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陸時勉, 你等我一下會死啊！”
以前的丁小蜜總喜歡在他身後氣急敗壞地喊, 似乎她總喜歡喊他等一下, 早晨上學等一下, 下晚自習也磨磨蹭蹭地要他等一下, 就連做到一半也要他等一下, 她說她要休息一下。
可怕的是, 他好像被她捏住了命脈，等了一次後，就一直在等。
這一次, 陸時勉沒有等她，邁開長腿走了。
丁蜜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她不想整日揣著他家鑰匙心存幻想, 勇氣一旦鼓起, 就沒那麽容易受挫，她小跑到他麵前, 逼迫得陸時勉停下。
她微喘著, 仰著小臉看他, 手還在包裏摸索, 語氣急切：“我真的有東西給你……”
陸時勉皺眉, 眼底滲著冷意，垂眸看她到底能掏出什麽東西來。
丁蜜把門卡和鑰匙捏在手裏, 忽然有些不舍，東西歸還, 她跟他就徹底沒了關聯, 但總歸是要還的。
陸時勉輕瞥她手裏的東西，看向她的臉，眼底冷意更甚。
丁蜜低聲解釋：“之前我把鑰匙托放在門衛室，讓小魏幫忙歸還，可是他說你一直沒回過小區。”
陸時勉眼睛看向別處，手插進褲兜裏，又低頭看她，許久，輕聲嗤笑：“丁蜜，之前是多久之前？”
一句話，徹底把她打回現實。
之前，是五年多以前。
太久了，是麽？
久到已經沒有一絲在意了，是吧？
丁蜜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陸時勉抿緊唇，瞥了眼一臉驚奇的助理，助理被那眼神驚得一抖，連忙撤退。
“你覺得這麽多年，我不會換一把鎖？”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留下丁蜜站在原地。
丁蜜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把鑰匙和門卡放回包裏。
確實，這麽多年了，不是人人都有留念的。
……
陸時勉趕到餐廳，秦漾和徐騫已經到了，菜已經上齊。
秦漾剛出任務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身，還穿著人民警察製服，一看見他便坐直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你怎麽這麽久？等你半小時了，餓死老子了。”
他狼吞虎咽，像餓了好幾頓似的。
陸時勉見怪不怪，“沒讓你等我。”
秦漾幾下扒掉半碗飯，笑起來，“那怎麽行，不是等陸總你請客嗎？怎麽能自己先吃呢。”
陸時勉瞥他一眼，這小子，越來越愛裝腔作勢了。
徐騫受不了地踢了他一腳，“吃你的飯，別他媽每次跟我們吃飯都跟個餓死鬼似的，警察工資待遇這麽低嗎？”
“能跟你們比嗎？”
秦漾毫不在乎地說。
“要嫌工資低，可以考慮換工作。”
“別……我還是挺喜歡我這身製服的。”
秦漾笑意不減，已經幹掉一碗飯，沒那麽餓了，筷子才慢下來，看向陸時勉，“聽說丁蜜回來了。”
高中那會兒，他們五個人常玩在一塊兒，他們兩對，他一個單身狗。
後來丁蜜跟他們斷了聯係，變成了四個人，兩個單身狗，他和陸時勉。
他是找不著女朋友。
陸時勉跟丁蜜分手後，在實驗室喝醉失控發酒瘋之後，性子就收斂了許多，這麽多年，追他的女孩子不少，畢竟長了這麽一張臉，家世又好，想給他做女朋友的多了去。
陸時勉聽見這個名字，輕輕皺了眉，輕諷：“是。”
當初陸時勉發酒瘋的時候，徐騫是在旁邊，陸時勉瘋起來他攔都攔不住，那段視頻他也入鏡了，秦漾看見視頻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雖然陸時勉什麽也沒說，但他們都猜測是丁蜜把他甩了，否則也不會這樣，當初丁蜜追陸時勉，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高考時丁蜜出了那樣的事，都是陸時勉擔著，陪著忙前跑後，讓她搬到他家裏，一住就是一年多，大學異地隻要有空他就飛去看丁蜜，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對她好了。
可就這樣，還是分手了。
這姑娘真他媽沒良心。
不過，陸時勉什麽都不說，他們在他麵前也不敢多說。
徐騫看陸時勉顯然不想多談丁蜜，轉移話題：“對了，班長和副班長國慶婚宴，秦漾，你之前不在江州，喜帖發我那兒了，到時候一塊兒去就行。”
“嗯，行。”
徐騫正給杜明薇回微信，看了下微信群，愣了下，“杜明薇把丁蜜拉群裏了。”
陸時勉正拿著手機看郵件，聽了這話，頓了一下。
丁蜜剛回到家，平常比較安靜的微信消息忽然瘋響起來，她驚訝地點開看，原來是杜明薇把她拉進高二（1）班微信群了。
班長和副班長出來歡迎，接著，在線的幾個人都出來問候她，多是問她這幾年去了哪裏？
丁蜜看著熟悉的麵孔，思緒百轉千回，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高中那個純真的年代，她低頭，一字一字地回複：我在C市，去年在北京呆了一年。
通訊錄多了一個好友申請，是班長。
丁蜜連忙同意添加。
班長發了一個大擁抱給她，接著又把電子喜帖發給她：10月5號，我跟張倫的婚禮，記得來參加啊。
丁蜜有些驚訝，她以為他們早就結婚了：你們不是說畢業就領證嗎？讀研的時候生孩子。
班長發了個捶地的表情：畢業是領證了啊，不過讀研累得要死，根本沒敢生孩子！讀完研究生又忙著工作，連婚禮都拖到了現在。
“……”
丁蜜點開電子喜帖，一張張翻下去，他們的婚紗照很漂亮，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群裏還熱鬧著。
副班長張倫趁著人多，提議：要不，趁著我結婚那天，大家聚個會吧。
其他人來了興趣，問：怎麽聚？
有人提議第二天去泡溫泉。
有人說去農家樂，自己做飯吃。
蔣辛子：都什麽年代了還自己做飯吃，到時候你們男生都不動手當大爺，就我們女生做飯，多虧啊，還是泡溫泉吧。
最後班長直接弄了個投票，泡溫泉票數居高，當下就這麽定了：有時間去的人報個名。
秦漾一邊吃飯一邊問：“阿勉去嗎？”
陸時勉看完郵件，把手機放桌麵上，拿起筷子，不鹹不淡地說：“不去。”
徐騫皺眉：“為什麽不去？國慶又沒工作，一起去吧，不去你在家幹嘛，擼貓？”
當初那個發酒瘋的視頻在校園論壇火了，也不知道是誰流出去的，班裏大半同學都看過，陸時勉把視頻清除幹淨後，就再也沒參加過同學聚會。
秦漾笑，給自己報名之後，又順道說了句：勉哥也去。
“我給你報名了啊，班長結婚，給點麵子給人家新郎官。”
丁蜜正刷著群，看見那四個字，指尖頓了一下，杜明薇在群裏問：丁小蜜，你去嗎？
她猶豫了一下，打出兩個字：去吧。
頓時，群裏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這次婚宴和聚會，有戲看了。
如果丁蜜知道這麽多人等著看他們的戲，她絕對不會答應去泡溫泉。
九月最後一天，丁蜜給周青打了一筆錢過去。
幾分鍾後，周青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裏，她語氣有些無奈：“小蜜，你不要給我打錢了，我現在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何況……”
何況，薛振每個月都會給薛小彬一筆撫養費，他們生活不成問題。
不過這些話，周青沒說出口。
丁蜜知道她想說什麽，當初薛振以離婚逼迫周青，周青遲遲不肯答應為她出庭作證，就在丁蜜近乎絕望崩潰的最後一刻，周青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那點涼薄的親情，總算沒有消失幹淨。
丁蜜了解周青，離開家庭，離開男人，對她來說很艱難，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
所以，在她有能力的時候，每個月都會給她匯一筆生活費。
她給的錢不多，就隻是生活費而已。
“這是我應該做的，怎麽說你也是我媽。”
“哎，那我給小彬存著吧。”周青頓了頓，“小蜜，要不你回來吧，我們娘三兒一塊兒生活，你一個人呆在外麵也不好，生個病都沒照顧。”
這種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以後再說吧，我先掛了。”
丁蜜並沒有告訴周青，她已經回到江州的事，更沒打算跟他們住在一起。
掛斷電話，丁蜜想起當年複雜的官司，有些愣神。
直到手機突然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是杜明薇打來的，“蜜蜜，明天逛街去不去？”
丁蜜笑：“好啊。”
“班長也去。”
“那好啊，很久沒見了，正好我請你們吃飯。”
第二天下午，三人碰麵，班長看著丁蜜，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臉，“丁蜜，你怎麽還這麽嫩啊。”
丁蜜長了張顯小的臉，遺傳的周青，周青看起來也比同齡中年女人年輕不少，確實很令人羨慕，她笑著說：“你變漂亮了。”
“那肯定，我在美容院做了一個月保養了，還減了十斤，為了結婚也是拚了。”
杜明薇笑著勾住丁蜜肩膀，“行了，你們都美。”
以前的丁小蜜總喜歡在他身後氣急敗壞地喊, 似乎她總喜歡喊他等一下, 早晨上學等一下, 下晚自習也磨磨蹭蹭地要他等一下, 就連做到一半也要他等一下, 她說她要休息一下。
可怕的是, 他好像被她捏住了命脈，等了一次後，就一直在等。
這一次, 陸時勉沒有等她，邁開長腿走了。
丁蜜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她不想整日揣著他家鑰匙心存幻想, 勇氣一旦鼓起, 就沒那麽容易受挫，她小跑到他麵前, 逼迫得陸時勉停下。
她微喘著, 仰著小臉看他, 手還在包裏摸索, 語氣急切：“我真的有東西給你……”
陸時勉皺眉, 眼底滲著冷意，垂眸看她到底能掏出什麽東西來。
丁蜜把門卡和鑰匙捏在手裏, 忽然有些不舍，東西歸還, 她跟他就徹底沒了關聯, 但總歸是要還的。
陸時勉輕瞥她手裏的東西，看向她的臉，眼底冷意更甚。
丁蜜低聲解釋：“之前我把鑰匙托放在門衛室，讓小魏幫忙歸還，可是他說你一直沒回過小區。”
陸時勉眼睛看向別處，手插進褲兜裏，又低頭看她，許久，輕聲嗤笑：“丁蜜，之前是多久之前？”
一句話，徹底把她打回現實。
之前，是五年多以前。
太久了，是麽？
久到已經沒有一絲在意了，是吧？
丁蜜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陸時勉抿緊唇，瞥了眼一臉驚奇的助理，助理被那眼神驚得一抖，連忙撤退。
“你覺得這麽多年，我不會換一把鎖？”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留下丁蜜站在原地。
丁蜜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把鑰匙和門卡放回包裏。
確實，這麽多年了，不是人人都有留念的。
……
陸時勉趕到餐廳，秦漾和徐騫已經到了，菜已經上齊。
秦漾剛出任務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身，還穿著人民警察製服，一看見他便坐直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你怎麽這麽久？等你半小時了，餓死老子了。”
他狼吞虎咽，像餓了好幾頓似的。
陸時勉見怪不怪，“沒讓你等我。”
秦漾幾下扒掉半碗飯，笑起來，“那怎麽行，不是等陸總你請客嗎？怎麽能自己先吃呢。”
陸時勉瞥他一眼，這小子，越來越愛裝腔作勢了。
徐騫受不了地踢了他一腳，“吃你的飯，別他媽每次跟我們吃飯都跟個餓死鬼似的，警察工資待遇這麽低嗎？”
“能跟你們比嗎？”
秦漾毫不在乎地說。
“要嫌工資低，可以考慮換工作。”
“別……我還是挺喜歡我這身製服的。”
秦漾笑意不減，已經幹掉一碗飯，沒那麽餓了，筷子才慢下來，看向陸時勉，“聽說丁蜜回來了。”
高中那會兒，他們五個人常玩在一塊兒，他們兩對，他一個單身狗。
後來丁蜜跟他們斷了聯係，變成了四個人，兩個單身狗，他和陸時勉。
他是找不著女朋友。
陸時勉跟丁蜜分手後，在實驗室喝醉失控發酒瘋之後，性子就收斂了許多，這麽多年，追他的女孩子不少，畢竟長了這麽一張臉，家世又好，想給他做女朋友的多了去。
陸時勉聽見這個名字，輕輕皺了眉，輕諷：“是。”
當初陸時勉發酒瘋的時候，徐騫是在旁邊，陸時勉瘋起來他攔都攔不住，那段視頻他也入鏡了，秦漾看見視頻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雖然陸時勉什麽也沒說，但他們都猜測是丁蜜把他甩了，否則也不會這樣，當初丁蜜追陸時勉，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高考時丁蜜出了那樣的事，都是陸時勉擔著，陪著忙前跑後，讓她搬到他家裏，一住就是一年多，大學異地隻要有空他就飛去看丁蜜，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對她好了。
可就這樣，還是分手了。
這姑娘真他媽沒良心。
不過，陸時勉什麽都不說，他們在他麵前也不敢多說。
徐騫看陸時勉顯然不想多談丁蜜，轉移話題：“對了，班長和副班長國慶婚宴，秦漾，你之前不在江州，喜帖發我那兒了，到時候一塊兒去就行。”
“嗯，行。”
徐騫正給杜明薇回微信，看了下微信群，愣了下，“杜明薇把丁蜜拉群裏了。”
陸時勉正拿著手機看郵件，聽了這話，頓了一下。
丁蜜剛回到家，平常比較安靜的微信消息忽然瘋響起來，她驚訝地點開看，原來是杜明薇把她拉進高二（1）班微信群了。
班長和副班長出來歡迎，接著，在線的幾個人都出來問候她，多是問她這幾年去了哪裏？
丁蜜看著熟悉的麵孔，思緒百轉千回，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高中那個純真的年代，她低頭，一字一字地回複：我在C市，去年在北京呆了一年。
通訊錄多了一個好友申請，是班長。
丁蜜連忙同意添加。
班長發了一個大擁抱給她，接著又把電子喜帖發給她：10月5號，我跟張倫的婚禮，記得來參加啊。
丁蜜有些驚訝，她以為他們早就結婚了：你們不是說畢業就領證嗎？讀研的時候生孩子。
班長發了個捶地的表情：畢業是領證了啊，不過讀研累得要死，根本沒敢生孩子！讀完研究生又忙著工作，連婚禮都拖到了現在。
“……”
丁蜜點開電子喜帖，一張張翻下去，他們的婚紗照很漂亮，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群裏還熱鬧著。
副班長張倫趁著人多，提議：要不，趁著我結婚那天，大家聚個會吧。
其他人來了興趣，問：怎麽聚？
有人提議第二天去泡溫泉。
有人說去農家樂，自己做飯吃。
蔣辛子：都什麽年代了還自己做飯吃，到時候你們男生都不動手當大爺，就我們女生做飯，多虧啊，還是泡溫泉吧。
最後班長直接弄了個投票，泡溫泉票數居高，當下就這麽定了：有時間去的人報個名。
秦漾一邊吃飯一邊問：“阿勉去嗎？”
陸時勉看完郵件，把手機放桌麵上，拿起筷子，不鹹不淡地說：“不去。”
徐騫皺眉：“為什麽不去？國慶又沒工作，一起去吧，不去你在家幹嘛，擼貓？”
當初那個發酒瘋的視頻在校園論壇火了，也不知道是誰流出去的，班裏大半同學都看過，陸時勉把視頻清除幹淨後，就再也沒參加過同學聚會。
秦漾笑，給自己報名之後，又順道說了句：勉哥也去。
“我給你報名了啊，班長結婚，給點麵子給人家新郎官。”
丁蜜正刷著群，看見那四個字，指尖頓了一下，杜明薇在群裏問：丁小蜜，你去嗎？
她猶豫了一下，打出兩個字：去吧。
頓時，群裏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這次婚宴和聚會，有戲看了。
如果丁蜜知道這麽多人等著看他們的戲，她絕對不會答應去泡溫泉。
九月最後一天，丁蜜給周青打了一筆錢過去。
幾分鍾後，周青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裏，她語氣有些無奈：“小蜜，你不要給我打錢了，我現在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何況……”
何況，薛振每個月都會給薛小彬一筆撫養費，他們生活不成問題。
不過這些話，周青沒說出口。
丁蜜知道她想說什麽，當初薛振以離婚逼迫周青，周青遲遲不肯答應為她出庭作證，就在丁蜜近乎絕望崩潰的最後一刻，周青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那點涼薄的親情，總算沒有消失幹淨。
丁蜜了解周青，離開家庭，離開男人，對她來說很艱難，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
所以，在她有能力的時候，每個月都會給她匯一筆生活費。
她給的錢不多，就隻是生活費而已。
“這是我應該做的，怎麽說你也是我媽。”
“哎，那我給小彬存著吧。”周青頓了頓，“小蜜，要不你回來吧，我們娘三兒一塊兒生活，你一個人呆在外麵也不好，生個病都沒照顧。”
這種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以後再說吧，我先掛了。”
丁蜜並沒有告訴周青，她已經回到江州的事，更沒打算跟他們住在一起。
掛斷電話，丁蜜想起當年複雜的官司，有些愣神。
直到手機突然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是杜明薇打來的，“蜜蜜，明天逛街去不去？”
丁蜜笑：“好啊。”
“班長也去。”
“那好啊，很久沒見了，正好我請你們吃飯。”
第二天下午，三人碰麵，班長看著丁蜜，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臉，“丁蜜，你怎麽還這麽嫩啊。”
丁蜜長了張顯小的臉，遺傳的周青，周青看起來也比同齡中年女人年輕不少，確實很令人羨慕，她笑著說：“你變漂亮了。”
“那肯定，我在美容院做了一個月保養了，還減了十斤，為了結婚也是拚了。”
杜明薇笑著勾住丁蜜肩膀，“行了，你們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