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真正大結局
  她再醒來,一陣刺眼的光芒射過來,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便聽到有人大叫一聲:“淩小姐醒了……”

  然後很多淩亂的腳步聲,一群人圍過來,個個都穿著白大卦。這是哪裏?難道這裏是天堂嗎?她死了,來到了天堂?

  她這麽想著,有終於完全睜開眼,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看她睜開眼便說:“淩督察,你現在感覺如何?”

  她喉頭一幹,這個是誰?看著像是醫生,她聲音幹啞的道:“這是哪裏?”

  “淩督察,這是醫院,你執行任務時受傷送到醫院來的。你可知道,你已經暈迷一個多月了。”醫生笑的溫柔道。

  她聽到了什麽?醫生叫她淩督察,這是哪裏?她穿回來了嗎……

  直到一天之後,她可以下床了,站在鏡子前麵看到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垂垂老已的婦人,而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女督察淩玥。

  她穿回來了,她變成了淩玥。

  一時間,她很是錯亂,怎麽會穿回來呢?她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是不是再也碰不到他了呢?

  這時,她聽到了敲門聲,她回過了神來,才走回去。

  “淩長官……”來的是她的下屬小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剛加入警隊,有雄心壯誌,肯拚搏。

  “小可,你來了……”一時間,她還不習慣旁人叫她這個名字,隻是坐回來。

  “淩長官,大家都很擔心你,聽說您醒了,都非常高興,特意派我來看望您。”小哥手裏抱著花,很自覺的開始給她穿好。

  淩玥聽著這話,心知肚名。她這一隊的人,因為她個性沉悶,要對自己對屬下都要求嚴格,所以大家都怕她的很。唯一不怕她的,大概隻有小可了。

  “有心了……”淩玥躺回床上,她隻是頭部受到了撞擊,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個月。她最不解的是,她明明在那裏生活了幾十年,在這裏卻不過是暈迷了幾個月而已。

  “淩長官,你要喝水嗎?”小可說著,便給她倒了杯水給她喝。

  “謝謝,你來看我,我都沒有來得及招呼你。”她還在適應回到這個熟悉的世界,新的稱呼,新的人物。突然她耳邊響起一句話來。

  這輩子,我有了你,無悔。下輩子,我再去尋你,你可要記著我……

  他會來尋她嗎?又或者他在這個世界嗎?她腦子亂紛紛的,卻覺得自己有很多的事情做。

  “淩長官……”

  她回過神,這位年輕的下屬還在,正絮絮叨叨的跟她說話呢!

  她便詢問了近期案件辦理的情況,更知道她的組暫時由另一個督察來暫時管理。

  送走了小可,來的便是警局的領導。是她的領導王警司,無非是讓她好好休息之類,她便趁機請了一個假。她加入警隊六年,年假積累了太多,這次一次性請了兩個月的假,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上司很快同意了她的請求,她次日就收拾了行禮,動身去了國內。

  她坐了飛機到了遼州,也就是現在的山東。現在的遼州是國內知名的海港城市,她下了飛機查了地圖往民國路那邊去。

  舊日的街道已經不見,四處是寬敞的馬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是各式的小汽車,公交車已經密密麻麻來往的人群。那個熟悉的遼州已經不見了。

  “小姐,你是來旅遊的嗎?”前麵開車的司機看她穿著一條長牛仔褲,穿著格子衫,一直看著窗外不說話。

  “嗯,是的。”她淡淡的回答,這個街道明明已經很陌生了,可是這一刻她發生她是能很清楚的知道這條種通向哪裏?

  再拐一個彎,就應該到了。

  “小姐這是要去慕府園吧?這是以前大軍閥慕辰逸舊居,今天還是公共開放日,小姐來的正是時候。”司機高興的介紹,車已經拐過去了。

  “是嗎?”她心怦怦的跳起來,想到馬上要近了,竟有些坐立難安。

  “以前的遼州的城可不是這般,這條民國街全是洋樓四合院的,現在陸續拆的都差不多了,隻剩下了慕府園了。因為是慕大帥的舊居,所以一直保留,現在變成了一個博物館。”遼州也算有曆史底蘊的城市,司機都算半個導遊,興致勃勃的給她介紹。

  正說著,慕府園都到了。

  “小姐,到了。”

  她付了錢拿了包便下去了。原來的慕家府邸現在是政府辦的一個博物館,正巧她來的時候是旅遊的旺季。到慕府園光觀的人非常的多。門來排著了,都是買票跟著進去。沒想到,有一天她進慕家,卻要買票進門。

  人來人往的還有導遊帶團來的,她下了車便跟著一個團進去。

  “大家來看這裏……”導遊小姐領著所有人往東院那邊走去,“這裏是東院,傳聞是大軍閥慕辰逸招待賓客的地方。聽聞這座牆塌過,慕辰在逸民國二十一年重修一次。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這裏曾起了一場大火,所以現在大家看到的東院是八十年代根據曆史原型重新建的。”

  她靜靜的站在牆下,心裏的滋味隻有自己知道。這牆已經是新的了,她站過來便知道了,牆是她手裏主持翻建的,她再清楚不過。

  “大家再跟我來……”導遊帶著遊客往裏走,經過了堂院,原來的花園已經建成了一個旅遊服務中心,賣各類的旗袍,還要工作人員穿著民**閥裝提供拍照服務的。

  再往裏走,便是她曾住的雅竹院了。裏麵改成了文物了擺放區,大體的格局還在。

  “這裏原來是慕辰逸的夫人霍氏的住處,據野史記載,慕辰逸的夫人霍氏是一個極厲害的女人。她曾剛烈的跟慕辰逸離婚,先後三嫁,慕辰逸在北平被人刺殺之後,她在坐船去香港時炸死在輪船上。”

  “導遊,我怎麽看過有本書上說,慕辰逸根本沒死,而是去了加拿大。後來蔣總理親自去加拿大請他出山,他拒絕了。”有個年輕的女孩兒說道。

  “那都是野史,不足以信。”導遊忙一帶而過,“大家來這裏看,這裏就有慕辰逸和夫人的畫像了。慕大帥被稱為民國四公子之首,俊帥天下聞名。他的妻子霍氏也是天下聞名的美人兒。”

  思涵心口一窒,才發現這不過是一些舊報紙上的照片,上麵有拍到他和自己。

  原來她真的在曆史上存在過,她竟是真的存在過的。那以前的曆史究竟是怎麽樣的?她真的改變了曆史嗎?

  “這位小姐,不能用手去碰的……”導遊拉住她的手,“這都是珍貴的文物,隻能看,不能碰。”

  她隻得把手抽回來,愣愣的看著發著。

  “導遊小姐,給我們說說慕辰逸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吧?”

  “有人說慕辰逸結束了軍閥混戰,對華夏做出極大的貢獻。也有的說,慕辰逸**獨裁,集軍政大權於一身。而且他跟日本人簽訂了賣國條約,複辟帝製。甚至傳出他曾下令屬下屠城,數十萬的百姓死在他手裏。不過我是遼州我本地人,我爺爺跟我說,慕辰逸在遼州的時候他才十歲,可是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導遊這話一說,眾人一陣的安靜。

  “所以遼州很多老一輩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大好人。”

  她靜靜的在旁邊聽著,聽到這裏時,她是真的笑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讓她滿足的了,她想若是慕辰逸看到現在人們對他的評價,也應該是安慰的吧!

  “大家來看這件旗袍,這件寶藍色鏤空真絲旗袍是慕夫人最喜歡穿的,大家可以看到照片上,慕夫人都是穿著這件旗袍的。”導遊突然介紹,“這件旗袍本來已經流失海外了,是慕夫人的一位好友見過這件旗袍,讓人再重新仿製了一件。跟原版是一模一樣的。”

  “真好看……一定要氣質特別端莊高貴的人,才能穿這件旗袍。”一旁的女孩兒眸光中露出羨慕的光芒說道。

  “這件旗袍的原版在加拿大一位華裔珠寶商人手裏,國家文物局曾經試圖聯係那位商人把原版旗袍捐獻出來,不過那位商人拒絕了,說那是家傳之物。”導遊小姐再介紹道。

  她聽到這裏,心口一震。家傳之物,對了,木頭。如果現在的曆史是按照她所經曆的那般的話,那她的兒子木頭說不定還活著。

  “是慕先生的後人嗎?”

  “興許是呢?”

  她無心再聽,從慕家出來之後,找了家酒店住下。

  她開始搜尋關於慕皓軒的消息,可惜真的少之又少。她想起,他生前最後為她做了一款珠寶,叫玥之心。她再搜玥之心,果然搜到了一些信息。

  玥之心的設計是那個玥字,用的是甲骨圖案,那是他親自畫的。她再查玥之心的老板,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新聞裏提到,玥之心的老板是一位華裔加拿大人,三十歲,年輕有為。這是玥之心的老板向來低調,極少會讓報紙拍到他們。

  得了這個消息,次日她坐上了去加拿大多倫多的飛機。

  來了熟悉的小鎮,她發現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小鎮還保留了原來的味道。馬路沒有那麽寬,高樓也沒有那麽多,這進而的人生活平靜而安寧。

  等她到了慕玥莊園,卻被人攔了下來:“抱歉,小姐,這裏是私人的莊園,你不能進去。”

  她也不泄氣,至少這個莊園還在。

  “請問這裏的主人在嗎?我想拜訪一下他。”她問道。

  “這裏的主人素來不接受訪客,小姐,請回吧!”守門的人溫文而有禮,嘴角含著淺淺的笑。

  是啊,她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身份,人家又怎麽會見她呢?

  可是她既然來了,卻不甘心這麽走了。

  “這樣吧,我留一個字條,麻煩這家主人回來了,請交給他。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他的回複。”她說著,在一條紙條上定上了她前世的名字,再留了一個電話。

  守護還是收下了,點點頭。

  她隻得走了,期望那張紙條能被慕家的人看到。

  她在小鎮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打聽了不少關於慕玥莊園的消息。這裏住的是一個極了不得的人物,聽聞政府對莊園的主人都頗為照顧。她又去了木頭上過學的學校,那學校竟然還在。她站在校門口,聽著孩子們的嬉鬧聲,一時感傷。

  等她回到小鎮時,電話便響了:“請問是淩小姐嗎?”

  “你好,我正是。”

  “我們這裏是慕玥莊園,我家主人想見你,不知道淩小姐什麽時候有時間呢?”

  “我現在就有時間,是在慕玥莊園嗎?我現在就來。”她很是驚喜,忙說道。

  “好的,我家主人會在這裏等你。”

  掛上了電話,她拿了外套便租用了當地的一輛車開車過去。這次守門的管家很輕易的就放她進去了。

  “淩小姐,裏麵不方便開車,請跟我來吧!”管家在門口攔住了她,說道。

  “好的。”她倒是很爽快的下了車,跟著管家一路進去。

  一進莊園,她便聞到了濃鬱的花香,再往裏走,看不到頭的便是各色的月季,品種各異,顏色繽紛。

  “淩小姐請我跟我來這裏……”管家再領著她走,一路往裏便看到一棟白色的洋樓。

  走進庭院,當她看到那架秋千竟還擺在哪裏時,差點熱淚盈眶。

  “淩小姐,我們主人在裏麵等你。”管家看她竟盯著那秋千發呆,出言說道。

  “好的。”她露齒一笑,跟著進去。

  這家主人看著也不過三十來歲,身形挺拔,思涵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慕家的子孫,因為她看到他臉上有一對酒窩。

  “淩小姐,你好。”他走過來,對她極為紳士的伸出了手來。

  “你好,請問您是……”

  “我姓慕,中文名叫慕雅,你可以叫我雅克。”慕雅很紳士的介紹自己。

  “我叫淩玥……”她也簡單的介紹自己,“很感激你願意見我……”

  “我想知道,淩小姐為什麽會給我遞這個紙條,為什麽要在這上麵寫上那三個字?”雅克說著,將那紙條放在她的麵前。

  她思量著,最後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女子一直跟說一個名字,瑾瑜……她說在多倫多的一個小鎮上,有一片很美的花海,是她的丈夫為她建。她還說,在太平洋的一個海島上,她陪著他的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說的動情,眼睛竟微微的濕潤。

  雅克聽著,神色複雜:“淩小姐,你說的這些似乎不太真實……”

  “我也覺得不真實,可是夢裏的女子催促我來這裏看看,看看舊人,看看舊物。”隻是不知道舊人,還在不在呢?

  雅克臉色更是深沉,可是她說的這些事,根本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

  “淩小姐,我想我要帶你去見兩個人。”

  於是,兩天後,她坐上了雅克的專機,飛向了太平洋的一個海島上。

  “我爺爺和奶奶住在這裏,這個地方是太爺爺為我太奶奶買下的,這裏的每一處地方都有他們的痕跡,大半個世紀了,絲毫沒有動過。”下飛機時,雅克給她介紹道。

  她當然知道,這裏對她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熟悉到她錯覺自己還是霍思涵,一切都沒有改變過,她甚至想他會不會也住在這裏,就等著她去找他呢!

  “那些木椅,木桌,都是他做的……”她的手落在門長的長椅上,仿佛那上麵還有他的溫度。

  “是我太爺爺做的,我太爺爺晚年生病,和我太奶奶隱居於此。我太太晚年熱衷做木工,這些都是他做的。”雅克看她神情有異,便說道。

  她回沒有回應,這才緩緩的進去。

  雅克進去時,先出來的是一個近百歲的老太太,她身子骨倒很好,先看到她,便道:“這就是淩小姐罷……”

  “是的,奶奶。”雅克扶著老太太,“淩小姐,這是我奶奶。”

  她認出來了,這是默默。雖然她已經老了,身子瘦弱了,臉上也有老年斑,頭發也白了。她還是認出來,這竟是默默。一時間,她有種時間錯亂之感。

  “您好……”她走過去握住了老太太的手,聲音微微哽咽。

  “你……你好。我家木頭等你多時,跟我來吧!”老太太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裏麵走。

  再往裏走,是她住的雅竹苑,他們夫妻竟是住在這裏。

  她一進去,便看到一個老爺子坐在一個長椅上,閉目養神。

  “木頭啊,淩小姐來了……”

  木頭睜開了眼睛,露出一抹驚喜的神情,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然後拿著手裏的拐杖站了起來。

  “淩小姐……”他的聲音難掩激動,“你叫淩玥……”

  “對,我叫淩玥……”這一刻,她竟有種錯覺,木頭認出了她來。

  “我等你好久了。”木頭手都在微微的發抖,差點扶不住拐杖。好在雅克過來扶住了他,他才勉強站穩。

  他在等自己……她走了過去:“慕老先生,您好……”

  “你好……”木頭上下的打量她,“淩小姐是華夏人……”

  “是的,我住香港。”她回答。

  “這麽說,淩小姐是我們的家鄉人,來,來這裏坐。”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這麽高興了。

  “謝謝你,慕先生。”她坐到了木頭的身邊。

  “你先別激動,淩小姐已經來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老太太坐到老爺子的身邊,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心髒可不能承受這大喜大悲的。

  “我不激動,我是高興。”木頭笑著,“淩小姐,你想不想參觀我們的這個島呢?”

  “好。”

  她就擔心這對老夫妻身體體力不行,看他們已經緩緩的起來,她便跟在旁邊。

  “這棟屋子,是我父親為我母親建的,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按他們以前的家而建。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就是我母親的住處。”老爺子說著,緩緩的走到那邊的衣櫃,“淩小姐,你來看這裏,這裏有很多的旗袍。我母親很喜歡穿旗袍,我的記憶裏她穿旗袍非常的美,特別是這一件……”

  他拿出了那件寶藍色的真絲鏤空旗袍:“這件是我母親生平最喜歡的一件旗袍,我父親特別喜歡看我母親穿這件旗袍。我父親死的時候,我母親就是穿這件旗袍送他的。”

  他說完的時候,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她忙拭去。

  “淩小姐,你要不要試一試?”一旁的老太太看到了她的眼淚,不由的說道。

  她碰到了這件旗袍,這件旗袍保存的很好,麵料仿佛是新的一般,顏色還是那麽的鮮豔。

  “淩小姐,那邊有試衣間的。”老太太指了指一旁,說道。

  她點點頭,還真的拿了旗袍去試。

  一旁的雅克很不解,爺爺奶奶視這件旗袍如珍寶,這麽多年一直細心的保存。今日卻要這麽給一個外人來穿。

  她換上了這件旗袍,沒想到卻是驚人的合適,每一寸都貼合在她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多餘的。

  “淩小姐穿很合適,這件旗袍就送給你了。”木頭讚歎的看著她,開口說道。

  她有些震驚,卻好像又不意外,隻是不時的摸著旗袍的麵料,心裏感傷。

  木頭還帶她看了他父母的一些舊物,每一件都保存的極好,這都是慕家的家傳寶,要世世相傳的。

  “這幅畫,是我父親所做,我母親曾經離開我父親十年。我父親依記憶畫下了這幅畫,淩小姐你看,這幅畫中我母親寶穿的就是你身上的旗袍。”木頭將舊畫展開,說道。

  思涵難掩激動,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那幅畫。

  “你父親畫的真好看……”

  “我父親是一個極了不得的人,他戎馬一生,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母親生前特別喜歡臨摹我父親的字,你看,我這裏還留了不少我母親的舊作和我父親的字帖。”他拿出了平時從不拿出來的東西,擺放出來。

  “慕老先生的字真好看……”她記得他的字往那麽往裏勾一下,她學的時候還特意注意模仿了。

  “是,我母親一生好強,我看她這輩子就服過我父親。”他將字畫再一一收好,“淩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吧!”

  她點頭:“好……”

  “淩小姐,我一直在等你來……”走到了後麵的花園,東南處天井那兒有一條長椅,“我父親將最後的珠寶取名為玥之心,我知道一定有其用意。果然,我等到了你來……”

  “我相信你父母看你們過的這般好,生活如此安寧幸福,一定為你們高興。”她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對這裏也沒有牽掛了。

  他轉頭看看她,握緊了自個兒老伴的手,老夫老妻相視一笑。

  “淩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在這裏多住一住。這個地方曾是我父親和母親最後的歸依,我父親就是在這裏去逝的。”木頭感歎一聲。

  她同意了,在島上住了半個月,直到她的上司打電話給她,有緊急的案件召她回去,她才不得已匆匆回程。

  走的時候,木頭將一個懷表再轉送給她:“這個表我母親生前貼身不離,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我父親生前最大的遺憾是死在他鄉,不能再回遼州。淩小姐既然要回國,請把這塊表帶上,這樣也算我父親了了最後的心願,終於是回去了。”

  她收下了這塊表,一打開有她和他的照片,再看那表,還是那時間,動也沒動。她眼睛微紅,低低說了聲:“謝謝……”

  “保重……”木頭深深的看著她,目送她上飛機。然後由老伴扶著,一步步往回走。

  她在飛機上看著他們遠去,然後飛機起飛,便隻能看到一點點的影子了!