
“嘿嘿，那自然是有妙用的。”一邊說，一邊就從錢袋裏仔細挑出一錠最小的金子遞給伍六七，“麻煩伍兄弟走一趟，幫我買些硝石回來，也不用多，十斤足矣。”
伍六七接了金子，轉身就走。
過不多時，便背著一大袋硝石回來了，腰間還多了一大袋銅錢，卻是買完硝石之後剩下的。
嗬，原來硝石這麽便宜啊！
李瑁大喜過望，也不去接伍六七還回來的錢，隻是請他幫忙把這些錢全換成硝石，送到壽王府去。
強忍著炎熱隨便吃了幾口，李瑁就急匆匆的跟莫文軒告了辭，拎起那十斤硝石便離了西市，往壽王府而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伍六七忍不住就皺了皺眉：“壽王這個看門兒的也忒沒眼力見兒了，怎麽能讓壽王自己拎東西。”
莫文軒便是一聲感歎：“難得啊難得……你還不快幫壽王買硝石去，壽王一高興，說不定西市武侯鋪衛尉一職就是你的了。”
……
……
剛一進府，就看見顏真卿的老婆韋芸帶著幼子顏頗在院中大樹下乘涼。
李瑁便笑嘻嘻的走過去摸了摸顏頗的腦袋：“想喝冰鎮酸梅湯不？”
小顏頗立時流著口水點了點頭。
韋芸起身朝著李瑁盈盈一拜：“殿下，夏冰昂貴，不可……”
李瑁直接揮了揮手將其打斷：“貴什麽貴，瞧我給你們變個戲法……太白兄，去給我弄口大缸來。”
“要多大？”
“廚房裏最大那口，另外再弄幾個小罐子來，本王待會兒請你喝冰鎮葡萄酒！”
一聽有酒喝，還是冰鎮的，李白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片刻之後便拎著一口大缸出現在幾人麵前。
小顏頗被驚得目瞪口呆：“阿娘，他力氣好大，比爹都大！”
李白立時哈哈大笑，弄得韋芸十分尷尬。
李瑁白了他一眼：“去買幾壺葡萄酒回來，我這邊兒弄好了叫你！”
李白便是一伸手：“錢！”
“少來，昨天你跟我要錢買劍，劍呢？”
“嘿嘿……嘿嘿……好像是還剩了點兒……殿下稍後，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人又沒了影兒。
韋芸便捂住了嘴。
“想笑就笑，我這兒沒那麽多規矩。”
李瑁一邊說，一邊就拎起往常衝涼用的木桶去池子中打水往大缸裏灌。
韋芸見狀，連忙上前相幫：“殿下，我夫君他……”
“放心，他沒事兒，不過眼下還不能放他出來，朝局馬上就要亂了，他待在大理寺監牢，反而不容易被卷進去。”
“多謝殿下照拂。”
“說起來，還是我把他拖下水的，保他萬全，亦是我分內之事。”
“殿下言重了，夫君常說，為臣者，能得遇明主，乃大幸也，夫君能遇到殿下，那是他的大幸。”
“夫人謬讚……差不多了，小顏頗，去把這幾個罐子裝滿水拿過來。”
小顏頗立時興衝衝的拿著罐子去池邊裝水。
韋芸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殿下這到底是要做甚？”
林北辰便是嘿嘿一笑：“做冰！”
……
……
“嘶~~~~~”
“爽啊~~~~~”
“嘿嘿，小顏頗，我厲害不？”
顏頗捧著冰涼冰涼的酸梅湯連頭也沒抬一下：“厲害，比我爹還厲害！”
看來在這小家夥心目中，他爹是偶像級別的存在啊，不過顏真卿這偶像地位，恐怕很快就要不保了。
韋芸早已經被驚得目瞪口呆：“殿下莫非會仙法？”
李瑁又是嘿嘿一笑：“夫人莫非沒聽人說過，我師傅乃是得道上仙，忽悠真君？”
韋芸立時又倒抽了一口涼氣：“倒是未曾聽聞，殿下，你這夏日製冰的仙法，便是上仙所授麽？”
話音一落，李白也湊了過來：“夏日成冰，連我都沒有這份功力，你就更不行了，這到底怎麽弄的？”
“都說了是仙法了，瞎打聽什麽……明日出去找幾個靠譜兒的挑著冰上街叫賣去，咱們走之前，多賺一個是一個。”
這硝石製冰的法子，沒什麽花巧，更不用說什麽技術壁壘，隻要看一遍，是個人都會。
也隻能趁大家夥兒還不知道此法，能賺多少是多少了。
李白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此等仙法，拿來賺錢，你也不怕忽悠真君把你逐出師門！”
“嗬嗬，你以為我師父會像你師父那般見不得人好？”
“又戳我痛處……”
說道這裏，李白突然就是一頓，隨後眉頭一皺：“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