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看好你
元方的調理手法很是奇特。
比曾經享受過最貴的馬殺雞還爽。
經他調理過後，盡管就在大理寺過了一夜，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睜眼之時，更是通體舒暢，感覺全身上下都充盈著力量，就像是換了一副身體似的。
在那一個瞬間，李瑁自信心爆棚，都想跟守在一旁的元方過上兩招了。
昨夜一戰，元方也算是證明了自己。
雖然不像李白那麽浮誇，但他近戰確實是可以的。
以一敵八，依舊輕鬆拿下！
不過李瑁知道自己今天還有正事要做，而且眼下自己頂多算是有了成為高手的資格，要想真的幹翻元方，怕是還得再練練的。
起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鬼兄，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都關在大牢裏了，按照殿下的吩咐，讓領頭那個姓汪的跟王維和裴耀卿見了一麵。”
“他們說什麽了？”
“那個姓汪的名叫汪泰元，宣州人士，早年間混跡漕幫，裴耀卿 治理漕運時救過他的命，育有二子，長子仁泰，次子仁恭，有一長孫，名倫……”
“我問你姓汪的跟他們說什麽了，沒讓你報人家戶口本兒……等等，你說他孫子叫啥？”
“汪倫啊！”
李瑁便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嗬嗬，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自己跟裴耀卿說的，我瞧著他像是要托孤。”
李瑁就是一愣：“托孤？”
“嗯，托孤。”元方點了點頭，“他見過李白，但不知李白是殿下的人，我聽他那意思，打算把所有事兒都認下來。”
李瑁更加好奇：“他打算認什麽事兒？”
“琦玉莊冒名寧王次子救人、西市內刺傷壽王殿下、宰相府擄走騰空小姐，還有在長安城散步流言，包括昨夜衝擊大理寺，他打算都認下來。”
“嗬嗬，合著所有事都是他做的，他一個人要把功勞拿完，名聲占盡唄？”
李瑁一聲嗤笑，這個汪泰元，算盤還真是打得震天響，他把這些事兒全都認下，必定名聲大噪，裴耀卿和王維也會對他感恩戴德。
他的兒孫，豈不是在廟堂和江湖都有了依靠？
可問題是，單就刺殺皇子親王這一項，就夠夷他三族了……
李瑁終於明白他為啥要托孤了！
元方卻是笑道：“殿下打算如何應對？”
“裴耀卿和王維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裴耀卿一口一個義士，叫得是老淚縱橫，剖心瀝膽，王維卻是勸他三思，還說李白已有安排，此事尚有轉圜餘地，不必如此。”
李瑁雙眼就是一亮：“王維真這麽說？”
元方點了點頭。
李瑁又問道：“那他還像前兩天那麽瘋瘋癲癲麽？”
“沒有了，見過汪泰元之後，他安靜了許多，一直坐在大牢角落閉目沉思。”
他終於悟了麽？！
不容易啊！
李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欣慰的笑容：“行了，把汪泰元單獨關押……陳文修有一款啞藥，你偷了麽？”
元方眉頭便是一皺：“殿下這話說的，我那能叫偷麽？我那是為了替殿下辦事兒，借來用用，他陳文修身為殿下屬臣，莫非還會不允？”
“哈哈哈，給汪泰元多灌一些，別毒死了就行……鬼兄，我發現你最近話變多了啊？”
李瑁心情大好，忍不住便調侃了一句。
元方又癟了癟嘴：“我也不是天生不愛說話，之前在盛王身邊，也是怕多說多錯而已，畢竟那事不能讓他知道。”
聽他這麽說，李瑁心頭忽然就覺得元方之前這日子過得真不是滋味兒，親兒子就在身邊，不但不敢認，還得極力隱瞞，就連話都不敢多說……
“唉……鬼兄受委屈了……放心，等我到了益州，三年之內定讓你跟李琦父子相認！”
元方身子猛的一震，隨後又咬了咬牙：“多謝殿下好意，但茲事體大，還是算了吧。”
李瑁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放心，我自有辦法讓李琦叫你爹，還能讓他的兒子跟你姓元，又不會讓人知道你給當今陛下帶了綠帽，你覺得咋樣？”
以壽王的心機手腕，他能說出這話，那就一定有辦法做到！
元方激動不已，便是單膝一跪：“多謝殿下，今後殿下但有吩咐，縱使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元方亦在所不辭！”
“嘿嘿，沒那麽嚴重，沒那麽嚴重，你幫我把門兒守好就行。”
“殿下放心，人在門在！”
“哈哈哈，我真怕你給我來一句人在塔在……好了，姚元從準備得如何，本王能升堂問案了麽？”
“他倒是準備好了，不過我覺得殿下最好還是再歇一歇，畢竟是一次衝開四個隱穴……”
“不用，本王現在感覺好極了。”
說著便是大手一揮：“走，升堂！”
…………
姚元從早早就趕到了大理寺。
壽王今日要開審，這可是未來的太子殿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參與到朝廷之事。
作為他的副手，若是表現出色，得了壽王青睞，將來定可更進一步，說不定還能與李相比肩。
剛到之時，聽說壽王殿下昨夜就睡在大理寺，姚元從還吃了一驚。
同時也是後悔不迭，早知如此，昨夜不該回家的。
然而看到自己眾下屬都格外精神，就連昨晚負責值夜的皂吏和武衛，一個個臉上也是毫無倦意。
姚元從又欣喜萬分。
這群家夥，總算是給自己掙了一回臉。
想必壽王殿下見此情景，定會認為自己禦下有方，處事穩妥。
好兆頭啊！
姚元從喜在眉間，又見大理寺少卿林正陽，寺正湯英和兩位寺丞早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心頭更是歡喜。
這幾個人都是自己推薦的，壽王殿下是照單全收，足可見其對自己的信任。
但也從側麵說明雖然有李相輔佐，但壽王殿下在朝中是真的沒什麽人可用，否則此等大案，豈有不讓親信心腹參與之理？
自己現在跟了壽王，那可就是元老，待得他日壽王殿下榮登大寶……
姚元從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姚寺卿心情不錯嘛？”
李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姚元從連忙轉身行禮，堂中眾人也是紛紛躬身。
“見過壽王殿下！”
李瑁笑著揮了揮手：“免禮免禮，接下來，仰賴諸位了！”
姚元從又連忙說道：“殿下英明神武，辦案有方，我等定當竭盡全力，為殿下略分勞苦。”
李瑁見他依舊躬身不起，幹脆直接去扶：“小王資曆尚淺，經驗亦是不足，此案要辦得漂漂亮亮，滴水不漏，還要靠姚寺卿和諸位鼎力相助才行！”
姚元從立時受寵若驚，又覺眼下正是表忠心的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當下便又附到李瑁耳邊：“殿下放心，這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在他們麵前，便是李相發話，也未必有我管用。”
什麽意思？
李瑁隻是稍稍一愣，便明白了過來。
哈，這家夥想要越過李林甫，直接跟我攀關係。
可以理解，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既然有了機會，誰又願意一輩子被別人壓在下麵呢？
也可以利用，要徹底幹翻李林甫，還是得靠這些有腦子的奸臣才行。
裴耀卿、王維和顏真卿之流，做事情沒問題，但爭權奪利，怕是全綁一塊兒也鬥不過李林甫一根手指頭。
李瑁當下又重重的拍了拍姚元從的肩膀：“好好幹，我看好你。”
比曾經享受過最貴的馬殺雞還爽。
經他調理過後，盡管就在大理寺過了一夜，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睜眼之時，更是通體舒暢，感覺全身上下都充盈著力量，就像是換了一副身體似的。
在那一個瞬間，李瑁自信心爆棚，都想跟守在一旁的元方過上兩招了。
昨夜一戰，元方也算是證明了自己。
雖然不像李白那麽浮誇，但他近戰確實是可以的。
以一敵八，依舊輕鬆拿下！
不過李瑁知道自己今天還有正事要做，而且眼下自己頂多算是有了成為高手的資格，要想真的幹翻元方，怕是還得再練練的。
起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鬼兄，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都關在大牢裏了，按照殿下的吩咐，讓領頭那個姓汪的跟王維和裴耀卿見了一麵。”
“他們說什麽了？”
“那個姓汪的名叫汪泰元，宣州人士，早年間混跡漕幫，裴耀卿 治理漕運時救過他的命，育有二子，長子仁泰，次子仁恭，有一長孫，名倫……”
“我問你姓汪的跟他們說什麽了，沒讓你報人家戶口本兒……等等，你說他孫子叫啥？”
“汪倫啊！”
李瑁便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嗬嗬，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自己跟裴耀卿說的，我瞧著他像是要托孤。”
李瑁就是一愣：“托孤？”
“嗯，托孤。”元方點了點頭，“他見過李白，但不知李白是殿下的人，我聽他那意思，打算把所有事兒都認下來。”
李瑁更加好奇：“他打算認什麽事兒？”
“琦玉莊冒名寧王次子救人、西市內刺傷壽王殿下、宰相府擄走騰空小姐，還有在長安城散步流言，包括昨夜衝擊大理寺，他打算都認下來。”
“嗬嗬，合著所有事都是他做的，他一個人要把功勞拿完，名聲占盡唄？”
李瑁一聲嗤笑，這個汪泰元，算盤還真是打得震天響，他把這些事兒全都認下，必定名聲大噪，裴耀卿和王維也會對他感恩戴德。
他的兒孫，豈不是在廟堂和江湖都有了依靠？
可問題是，單就刺殺皇子親王這一項，就夠夷他三族了……
李瑁終於明白他為啥要托孤了！
元方卻是笑道：“殿下打算如何應對？”
“裴耀卿和王維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裴耀卿一口一個義士，叫得是老淚縱橫，剖心瀝膽，王維卻是勸他三思，還說李白已有安排，此事尚有轉圜餘地，不必如此。”
李瑁雙眼就是一亮：“王維真這麽說？”
元方點了點頭。
李瑁又問道：“那他還像前兩天那麽瘋瘋癲癲麽？”
“沒有了，見過汪泰元之後，他安靜了許多，一直坐在大牢角落閉目沉思。”
他終於悟了麽？！
不容易啊！
李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欣慰的笑容：“行了，把汪泰元單獨關押……陳文修有一款啞藥，你偷了麽？”
元方眉頭便是一皺：“殿下這話說的，我那能叫偷麽？我那是為了替殿下辦事兒，借來用用，他陳文修身為殿下屬臣，莫非還會不允？”
“哈哈哈，給汪泰元多灌一些，別毒死了就行……鬼兄，我發現你最近話變多了啊？”
李瑁心情大好，忍不住便調侃了一句。
元方又癟了癟嘴：“我也不是天生不愛說話，之前在盛王身邊，也是怕多說多錯而已，畢竟那事不能讓他知道。”
聽他這麽說，李瑁心頭忽然就覺得元方之前這日子過得真不是滋味兒，親兒子就在身邊，不但不敢認，還得極力隱瞞，就連話都不敢多說……
“唉……鬼兄受委屈了……放心，等我到了益州，三年之內定讓你跟李琦父子相認！”
元方身子猛的一震，隨後又咬了咬牙：“多謝殿下好意，但茲事體大，還是算了吧。”
李瑁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放心，我自有辦法讓李琦叫你爹，還能讓他的兒子跟你姓元，又不會讓人知道你給當今陛下帶了綠帽，你覺得咋樣？”
以壽王的心機手腕，他能說出這話，那就一定有辦法做到！
元方激動不已，便是單膝一跪：“多謝殿下，今後殿下但有吩咐，縱使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元方亦在所不辭！”
“嘿嘿，沒那麽嚴重，沒那麽嚴重，你幫我把門兒守好就行。”
“殿下放心，人在門在！”
“哈哈哈，我真怕你給我來一句人在塔在……好了，姚元從準備得如何，本王能升堂問案了麽？”
“他倒是準備好了，不過我覺得殿下最好還是再歇一歇，畢竟是一次衝開四個隱穴……”
“不用，本王現在感覺好極了。”
說著便是大手一揮：“走，升堂！”
…………
姚元從早早就趕到了大理寺。
壽王今日要開審，這可是未來的太子殿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參與到朝廷之事。
作為他的副手，若是表現出色，得了壽王青睞，將來定可更進一步，說不定還能與李相比肩。
剛到之時，聽說壽王殿下昨夜就睡在大理寺，姚元從還吃了一驚。
同時也是後悔不迭，早知如此，昨夜不該回家的。
然而看到自己眾下屬都格外精神，就連昨晚負責值夜的皂吏和武衛，一個個臉上也是毫無倦意。
姚元從又欣喜萬分。
這群家夥，總算是給自己掙了一回臉。
想必壽王殿下見此情景，定會認為自己禦下有方，處事穩妥。
好兆頭啊！
姚元從喜在眉間，又見大理寺少卿林正陽，寺正湯英和兩位寺丞早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心頭更是歡喜。
這幾個人都是自己推薦的，壽王殿下是照單全收，足可見其對自己的信任。
但也從側麵說明雖然有李相輔佐，但壽王殿下在朝中是真的沒什麽人可用，否則此等大案，豈有不讓親信心腹參與之理？
自己現在跟了壽王，那可就是元老，待得他日壽王殿下榮登大寶……
姚元從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姚寺卿心情不錯嘛？”
李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姚元從連忙轉身行禮，堂中眾人也是紛紛躬身。
“見過壽王殿下！”
李瑁笑著揮了揮手：“免禮免禮，接下來，仰賴諸位了！”
姚元從又連忙說道：“殿下英明神武，辦案有方，我等定當竭盡全力，為殿下略分勞苦。”
李瑁見他依舊躬身不起，幹脆直接去扶：“小王資曆尚淺，經驗亦是不足，此案要辦得漂漂亮亮，滴水不漏，還要靠姚寺卿和諸位鼎力相助才行！”
姚元從立時受寵若驚，又覺眼下正是表忠心的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當下便又附到李瑁耳邊：“殿下放心，這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在他們麵前，便是李相發話，也未必有我管用。”
什麽意思？
李瑁隻是稍稍一愣，便明白了過來。
哈，這家夥想要越過李林甫，直接跟我攀關係。
可以理解，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既然有了機會，誰又願意一輩子被別人壓在下麵呢？
也可以利用，要徹底幹翻李林甫，還是得靠這些有腦子的奸臣才行。
裴耀卿、王維和顏真卿之流，做事情沒問題，但爭權奪利，怕是全綁一塊兒也鬥不過李林甫一根手指頭。
李瑁當下又重重的拍了拍姚元從的肩膀：“好好幹，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