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徐易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 “要不, 你還是換雙平底鞋吧。”
除了必要場合, 丁蜜確實不怎麽穿高跟鞋, 今天穿了很長時間, 還是細高跟, 確實很難受, 要不然剛才也不會一撞就崴，她笑了笑：“沒事，馬上就結束了。”
杜明薇想了想, “先回去坐著吧，新郎新娘開始敬酒了，等會兒結束我們一起去換衣服。”
丁蜜點頭, 兩人一塊兒回到席位上。
張倫和沈佳從頭開始敬酒, 敬到高中同學這邊，各類損招就出來了, 什麽兵兵球塞褲兜, 新娘用臉去蹭出來, 舔盤子等等, 丁蜜和杜明薇看得目瞪口呆。
杜明薇嫌棄得連連搖頭：“我要是結婚, 絕對不做這種事。”
徐騫低頭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你要不喜歡，我們可以去城堡結婚。”
杜明薇頓了一下, 看他一眼, 也笑了。
丁蜜看向杜明薇，笑了：“好啊，到時候我要做伴娘。”
高中時，她們說好了，誰先結婚，另一個人就要做伴娘，這麽多年過去了，本來以為沒機會了，沒想到杜明薇和徐騫還沒結婚。
杜明薇低頭睨她，“說不定你先結婚呢？”
丁蜜有些窘，小聲說：“我又沒男朋友，跟誰結呀。”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但徐騫還是聽見了。
杜明薇看著她，靠過來，用隻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問：“你還喜歡陸時勉嗎？”
別人她不知道，但丁蜜她很了解，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不可能單單因為異地和自卑就分手，她也不相信丁蜜會移情別戀，本來不夠確定，但今晚她看丁蜜看陸時勉的眼神，她就確定了。
丁蜜肯定還喜歡陸時勉。
喜歡啊，怎麽能夠不喜歡呢？
他是陸時勉啊，那個驚豔了她所有青春年華的少年，陪她度過了高考後最艱難的日子，給她無盡的關懷和寵愛。
在一起的那兩年，陸時勉是真的很寵她。
丁蜜沒辦法否認，看了一眼對麵的陸時勉，輕輕點了一下頭。
人果然不能在年少時遇見太驚豔的人。
得不到，也忘不了。
隻能在原地獨自掙紮。
席上，丁蜜找機會給班主任敬了一杯酒，李誌斌和章麗輝已經結婚，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兩人帶著女兒來的，他們看著丁蜜，有些感歎：“丁蜜啊，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丁蜜笑了笑：“挺好的。”
當年跟薛寧的那場官司涉及太多家庭因素，沒有公開審理，但需要學校出麵，所以李誌斌是知道這件事的，丁蜜請求不要宣揚，學校一方也同意了，畢竟這是江州一中第一次出現高考誌願出問題的事，已經過了兩年，說出去也無濟於事，對學校影響也不好。
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婚禮結束後，新郎已經半醉，伴郎醉倒了兩個，一場婚禮鬧哄哄的結束了。
陸時勉跟徐騫去停車場取車，徐騫喝酒了，在等代駕，陸時勉點了根煙，陪他等一會兒。
徐騫看了看他，“聽說丁蜜沒有男朋友。”
陸時勉彈了彈煙灰，看著前方，輕嗤：“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說得真輕巧，徐騫可是親眼見過他為丁蜜發瘋的模樣。
“你這麽些年也沒談個女朋友，難道不是因為她？”
“沒有。”
陸時勉否認，低頭吸了口煙，“隻是沒遇上合適的。”
事實如何，隻有他心裏最清楚，有些事隻是不想承認得太快，向自己低頭認輸。
徐騫看了他一眼：“丁蜜現在也回來了，我記得徐易以前是喜歡她的吧，看今晚的樣子，像是躍躍欲試，雖然那姑娘是有些沒良心，但你要還喜歡，就趕緊出手，別到時候又發瘋。”
陸時勉沒說話，薄薄的煙霧在兩人間繚繞。
直到代駕來了，他才掐滅煙。
丁蜜和杜明薇換好衣服，在酒店門口等車。
徐騫把車停在她們麵前，身後跟著陸時勉的車，杜明薇上前把人的車給攔下來，敲敲車窗，陸時勉降下車窗，手肘抵著車窗側目看她：“什麽事？”
杜明薇把丁蜜扯過來，笑了笑：“你沒喝酒對吧，送送丁蜜，這裏不好打車。”
丁蜜驚到了，正要開口推脫。
“上來吧。”
陸時勉開了鎖，輕輕瞥她一眼。
丁蜜愣住了，原本以為他會拒絕。
杜明薇神色微喜，鼓勵地看向丁蜜，上吧，寶貝。
這裏不能停太久，後麵已經有車按喇叭催促了。
見她遲遲不上來，陸時勉神色微微不耐，“丁蜜，你快點兒。”
一句話，讓丁蜜如夢初醒，連忙拉開車門坐進去，陸時勉瞥向她，提醒：“安全帶。”
丁蜜忙把安全帶係上。
杜明薇跟她揮揮手，連忙也上了車。
前車一開走，陸時勉就把車開出去了。
丁蜜正襟危坐，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回來後第一次跟他離這麽近，狹小的車廂內，靜謐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悄悄瞟向他。
陸時勉單手搭著方向盤，手指幹淨修長，骨節清晰，嫻熟地掌控，整個人透出幾分慵懶，跟幾年前那個剛拿到駕照，雙手謹慎地把控方向盤的少年徹底不一樣了。
時間帶走了什麽，丁蜜不知道。
隻是覺得這樣的陸時勉有些陌生，她想找些話跟他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時勉先開口了，他問：“住哪兒？”
丁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星海城……”
“嗯。”
他回了一句，沒再開口。
丁蜜怕他以為自己有所圖，或是誤會什麽，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我租的房子，因為那邊有合適的，所以……”
陸時勉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住哪裏是你的自由。”
“……”
丁蜜就沒好再說下去了。
陸時勉忽然有些煩躁，丁蜜看見他從中控台上摸到煙盒，忽然又放了回去。
她抿抿唇，小聲說：“沒事，你抽吧。”
丁蜜記得以前他跟她在一起後就沒再抽過煙，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抽了起來，而且看起來煙癮還很大。
陸時勉沒理她，也沒再去拿煙。
一路沉默到星海城，陸時勉開口：“住幾棟？”
“19棟。”
陸時勉把車停在16棟樓下，看著前方，“前麵過不去。”
丁蜜拿起包包，轉頭看向他，低聲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輕輕扯了下嘴角，“客氣了。”
丁蜜有些窘，他們之間確實太過客氣生疏了，不然還能怎麽樣？分手這麽多年，她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的吧？她拉開車門，下車前想起什麽，又回頭看向他：“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回過這裏？”
“哪天？”
“上個月十八號晚上。”她頓了一下，“我看見你了。”
陸時勉頓了一下，看向她，忽然笑了：“所以，那晚躲在樹底下的是你？”
丁蜜這下徹底窘了，臉色漲紅，“嗯……”
“我以為是隻貓。”
“……”
剛剛還不如否認了，讓他以為是隻貓算了。
陸時勉卻緊緊盯著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問：“你躲我做什麽？”
丁蜜徹底被問住了，當晚隻是一時慫，就躲起來了。
“心虛？”
丁蜜被問得啞口無言，拽著包下車，扶著車門匆匆一笑，“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回去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
陸時勉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皺了皺眉，從中控台拿下煙盒。
……
第二天上午，沈佳在群裏通知大家，今晚溫泉聚會照常進行。
有人在群裏問：不是說已經取消了嗎？
沈佳：這要謝謝杜明薇，她拿到票了。
杜明薇：不是我拿的，是陸時勉要來的。
據說那個包場結婚的土豪是陸時風的朋友，陸時風從中抽了三十多張票給杜明薇，杜明薇問過之後才知道，是陸時勉跟陸時風提了一下。
群裏一陣歡呼，發了一長串的鞭炮。
沈佳在群裏說好時間，讓大家自己組隊搭車，晚上五點在溫泉山莊碰麵。
丁蜜看見群消息，連忙爬起來翻泳衣。
她以前是個旱鴨子，大一暑假，被陸時勉拎去遊泳館訓了一個星期，喝了不少泳池水後，會遊了。
杜明薇電話打了過來，“泳衣準備好了嗎？”
丁蜜看了看床上兩套泳衣，一套分體清純款，一套比基尼，“準備好了。”
杜明薇笑，“那行，等會兒我去接你。”
“徐騫呢？”
“他跟陸時勉去見個客戶，晚點他們自己過去，不用管他們。”
丁蜜看著床上的泳衣，征求意見：“明薇，你說我是穿分體的還是……比基尼？”
杜明薇想也沒想：“當然是比基尼了，越性感越好。”
掛斷電話，丁蜜把比基尼塞進包裏，想了想，把分體的也塞進去。
中午，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就出發溫泉山莊。
溫泉山莊酒店被包場了，杜明薇本來以為真的會像沈佳朋友說的那樣會人擠人，結果還好，因為土豪包場後，溫泉山莊的票就限售了。
環境比以往還要清靜，但依舊熱鬧。
五點剛到，人就差不多齊了，隻差陸時勉和徐騫，還有徐易。
沈佳問：“杜明薇，徐騫什麽時候到？”
“六點吧。”
“那行，我們先進包廂玩一會兒，六點點菜，吃完好泡溫泉，晚上還有活動。”
一夥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大包廂，丁蜜剛坐下，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走出包廂。
站在走廊外打完電話，剛轉身就看見徐易一身筆挺的西裝走過來，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斯文的精英氣質。
這麽多年過去，同學中不乏各行各業的職場精英，不知道徐易現在在做什麽。
徐易看向她，笑了：“怎麽不進去？”
丁蜜揚揚手機，“出來接個電話。”
徐易點頭，又看了看她，說：“丁蜜，你電話給我一個吧。”
老同學互相交換手機號，很正常，丁蜜沒有猶豫，把手機號報給他。
徐易存下她的號碼，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頓了一下，還是遞過去了。
丁蜜笑著接了，低頭一看，愣住了。
聚正律師事務所。
除了必要場合, 丁蜜確實不怎麽穿高跟鞋, 今天穿了很長時間, 還是細高跟, 確實很難受, 要不然剛才也不會一撞就崴，她笑了笑：“沒事，馬上就結束了。”
杜明薇想了想, “先回去坐著吧，新郎新娘開始敬酒了，等會兒結束我們一起去換衣服。”
丁蜜點頭, 兩人一塊兒回到席位上。
張倫和沈佳從頭開始敬酒, 敬到高中同學這邊，各類損招就出來了, 什麽兵兵球塞褲兜, 新娘用臉去蹭出來, 舔盤子等等, 丁蜜和杜明薇看得目瞪口呆。
杜明薇嫌棄得連連搖頭：“我要是結婚, 絕對不做這種事。”
徐騫低頭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你要不喜歡，我們可以去城堡結婚。”
杜明薇頓了一下, 看他一眼, 也笑了。
丁蜜看向杜明薇，笑了：“好啊，到時候我要做伴娘。”
高中時，她們說好了，誰先結婚，另一個人就要做伴娘，這麽多年過去了，本來以為沒機會了，沒想到杜明薇和徐騫還沒結婚。
杜明薇低頭睨她，“說不定你先結婚呢？”
丁蜜有些窘，小聲說：“我又沒男朋友，跟誰結呀。”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但徐騫還是聽見了。
杜明薇看著她，靠過來，用隻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問：“你還喜歡陸時勉嗎？”
別人她不知道，但丁蜜她很了解，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不可能單單因為異地和自卑就分手，她也不相信丁蜜會移情別戀，本來不夠確定，但今晚她看丁蜜看陸時勉的眼神，她就確定了。
丁蜜肯定還喜歡陸時勉。
喜歡啊，怎麽能夠不喜歡呢？
他是陸時勉啊，那個驚豔了她所有青春年華的少年，陪她度過了高考後最艱難的日子，給她無盡的關懷和寵愛。
在一起的那兩年，陸時勉是真的很寵她。
丁蜜沒辦法否認，看了一眼對麵的陸時勉，輕輕點了一下頭。
人果然不能在年少時遇見太驚豔的人。
得不到，也忘不了。
隻能在原地獨自掙紮。
席上，丁蜜找機會給班主任敬了一杯酒，李誌斌和章麗輝已經結婚，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兩人帶著女兒來的，他們看著丁蜜，有些感歎：“丁蜜啊，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丁蜜笑了笑：“挺好的。”
當年跟薛寧的那場官司涉及太多家庭因素，沒有公開審理，但需要學校出麵，所以李誌斌是知道這件事的，丁蜜請求不要宣揚，學校一方也同意了，畢竟這是江州一中第一次出現高考誌願出問題的事，已經過了兩年，說出去也無濟於事，對學校影響也不好。
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婚禮結束後，新郎已經半醉，伴郎醉倒了兩個，一場婚禮鬧哄哄的結束了。
陸時勉跟徐騫去停車場取車，徐騫喝酒了，在等代駕，陸時勉點了根煙，陪他等一會兒。
徐騫看了看他，“聽說丁蜜沒有男朋友。”
陸時勉彈了彈煙灰，看著前方，輕嗤：“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說得真輕巧，徐騫可是親眼見過他為丁蜜發瘋的模樣。
“你這麽些年也沒談個女朋友，難道不是因為她？”
“沒有。”
陸時勉否認，低頭吸了口煙，“隻是沒遇上合適的。”
事實如何，隻有他心裏最清楚，有些事隻是不想承認得太快，向自己低頭認輸。
徐騫看了他一眼：“丁蜜現在也回來了，我記得徐易以前是喜歡她的吧，看今晚的樣子，像是躍躍欲試，雖然那姑娘是有些沒良心，但你要還喜歡，就趕緊出手，別到時候又發瘋。”
陸時勉沒說話，薄薄的煙霧在兩人間繚繞。
直到代駕來了，他才掐滅煙。
丁蜜和杜明薇換好衣服，在酒店門口等車。
徐騫把車停在她們麵前，身後跟著陸時勉的車，杜明薇上前把人的車給攔下來，敲敲車窗，陸時勉降下車窗，手肘抵著車窗側目看她：“什麽事？”
杜明薇把丁蜜扯過來，笑了笑：“你沒喝酒對吧，送送丁蜜，這裏不好打車。”
丁蜜驚到了，正要開口推脫。
“上來吧。”
陸時勉開了鎖，輕輕瞥她一眼。
丁蜜愣住了，原本以為他會拒絕。
杜明薇神色微喜，鼓勵地看向丁蜜，上吧，寶貝。
這裏不能停太久，後麵已經有車按喇叭催促了。
見她遲遲不上來，陸時勉神色微微不耐，“丁蜜，你快點兒。”
一句話，讓丁蜜如夢初醒，連忙拉開車門坐進去，陸時勉瞥向她，提醒：“安全帶。”
丁蜜忙把安全帶係上。
杜明薇跟她揮揮手，連忙也上了車。
前車一開走，陸時勉就把車開出去了。
丁蜜正襟危坐，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回來後第一次跟他離這麽近，狹小的車廂內，靜謐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悄悄瞟向他。
陸時勉單手搭著方向盤，手指幹淨修長，骨節清晰，嫻熟地掌控，整個人透出幾分慵懶，跟幾年前那個剛拿到駕照，雙手謹慎地把控方向盤的少年徹底不一樣了。
時間帶走了什麽，丁蜜不知道。
隻是覺得這樣的陸時勉有些陌生，她想找些話跟他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時勉先開口了，他問：“住哪兒？”
丁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星海城……”
“嗯。”
他回了一句，沒再開口。
丁蜜怕他以為自己有所圖，或是誤會什麽，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我租的房子，因為那邊有合適的，所以……”
陸時勉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住哪裏是你的自由。”
“……”
丁蜜就沒好再說下去了。
陸時勉忽然有些煩躁，丁蜜看見他從中控台上摸到煙盒，忽然又放了回去。
她抿抿唇，小聲說：“沒事，你抽吧。”
丁蜜記得以前他跟她在一起後就沒再抽過煙，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抽了起來，而且看起來煙癮還很大。
陸時勉沒理她，也沒再去拿煙。
一路沉默到星海城，陸時勉開口：“住幾棟？”
“19棟。”
陸時勉把車停在16棟樓下，看著前方，“前麵過不去。”
丁蜜拿起包包，轉頭看向他，低聲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輕輕扯了下嘴角，“客氣了。”
丁蜜有些窘，他們之間確實太過客氣生疏了，不然還能怎麽樣？分手這麽多年，她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的吧？她拉開車門，下車前想起什麽，又回頭看向他：“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回過這裏？”
“哪天？”
“上個月十八號晚上。”她頓了一下，“我看見你了。”
陸時勉頓了一下，看向她，忽然笑了：“所以，那晚躲在樹底下的是你？”
丁蜜這下徹底窘了，臉色漲紅，“嗯……”
“我以為是隻貓。”
“……”
剛剛還不如否認了，讓他以為是隻貓算了。
陸時勉卻緊緊盯著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問：“你躲我做什麽？”
丁蜜徹底被問住了，當晚隻是一時慫，就躲起來了。
“心虛？”
丁蜜被問得啞口無言，拽著包下車，扶著車門匆匆一笑，“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回去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
陸時勉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皺了皺眉，從中控台拿下煙盒。
……
第二天上午，沈佳在群裏通知大家，今晚溫泉聚會照常進行。
有人在群裏問：不是說已經取消了嗎？
沈佳：這要謝謝杜明薇，她拿到票了。
杜明薇：不是我拿的，是陸時勉要來的。
據說那個包場結婚的土豪是陸時風的朋友，陸時風從中抽了三十多張票給杜明薇，杜明薇問過之後才知道，是陸時勉跟陸時風提了一下。
群裏一陣歡呼，發了一長串的鞭炮。
沈佳在群裏說好時間，讓大家自己組隊搭車，晚上五點在溫泉山莊碰麵。
丁蜜看見群消息，連忙爬起來翻泳衣。
她以前是個旱鴨子，大一暑假，被陸時勉拎去遊泳館訓了一個星期，喝了不少泳池水後，會遊了。
杜明薇電話打了過來，“泳衣準備好了嗎？”
丁蜜看了看床上兩套泳衣，一套分體清純款，一套比基尼，“準備好了。”
杜明薇笑，“那行，等會兒我去接你。”
“徐騫呢？”
“他跟陸時勉去見個客戶，晚點他們自己過去，不用管他們。”
丁蜜看著床上的泳衣，征求意見：“明薇，你說我是穿分體的還是……比基尼？”
杜明薇想也沒想：“當然是比基尼了，越性感越好。”
掛斷電話，丁蜜把比基尼塞進包裏，想了想，把分體的也塞進去。
中午，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就出發溫泉山莊。
溫泉山莊酒店被包場了，杜明薇本來以為真的會像沈佳朋友說的那樣會人擠人，結果還好，因為土豪包場後，溫泉山莊的票就限售了。
環境比以往還要清靜，但依舊熱鬧。
五點剛到，人就差不多齊了，隻差陸時勉和徐騫，還有徐易。
沈佳問：“杜明薇，徐騫什麽時候到？”
“六點吧。”
“那行，我們先進包廂玩一會兒，六點點菜，吃完好泡溫泉，晚上還有活動。”
一夥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大包廂，丁蜜剛坐下，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走出包廂。
站在走廊外打完電話，剛轉身就看見徐易一身筆挺的西裝走過來，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斯文的精英氣質。
這麽多年過去，同學中不乏各行各業的職場精英，不知道徐易現在在做什麽。
徐易看向她，笑了：“怎麽不進去？”
丁蜜揚揚手機，“出來接個電話。”
徐易點頭，又看了看她，說：“丁蜜，你電話給我一個吧。”
老同學互相交換手機號，很正常，丁蜜沒有猶豫，把手機號報給他。
徐易存下她的號碼，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頓了一下，還是遞過去了。
丁蜜笑著接了，低頭一看，愣住了。
聚正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